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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铸红梅唤春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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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铸红梅唤春归
作者:heron_flight
写在前面的话
首先需要声明的是,这只不过是一篇小说而已,没有什么意图也无所谓什么立场,当然更没有和颜色有关的问题。虽然内容有涉及历史,但是除了各界历史书上明确有载的内容框架之外,其余内容和人物全为虚构,一切情节、人物描写、景物渲染等等仅为适应剧情需要,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如果读者在读到此文的时候,感到此文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就是在下最大的荣幸。作者水平浅陋,不过井底之蛙,相信此文中一定有许多不足之处,或有许多硬伤而不自知,只希望您们读文的时候,不会被在下此文的稚拙之处影响心情,对此,在下是颇有些诚惶诚恐的。

另致一些思维敏感立场坚定的各界人士——不管您是大陆党政工作者,还是台湾政战干部,虽然作者自知在下这种小透明根本不值得您们正眼一瞧,不过在下还是充分尊重您们的存在感,故有此一段——请不要用您们的专业目光审视这篇小说,否则,因为在下一直尽力保持中立立场,所有的视角都是随着剧情发展,为剧情服务,您们可能读上一章的时候还认为在下是可以团结争取到同一阵营的同志,读到下一章又会认为在下是块不可雕之朽木,该诛之以后快……为避免不必要的人力、物力、财力资源浪费,如果在下此文有幸入您们之眼,也算是对在下文笔的一种肯定,作为一名码字纯为自娱兼娱人的业余小透明作者,在下对所有读者均抱有真挚的感激,也请您们放松心情,只当是随便看着娱乐一下就好。

顺致对本文持有任何方面不同或者保留意见的读者,您们肯读此文已经是在下的荣幸,即使您是批判的态度。在下欢迎任何讨论,也虚心接受您们指教,无论在下是否回应,都是对您们心存感激的。

以上,为写在前面的话。这段话在作者此前的民国文中曾经出现过,直接复制粘贴而来。它也将出现在本文作者以后的民国文当中。作者对那个大时代的感动,体现在各篇文中,本质上并无显著差异。事实上,那个逝去的时代中有多少是非已经不必再去纠结,记住历史不是为了纠缠历史中的是非成败,而是为了历史的悲剧不会重演。
  1、离家
民国二十三年的北平街道上,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黄包车在马路上贴着人行道经过行人身边时,也许还听得到车夫粗重有力的喘息声。有时传来一两声自行车的车铃或者马车夫的吆喝,其中还夹杂着富有节奏的马蹄声。路上偶尔也会有一两辆汽车,鸣着汽笛以每小时十英里的速度慢慢爬过。

马路旁的人行便道上,一名身着学生装、提着一个书包的青年轻快地走着。青年的眼睛很亮,炯炯有神,脸上正带着一种胜利的微笑。尽管如此,对于街上那些小插曲,比如有的客人对人力车夫恶语相向,或者有的车夫狡狯地和客人争论想多要一块钱,这青年总还是会忍不住投去苛刻的一眼。

这苛刻的一眼当中,包含了批判、不屑、鄙夷或者各种负面情感。不过这也并不能耽误他眯起眼晴抬起头,望着碧蓝澄澈的天空,享受让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时那种微有些痒的温暖。北平的八月,正是秋高气爽万里无云,阳光既明亮,又不复夏季时的骄横刺眼。

令祝翼铖如此振奋的,是他书包里的录取通知书。在燕京大学读书的祝翼铖前不久瞒着家人参加了研究生考试,考取了上海汤飞凡教授的研究生。可是他那还算有一定社会地位的父母,却希望他能够早点成家立业。

按照祝家大老爷的安排,能够允许祝翼铖大学读理科而不是政法科,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毕竟凭他的身份和地位,不管祝翼铖读的什么专业,他都有办法动用社会关系将祝翼铖介绍进入政府机关从事他认为“有前途”的工作。

以“进步青年”自居的祝翼铖和任何一个青年一样,对他们父辈的“腐朽顽固”都深恶痛绝。而今天祝翼铖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家,几乎有些示威的含义。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拿出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父亲该有多么震惊,自己又有多么骄傲。这些幻想太过酣畅淋漓,以至于祝翼铖几乎完全忽略了祝老爷震怒可能导致的各种后果。

祝翼铖回到家,便有一位看起来年纪更小些的青年迎了上来,顺手接过了祝翼铖手中的书包。青年的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祝翼铖。可他才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祝翼铖却抢先笑着对他宣布:“远诚,我考取了!”

被叫做“远诚”的青年和祝翼铖的容貌外型上有点相似,可是比起祝翼铖锋芒毕露的眼神,他神情却显得更加随和许多。此时此刻,他却有些担忧地看着祝翼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祝远诚是祝翼铖的堂弟,兄弟两相差五岁。在祝老爷和祝二老爷这一代,亲兄弟只有他们两人。祝老爷原本是当过新军小头目,后来在北伐军中混了些人脉资本,便急流勇退,和弟弟一起从商。经过多年打拼,虽不是名门望族,却也跻身新贵,前途无限光明。兄弟两家现在住在一起,祝老爷负责场面上的应酬,祝二老爷实际上打理家业,默契得很。

而容貌俊朗、才华横溢又是燕京大学资优生的祝翼铖,则是他手上一枚重磅筹码。祝老爷当年允许祝翼铖去燕京大学读理科,也是有要为这枚筹码继续贴金的考虑。不过这“金”在祝老爷的计划中却不是乱贴的,去年祝翼铖提出要出国的时候,祝老爷就立场坚定地进行了阻止。若是出了国,祝老爷觉得,这枚筹码在他手里,可就抓不了那么紧了。

如今祝翼铖终于就要大学毕业,时局也不像十年前那般动荡。祝老爷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出牌了。

祝老爷想打的这张牌,就是祝远诚想跟祝翼铖说的话。祝远诚听到大伯、伯母和自己父母的议论,要给祝翼铖安排一门亲事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家里有些积蓄已久的冲突,如今终将爆发。

表面看来,马上要读高中三年级的祝远诚比他的堂兄要乖巧得多。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对祝翼铖有点羡慕的。这次听到这样的讨论,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陪坐在长辈身边,实际上却竖起耳朵捕捉着他们的每一句话。

祝老爷想要说给祝翼铖的那位小姐,是上流社会的传统大家闺秀,系出名门。容貌、性格或者女德,据祝老爷说,都是无可挑剔的。祝家看中的是对方的根基和势力,对方看中祝家的,则是祝家的商业潜力,和祝翼铖的才华。对于此事,祝夫人有些担心,毕竟女孩子受的旧式教育,祝翼铖这个“新青年”未必会答应。祝老爷却威严地宣布,这一次,祝翼铖就算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他宁愿只当没有这个儿子。

祝翼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指定了。他带着些得意,一边从书包里拿出录取通知书给祝远诚看,一边说:“你还记得我前段时间瞒着老爷夫人去考了国立上海医学院的研究生吧。今天收到通知书,我考取了汤教授的研究生,被他们知道的话,一定是个大‘惊喜’啊!”

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祝翼铖的语气中也带着点若隐若现的讽刺。他在自己的同学、朋友之间从来都对家庭绝口不提,而对祝远诚说起自己的父母时,一直都称他们为“老爷”“夫人”。祝远诚一开始还会试图劝他不要这样叛逆,渐渐也已经习惯了这个堂兄的尖刻,随他说去了。更何况,这一次的情况,上洋学堂喝着洋墨水读过西方小说的祝远诚,本着对婚姻自由的支持和对包办婚姻悲剧的同情,还是站在祝翼铖这一方。

兄弟两人一边说着,祝翼铖和祝远诚就回到了祝翼铖的房间。祝远诚甚至没心思祝贺堂兄所取得的胜利,将自己听到四位大人的话,小心翼翼地告诉了祝翼铖。然而尽管他已经非常仔细地斟酌了措辞,祝翼铖还是猛地抄起将书桌上一本线装书狠狠地砸到对面墙壁上,吓了祝远诚一跳。

祝远诚正想开口说什么,祝翼铖却突然暴跳道:“家是个牢笼,我真是再也受不了这种酷刑了!”突然他又转过头,掐住堂弟的肩膀:“远诚,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这里,这几天就走!你要替我保密,别告诉老爷夫人。反正我在上海有奖学金,加上给汤教授做助手的薪水,够我完成学业的。”祝远诚张了张嘴,又被祝翼铖打断:“研究生读完,我就出国,再不会回这个腐朽黑暗的世界!”

“哥,你现在走的话,我支持你。”祝远诚很快地回答。他又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试探着说:“可是,学有所成之后,还是回来吧,我们的祖国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祝翼铖推开祝远诚,冷笑道:“回来?回到这个黑暗腐朽专制的吃人社会?”

祝翼铖的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忿然,继续刻薄地冷嘲热讽:“政府腐败无能,百姓民智未开,外有列强觊觎,内部分崩离析。当权的都是他们那种势力。”说到这里他朝着自己父母房间的方向撇了撇嘴,不屑地翻了一下白眼,继续讽刺道:“这样一个腐坏的国家,还有什么希望?”

对于祝翼铖一句接一句的质问,祝远诚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了一会儿,祝远诚才说:“哥,其实不用这样悲观呀!我们学校的教员说,中国还是有希望的,而这希望就在青年人的身上。”说到这里他满怀热情地抬起头:“哥,其实我们的国家需要的就是你们这些优秀的年轻人呀!”顿了顿他又说:“我们同学当中,认识你的都拿你做榜样呢。”

听着这些话,祝翼铖心中又有些犹豫,可是这犹豫表现在脸上,却变成了他对祝远诚的同情:“教员们当然最喜欢用一些漂亮的空话来哄骗小孩子和少年!”祝远诚却有些不知所措了:“哥,那你打算怎样?”

“我的想法再简单不过,只希望能够去一个目前看相对稳定的国家深造,悬壶济世,为全人类攻克一些疾病。”祝翼铖故意强调了“全人类”三个字,又补充道:“中国太乱,各方势力都打着正义的旗号做不义之事,就算我爱国,国爱我吗?”

祝远诚有些卡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劝说这个激进的堂兄。祝翼铖似乎被自己刚才的话说服,重新下定决心,皱皱眉道:“远诚,以后老爷和夫人,只能拜托你了。”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所有的抽屉和柜子都翻了一遍,找了些钱带在身上。他又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似乎是有些悲壮地看了祝远诚一眼,祝远诚会意地点点头。

祝家大少爷溜出家门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或者怀疑。家中的下人们都知道大少爷性格怪异、脾气暴躁,因此对祝翼铖都小心翼翼,有多远躲多远。

直到当天晚饭时间,祝大老爷、二老爷和他们的两位夫人才发现,他们手心里的筹码不见了。祝远诚一口咬定,除了考取研究生之外堂兄什么都没和自己说过,四位家长也没有办法。祝大老爷暴跳了一阵子,最终还是不得不想办法,如何对外人掩饰大少爷离家出走这件令他感到家门蒙羞的糟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新文了啊……
祝翼铖并非不爱国,也不算标准意义上的愤青……吧……
他只是还需要成长XD~ 
  2、八一三
祝翼铖没有对任何同学朋友说起自己离家出走的事情。他一直觉得,那些或者奉行莫谈国事及时行乐、或者受到种种影响鼓吹宣传各种“主义”的同学当中,根本没有人能够理解他这个一心想要挣脱牢笼、着眼于“全人类存亡”的叛逆少爷。这种孤独感让他愈发激进和偏执,却也不断地激励着他的决心。离家当天晚上,祝翼铖便头也不回地登上离开北平开往上海的火车。

民国二十六年,二十五岁的祝翼铖顺利完成硕士学业,成绩优异,即将赴海外深造,攻读博士学位。

二十六年八月十三日,一身西式学生装的祝翼铖拎着书包,走在上海的街道上。

上海滩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的繁华,只能让他对旧上海那种糜烂豪奢的生活愈发厌恶。在上海的三年之间,中华国土上发生了很多事。华北沦陷的消息让他不由得庆幸自己当时及时逃离了北平那个牢笼般的家,否则现在,他也该是在日本人的统治下了。虽然他并没觉得国民政府的统治能好到哪里,但是亡国奴,他更是绝对不愿做的。

华北“自治”,七七事变,坏消息不停地传来。国土一点点被蚕食,祝翼铖在学习和实验室工作的间隙,总不忘了在心里讽刺一下国民政府的无能和东亚病夫的软弱。而三天前日本人在虹桥机场的动静,让他愈发迫切地盼望快些离开这个近百年来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却仿佛仍在懒洋洋沉睡着的国家。

上海和北平明明完全不同,祝翼铖却一下子想起那天下午他也是同样地拎着书包走在北平的街道上,带着胜利的微笑,书包里装着研究生录取通知书。而那天晚上,他却已经坐在疾驰着离开北平的火车上。

祝翼铖的思维仍停留在回忆中,空中却突然掠过几声异常的呼啸。紧接着,突然响起了爆炸的巨响,街上的人群开始混乱起来。平民纷纷抱头鼠窜,西装革履的绅士、踩着高跟鞋的淑女们也忘记了形象,开始没头没脑地狂奔逃命。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慌乱的人群将祝翼铖从神游中惊醒过来。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见几架飞机耀武扬威地掠过头顶,忍不住脱口骂了一句:“□的小日本!”虽然看不清飞机上有什么标识,不过前几天日本人刚刚才攻击了虹桥机场,而且中日关系最近愈发紧张,今天发动空袭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骂归骂,炸弹毕竟不长眼,祝翼铖也只能跟着慌乱涌动的人潮,向看起来相对安全的公共租界跑。

由于事发突然,对于瞬间汇聚袭来的难民潮,公共租界方面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无暇应对。自居为“文明动物”的西洋人仓促间搭起临时的难民棚,教会的神职人员也在福音的指引下,对这些没头苍蝇般乱窜的难民施以援手。随着难民的不断涌入,还有一批人也马上投入了忙碌之中,就是各国各大报社的记者。

祝翼铖被被人群推搡着,身不由己地来到公共租界门前时,租界已经初步开始有了点秩序。几个穿着童军制服、带着绿领巾的女孩子站在门口临时设立的几处岗亭上,卖力地指挥者难民排好队,从每个岗亭两侧分别进入租界;租界里面也有几个女童军在帮助洋牧师一起安置灾民;几个同样穿着童军制服的男孩则跑前跑后、搬东搬西,这些孩子们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童子军少年们的指挥下,难民的队伍渐渐地初具雏形。逃得了性命出来的难民惊魂甫定,便又恢复了关注“身外之物”的心情。于是便开始有人东张西望地寻找家人同伴,或者拣个相对宽敞点的地方检视自己抢救出了多少财产。

祝翼铖放慢脚步,环视四周,看到这些举止,心里便忍不住在每个人的头像上都贴了个“市侩”的标签,嘴角浮现了一丝愤世嫉俗的冷笑。他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周围的市民,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却忘记了就在几分钟前,他这个清高的准留学生,也和他们一样是在不绝于耳的爆炸声中逃进租界来的。

突然之间,才刚刚有点秩序的难民队伍中又出现了骚乱。门口的岗亭上,一个穿着看不出是白色还是黄色的汗衫、梳着背头的中年男子揪着岗亭上那位大约十七八岁的女童军,嘴里不干不净地抱怨着。祝翼铖心中的厌恶之情泛滥起来,却还是忍不住走近些想要听清楚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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