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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极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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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医院查不到病例,孤男寡女在医院能干什么?他嫉妒的要疯了。

他特地挑选了她去医院的一天,和谢怜燕挽着手去诊室开了虚假病例。

他想等她的解释,却等来了她的离婚协议书。

他只看到《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便烦躁地将纸一张张的塞进了碎纸机里。他是梁希跃,是人人都上赶着追捧的梁家大公子,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场精英,是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京城地产界头把交椅上的王者。为什么他的妻子就是不能忘记那个初恋情人?

他将贺晨的照片扔在她面前,眼睁睁的听她说,她和贺晨的性/爱有多快乐。

再看见她时,她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了,亦知道了她的病情。这么多年来,她捂着胸口的时候,他没安慰过一句话。

他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拼搏了这么多年,经历的波涛汹涌、大风大浪无数。却都比不上面对他妻子时这么的绝望。他终于哭了,面对自己所有荒唐的过往和不堪回首的往事时,面对她肚子里别的男人的孩子时。他对自己说,梁希跃,这是你的报应。你想得到李宛清,就必须得接受这个不属于你孩子。

他含着泪对她发誓,我会对你好,也会对孩子好,给我点时间接受,然后我们一家三口过一辈子。

他没想到,她在那样严谨而正统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宁愿身败名裂,被家族所不齿,也要保护着他的事业不被人虎视眈眈的瓜分。

当孩子被洗干净放在他怀里时,他心中还是被小生命的纯洁所震撼。他不停的对自己说,梁希跃,这是你的闺女,你亲生的孩子。

希泽和陆静从美国回到北京后,便携手前来探望。梁希泽伸手要抱,他竟然闪躲道:“你会抱吗?我不放心,还是小美抱抱就行了。”

梁希泽无奈道:“哥,我俩儿子都快三岁了。”

所有见过孩子的人,都对着小婴儿赞道:“眼睛像宛清,嘴巴像希跃。”

他心中一阵阵的酸楚。如果这是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

他在起居室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将这个念头胡乱的抹去。

却听见陆静那调侃的声音道:“梁希泽,你看大哥撒癔症了,自己抽自己呢。”

他勉强被自己机灵的弟妹逗笑:“别胡说八道。”

陆静一双丹凤眼转动,明媚动人:“大哥,你家闺女嘴巴真像你。你说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是吧?”

他反应了一下,才不可置信的抬头。梁陆二人的唇边一直噙着笑,他先是喜,继而又是大怒,对梁希泽喊道:“连你也瞒我?拿我当猴儿耍呢?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梁希泽先是上前了半步,将陆静护在身后,还未说话时,陆静便从他身后探出头来,不屑道:“大哥,全世界人都知道李宛清爱梁希跃,就你不知道。”

他闷闷的站在原地,然后快步转身回到小卧室,将门反锁后,默默流泪。

他站在门外看李宛清抱着他们的孩子轻哄,看着她因为胀奶的疼痛而微微的蹙起眉,心中的震撼难以形容。他执起她的手,和她商量道:“以后孩子,直接管叔叔婶婶叫爷爷奶奶,行吗?”

李宛清笑道:“那不叫爷爷奶奶,难道叫姥姥姥爷?”

他又和她商量:“你明儿别回娘家坐月子了,行么?在家里坐吧,我陪你。就你、我和咱闺女,一家三口,还有月嫂。”

李宛清眼中泪光莹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他在孩子十个月时,忙里偷闲的带她们去伦敦呆了四天。在这座充满着他们回忆的城市里,他携着她的手,站在成熟、老道、醇厚的街头,用脚步一点一点丈量的他们走过的路。

他们在白金汉宫旁边ICA(当代艺术协会)的小放映厅看一整天的电影;去剧院观看了一场经典伦敦口音的舞台剧;又在满是涂鸦的露天俱乐部参加了一场摇滚乐狂欢。

那些令人动容的高大坚固的百年老屋、大街、长长的甬道或者是古典浪漫主义的广场,都比不上她清澈的眼中时时闪动的笑容。

他在夜幕完全降临的泰晤士河边,拉着她的手,紧紧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他说:“宛清,伦敦是我和你伦敦,以后给孩子讲起来,就说爸爸和妈妈是娃娃亲,后来又在伦敦一见钟情,多浪漫。”

她笑着说:“难道不是吗?”

他怔了一下,唏嘘自己的后知后觉,更加用力的将她锁在怀里。

她感叹:“希跃,咱们结婚十年了,你从未对我说过那句话。”

他含糊道:“我银行密码,保险箱密码,甚至遗嘱的继承人,都告诉你了,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她却撅起了小嘴儿,像极了他们的孩子撒娇时的模样。

他突然就软了心肠,拿出电话发了个短信。

他收起电话,又笑着说:“宛清,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让我说这些话,太难为我了。”

黑夜的泰晤士河中,突然连绵不绝的通明起来。一艘艘隐在暗中的小型游船逐一现身。光彩四溢的闪烁着大量夜光灯。像是万里长城上一个又一个被点亮的烽火台,逐渐照亮不确定的远方。

那些灯软软的垂在船体,将船身装扮的像是一位待嫁的娇羞女子,全身都穿着美轮美奂的华服,闪耀着异样的光彩。各种颜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像是坠落的星星般明亮而轻盈。

岸边所有的人们都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灯火盛宴而欢呼、惊异、雀跃。

抬眼望去便是伦敦南岸古老的艺术建筑群,那些代表整个伦敦风格的建筑,矗立在几百年的运河旁,看尽世间沧桑。

伦敦眼美丽的不可思议。

他捧住她的脸,低头将吻深深的印在她娇艳的唇瓣上。他说,李宛清,我爱你,永远都爱你,也希望你永远爱我,不管在伦敦,还是在北京。
作者有话要说:梁希跃和李宛清的爱情
是典型的误会产生矛盾 矛盾产生分裂 分裂产生隔阂的戏剧冲突
梁希跃是面对问题不深究问题的根本原因
李宛清也端着架子 有问题不解决 就激化 
当然梁希跃这么有钱 李宛清又是大家闺秀
他们的这种相处模式在那个圈子里也算见怪不怪
小说毕竟是小说 
现实中有些话还是要沟通才行
不过既然小说中都幸福了 
就请幸福下去吧




、番外三

【十点钟】(未婚及感情敏感者慎入)

陆静问梁希泽:“十点了,洗澡吗?”

他点头:“一起洗。”

她不禁的笑了笑,跳进宽大的浴室里,不一刻他也进来。陆静拿起淋浴球对他道:“你转过去,我给你搓搓背。”

他抚掉脸上的水珠,听话的转过身。淋浴后捡起大浴巾将她浑身擦拭干净,又像给孩子拍痱子粉那样,给她全身涂抹了润肤乳,才打横抱起她,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

陆静嬉笑着问他:“今儿是什么主题?”

他邪笑着说:“我当官人,你当奴家吧,今天是奴家勾/引大官人的戏码。”

陆静突然就羞红了脸。十点钟是他们间的暗号。如果他回应她的洗澡邀请,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都顺利成章起来。曾经他们的暗号是十一点。但是陆静发现十一点开始洗澡,通常要折腾到凌晨两三点钟才能入睡。

于是她又提前到了九点,可是悲催的九点钟,孩子还没入睡。

他应酬很多,有时她都已经睡了好几觉醒来,他还没有回来。通常这种时候,她都会将孩子抱进主卧里睡觉。一日陆静半夜醒来时,看见梁希泽开着灯站在床前。正将孩子抱回儿童房。

陆静急忙道:“别折腾孩子了,他们就和我睡吧。你去别的屋凑合一宿不行吗?

他怔了一下,语气如常的问道:“要是我和儿子同时掉水里了,你救谁?”

陆静斜睨他:“难道你不会游泳?当然救儿子了。无聊。”

他还没回答,陆静却在大半夜里,被他这个问题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半晌才抓着梁希泽的手问道:“你认识游泳教练吗?还真是得让他们俩赶紧学游泳了。明天去就吧?还是请到家里来教吧?咱们请专业运动员吧?”

梁希泽无奈道:“行了小祖宗,明儿我给你请国家队教练来,行么?”

自此以后他就非常排斥陆静和孩子睡在主卧的床上,他抗议:“这是我唯一的领地了,我在这个家还有点地位没?别的男人都能上我的床,和我的媳妇儿睡觉?还两个男人,绝对不行。”

两个人从阿拉斯加回来时,一起飞往西雅图,转机回LA,一路都携手而行,说笑甜蜜。陆静却在回北京时坚持要自己坐飞机。她说:“我这独自旅行得有始有终不是?”

他十分的无奈,最终妥协道:“我去后面还不行么?”说着便拿自己的头等舱机票,和经济舱的一位女士换了座位。他把登机牌夹在护照里,用露出的那段登机牌指着她:“我这辈子都没坐过经济舱,陆小美你就可劲儿作吧,趁着我现在拿你没辙。”

她下了飞机也不愿意和他一起走,只道:“我要和方姐姐一起回去。”

他只好在家门口怨妇一般的等待她回来。

后来他拿出护照翻弄,两个人的护照都是新换的,只有一张美国签证。他对她说:“小美,你去过这么多地方,我也去过这么多地方,却没有一个地方是我和你一起去的。以前的护照都不管了,就以这本护照为基础,上面没有的国家,咱们都一起去,直到把这本护照用完为止,好不好?”

她点头,他随即拿着两人的护照去办签证。他坚持将孩子留在北京,由家人看管,他说:“这是我和你的旅行,再没有别人。”

他们展开了一个月的环球旅行,很多地方他们都分别去过,再次重游时,却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里。途中陆静几次思念宝宝落泪,哭着喊着要回家,梁希泽始终坚持并安抚道:“孩子总会长大,以后还得娶媳妇儿呢,不能陪你一辈子。你得早点习惯,咱俩才是天天在一起的人。”

他们一直从北欧玩到南非,漫长的旅程,却一点都不感到寂寞。那真是一种很浪漫的情怀,他们在北欧游轮上一起观赏波罗的海的日落,在西班牙的米哈斯小镇广场上翩翩起舞,又在埃及温热的沙漠里赤足仰望银河般的闪星。

他从来不担心语言问题,有她呢;她也从来不担心安全问题,有他呢。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南非,他说:“媳妇儿,咱俩商量个事儿。明儿骑鸵鸟时,你发发慈悲,挑只个儿大的鸵鸟骑,别把鸵鸟压趴下了。”

陆静白眼道:“我顶多比在美国时胖了两斤。”

他笑着将她压倒在床上,上下其手:“是吗?那我得看看这两斤肉长哪儿了?”

他对待她的态度非常开放,他多次在她耳边要求:“小美,你要是舒服就叫出来,你告诉我。”

陆静本能的害羞,他却坚持不懈的鼓励她,寻找可以让她快乐的极点。他们一直不曾停歇对彼此身体的探索,陆静终于在结束旅行后的一个夜晚,在自己家里柔软的大床上,喘息着体会到了那种无与伦比的美丽。

他很欣慰,低声对她说:“媳妇儿,知道我多有成就感吗?我希望你能快乐。”

从那以后,他就像寻找到了她身体里的开关,只要他碰到她,她就会不由自主的颤栗。他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咬着她的耳朵提出更加狂野的要求。陆静羞怯的点头,他将震动的器具放在她的体内,她瞬间就迷失在天堂的洋流里。

他笑的邪恶:“媳妇儿你太敏感了。”

可是他的吻却总是怜惜和轻柔,陆静在累极后,熟睡前,总能感到他铺天盖地的吻。他喃喃的问她:“小宝贝,你舒服吗?你开心吗?你快乐吗?”

她点头承认:“你给了我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他眼中闪烁着万般的喜悦,连泪痣都璀璨的像是水晶一般。

他们的避孕措施非常严密,有时陆静迫不及待的渴求他时,他总是压制着自己的气息道:“我去拿套。”

她拉着他的手,气息不稳:“别戴了,今儿没事,我刚来完。”

他却摇头道:“不行,不能侥幸,也绝对不能再让你受苦了。”

“还是我吃避孕药吧。”在他明显不能尽兴的时候,陆静也会和他建议道。

他吻着她黑亮的长发,半晌才道:“媳妇儿,不需要你再为我付出任何事情。”

在她又一次快乐的无法自已时,她听见了自己不受控的喊出了他的名字。他的动作缓慢了一怕,然后突然加大力度,带着狂风暴雨般的疾驰,两个人同时攀登了彩虹色的天堂。

他的吻满满的落在她的脸上。陆静高/潮后,胸口处总是像满满的,像是想溢出什么一般。而那天,她终于溢出了眼泪,很幸福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沿着她乌黑的鬓角,浸湿了她耳边的发。

他吻去她的泪水,陆静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他说,我爱你。

他点头,也对她说,我爱你。

她曾经开诚布公的和他交换想法,她说:“我每次和乔治,都不能很投入。你最后一次和舒晶是吗?”

他在昏暗的床头灯下,看不清表情。半晌才道:“很麻木,很没有情绪。”

她终于还是问出最纠结的问题:“你们那天戴/套了吗?你知道……咱俩之前的三次……都没戴,我就是特别纠结这点。”

他亲吻着她,那天两个人的气氛很坦诚,大概他也被她感染,握着她的手诚实道:“戴了,那天也没射,看她到(高/潮)了,我就撤了。”

陆静良久才回过神,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她被他唤起懵懂的情/事后,一直能体会到性/爱中付出多少就想要对方回报多少的心理,甚至不在乎委屈自己,只为使对方快乐。

她设身处地的站在舒晶的位置,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一个男人,乞求来的最后一晚温存,竟然是这样近乎残忍的结局。她无法想象,也不敢再往下想,只钻进他的怀里,狠狠的咬了他肩膀一口。

梁希泽呼痛,挑眉问她:“你这是什么时候添的毛病啊?儿子咬人,你也咬人。我这身上没全乎地儿了。”

陆静在一个阳光照耀的午后,哄着平平安安唱歌,孩子的童音那般的清澈,唤醒了她体内最淳朴的音符。她提议买一架钢琴,以便提高孩子们的音准听力。他听闻后,眼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晶莹光芒。他伸手拉过她,下一秒她就在他的怀里,他半晌才闷声道:“小美,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她不解的问,却感受到拥住自己的怀抱深深地平静着略带混乱的气息。

后来有一天,她在家中演奏了一首童谣,孩子随着她的指尖流畅而唱出稚嫩的歌曲时,她发现下班归来的梁希泽正站在门口。他逆光而立,那昏黄的夕阳将他的身影投射的修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满足而沉醉的光芒。他缓缓的走近她和孩子们,唇边噙着安稳的笑容,探出身,将吻印在她的唇边。

很久以后他对她说,那天他看见了拉斐尔在弹钢琴,两个丘比特在唱歌。那种感觉,就叫幸福。

在一个雨夜里,陆静醒来时,枕边人还未归。她起身看望了熟睡中的孩子,又帮他们掖了掖被角,却耳尖的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他那天一定也喝了不少的酒,脚步都迟缓起来,陆静从楼上轻手轻脚的跑下来,探出头来寻找他的身影。他连灯都没开,却机敏的望着她的方向笑道:“跑什么?黑灯瞎火的,回头再摔着,以后小心点。”

陆静笑着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嫌弃道:“好多烟味,不是说好不抽烟了吗?”

梁希泽语气凝重:“我娶不着媳妇儿着急啊,打光棍儿还不让抽烟啊?”

陆静不由失笑:“就不和你领证去,回头公证员一看我离婚证,肯定讽刺我说,哎哟,怎么离了婚还和同一个人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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