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幺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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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爹娘不在了，但是还好有一个哥哥，让别人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在这样的旧社会里，家里要是没有一个男子，那些亲戚可以随便将你怎么样，想卖了就卖了，卖了还拿不到钱，就连告官都没法告，因为这个时候就是这么规定的。
所以，梁月很是担心，梁斯言这一走，自己那无耻的二婶会怎么样。好吧，梁月完全忽略了还算公正的祖母。
“小月，你怎么了？”梁斯言走到梁月面前问道，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出门一趟妹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梁月听到梁斯言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将刚才村长来通知的消息告诉梁斯言。
“怎么会这样？”梁斯言喃喃自语道，脸上也有些担忧的样子。
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被这件事弄得糟糕起来，就好像空气都无法流动了一样，凝重得让梁月受不了。
而且，让梁月担心的事情还不止如此，这个战乱的年代，当兵那就是要上战场的，是死是活，那可就不好说了，而且，死亡的可能是比活下来的可能要高得多。
一个晚上梁月都没有睡好，要么就是迷迷糊糊的，要么就是噩梦连连，不停的梦到梁斯言死了，二叔二婶狞笑着将自己卖给别人，她不停的求救，但是周围的人只是一脸她在无理取闹的样子，完全无动于衷。
梁月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刚才那只是一个梦还是已经真实发生的，喘了一会儿气之后才想起来，刚才那只是一个梦，是一件没有发生的事情，心里这才平静下来。
“小月，你怎么了？”旁边传来梁斯言温柔的声音，有着淡淡的关心，以及担忧。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旁边的梁斯言并没有说什么，室内安静极了，梁月甚至能听到梁斯言的呼吸声，有些诡异的感觉。
不过随即旁边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中间的帘子被拉开。接着月光，梁月能看到是梁斯言，他走了过来，坐在自己的床边，一脸温柔的表情，对着自己说：“小月是不是睡不着，要不要哥哥陪你？”
月光从狭小的窗户里照射进来，照在梁斯言身上，让他看起来真的是俊美得不可方物，却又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样。
梁月被自己这诡异的想法惊住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梁斯言又变回了那个梁月熟悉的哥哥。
“小月，要不要我陪你睡？”梁斯言再一次问道。
虽然理智对梁月说：你都已经二十几岁的，睡觉还要人陪着，你好意思吗，还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但是另外一方面感情又对梁月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已经那个女强人梁月了，你现在只是八岁的小女孩梁月，而且那是最疼你的哥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梁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随着她的这一点头，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再也不复存在。
借着朦胧的月光，梁月看到梁斯言躺在了自己身边，随即便感觉到一双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着自己的背，耳边是梁斯言虽不好听，但是温柔的声音：“小月不要想太多，快点睡吧。”
这句话似乎有什么神奇的力量，梁月真的很快就睡着了，直到天亮也没有再做噩梦，睡得很不错。
天亮之后，该面对的问题还得面对。梁月默默的嚼着馒头，没有说话，坐在她对面的梁斯杨却说：“小月，我待会儿上街买点东西，可能中午不会回来。”
“恩，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不管是梁月，还是梁斯言吗，都在为离开当兵做准备，再加上还要晒粮食，梁月真的是忙得连出门都没有时间。
转眼，七天便过去了，也到了梁斯言离开的日子。其实离开这一天很是平常，就好像只是很平常的出门一样。
梁斯言在家里等待着村长的到来，桌子上面放着已经收拾好的包袱，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梁月：“小月，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小心一点，特别是晚上，无论是谁都不要理会，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去央求祖母来和你一起住。”
“我知道了，哥，我会小心的。”梁月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哥，你也要小心点，不要受伤。”
其实，梁月想说的是你千万不要死了，但是想想这样说实在是不怎么吉利，所以就改成不要受伤。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村长的声音：“斯言，走了。”
梁斯言拿着包袱就出去了，梁月也跟着走出去，这才发现这次人数还不少，村里每一户人家都有有个人。梁月数了一下人数，这一次征兵就将村里大半的劳动力给抽走了。而且，梁月还在这些人里面发现了自己二叔。
“好了，走吧。”村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梁月仔细的看了看，这些人里面并没有村长家的人，看来是当官就是好，即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压根儿就不能算是官的村长，都是有特权的。
梁月目送着这些人离开，然后……然后该做什么做什么。
将还没有晒干的粮食全部摊开，继续晒着。梁月思量着，要是今天不下雨的话，应该就能够装仓了，不过还要将交给地主的租子和要叫的税都扣出来，剩余的才能装仓。
傍晚时分，太阳快要落山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威力。梁月拿起一颗稻谷咬了咬，非常硬，已经没有水分了，可以装仓了。
梁月将晒干的粮食筛选干净，将里面的杂物和空壳的全部筛选出去，在隔壁孙海棠的帮助之下，将需要交的租子和税全部称好，然后将属于自己的粮食装起来。
“小月，没想到你家的收成还挺好的，我看比村里所有人的收成都好。”孙海棠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只是运气好罢了。”梁月客气的说道。
“小月你叫租子的时候说一声，我帮你将粮食推过去。”孙海棠说道。
梁月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孙海棠便回自己家去了。将粮食全部都堆放在屋里，梁月便出门去借独轮车。
在这个地方，马匹也很少的，很多时候都是用独轮车运送东西，但是这东西也不是每户人家都有的，至少梁月他们家就没有。
梁月将门关好，然后往宋玲家走去，他们家就有一个独轮车。在梁月家后面，还有一户人家，由于房子修建的位子是在后山坡上，所以屋子的前面是用石头硬生生砌起来的一块平地，房子这才修建在上面。
这户人家不仅用石头硬生生砌起来一块平地建房子，还修了一个高高的院子。梁月便要从他们家门口经过，而且这条路在那户人家那里便转向了，在转角处，由于被高高的围墙和石头砌的地基遮挡，这个转角两侧的人都无法发现彼此。
梁月便是沿着这条路往宋玲家走去，还没有走到拐角的地方，就听到有熟悉的说话声，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家里只有五个儿子，一是女儿都没有，在村子里那真的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拽得不行。
“你看，那不是赵春花吗，又在那里勾引谁呢？”
另外一个梁月不她熟悉的妇女声音响起：“现在她男人不在家，更加有恃无恐了。”
“就算她男人在家，也管不住她呀，前段时间，她还不是勾引过梁大的儿子，还没有十五岁呢，她也下得了手。”这又是另外一个声音，也都是村子里的妇女，很是年轻的感觉。
梁大便是梁月的爹，因为排行老大，所以村子里的人一般都叫他梁大，至于他的名字，则是没有人叫的，他们正在说的人，很显然就是梁斯言，所以梁月连忙停下脚步，听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嫁过来没多久，所以不知道。赵春花当年可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梁大，可是她家自持她长得好看，要的聘礼是在太多了，梁家付不起，只好另外娶了一个。”
“难怪呀，不过梁大的儿子长得倒是挺像他的，而且小小年纪就这么俊，长大了怕是更不得了，也难怪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人耐不住。”
“说起来，前些日子她家梨花将梁大的女儿推下水，差点冻死，你们说，是不是赵春花教的？”那个稍微年轻的女子问道。
“那肯定的呀，那个小心眼的女人，当年没有嫁给梁大，心里肯定嫉恨着呢，舍不得弄死梁大的儿子，还舍不得弄死他女儿吗。”
……
梁月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也足够一排的乌鸦从她头顶飞过，致留下一排黑线。简直是太扯了，梁月心里忍不住想着。

长大

“这心眼也太小了吧，不过，梁大的女儿倒是一个命大的，这样都没死。”那个年轻一点的女子感叹道。
“那丫头命硬着呢，死谁都不会死她的。”
“说的也是，梁大两口子不就是别她渴死的。”
很快，这几个妇女又说到村里那些人命硬着方面去了，没有梁月关心的话题，于是便平静的走过去，和他们打过招呼，然后往宋玲家走去。
梁月顺便往赵春花家望了一眼，看看他们所说的赵春花勾引男人，果然，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赵春花家门口，两人貌似在说什么，赵春花整个人都快要贴到那个男人身上了。
梁月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前些日子还一直穿着梁斯言，心里就觉得恶心，也不再往那个方向看，快步往宋玲家走去。
宋玲家也正好在将门口晒着的稻谷收起来，看到梁月很是热情：“小月，你怎么来了，自己找凳子坐吧，我现在不得空。”
“丁婶，我不坐了，我是来找你们家借独轮车的。”
“你明天要去交租子？”宋玲有些惊讶的问道，还转头看了梁月一眼，“要不我帮你推过去吧，这独轮车也很沉的，你一个小孩子肯定推不动的。”
宋玲的相公丁大壮现在也不在家，被抓去服兵役去了，家里就只有她和狗蛋两人，只不过现在不止是她家这样，除非家里有两个以上的成年男子，否则现在都是孤儿寡母。
“不用了，邱婶说她会帮我推过去。”梁月说道。
“那也行。”
……
时光荏苒，转眼七年就过去了，梁月也已经十五岁了。在外人看来，梁月还是那个孤苦无依的女孩，生活很苦，其实梁月自己知道，这些都是不真实的印象，是她故意给人这样的印象。
其实，梁月这些年的生活过的还算是不错，虽然每天只是买点豆腐赚点小钱，但是空间在手，她每天那都是大米饭，要是被其它人看到，那绝对是羡慕嫉妒恨。
本来，当时梁月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没想到梁斯言的突然服兵役却打乱了一切，这个计划职能暂时搁置起来，因为她知道一个穿金戴银的小孩孤身一人走在野外会是一场多么大的灾难。
这一天上午，梁月卖完豆腐正在收拾东西，一个妇女急匆匆的赶过来，一看到梁月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有些着急的问：“姑娘，豆腐还有没有？”
“没有了。”梁月说道，现在她的豆腐可是很好卖的，只是她不想累死自己，而且现在赚那么多钱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婆婆指名就要吃你这里的豆腐。”妇女急的在那里团团转，好似天塌下来一般。
梁月也没有办法，豆腐已经全部都卖完了：“真的没有办法，豆腐已经全部都卖完了，要不明天再来买吧？”
妇女在原地又转了两圈，然后一脸的焦急的回家去了。梁月没有想太多，收拾好东西也回家去了。
虽然这几年她只是卖豆腐，但是没事的时候她都会琢磨怎么将豆腐做的更好吃，所以喜欢她豆腐的人那是越来越多，像刚才那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梁月从一开始的替人着急到现在的无动于衷，已经习惯了。
收拾好东西，梁月步履轻快的往家走，一路上碰到了很多同村的人，梁月都一一和他们打招呼，回答家里之后首先将豆子泡好，然后才开始去地里将蔬菜摘回来，洗干净切好，然后开始做饭。
很快，锅里的饭便开始冒出白色的气，梁月打开锅盖，吹开遮挡视线的水蒸气，确定米饭已经好了，然后就开始炒菜。
一个人的菜很快便炒好了，将菜端上桌子，梁月便开始吃饭。一个人的饭桌很是寂寥，只能听到自己咀嚼的声音，安静的可怕，不过这么多年，梁月也已经习惯了，安静的将午饭吃完。
吹过午饭，梁月一如既往的拿着镰刀提着篮子去地里，她现在只租种了一亩地，所以还算轻松。
正当梁月在地里除草的时候，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十四五岁女孩子跑了过来，长相虽然说不上漂亮，但是也还算清秀，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迈着很大的步子朝梁月跑过来。
“小月姐，你怎么又在拔草呀，我们上山吧。”现在已经十四岁的丫丫站在庄稼地旁边对梁月说道。
梁也其实就是找点事情做，所以无所谓是坐什么，于是立刻就站起身来，将镰刀放进篮子里说：“好吧，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们走吧。”
“小月姐，我们去山上找果子吧，现在应该已经成熟了。”丫丫说道。
“行，你想去哪个山？”梁月提着篮子走在丫丫旁边。
本来吧，丫丫想去摘果子，肯定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主意了，但是没想到她却说：“我也不知道，小月姐，你说去哪里好？”
梁月已经习惯了丫丫的这个性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心里思考着该去那座山摘果子好一点，最近的自然就是后山，虽然那里离村子比较近，可能没什么好东西，但是梁月还是决定先去那里。
“我们先去后山吧。”说着梁月便带头往后山走去。
梁月走到后山，虽然是秋季，但是确实没有满山萧瑟的感觉，树上的叶子也都没怎么掉，很多树上都还有很多绿叶子，但是地上的野草确实是枯黄了。
两人从一条因为长期行走而踩踏出来的小径上往山上走，山上多是一些桉树之类对于来那个月来时候没有用处的植物，当然还是有其他树种的。
梁月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问道，是花轿的味道，连忙对丫丫说：“我闻到了花轿的问道，你呢？”
丫丫使劲的闻了闻：“我也闻到了，应该就在这附近。”说着便左右的寻找这棵花椒树在哪里，梁月也连忙寻找，很快就看到了这颗花椒树。
花椒树是属于落叶灌木，也就是说，花椒树的植株很矮小，但是上面却满是密密麻麻的花椒，那种独属于花椒的香味很是浓郁，老远都能闻到。
“小月，我们赶紧摘吧。”丫丫说着就要上去摘，梁月连忙拉着她，说：“现在还早，我们等一阵子再过来摘，还要再香一点。”
丫丫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树上的花椒，然后又看了看梁月，有些担心的说：“小月姐，万一再过一阵子被摘了怎么办？”
梁月却并不担心，她相信这山上肯定不止这一刻花椒树，一点也不在意：“那我们就另外找一颗呗，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确实，花椒在这个蜀地这个地方实在是常见了，到处都有。
“那好吧，我们过一阵子再来”丫丫说着又看了一眼花椒树。
两人接着往上走，很快，梁月又看了在低矮的草丛里，有一颗一颗的红色的东西，于是连忙凑过去看，是一种可以使用的，叫什么名字还真说不上来，小孩子馋嘴的视乎会摘来吃。
梁月没什么兴趣，也就没有理会，继续寻找。梁月找的是地上长的东西，丫丫找的则是树上结的果实。梁月对树上的果实没有什么兴趣，就这么些山，山上就这么些树，每年基本上都一样，难道还能突然长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吗，但是地上的东西就不一样，每年都会长，也有可能都不一样。
梁月仔细的盯着地面寻找，这个时候野草都枯黄了，地上的东西倒是很好找。很快，梁月就在地上发现一丛有些枯黄的叶子，枯黄倒是没什么，很正常，但是这个叶子的形状却让梁月高兴起来，这是姜的叶子。
“丫丫，快过来。”梁月连忙将走在前面的丫丫喊住。
丫丫不明所以的走回来，有些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