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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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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在喊大姊了。”
李墨涵抱着杜德曦来到床边,将她放坐在床沿,自己也坐了下来,帮她脱下鞋子。
“来,跟妹妹玩。”
杜德曦呆坐着,抬眼瞧了下李墨涵,但那已经不再是畏怯的神情,而是两眼晶亮光灿如星,充满了受宠若惊的童稚欢喜。
“咯咯。”
妹妹爬到杜德曦的身边,举起她最爱的布娃娃,猛往大姊的怀里塞去,想要给她玩。
“妹妹。”
杜德曦绽开憨笑,拿了布娃娃,转过身子,张手护住往她扑跌下来的妹妹,妹妹跌进大姊的怀里,又仰起小脸,朝她咯咯笑个不停。
李墨涵整理好床边的被子,确定迭得又高又稳,不会让孩子们摔落,这才微笑起身,一抬眼,便迎上杜齐月对他深深的注视。
她好像有话要说。他来不及收回笑容,慌张地低下了头。面对应该是他最亲密的妻主,此时,他完全没了方才和杜德曦说话时的自在和自信。
“王叔和韩爹爹来了。”啸春方才去应门,带了人进房。
“府主,主君。”
王叔走进来,
“我来带大小姐去睡了。”
“德曦今晚睡这边。”李墨涵恢复了正常神色,轻缓地说道。
“主君?”随后进来的奶爹略显不安地看着杜齐月。
“难得让她们姊妹俩一起睡。可以吗?” 李墨涵抬头望向杜齐月问道。
杜齐月微笑道,“当然可以,韩氏,以后主君说的话,你照着做就行了,现你自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还得麻烦你照顾这两个孩子呢。”
啸春拼命点头,十足十同意他家姑奶奶大人的话。
“是。”得到杜齐月的首肯,韩爹爹便朝杜齐月和李墨涵两人点点头后就离去了。
床上笑声不绝,德曦倒是乖乖坐着,低头将枕头角儿捏出两只耳朵,妹妹则是直往她的身上爬,一看到枕头长出耳朵,兴奋地就要扑上去咬。
“大小姐与二小姐,姊妹俩玩在一块儿了啊。”王叔看得直抹泪,笑道,“真好,真好啊!”
一室的笑闹里,李墨涵抬起头,自然而然望向了杜齐月,一想到自己又有了这种跟德曦向母亲寻求指示一样的举动,他慌忙地转开头,但已经瞧见了她也已从孩子那边移过来的目光,只是一瞥,却彷佛看到了一片,无边无际,深广辽阔的大海,里头正波涛涌动着。
她想说什么呢?李墨涵低着头,一颗心无端端扑通扑通地加速地跳动着。
本想要与他多说说话的,但见他低垂着头,似乎不愿与自己多谈,杜齐月心想自己一个女人也不便滞留于房内,于是轻声说道,
“晚了,墨涵,与孩子们都早点歇了吧。”
没想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李墨涵心下不免有些失望,“是,妻主。”
听到李墨涵对她还是这般的客气,这让杜齐月深深地感到相当地泄气,心底暗叹:唉…该怎做才能消去他与我之间的隔阂?
“晚安。”
“妻主晚安。”
道完晚安之后,杜齐月便带着一颗无奈的心,慢慢地渡回她的书房而去了。
李墨涵等杜齐月走了好远之后,才抬起头来望着她的背影直瞧…



、第12章 兩兩閑愁

作者有话要说:色色上礼拜比较忙,所以才慢了几天回覆各位美女亲们给的精神粮食的!不过,还是要跟各位美女亲们说声抱歉:回覆晚了几天,敬请原谅哈!爱你们唷!
本以为两个孩子都睡了,但仔细一瞧,小德曦的眼睫毛正在微微的颤动着,李墨涵便轻声的逗她,“好像有人还没有睡喔?是谁呢?”
“……”这下杜德曦的眼睑,颤动得更厉害了。
“请问我们杜家的小姐姐,德曦姑娘睡了吗?”李墨涵再次轻声地逗她。
“嗯…”因为母亲告诫过她不能说谎的,所以她的内心很是挣扎,但还是说出了实话,“还没。”
“跟爹爹睡不着?还是不喜欢跟爹爹睡?”
“喜欢…爹爹好香…很高兴…”
毕竟是小孩子,所以会表达的意境有限,但李墨涵还是听出了她的意思。
小德曦自婴孩时期就缺乏了父爱,如今是她头一次体验到与爹爹一起睡觉的经验,因为新奇,因为兴奋,还有紧张,内心整个激动澎湃不已,所以她就睡不着了…
越看,李墨涵对小德曦就愈加的心疼了,他将小德曦拥揽在怀,轻轻地吻着她的小脸蛋对她说,“在你长大之前,你都可以像这样尽情地向爹爹撒娇娇喔。”
“爹爹…”小德曦也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李墨涵…
夜阑人静,李墨涵站在床边,心满意足地瞧看两个并排而睡的孩子们。
她们玩累了,一个个酣甜地沉睡着,真难想象那安静的睡容一睁开眼,又有本事将整间屋子闹得天摇地动的。
“啸春,跟你挤挤喽。”李墨涵回头笑道。
“哈哈,又可以跟二少爷讲贴心话了。”啸春已经打理好双人份的铺盖。
这些年主仆俩熬着苦日子,感情亲如兄弟,早已不计较尊卑。有时啸春帮他哄孩子累了,就在床上和孩子睡着了,他自去睡啸春的卧铺,或是妹妹满床乱滚,吵得他睡不安宁,便换了妹妹和啸春挤着睡。
这些年来,也难为啸春了,还是个少儿郎家,就陪他一起当奶爹。
“啸春,你以后一定是个称职的好爹亲。”
“啊?”啸春钻进被窝里,嘟哝着,“二少爷讲什么啦,人家八字另一撇还不知在哪儿呢!”
“都几岁了,该嫁人了。你陪我出嫁那年是十五岁……”李墨涵扳着指头一算,一惊非同小可,“吓,你十八岁了ㄟ?糟了糟了。”
“不嫁,不嫁。”啸春顺着他的语气喊两声,确是心有所感。
“我今天才知道当爹爹的不容易,不光是把屎把尿,还得注意到小孩子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真是辛苦啊!”
“哎。”李墨涵有很多感慨。“你说,我今天做得好不好?”
“好……”
“把屎把尿倒容易,讲道理也容易,我竟然到今晚才知道要去抱德曦。”
李墨涵想到杜齐月早就懂得主动去抱他的女儿了,不觉心底惭愧着。“我觉得……咦?”
“呼,呼…”
才说了两句,啸春已打起呼来,脸蛋偎着枕头,睡得十分香甜。
这小子真累坏了,李墨涵怜惜地为他拉好被子,走去吹熄烛火。
躺了下来,却了无睡意,望着漆黑的屋顶,脑袋似乎空空的,但又似乎填满了很多思绪,来来去去,没有一刻歇止。
首先,一定得帮啸春留心对象了,其实很久以前,他觉得荣岚小妮子还挺实在的,本想将啸春配与她的,可又怕荣岚跟了她的主子,也会沾染上不好的恶习,便作罢了。
那个主子……
那年,他有了身孕,她便开始夜不归营,回来不是带着呛鼻的脂粉味,就是一身酒臭味,他正值害喜,闻了作呕,请她不要喝酒,她立即变了脸色,还指责他管得太宽了。
后来,他们开始争吵直到她开始会对他动粗了…
他是明媒正娶,门当户对,知书达礼的正君,却永远比不上外头撒娇使媚的狂蜂浪蝶,他正怀着她的孩子,她却不知体谅,甚至在胎位不正导致提早一个月生产,在难产的当天,她竟还上青楼寻欢作乐去。
明知她是纨袴子女,又是备受宠爱的三女,早已养成了唯我独尊的个性,但他还是一再自问,他哪里错了?为何妻主不再喜爱他了?
他苦苦地思索,苦苦地等待,苦苦地熬着,最后竟是熬到了一封休书。
察觉自己的幽叹,李墨涵立即以棉被盖去那声叹息。
这三年来,他早已学会埋藏心事,甚至再也不跟整日陪他的啸春,吐露半句苦水,只是想得头疼了,难以入眠时,就会起来走一走。
起初啸春还会半夜寻他回去,后来也不管了,只提醒他半夜出去“散步”时记得加件外套保暖。
不知不觉,他已离开房间,来到了小院子,浸淫在柔和的月光之下。
皎洁明亮的玉轮高挂在夜空之中,幽然静谧地俯瞰人间,京城月,青城月,依然是这轮不变的明月,只是他觉得此时此地的月光更为明亮了些。
也许,他总是透过朦胧的泪光望着青城的月吧。
离缘前,等着玩乐不归的她,离缘后,等着回心转意的她,而所有的等待,尽皆化作他滢滢滴落的泪水,落进泥淖里,杳无踪迹。
不想了,他猛然抹去眼角的酸涩,深吸了一口属于京城冷冽的空气。
目光移落,竟见东厢书房还亮着灯火,他不觉拿手摀住了口,庆幸自己安安静静的,没发出一丝声响。
这么晚了,杜齐月还不睡?莫不是陪孩子吃饭玩耍,耽搁了夜读?
在李家,在佟家,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娘亲愿意花时间去陪伴孩子的,顶多就是抱来玩玩,摸摸头罢了,或者,她真的很爱孩子?可两个里头有个不是她亲生的……
两人虽是妻夫了,有时候,他想跟她说话,问她很多自己不解的疑问,却又怕吵了她,更不知从何开口,唯一能做的,就是低下头,保持沉默。
她敬重他,他很感激,也许自己应该主动些,给予她床笫之乐…这是他当她夫君最直接,且最容易的“回馈”,不过,她若另外拥有侍宠的话,自己也不会计较的。
这样想的他,猛然拽住心口上的衣襟,惊惶地抬头看月。
心,沉寂了吗?还是死了?曾经那么在意妻主彻夜不归,因而被那人骂作是“妒夫”,如今只求安身立命,就什么都不计较,也不管了吗?
还是,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再去爱一个女人的能力?
今夜月色极美,李墨涵沉浸在这柔和的月辉里,恍恍惚惚,忘了今夕何夕,也忘了这是京城月,还是青城月……
此时,杜齐月聚精会神写完一篇军事策略后,搁下笔,侧耳倾听。
夜深了,唯一的声响是几条街外的梆子声,原来已是三更天了。
再听片刻,主房那边亦是静悄悄的,不知从何时起,妹妹已不再夜啼了,尤其今晚孩子玩累了,此刻的他…和孩子们应该皆已安睡了吧?
光是听还不够,杜齐月收拾好桌面,吹熄烛火,来到廊下,往那儿看去。
每晚睡前,她总要确认主房一切安妥之后,她才能安心地睡下。
过去,漫漫长夜,虽说有书为伴,但在掩卷之余,面对一屋子的空寂,还是不免感到凄苦寂寥,惶惶而不知所终
而如今,每每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亦或是听到他的说话声,心便落了底,感觉也踏实了。
才开了门,便惊见月光下,孤立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


、第13章 长空净阔

是他!墨涵…
“啊,妻主。”杜齐月的开门声惊动了李墨涵。
“你还没睡?”她这不是废话吗?睡了人还会在这里?又不是在梦游!
“有点热,睡不着。”李墨涵又习惯性地低下了头。
这初春时分,寒夜料峭,自己都尚且畏寒了,他却衣衫单薄,站在夜色里…说热?
在他低头前,杜齐月已捕捉到了他脸上的迷离恍惚,好似才从睡梦中醒来,分不清方向。果真是睡不安稳,起来走走?
“你等等。”
随即转回书房,拿出一件保暖的长棉袄,为他搭放在肩上。“刚离了床,小心别着凉。”
“谢谢妻主。”他低头拢紧宽大的衣襟。
“是为了前些日子去拜访太师正君的事烦心吗?”杜齐月直接问道。
“妻主知道此事?”李墨涵惊讶地抬头看这杜齐月。
“岳母前两天告诉我了,其实,你早该说的。”
“我怕让妻主操心,而且我叔爹说,这是为人夫君该做的。”
“是我该带你去拜访温太师的。”
杜齐月语气凝重,接着又道,
“可对温太师而言,这等小事不值得她挪出时间来,而且,她另有常夫宠侍,妻夫俩很难聚在一块,我本想再过一个月,正好温太师的母亲做七十大寿,我再带你过去拜寿的,到时也能见到太师正君,没想到,岳父倒先带你过去了。”
“无妨的,早晚还是要见。”李墨涵顺便告知事情,“有关送淳郡王的大婚之礼,我已经请李府管家打点好了。”
“不用送,去撤回来。”
“这——”
“皇室婚奠,自有宫廷用度,朝廷早有明令,不许官员私下收送。”
“私下有交情,送礼也不成?”
“我跟淳郡王没有交情,礼送过去,就是矫情。”
“可是叔爹一再地交代,说是我娘亲说的,怕妻主您忘了。”
“恐怕是说我不懂交际应酬吧?”
“你怎知…”道?!李墨涵惊讶的看着她。
杜齐月笑了。
“岳母那天也是这样劝我。我告诉她,我当官的是不能拘泥,但也不能和稀泥,该有的送往迎来,我会做到,没必要的,我也不会去费神。”
“对不起,我错了。”李墨涵将头垂得更低了。
杜齐月发现自己的语气过度严厉了,她并无责怪他之意。
“你没错。”杜齐月放柔音调道,“是我没留心,应该早点跟你说明我的原则,我官场上的事,让我操心就好。以后就别再跟着岳父去参加那些官家夫君间的交流会了。”
“可是……该为妻主去的,我还是会去。”
“我不愿你去那边受委屈。”
李墨涵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望进了月光下那对温润柔和的眸子。
他相信,经由叔爹的加油添醋,再经过娘亲转述,必然是将他形容成一个冥顽不灵的愚夫,既不懂辅助妻主,也不知巴结应酬上司的夫君,然后要妻主训斥他一顿,好好教导他身为官夫君之道。
可她却说,不愿他去受委屈?那么,她又知道他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了?
“你该去的是正式典礼场合。”杜齐月又说明道,“像是皇君的生辰,得需命夫进宫拜寿,往往得耗上一整日,另外,同僚有长辈冶丧做寿,女儿娶亲,这等人情世故不能免,都得请你费心呢。”
杜齐月谆谆说明,语气和缓,像是个有耐心的夫子,仔细为李墨涵解释着道理。
李墨涵唇角轻抿,抬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内心暗暗地忖道:这是何必呢?她只需以府主,妻主的地位命令自己,而自己只要乖乖地听从就是了,不是的吗?
说到底,她就是尊重自己,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让她尊重的?男人本是油麻菜子命,飘到好山好水,开花结果,飘到险山恶水只能伏首认命的不是?
“妻主,你为何娶我?”他终于问了出口。
杜齐月不料他会这么一问,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奉母之命。”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被休弃的原因?”
李墨涵用力扯紧交握的双手指掌,还是不顾一切地接着激动地说道,
“看看我七出是犯了哪一条?是不贞啊!这下,你知道了吧,我是被佟家休离弃之不要的不贞洁的弃夫。”
“我知道。”
“那你还敢娶我?!你不怕其他朝官讥讽笑话你吗?”李墨涵不觉的大声问道。
只因一想起了在温太师府时,被一群男人指着鼻子讥讽取笑的时候,本不会太在意,但却想到会因自己而牵累了杜齐月后,这让感到他满心的歉疚与微微的刺痛着。
“我娶夫,是你我的婚约,不关他人的事,再说,一个男人若真会红杏出墙,那么错的,该检讨的,是那男人的妻主,而不是男子本身。”杜齐月一脸坚定地对他说道。
李墨涵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谦谦君女…
她竟然可以将男子不贞的这件事,当成理所当然,还说是女人的错?!虽说他红杏出墙是子虚乌有的事,可他值吗?他值得这么一位温文尔雅,内敛稳重的杜大人的喜爱吗?
过往情伤刺痛了李墨涵的心,泪珠捋不住,颗颗滑落,背过身,不愿让杜齐月看见他流泪。
“休书呢?”杜齐月依然语声温润柔和。
“我大姊撕掉了。”
休书摊开来,一一数落他的罪状:无温顺夫德,好逞口舌之利,不知尊重妻主,犯了七出的忌妒心,还有最严重的不贞之罪!……,洋洋洒洒写了三大篇,他甚至不知一个只会吃喝漂赌的浮/□,竟有着一手流畅犀利的文笔。
李墨涵身子微颤,满心伤痛:她想看?这是我咎由自取,是自己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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