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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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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和孩子了咩。”
这句话真实不假,说出来之时,杜齐月已紧紧地搂住他的身躯。
深深吸闻了熟悉的软馥馨香,所有的疲惫立即的一扫而空。
“墨涵。”杜齐月亲密的往他脸颊吻了又吻,歉然地道,“我明天一早就走,还得写些东西。”
“那我嘱咐孩子别过来吵你。”他怕妻主用功起来,又要废寝忘食了,于是接着问道,“吃晚饭时,会出来吧?”
“会的。”她逸出微笑,又捏捏他的手。“记得过来喊我唷。”
只怕她会吃得匆忙,李墨涵感到忧心,每次出门回家就要找夫君,抱孩子的她,能有什么大事让她忘了找她们,一回来就闷头闷脑地钻进书房?
……应该是她非常不顺利的复职之事吧。李墨涵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墨涵,没事的。”杜齐月看出他的担忧,于是面露微笑道,“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好。”他不愿再添惹她的烦心,“家里很好,你做你该做的事。”
“谢谢夫君了。”她摸摸他的脸。
“妻主去忙吧,我不吵你。”他笑着推开她,让她忙去。
杜齐月回到桌前,翻开状纸,眉头又缓缓地蹙拢了。



、第42章 丁忧起复

京城,都察院御史卫子辛宅邸,摆了酒菜招待好友。
“卫姊,这案子务必请你多多帮忙了。”杜齐月抱拳道。
“杜姊放心。”卫子辛道,“我上头的左俞都御史很敬佩你,我们还一起讨论过你的几部大书,你下午送了状子来,我立即上报,她也签上了,明天应该就会分派查案,我一早再催催,就怕旷日废时,会出人命的。”
“多谢卫姊了。”杜齐月亦是担心具状人的安危,这才赶来送状。
“这个佟锦轩的名字很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是我家德晖的生母。”
“你孩子的生母?不就是你吗?”卫子辛转了一下脑筋,总算记起了这位好友的婚姻状况,不禁大叫一声,“啊,是那个佟家……”
“正是。”
“杜姐啊杜姐。”卫子辛这声杜姐,充满了无限感怀。
也就是这样敦厚的至情至性,才能够为了营救不相识的她,不惜得罪了温太师,这等恩情是她永远也报答不了的。
“不管是谁,结识了你,都是福气啊。”卫子辛举起酒杯敬她。
“卫姐哪儿的话。”杜齐月也举杯笑道,“凡事尽我能力,尽我本分,唯此而已。”
“好个唯此而已,但愿百姓和朝廷都有这份福气。”卫子辛干下一杯酒,神色转为关切。“你再去吏部问了吗?”
“给你送状子后,顺道过去问,理都不理我呢,唉。”杜齐月很难得地出口怨气,“她们总是说,你回去等消息,有缺就通知。”
“可叹我官位低微,没认识什么大人物,这御史还是皇上点来的,给的有点莫名其妙呢。”
“这是卫姐政绩卓越,皇上注意到了。”杜齐月低了头,拿酒杯在手掌中转了转,“我也不是一定要当官,家里有田地,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有空写写书,也是不错。”
“杜姐别气馁,一定有职缺的。”卫子辛赶忙安慰。
“唉,喝酒吧。”杜齐月不想再谈,自己倒了一杯酒。“邓姐也熬出头了,听说现在已是荆州城守了。”
“邓姐给磨了心志,长进了。”卫子辛想到曾被贬为她的县丞,因而结交的好友邓宽容,笑叹道,“我又何尝不是?总是受过了伤,这才能琢磨出一条当官的应对进退之道,既能坚守望理念,又能全身而退不过,还是很难呀。”
谈起官场种种,不合时宜的她们又是感慨万千。
“府主。”门口匆匆跑进了卫府家仆,紧张地道,“府主,有个宫里的宫监要找杜府主。”
杜齐月和卫子辛十分诧异,立刻来到大厅,一见到那一身正式的宦官服色,立即知晓这是皇上身边的宫监。
“杜大人,您还真难找啊。”蔡宫监还在抹汗喘气,“咱家差点往青城去了,听说您又来京城,再从您家宅子找到这儿来了。”
“劳烦宫监一路奔波,这边请坐。”卫子辛代为招呼。
“咱家不坐了,还赶着回宫复命呐。”蔡宫监拉起嗓门,宣示道,“杜齐月听旨,皇上口谕,着杜齐月明日未时一刻到清心阁面圣。”
翌日午后,杜齐月一身布衣进宫,拜见了当今圣上司鸿容若。
“齐月,平身,今日君臣谈心,不拘大礼。”司鸿容若示意宫监摆上椅子,微笑道,“坐。”
“谢皇上。”
面对的虽是已经成了皇帝的司鸿容若,但毕竟两人有过革命情结在,这份如师如友般的情谊,让杜齐月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清心阁是皇上批阅奏章,召见内阁大臣问事之地,皇上找这种地方跟她“谈心”,恐怕用意很深吧。
“你应该觉得很纳闷吧?卫子辛,邓宽容都被朕给赋予重任,唯独你却还被朕晾于一旁?心里不怨吗?” 司鸿容若挑眉,一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说真的,杜齐月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怨念啦,毕竟她曾是个征夷的隐身功臣不是?但想想,当初是自己怕李墨涵担忧而不占功勋,所以心里的那个不平衡,早被她掰平了。
“臣,不敢。”
“呵呵…到底还是有怨啊。”
“……”杜齐月心里暗道:你知道就好!但她是不敢造次的,与司鸿容若再熟,毕竟对方是一国之君,多少还是要尊重人家不是?
“嗯…其实是朕,不知该将你摆在何种官阶上,于官场,你不过是个毫无建树的小小五品官员,于私下,你虽是个征夷的大功臣,然而却无人知晓啊…”司鸿容若抬眉,一脸莞尔的笑看着她。
这点杜齐月也是很清楚,所以她才没有去与人争论这档子的事。
“但最近朕读了温太师和南宫凛送来的你所写的《刑律释解析说》,《防痨防灾先开》以及《军事要战策略》。”司鸿容若开门见山说道,“一夜还没读完,隔日早朝竟还想看看那些到底结果如何了,便迫不及待地下朝去看,朕总算花了三天三夜,细细读完了。”
“臣不胜惶恐。”总不成叫皇上说说这读后心得吧。
“你以小说笔法,深入浅出细细的解说了我朝律令,和防止灾害的重要性任谁看了都懂。”
在此两人都很默契地没谈到军事要战策略一事,毕竟这是军事要策,也算是国家机密,不适于给一般老百姓阅读的书。
“这正是臣,写此两册书的目的。”
谈起了志向,杜齐月也放开戒慎恐惧之心,畅谈起来。“一般律书过于艰涩,官员因为职务所需必须研读,但若无人指点,恐怕也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臣总想,若能以实例说明,不仅官员易懂,甚至一般百姓也能从中知晓我朝的律令知识。”
“很好。”皇帝按住桌上三套厚厚的书册,“这里全是你写的书,温太师离京前,最后上了一本谢恩折子,里头大力的举荐你,怕空口无凭,还附上你所有的着作,其实你的书,早已是朕的案头书了。”
杜齐月既惊且喜,自己的书竟能摆上皇上书桌,而温太师举荐,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感恩之情油然而生。
“朕曾找来刑部尚书,工部尚书,就我朝大律,灾害防治问她们,她们回答得丢三落四,两个数百人的刑部,工部竟然无人能解说法令与防治规章。”司鸿容若翻开最上头的《刑律释义析说》,直视她道,“后来却是在你的书里找到了答案。”
“若皇上还有疑问,臣愿意在此解说。”
“目前暂时没有,可朕希望在有问题时,随时能找到人问明白。”司鸿容若拿眼瞧她,那眼里充满着冀望。
杜齐月热血顿涌,皇上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几年前,你为卫子辛写的辩论折子令朕印象深刻,从此记住了你,后来,你我荆州城生死与共,朕相信,如此能人之士应该会受到重用,可后来才知道,你竟是因此受到温太师和秦菊元的忽视与冷落。”
“这是臣能力不足。”杜齐月故意跟她讲场面话。
皇帝兴味地觑了她一眼,又道,“如今朕用了南宫凛为首辅,你丁忧期满起解复职,却也被她摆在候任官员名单的最后一名…还特地的用了红笔圈起来,倒是挺显眼的。”
杜齐月闻言,一想:这位首辅大人若真是排挤她,大可不必将她的名单提点上来,虽是将她排在最后一名,也不举荐,却又用红笔圈起来,让皇上一眼便能瞧见…可见这南宫凛,却是个惜才,且用心良苦之人啊。
司鸿容若语气严肃,“先朝大臣各个爱用自己的人,若是会做事的,无可厚非,可到了最后,总是贬斥英才,结党为己,公私不分,将朝廷当作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说着,便起身来回走动,看得出是极度抑愤。
杜齐月也立即起身,恭谨严肃,静待皇上说完下文。
若温太师安分守己,不被权势地位冲昏了头,如今依然是让皇上敬重倚赖的国之重臣兼岳母大人,而秦菊元也不思前车之鉴,莫怪皇上生气,登基之后马上就将她汰换掉,用了她所倚赖的心腹大臣南宫凛为首辅了。
皇上虽年为二十二,但于十三岁便带兵平定番邦,安镇边疆五年的历练,加上宫变之后的她,早就雄才大略,不再需要处处请教辅国大臣,更不受她的皇父黎太君的亲情所箝制。
刚登基为皇的司鸿容若,正想要有一番的大作为。
“天朝不是朕的,而是天下的,是百姓的。”司鸿容若终于坐了下来,还是面有愠色。“民为邦本,本因宁邦,准备科考时不都读过的?”
“请皇上息怒。皇上为民为国着想之心,是我百姓之福,臣在此代天下万民谢恩,愿吾皇保重凤体。”
“你能体会朕的心思,朕就是需要你们这样的能臣,直臣。”皇帝望定了她,“你丁忧起复,朕要你到刑部,为我的朝律政和修法大计费心。”
“臣多谢皇上恩典。”杜齐月立刻跪拜,至于什么官阶品位均不重要,能回到朝中,她已是心满意足了。
“齐月,坐下吧。”皇帝喝下一口茶,也叫宫监为杜齐月送上一杯清茶,又问道,“你这回上京,听说是送状子给都察院?通常不服判案的,就是越级上呈复审,难道是地方衙门层层扣死,不得伸张,所以非得要外来的御史查案才行?”
“正是如此。”
既知皇帝观念清楚,杜齐月也就将月桂酒坊的案子仔细道来,末了说出自己的心声,“乍看之下,这是一桩谋夺酒坊财产的地方小案,但却是牵扯到官商勾结,官拿了好处,商得了利益,且不只是单一事件的官商谋利,商敢在国境内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这还要往上发展,层层关连,环环相扣,牵扯甚广,不止青城官员,甚至各省,京官都有份儿。”
这三年来,她耳听眼看,向来查案敏锐的她怎能不知道官府玩的是什么把戏。可叹她没有官衔,也只能任凭那些人去作怪。后来她曾经帮简清幽问酒坊的案子,试图请她们秉公办理,却被奚落一番。说她丁忧的官员不得干预地方政事。
皇帝听完,已是眉头深锁。“吏治弛废至此,是该大力整顿了,御史查案还不够。”
“是的。即使御史发现疏漏,至多也只是弹劾办案的县令,这张大网依然巨大坚固,难以攻摧。”杜齐月说出多年来的想法。“御史可以封章奏劾,但往往被记恨,有时反被诬陷,甚至因为官位远比被查的官员为低阶,若有胆小畏事的,更不可能秉公查案,这也是向来存在的最大问题所在。”
“杜卿以为如何?”皇帝陷入了深思。
“当务之急,需找出一位与这些官员完全无关的公正大员,委以跨省,跨部查案的职权,可办案,可弹劾,而且是一次收网,免得查了这里,漏了那边,又要教不法官员得到喘息的机会,湮灭了证据。”
“你认为谁可担此大任?”
“请恕臣丁忧三年,并不知晓目前朝廷官员,谁才能及任适用情况。”
“朕若委以你重任……”
“臣?”杜齐月大吃一惊,随即道,“青城是臣的家乡,我朝任官,向来不得派任本籍,臣绝无可能。”
“你不是说,这是一个牵连甚广的大案?恐怕要查也查出青城五百里外了,更何况这不是地方官,而是代朕巡狩,更无区域之分了。”
杜齐月被“代朕巡狩”震撼住了,抬头望向了皇帝。
皇帝也在看她,精锐的目光里有着深深的信任和期许。
“你虽丁忧三年,但仍关心着时政,并戮力刑律研究,依你的能力和经验,朕相信,你担得起此大任。”
“臣,愿竭尽所能。”杜齐月心情激荡,立即跪下。
“杜齐月听令,朕命你为正三品刑部左侍郎,兼领尚方宝剑,御赐金带,为朕之钦差,巡抚天下,如朕亲临,监督署理各级衙门疏失不公之处,钦此。”
“臣,谢恩。”杜齐月跪地拜伏,语声仍是激动不已,“臣必求除弊清贪,革新吏汉,以不负皇上重托。”
“齐月,起来吧。”皇帝亲自扶起她,“朕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第43章 拍案叫绝

春夏之交,暗夜空气沉闷燥热,令人辗转难眠。
李墨涵翻个身,便醒了,枕边无人,总觉得空虚,于是起身点了灯,拿出诗经翻阅,看了几页,便逸出微笑,好似听到妻主在耳边低吟。
但他的笑意很快就消失,这回她来去匆匆,神神秘秘的,真是教人费疑猜呀。
“主君,主君。”外头门板砰砰响,华荣敲了门,紧张地喊道,“您睡了吗?清幽公子找您。”
大半夜的发生什么事了?他心脏猛跳,立刻披了衣服,来到大厅。
“墨涵哥哥,请你救命。”简清幽一见到他便哭了出来,颤声道,“她,她……锦轩被官府抓走了。”
“怎会这样?”李墨涵大惊失色。
“官府说她杀了人,我不信,我不信呀。”
“不会的,她怎会杀人?”李墨涵也不信。
“杜大人在吗?”简清幽往他后头张望,泪眼迷蒙。
“哎呀。”他立刻明白清幽找他的目的,恨不得杜齐月现在就在家。
“她上京城好多天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啊?”简清幽听了,困愣不动了,豆大的泪珠不断滚出。
“县丞陈东林常来走动,她跟妻主熟,去找她。”李墨涵立刻想到这个人,吩咐道, “华荣,你带清幽公子去县衙。”
“我才从县衙过来,那些差役好凶,不让我见锦轩。”
“有县丞出面,总有办法的。”
李墨涵讲得心虚,因为他听杜齐月提过,陈东林个性正直,有事直谏,所以被县令讨厌,并无给予太多实权。
“华容,你求见陈东林,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总是一个办法,一定要试的。“就说是杜夫君请她多多帮忙担待,务必拜托她了。”
“是的,主君。”
“清幽,我立刻写信叫我家妻主回来,另外也写信请我母亲关照。”
“怕是……”简清幽悲从中来,泪流不止,“来不及了……”
李墨涵也急了,人都被抓走了,若遇上不明事理的县官,佟锦轩就如在砧上鱼,俎中肉,只怕京城青城来回十数日,缓不济急呀。
“不会来不及的。”他仍不愿放弃,所有能营救的管道都得用上。
“华荣,你快带清幽公子去。对了,华全你来得正好,你去李府找我大姊,请她到衙门问一问。”
大姊不当官,但在青城总是有头有脸的名门人物,多少能帮个忙。
“我这就去见李大小姐。”华全跑了一步,又回头道,“也得去找侯小姐,清幽公子有事,她一定会帮忙的。”
“我去找侯小姐。”又来了一个被吵醒的华富。
“对,要找她,你们快去。”
有了这群忠心可靠的家人,李墨涵仿佛多生出了十几双手,安心了许多,但待她们离去后,他还是担心了起来。
“还是我亲自去找大姊?”大姊跟娘一样,说好听一点是不得罪人,其实就是独善其身,自扫门前雪,要她帮忙,并不容易。
“德曦?”他正打算回房换衣服,便见杜德曦也来到大厅。
“爹爹,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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