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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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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相信王爷的决定。”说到这点,阮霄亭就绝对站在司鸿容若这边的。
“好,撇开这点不说,”顾长卿手拄着额,耐性已快被一直不为所动的杜齐月给耗尽,“你倒说说,咱们究竟还要按兵不动到几日啊?”
封青符最为不满的也是在这一点上,“蛮夷大军都已在城外叫阵好几日了,难道咱们就继续地躲在城里当个缩头乌龟吗?”
“这个嘛……”
遭两人围攻的阮霄亭,手抚着下颔不知如呵回答之时,不意往她们身后一瞥,赫然发现营账门处站着的人,不就是她们正在热烈批评的正主儿杜齐月吗?!于是,她含蓄地对背着营门的两人暗示着。
“咳咳。”这下可好,也不知杜齐月究竟听进了多少。
站在帐门处,默不作声地听着她们批评的杜齐月,在顾长卿与封青符双双回过头时,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地走进帐内,而她们二人一见了她,觉得那股硬梗在她们喉间的闷气,霎时又再度地翻涌上来了,当下她俩将身子一转的撇过头去不说,也没朝她这个督统行礼。
走至案内坐下的杜齐月,默然地瞧着她们俩藐视军纪的举止。
“都怎了?”一脚踩进行辕的司鸿容若,看着里头神色各一的众人。
“参见王爷。”眼见是她亲临,杜齐月随即自案中站起接驾。
抬手示意杜齐月不必多礼,司鸿容若径自在旁找了位置坐下,而后两眼望向阮霄亭,而一看她的眼神即知她想要问些什么的阮霄亭,笑笑地踱至她的身旁坐下,附耳对她说上一阵。
听完了阮霄亭的话,再瞧瞧里头不对盘的三人,明了情况后的司鸿容若,只是深感兴趣地扬高了一双英挺好看的剑眉,不但不打算插手这等小事,还很期待杜齐月要如何收服那两名莽妇呢。
也不打算插手的阮霄亭,甚有默契地噤声,同样地不愿排解这种个人间的恩怨。
站在杜齐月面前,两眼无论怎摆就是不知该往何处摆的封青符与顾长卿,虽说内心实在是很想知道杜齐月到底打算要按兵不动到何时,可碍于颜面,又不愿委□段去问,在僵持了好一阵子之后,耐性不佳的顾长卿,忍不住地朝司鸿容若挤眉皱脸示意。
也很想问问情况的司鸿容若,体贴地顺了顾长卿的心意,转首问向正看着地图的杜齐月。
“不知督统这些日来,究竟在等什么?”
“风。”入营后就一直寡言少语的杜齐月,在面对司鸿容若时,总算开了金口。
“风?”司鸿容若不解地扬眉。她个人就是个顶尖的作战高手,火是有,可就是没听过打仗时要用到风…
“下官在等东风吹起。”来到司鸿容若面前的杜齐月,毕恭毕敬地回复。
听了她的话后,司鸿容若与阮霄亭不约而同地交视一眼,就在此时,行辕的帐幕被一阵风吹掀而起,杜齐月颔首向司鸿容若示意后,大步行至行辕外头抬首遥望天际,炯亮有神的黑眸直锁住天际遭风吹散的流云,当风儿吹扬起她颊畔的发丝时,她微微地握紧了拳心。
继续观测了天候一会儿,杜齐月转身朝一直在行辕外头,随时收到阵前探子报讯后,即向她报告敌军军情的将官扬手。
“启禀督统,敌军三万人马,已越过洛河沟,预计再过一个时辰,将抵达虎耳丘。”
听完,杜齐月迅速地下达命令,“传左右陌刀统领。”
“是!”提令的将士,立即领命前去。
行辕内,此时都想知道杜齐月的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的司鸿容若等人,分别来至她的身旁,沉着声,准备看看她打算要怎样来打这场仗。
“参见督统。”奉令前来的左右陌刀统领,一来即跪叩在杜齐月面前听令。
“即刻率领两军快马全速出城,半个时辰内,取道绕过虎耳丘至敌军腹背洛河沟后,以凤鸣箭为讯。”
“得令!”
“那我们呢?”被晾在一旁,什么都没被分派到的顾长卿与封青符两人,纷纷指着自己的鼻间问道。
杜齐月回首冷瞥她们一眼,“乌合之众,不如不用。”
一个贵族出身,手下养的都是些贵将,另一个是世袭的将军女,带的都是些骄兵,找她们能成什么事?不带〝塞〞就很不错了。
“你说什么”当下被气得炸毛的二人,皆怒抖着眉想冲上前,但被眼捷手快的阮霄亭飞快的拦了下来,并使劲地将她们拖至一旁去。
“你打算只用部份的卫武营守军对付敌军?”全权放手让杜齐月去做的司鸿容若,对她以少击多的战略,也是有些好奇。
“用兵,在精不在多。”
司鸿容若看了看一副信心满满的杜齐月,也不再多问,勾了勾唇角,“嗯。”
半个时辰之后,杜齐月所等的凤鸣箭之声,在时限内自远处的天际边传来,领着众人来到桐川城城垛上的杜齐月,远忘了已然来到虎耳丘的三万蛮夷军人马后,不疾不徐地朝底下吩咐。
“燃烟。”
另一只凤鸣箭登时自桐川城城垛上劲射上天,在刺耳穿透云霄的箭鸣声响彻天际后,埋伏在虎耳丘左侧密林里的卫武营守军,即在林里所置放的百来具铜鼎点上火苗,燃起阵阵气味刺鼻浓密不见五指的浓烟。
顺着东风风势,林间即窜而出的浓烟飞快地抵达虎耳丘,位在丘上的敌军。全数被困在厚重的浓烟之中。
些许带着烟雾的风儿,轻轻地刮过桐川城城上,司鸿容若嗅了嗅,随即不适地以手掩住口鼻。
“这味道……”
“有毒。”杜齐月淡然地说道。
一听,阮宵亭登时忙护着司鸿容若后退避毒。
司鸿容若不放心地问道,“城民……”
“王爷放心,毒烟是吹往虎耳丘方向走,桐川城的城民不会受到波及。”说完,杜齐月即往另一边城垛上边而去。
终于明白杜齐月为何要等待东风了,对于她的估算,司鸿容若已全然地放心了。
虎耳丘上正陷入毒烟中的敌军,在明了烟中有毒后,纷纷地撤离虎耳丘,但欲冲向桐川城的敌军突破浓烟时,早被等在桐川城外的卫武营守军,已排开陌刀阵式,等着中毒的敌军前来,眼见苗头不对,为首的敌将又忙命敌军往后撤穿过浓烟退至丘后的洛河沟。
在朝阳的照射下,灿目的令人睁不开眼的刀光,将不受毒烟所袭的洛河沟对岸,炫映成一片银白亮光。犹处在浓烟中,中毒以致疲软无力的敌军欲下丘之时,在乍见对岸传来亮眼刀光,纷纷愕止住脚步,进退不得地被困在虎耳丘上。
高站在城上的杜齐月,算准了时机后,往身后弹一响指,城下十团纵横十列的弓弩手,织成千人弓弩阵,纷执射程最远的伏远弩,身背五十只穿透力极强的箭矢,立即就站射姿于定位。
“开弓!”弓弩统领震声朝千人弓弩阵一喝!
皆以上箭矢的伏远弩,整齐划一地开弓以箭就弦。
“射!”
下一刻,众箭矢齐飞,密集如黑云般地直抵虎耳丘上,在以急骤如雨之势其坠而下,一波箭雨未歇,下一波的箭雨又至。
连射五十回后,杜齐月下令停止燃烟,待虎耳丘上烟雾散去,前来挑衅的敌军,已全军静卧在虎耳丘上。
旁观全局,并抬首遥望丘上胜绩的阮宵亭,目瞪口呆的与司鸿容若并肩站在城上,嘴角颤抖地说出她的心得。
“我军无损一兵一卒…但,这战法也太阴狠了…”
司鸿容若看着虎耳丘上的情景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同情敌人,就是毁灭自己。”
根本就不用派兵上战场厮杀,以此良计,不但可以节省我方军力,又可歼灭来犯的敌军,怪不得杜齐月宁愿按兵不动,等的就是这场带来胜利的东风啊。
“王爷那只白虎佩印,果然给得相当值得啊!”
“她没接受。”
“啊?”
“我本意也是要将虎印交给她的,可她说,她只是暂时向我借用的而已,呵呵……”想到这,司鸿容若蓦地笑了出来。
当时,司鸿容若将杜齐月软硬兼施的强带着来这战场时,她就对她明说了:我可以成为你的助力,但不可能成为你的主力,于我,心先有家,后有国,我是个一旦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才会奋而起战的人。
“容若……”
“一个把家庭看得比国家还要重的人,你想她会为我卖命吗?”
“所以…您打算就这么的放她走?”
“不然咧?”
“太可惜了。”
“……”司鸿容若将眼光朝向杜齐月一望,淡淡地喃道,“要嘛,就让她这样明珠蒙尘下去,要嘛,…”
“王爷您…”
“我,目前没那打算,只要她能载念这姐妹之情,让出一条路来,我就绝不会动她的。”
而此时地顾长卿与封青符二人目瞪口呆地看了虎丘上的情景之后,面面相觑。
眼见大势底定之后,高站在城垛上的杜齐月,忽地跳下城垛,并自城上一名守军的身上抄来一把弓,同时搭了两支箭矢,没有半分预兆地就朝着站在远处的顾长卿与封青符两人射箭。
来不及反应的顾长卿与封青符,犹未走避,就遭到分别射在她们俩鞋尖上的两根箭矢给钉在原地上。
低首看向自个鞋尖上的箭矢后,为杜齐月精准的射技而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的二人,怔怔地抬头讷看着杜齐月。
杜齐月只是斜眼冷睨了先前敢在她的面前挑战她的军威,胆敢不按军纪行事的她们俩一眼,再转头命手下收拾丘上的残局。
“鸣金,把死的埋了,活着的全部关进俘虏营内。”
“是!”
状似悠闲的阮宵亭,慢吞吞地渡步来到顾长卿与封青符两人的身旁。
“可服气了?”她一副爱笑不笑地看盯着她们俩狼狈得很一致的脸庞。
一个字也吐不出口的顾长卿与封青符,在震撼过后,虽然对杜齐月的看法有所改观,但在她们的胸臆里,那股不上不下的郁闷,就是怎么也散不去!
不过就是个小小五品官吗?跩个屁啊?!
“只要她一日是督统,你们就得依军令行事一日。”阮宵亭好心地再度提醒她们,“否则下回她若是祭出军法,到时,就算是皇上和太女殿下也是救不了你们的。”
曾对杜齐月不敬的二人,听了,脸色更加黯淡了三分。
是啊,这天高皇帝远的,当过兵的都知道,其将在外,有所不受!还有,这杜齐月的能耐不是用讲的,而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胜于雄辩哪!
、第27章 齐月归来
然,刚打完了胜仗,都还没班师回朝论功行赏呢,老皇帝竟就这般无预警地的情况之下驾崩了,传闻当日皇太女即刻登极为皇。
而懿亲王司鸿容若,在接获消息后便先行赶往皇城而回。
后来由于老皇帝驾崩,全国举丧,全国人民百姓们都得为先皇守丧,这一年期间不得庆功邀赏或婚宴喜事。
这下,别说杜齐月的功勋没了,就连懿亲王本身更是被新皇影射其窥视神器之意,强强裭夺了她的军权兵力,并将她派守于皇陵之中。
于是,西延国人也无从知道桐川城那场,漂亮完美胜仗的战役,是出于杜齐月之手,所以,她还是依然地当回她那小小的五品工部官员。
新皇登基后,为了巩固她的皇权,便拿前朝顾老大臣与十大家开刀,首当其冲的要属温太师,但到底还是姜老得辣,新皇是没能拿她怎样,但却也将她晾之一旁不用,而重用起秦菊元一派,还有其中被整治的最惨的算是佟家,佟家在一夕之间倾倒,落得家破人亡的惨剧。
一切的风风雨雨,就这样地随着时间地流逝,而回归于表面的平静之中。
暑夏过去,蝉鸣终了,树上绿叶转黄,一片片凋零落地,待扫掉了满院枯叶,在时序入秋渐渐转凉的今日,难得出了一个大好晴天,太阳晒得京城杜府屋舍暖呼呼地,人心也暖融融的。
杜齐月终于回来了。
李墨涵早两天便从驿站得到了消息,一早就忙着,厨房那儿要阿成哥煮出一桌佳肴,孩子要穿上最好看的衣裳,房间要啸春整理干净,还有他……该穿哪件衣裳呢?浅紫?粉桃?杏黄?要抹胭脂吗?戴耳坠子吗?眉毛该描黑些吗?头发是否乱了,还是再叫啸春过来帮他重新梳理一下……
“二少爷,你磨蹭什么呀?”啸春在房外喊他,“姑奶奶大人进门了。”
“嗳,”他啪地盖下首饰盒,仍是一袭居家朴素的衫裙,一头云髻轻挽,一脸素净的清水美颜,来不及装饰自己,便匆忙地奔出房门。
孩子们已候在院子,见到了娘亲,一时之间,竟都呆愣着。
倒是杜德曦记得自己是大姐,爹爹教她一定要带着德晖先喊娘亲的。
“娘亲。”德曦恭恭敬敬喊了一声。
“啊,德曦长高了唷。”杜齐月蹲□,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后抱着她,一脸疼惜地轻轻拍抚着她的小背背,激动地说道。
“你爹爹,信上说你非常爱护妹妹,还帮娘照顾爹爹,也学了很多诗词呢,你真棒!果然是娘亲的好女儿!”杜齐月再次地对杜德曦夸赞道。
杜德曦被杜齐月夸得有些脸红,低头腼腆笑了笑,抬眼望向爹爹,那眼神之中带着对李墨涵满满的信赖与尊敬。
小德晖本来躲在姐姐的后面,姐姐给抱走了,她又忙躲到韩爹爹裙后,噘着小嘴,低头捏指,完全不敢看这个突然跑出来的大人。
小德晖照样将头仰得高高的,不太认得娘亲了,好奇地瞅杜齐月看。
“二小姐,府主回来了,过来叫娘亲喔。”韩爹爹抱起了小德晖,将她面向杜齐月温声对她说道。
“德晖。”
杜齐月来到小德晖面前,伸出另一手将她抱了过来,惊喜地道,“德晖会走路了,呀?!真是好棒呀!”说着的当儿,也在她小小的脸颊边轻啄了一下。
“府主都出门都近一年了。”韩爹爹笑道,“二小姐不但会走路,也很会讲话了呢。”
“这样啊,德晖好棒!”
“娘,我要下去。”杜德曦眼看娘亲快要抱不动了,不好意思地赶紧自己攀着娘亲的臂膀要溜下来。
杜齐月会意过来,心里非常地欣慰又感叹,小小年纪的德曦竟这般地细心体贴,便将她放下并疼爱地摸摸她的头,而后只抱着小德晖。
然而小德晖先是垂眼看地上,好一会儿,才怯怯地抬起小脸,睫毛轻眨了下,两颗黑珍珠似的瞳眸,终于定在抱她的大人脸上,两人大眼对小眼,相看两无言,于是,小嘴越噘越高,索性扯开嗓门,号啕大哭。
“呜呜…”她好怕,被奇怪的大人抱住跑不掉了,一转头看到了父亲,小手便伸了过去,哇哇啼哭,“爹爹,爹爹呜呜……”
“傻德晖,是娘亲呢。”李墨涵赶忙奔来,抱过了德晖,不住地拍哄她。
“爹爹今天给德晖穿漂亮的新衣裳,就是要给娘亲看的呀,记不记得?爹爹说了娘亲要回来啦,德晖跟大姊都很开心,还说要唱曲儿给娘亲听呢。”
“娘?”德晖再转头看去,还是那张陌生脸,小嘴又压得扁扁的,眼眶涌出了两颗眼泪。“呜呜。”
“爹爹,我来跟德晖说。”杜德曦抬头看李墨涵。
“好,大姐教德晖认娘亲。”李墨涵放下德晖,让她给杜德曦牵到一边做“开示。” 去了。
“生分了。”李墨涵笑着抬起眼,望向好久不见的妻主。
荆州的太阳果然炎烈,她变黑了,但不变的依然是她那温柔和煦的神情,以及彷佛昨夜才紧紧凝视的眸光。
虽是如此,此刻站在她前面,他也和德晖一样觉得陌生,或许是时空相距,久违了她的存在,如今再度感受到她的气息,她的身形,她的语声,竟有一种恍如梦中的疏离虚幻,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讲起。
该说的,都在信里说了,鱼雁往返,纸笔传情,无声胜有声。
日头白花花的,李墨涵眼里也灿灿亮亮的朦胧一片,鼻子有些酸了。
“墨涵。”
杜齐月先喊了他,似压抑,又似激动,乍见孩子的兴奋笑容,即刻转成了温柔的微笑,蕴藏在眼里的笑意,也化作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妻主……”怎么办,他眼泪快掉下来了。
“家里可好?”
“都很好。”
“回来,真好。”
“嗯,欢迎回来。”
竟然就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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