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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娱乐城的覆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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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赶紧连声道:“是!是!”上前给杨如剑打开了手铐,然后站到一边。
杨如剑站了起来,腿部一阵钻心的痛,差点摔到,严丽和李丽莎同时扶住他,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李丽莎要张汉给杨如剑和严丽送上茶水。
当张汉给严丽递茶时,严丽一巴掌锢在他脸上,打得他捂住脸,几乎要跳起来:“臭婊子!你……”他举起手要还击,李丽莎喝住了他。
“把倪卫兵也叫进来,我们坐下好好谈!”杨如剑说。
不一会,西装革履的倪卫兵进来了,脸上堆着笑。
“哈哈。杨如剑,还是老情人有本事啊!”他开心地向杨如剑伸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杨如剑用没负伤的右胳臂的手,一下抓住他伸过来的手,一用劲,将他往怀里一拉,拉到怀中,就势用胳膊将他颈脖紧紧夹住,又摘下倪卫兵的眼镜,扔到墙角,然后从倪卫兵身上搜一搜,没有发现手枪,喝道:“走!送我出去!”
一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李丽莎惊得目瞪口呆。“杨如剑!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你怎么不讲信用啊?”李丽莎张皇失措,焦急地责问。
“没事,丽莎!只要他送我出去,我会把人还给你的!”杨如剑说完,又对严丽道,“严丽,扶着我往外走!”
严丽起身,挽住杨如剑左胳膊,搀扶着他往外走。
屋里的张汉等人,屋外的姚忠等人都紧张地望着他们,做好抢人的架式。
“叫他们闪开一条道,不闪开我拧断你脖子!你知道我会武术的!”杨如剑对倪卫兵吼道。同时,稍一用劲,倪卫兵疼痛难忍地叫道:“都让开!让他走!”
“都不要乱来!不要伤了卫兵!”李丽莎也紧张地叫道。
姚忠、张汉和一大帮保安只好呆呆地看着杨如剑押着倪卫兵一跛一跛地往外走。
走到中心花园的十字口停的“宝马”旁,杨如剑问严丽会不会开车,严丽答会。杨如剑就让严丽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钥匙将车门打开,坐上驾驶室发动汽车,自己箍着倪卫兵坐进后座,然后,严丽一踩油门,小车左拐后拐开到度假村大门口,冲了出去。
大约走了两站路,杨如剑让严丽将车停在偏僻的马路边上,搜出倪卫兵身上手机,装进自己的口袋,道:“手机算我和你交换用了!”就让倪卫兵下了车,和严丽驱车而去。
倪卫兵揉着被拧疼的脖子,咳嗽了几下,恼羞地看着小车离去,然后觑着近视眼,跌跌撞撞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了回去。

十四、被通缉和追杀
将倪卫兵赶下车后,杨如剑用倪卫兵的手机拔通了刘菁的电话,刘菁以为是倪卫兵,接了电话就破口大骂,听出杨如剑的声音,一下就失声痛哭了。杨如剑想:刘菁一定知道刘华北的事了。他赶紧安慰了一会,直往酒店赶去。
到了酒店,杨如剑找到刘菁住的房间,三人都在。刘菁脸上挂着泪痕,眼睛红肿。肖胜利和袁玲正在她旁边安慰她。一见杨如剑进来,刘菁像见到亲人一样又痛哭失声了。
杨如剑走到刘菁跟前,抚着她的双肩,梗咽着安慰她:“菁菁,不要难过!我们会为刘检察长和阿姨报仇的!”说完,他自己的泪水也流了出来。
“不!是我害了他们!是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该死啊!爸爸!妈妈!我是你们的不孝女儿啊!什么入室偷窃?一定就是倪卫兵杀的!”刘菁发出嘶心裂肺的叫声,情不自禁地扑进杨如剑的怀里。
满屋都是压抑的哭泣声。
那天,刘菁和袁玲正在杨如剑屋里闲聊,接到倪卫兵电话,得知事情暴露,赶紧给肖胜利打电话,要他开着“子弹头”赶过来。等肖胜利赶过来后,几人就带了那盘复制的录像带还有一些衣服、现金、卡,上了“子弹头”,由肖胜利开车,奔出玫瑰小区。一番考虑后,他们找到了天河酒店住了下来。刘菁因怕刘华北担心,加上以为倪卫兵还不敢那样嚣张地对刘华北做什么,就没有将倪卫兵发现此事的消息告诉刘华北,所以刘华北并无准备。这样,姚忠、徐义、徐兴、张汉才得以进入毫无防备的刘华北的家,将刘华北夫妻杀害,搜出音像带后,做出入室盗窃杀人的假象。第二天,邻里发现异常,就报了警。刘华北单位里的人及亲戚赶紧打电话通知了刘菁。同时,警方也通知了刘菁。刘菁悲痛欲绝,却又不敢露面。只告诉警方和亲戚:说肯定是倪卫兵派人杀的!刘菁一度想出去找警方,都被肖胜利和袁玲拦住了,说倪卫兵会杀人灭口、斩草除根的!刘菁方才放弃这一念头。
“菁菁!不怪你!就是你通知了他们,倪卫兵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你不要难过!要怪就只怪倪卫兵丧心病狂!”杨如剑抚着她的双肩安慰着。
哭了半天后,刘菁被劝停了。看见杨如剑受了伤,赶紧问是怎回事,杨如剑简单介绍了昨晚至今发生的事。刘菁听了,关切地摸摸杨如剑肩胛的负伤处道:“子弹是不是还在里面啊,要赶快取出来啊!”
“不要紧,已经包扎了!”杨如剑道。然后指着严丽对刘菁等人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位朋友——严丽!这次行动的功臣之一!”
刘菁的尚有泪痕的脸蛋不自在地颤动了一下,含泪眼睛盯着严丽,目光里有打量,有隐隐的嫉妒与醋意,还有一丝怨恨。
严丽也盯着刘菁,目光里有掩饰不住的嫉妒、挑衅与较量。
最终,刘菁揩一揩眼泪,微微带笑,大度地伸出手,拉着严丽的胳膊说:“谢谢你帮了我们!”
严丽不自在地笑了笑:“谢什么谢?我也是为我自已嘛!”
“对不起!要你做这样危险的事!和我们一道被追杀!”袁玲对严丽歉意道。
严丽脸色浮现一缕紧张,很快又消失,耸耸肩,故做轻松地笑道:“那有什么?很刺激啊!嘻嘻!”
接下来众人一起商量下一步怎样办。杨如剑建议直接把录像带送交省委明书记,可刘菁说明书记出国了,还得些时日才回来。肖胜利提议把录像带交给省纪委书记或者其它省委领导。刘菁不同意。她说:“现在,这个事情远不是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了,对方既然连我爸都敢下毒手,对我们肯定会不择手段了!我们把录像带交出去后,很难保证倪忠农不会利用权力进行干扰甚至派人销毁证据,并且杀我们灭口!而且,倪忠农是副省长,一般比倪忠农级别低的人就是接了,也不好及时处理,除非交给明书记本人!”
杨如剑和袁玲都赞同她的意见。
刘菁又说:“或者直接交给中央也行!我爸爸原先定好的方案就是直接送进中南海!我爷爷有个老战友!肖老将军!曾经做过国家领导,我们把音像带送交给他,再请他直接交中纪委或中央领导!我倾向这一方案!不用等明书记回来了!”
“好,我同意!”杨如剑说,“直接告到中央,比直接找省委书记还管用!同时我们正好到北京,摆脱倪卫兵的追杀!”
“如果这样,那最好我们明天动身!明天下午有到北京的航班,晚八时有火车。肖胜利明早就去买票,坐什么都行!”刘菁说。
袁玲要肖胜利到外面药店去买纱布镊子等物,给杨如剑的伤口清洗了,并上了药。她曾学过几天护理。大家分头到外面购了必用的内衣、内裤,直到半夜,总算安顿下来。
第二天,出去买票的肖胜利手里拿着一张纸神色慌张叫道:“不得了啦,赶快转移!这里不能住了!”
大家围了上去看,原来是一张通辑令,通缉令称:原新世纪影视公司经理杨如剑因涉嫌私藏枪支、绑架他人,被警方通缉。通缉令上还有杨如剑的相片、年龄,身高,相貌特征,连杨如剑曾习武的特点也写上了。
“这是明的!还有暗的!路上,我们拍戏时认识的一个在黑团伙混的朋友打我电话,说他们老大接到倪卫兵的通知了,要他们在火车站、飞机场、酒店、电脑音像制作小店、邮局、娱乐场所四处搜查如剑和我们一行,发现踪迹,立刻报倪卫兵!那朋友要我小心些!”肖胜利又说。
“有意思!我成了红道、黑道同时追杀的人了!”如剑笑道。
“倪卫兵太嚣张了!这乐都市警察、黑社会他都能控制!”袁玲恨恨道。
“咱们干脆把录像带送到电视台算了!干脆到省公安厅报案吧,免得我们一起背黑锅!”严丽焦急地跌足嚷道。
“大家都不要紧张,更不要慌张!”刘菁沉稳道,“这是他们引蛇出洞的计策!我们不能上当!不要轻易露面!”
“是的!他们明里通缉我,就是要我露面去澄清!我们不能上当!我们别无选择了,只有把录像带送到北京,这才既能让他们落网,又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是的,现在形势很严峻!明里通缉杨如剑,暗里要黑社会到处找我们下落!除了设法去北京外,其它办法都不要试,只会给我们带来生命危险!”刘菁说。
“可是,明里暗里都在找我们,怎么去啊!说不定这家宾馆都已经注意我们了!”严丽沮丧道。
杨如剑皱眉想了想,道:“我有个办法,化妆!我们赶紧退房,撤出去躲到偏僻处化妆!然后,再以化妆后的身份到另一宾馆住下,寻机北上!因为与我这个通缉犯在一起,所以都要化妆!”
“好啊!”袁玲高兴道,“真的是好主意,我以前躲倪卫兵时就常化妆!”
杨如剑又提议暂时躲在五维路一个破旧的公园里。那里一无游乐场,二无湖水假山,一般只有老人在那里晨练。他要刘菁和严丽戴上袁玲包里的假发,稍稍化个妆,去商场购一些假发服装一类供化妆用的道具,再到到那个公园里会合。刘菁们从杨如剑屋里跑出时,将他的银行卡、上万元现金都带了出来的。
不一会,几人赶到那个旧公园会合了,严丽和刘菁也买来男女化妆所用的假发套,假胡子,以及服装。
“我在加拿大的哥哥正往回赶!打了好几次电话问我在哪里,要我回去参加父母丧事!”刘菁眼圈又红了。
“你怎告诉他的?”肖胜利问。
“我告诉哥哥,我告诉他我正在调查父母被害真相,怕被人杀人灭口,不便露面。父母后事就拜托他和亲戚们!哥哥要我好好保重!”
“难为你了!让你不能参加刘叔和阿姨的丧事!”杨如剑叹道。刘菁眼圈又红了。
然后杨如剑要众人都关了手机,免得发生意外,也免得连累亲戚朋友!然后大家化起妆来。杨如剑戴上长披发,上唇戴上假鬓胡,又戴上一付金丝树脂眼镜,换上刘菁给他定身买来的长棉袄,像海外归来的艺术家。肖胜利瘦高个,就干脆化装成花花公子。刘菁换上金黄的烫发假发套。严丽也换了烫发假发套。袁玲是短发,就戴了长发套。
化了妆,众人分批到附近一个小照相馆去照相。照完相又回到公园。两小时后,肖胜利去取了大家的相片,又拿着相片到街上去找人做假身份证,其余人则在公园里郊游野餐式地玩扑克牌。
到黄昏时,肖胜利兴高采烈地拿着身份证回来了。大家对着身份证一看,都笑了,照片上的人简直都不是自己了。名字也被肖胜利改得一塌糊涂。杨如剑叫刘军,严丽叫李蓓,刘菁叫刘小花,袁玲叫魏娟,他自己叫王法。
杨如剑问做过酒店公关小姐的严丽,哪个酒店可能检查松些,严丽说东亚大酒店。于是,一行人赶往那里。
因为化了妆,又有假身份证,所以,十分顺利地住了进去。杨如剑和肖胜利一个套间。刘菁、袁玲、严丽三人一个套间。
住下来后,几个人又开了个小会,决定:肖胜利、刘菁两人带着录像带上北京,杨如剑留在酒店养伤。严丽和袁玲都陪着杨如剑留在酒店。于是,就在酒店订了第二天晚的火车票。因是假身份证,而飞机检查严格,他们就不敢坐飞机。也不敢坐汽车,因为城市各个出口都有公安检查站。只有坐火车一条路。

十五、暗渡陈仓
第二天晚,刘菁和肖胜利悄悄出发,直奔火车站。杨如剑腿不方便,没有送他们。自然也不要袁玲、严丽是两个女孩送。
两个小时后,刘菁和肖胜利回来了。
“见鬼!火车站检查非常严格。便衣和警察从站内到站外站满了,公安局副局长赵芬芳亲自坐镇。凡进站的乘客都检查身份证、行李。进站后,还有便衣在候车大厅里抽检。同时,倪卫兵的人也在里面转悠。据乘客说,一是在抓你杨如剑!二是例行安全检查!说前不久搜出个包里藏弹炸的人!我怕万一搜出录像带,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决定先回来再说!”刘菁道。
“干脆在这里休息几天算了!”肖胜利道,“世外桃源,我们又化了妆!他们一时查不到,你正好在这里养伤!”
“也好!”杨如剑点头道,跟着正色对众人道,“倪卫兵这几天是狗急跳墙,我们要避其锋芒。过些天,他们以为我们走了,放松了,咱们再走!”
“好啊,那时杨如剑的伤也好了,咱们都一起到北京玩去!”严丽高兴道。
于是,众人隐名埋姓住下。杨如剑一面养伤,一面静待时机。
杨如剑又给公司一位副总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蒙冤,被通辑,只好先亡命天涯,等洗清了冤情再回来,让他给员工解释一下!并让他帮忙代管理好公司。那位副总是他的心腹,答应了,又嘱他保重。
酒店里憋久了,难免闷。杨如剑就要大家在室内多组织些活动,比如打麻将、斗地主,到健身房打乒乓球。这天,几人正在一起打麻将,打到深夜,杨如剑忽然发现刘菁半天都不在了。就问众人。袁玲说二小时前见她在隔壁的。就到隔壁找,结果没见着人。杨如剑大惊,要众人在酒店内和四周去找。找了半天,杨如剑爬上酒店顶层天台,却看见刘菁在天台上默默地跪着,面前几柱香搁在小砖上。
杨如剑轻轻走过去,只见刘菁泪流满面,对着香道:“爸爸!妈妈!女儿不孝!既没有见您们最后一面,也不能为您们报仇!还不能送您们最后一程!连拜祭您们都没有灵位,还得偷偷摸摸啊!女儿真的不孝!”
说完,捂上嘴,悲切又压抑地放声大哭开来。
杨如剑的眼眶湿润了,也涌起深深的内疚。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呢?为什么不多安慰一下刘菁呢?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带着众人为刘菁父母举行个小型的追掉仪式呢?想必刘菁偷偷地一个人这样拜祭了多次吧!他他想上前,又怕打搅她,只在后默默地看着。
哭了一会,刘菁又含泪对着发出缕缕轻烟的香火道:“爸爸!妈妈!您们安息吧!女儿一定会为您们报仇的!到时候,女儿会用倪家父子的灭亡的消息来拜祭您们的!您们也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放声大哭,赶紧用手悟住嘴,将哭泣声盖住,但压抑的悲不自胜的哭泣声仍然伤悲地传向夜空,如同里暗洞里奔涌的河流的吟咏。
“爸!妈!我其实好怕啊!要是有你们在,女儿心中还会有力量,会坚强!现在女儿真的好怕啊!昨天,女儿做了梦,发现自已忽然变成汪洋大海里一只被风浪淹没的小船!爸、妈!女儿真的好害怕!您们知不知道,他们是多么残忍,红道、黑道一起逼得我们东躲西藏!呜呜……爸爸!妈妈!您们九泉之下要有灵的话,就给女儿力量吧!女儿表面上很坚强,心里真的好怕,好孤独!”她捂着嘴,边哭泣,边呢喃。然后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杨如剑的泪水涌了出来。他恨恨地举起拳头照自已的脑袋砸去。心里恨恨地骂道:“杨如剑啊!杨如剑!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怎这粗心啊!不要说她是你曾经的女友,就哪怕是一个一同战斗的普通女孩,一个失去亲人的普通女孩,你也不该让她这样难受,这样伤心!不应该要她有这种孤独害怕的感受啊!”
他含着泪,默默地走上前,与刘菁并排跪下。
刘菁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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