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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为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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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箫的,却是个身着仆役装束的身影,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批散着,瀑布般散落在身后,因为下颚内收的缘故,脸颊两侧的发丝垂落下来,并不能让人看清眉目。

纳兰眉梢一挑——她竟然也会这曲子。且这曲子改用箫来演奏之后,又凭添了几分沉醉懵懂的意境。

此时,吹箫的人已随着一名肤色微黑的少年走上花鼓台。

少年用手中托着的古筝调换下断弦的古琴,吹箫人则立在纳兰身侧不再动弹。

古筝的声音在纳兰的指尖绽放出来,即刻与箫声融合到一起,两种全然不一样的乐符交织到一起,却是一番天上人间鲜有的天籁。

一曲终了,万鹤楼内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低不可闻。

竟是过了半盏茶的光景,才从二楼的主位上响起清脆的鼓掌声。

“好极——”一个悦耳的声音按捺不住兴奋的叫道。

顷刻之间,万鹤楼内掌声雷动,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纳兰淡淡一笑,站起身来,牵了吹箫人的手,大步走下台去。

对于他的冷淡大家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先前头一个叫好的女子猛地站起身来,眼中的神采黯淡下去——他为什么总能这么从容的漠视自己的存在?

“你的名字?”回到天字号房,纳兰丢开林浣的手,转身坐到一张雕花的梨木软榻上,不带任何感情的问道。

“你真的复姓纳兰?”

对于林浣的不答反问,他并无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眼,以一种全新的角度打量起她来。

“子修——”良久,他伸出纤长如葱的手指揉了揉额角,略显疲倦道。

林浣当然不会相信他真的叫纳兰子修,或者说,在她心目中,这样清淡的名字并不适合他。

“纳兰楼主,我想你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们可以走了吧!”林浣看一眼跟在身后的茵子,直言道。

纳兰子修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却不露声色道:“你以为,随便吹一曲箫就可以和我谈条件了吗?”

“你说过,万鹤楼从不做强买强卖的生意……”林浣不甘示弱,就算刚才的事情他可以假装没有发生过,亲口说的话该不能收回吧!

一听这话,纳兰子修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有说过要强迫你做什么吗?”

林浣觉得他是在强词夺理。

“我不和你玩……”

“我也不是在和你玩笑——”纳兰子修打断她道:“我是真心的想请你们留下来!”

“留在这里做……做什么?”情急之下,林浣险些口不择言,一时之间,脸颊浮上两朵红云。

纳兰子修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旋即将目光投向她身后:“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茵子。”茵子毕竟是个孩子,想也没想就答道。

“唔,好——”纳兰子修嘴上赞着,却用眼角的余光瞥过去——林浣的脸更红了,一只手还紧紧握住束腰带子垂下的一角。

“你明明已经看出……为什么还要留我们在这里?”她终于忍不住说。

“看出什么?”纳兰子修佯装不知。

“你这里全是男子——”

纳兰子修有些头疼,这女人就不会有话直说吗?

“我有些乏了,你们下去吧!”他察觉到自己花费在这种小事上的时间太多了,这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方式。

眼见着林浣还想说什么,他再次打断道:“让无缺给你俩安排一下,就住在我旁边这间屋子……”

尽管清楚眼下一切无忧,但不知为何,她总是忍不住想要反驳他那种高高在上的说话方式。

茵子在后面轻轻的拉了拉林浣的衣角,很显然,她有话要说。

另一方面,林浣也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要怎样,马上就可以改变,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期盼着封伯早些找到这里来。只是,封伯要是真从这里将自己带走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俩人出得门来,花无缺早已领着两名管事等在一侧,见到她们,即刻训斥道:“是谁叫你们在楼里乱跑的,冲撞了宾客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无缺公子,纳兰楼主吩咐了,让我二人住他旁边的房间。”林浣不温不火的打断他道。

花无缺一听,牛眼一瞪,他实在想不通,这两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如何这么快就博得了楼主的亲睐。原来,方才纳兰子修演奏时,他并不在万鹤楼中,而是领着几名杂役为公子们采买新鲜的香脂绢花去了。

无缺公子什么人物,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众多公子眼中却是名副其实的香饽饽,只一迟疑,即刻有知情的公子过来,附在耳侧如此这般述说一番,直听得他双目圆睁,意外非常。

当然,处变不惊才是他最拿手的处事原则。片刻的惊愕之后,他即刻换了一副平静的面孔。

“二位跟我来吧!”他背负着双手,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走在前面,倒真有几分总管的气派。

林浣并无多话,牵起茵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倒显得他跟个鞍前马后的店小二一般。

别看纳兰子修轻描淡写的一句“旁边的屋子”,其实他的屋子旁边却是紧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配以翠竹松柏,相比起万鹤楼内的脂粉气息,总觉得像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世界,少了应有的柔美点缀。

林浣走在小拱桥上,暮然发现纳兰子修竟然远远的站在窗前看向这边,大约是相距太远,无法看清眉眼,但他那负手而立的姿态居然颠覆了一贯妖媚的形象,隐隐透露出一种冷峻的气势。

“到了!”

无缺公子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原来,自己的住所就在小桥的另一端,隔着桥下的鱼池与纳兰子修遥遥相望。

林浣记起方才在花鼓台上俩人合奏的曲子——凤求凰,她忽然很想知道,他是为了逢迎宾客才曲意弹奏,还是因为心中牵挂着某位佳人而为之。

第一卷 第十七章 避而不见

林浣和茵子在万鹤楼住了两日,纳兰子修果然没有逼她出去见客什么的,只是安排了两名杂役定时过来听候吩咐。

这日收到消息,兆京城里一切顺利,纳兰子修心情大好,下令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可前来打扰,遂像往常一样独自闭了房门,摆了香案薰炉,轻轻拨动琴弦,一曲《凤求凰》便伴随着指尖的舞动如泣如诉的流泻而出。

没想曲子弹奏不到一半,到了先前断弦的地方,他手指一滑,竟是跑出几个不和谐的音符来。纳兰子修当即一怔,心念一动想到什么,脸上浮现出几许厌恶的神色。

愣了片刻,他索性抛开瑶琴,取出一支洞箫来,放在唇边试了试音,又觉很不称手,握在掌中,若有所思的踱到窗旁,抬眼一瞧,远远的假山石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却正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

见此情形,他忽然想到什么,猛然转身叫道:“来人,叫那两个丫头过来陪我……”

不等纳兰子修将话说完,紧闭的房门被人猛力撞开,闯进来的,正是我们的万鹤楼总管无缺公子。

“楼主,不好了,有人闹事……”无缺公子满脸惊惧之色,腮帮子红通通的鼓起一大块,倒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个嘴巴。

纳兰子修眉头微蹙,冷冷的看着他狼狈不堪的囧样。

“……楼主……”花无缺嘟嘟囔囔的说了一通,无非是添油加醋的描述对方是多么的不把万鹤楼看在眼里,眼见着口干舌燥唾沫横飞对方却毫无反应,忽然醒悟过来,不由得越说越没有底气。

若不是最近政务繁忙分身乏术,纳兰子修是断断不会将万鹤楼交与手下那伙白痴去打理的,却又苦于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得力干将,与其让那个名义上是上头调拨来协助自己的人插手,倒不如叫这个贪婪无脑的家伙来倒腾。

纳兰子修在心底叹一口气,开口道:“带他来见我!”

“这种人楼主还要和他讲理么……”

一听这话,无缺公子更是慌了手脚,那老汉早已指名点姓说要找一个叫茵子的,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上次从奴隶市场旁边掳来的两个,其中小的那个就叫这名儿,如若是让他们见了面,只怕是自己犯下的这些事情想掩都掩不住。楼主的规矩,自己比谁都明白,即便是开鸭店,那也是正正当当的合法经营,事情一旦败露,大约最好的下场也得是卷铺盖卷儿走人吧!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纳兰子修淡淡道。

无缺公子心头一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不用叫,老汉我自己来了!”一个苍老却不失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原来,封伯捡到林浣遗落到地上的一支竹筷,同时留意到地面上几人留下的痕迹,便四处打听分析最后找上门来。

有趣的是,他一不扮作宾客察看地形,二不趁月黑风高溜进来寻人,而是大摇大摆的踏入大门,面对趾高气昂的无缺公子道:“烦劳通传一下,老汉有要事需见纳兰楼主。”

花无缺仗着自己在画江城的风月场所颇有地位,一贯眼高于顶,自然不把跟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放在眼里,连话都懒得跟他说,冲门口闲聊的仆役一挥手:“来人呐,给我轰出去!万鹤楼什么地方,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么?”

初时封伯并不想动手,只是暗地里使用了千斤坠之类的功夫,致使仆役们奈何不得他。

哪知无缺公子一看四周有人好奇观看,觉得面上无光,当即招呼了看场的黑大汉过来,声言要给他点厉害瞧瞧,那些黑大汉也不客气,过来抡起碗口粗的膀子就照人脑袋上招呼,封伯一看对方真的动手了,自然也不含糊,不过蜻蜓点水般在孔武有力的黑大汉胳膊上点了几下,那巴掌抡过来的时候就失去了准头,全数落到了无缺公子的脸上。

大致的经过不用封伯细说,纳兰自修已从先前花无缺的累述中提炼出来。

“这位老伯来找在下,不知所谓何事?”纳兰子修今日着一身水色织锦长衫,倒是十分的雅致有礼。

“纳兰楼主虽为西域人,既在流芳境内做买卖,却也要入乡随俗遵了这里的规矩才是。”封伯向来不是花无缺那种欺软怕硬之人,但对于别人的礼遇有加自然也是客客气气。

“老伯说得极是,我做买卖一向秉承公道,各类官税备案一应俱全,不知老伯指的是——”

“实不相瞒,老汉此次前来讨饶,只为求纳兰楼主要两名……公子。”封伯心里早已做好计算,如若俩人真被掳到万鹤楼中,只怕他们的真实身份还不为旁人所知。

“哦?”

纳兰子修嘴上虚应着,却瞧了一旁的花无缺一眼,尽管貌似不经意的一瞥,却已吓得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楼主饶恕!都是小的办事不力——”无缺公子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儿嚣张的气焰,滩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是办事不力吗?”纳兰子修端起茶碗,不动声色道。

“这……”无缺公子脑子里已是一团乱麻,听这口气,怕是上头已经知道些什么了,若是再一口否定下去……他不敢多想,只好将那日在奴隶市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他擅自将购买奴隶的纹银私吞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纳兰子修听完,将手中的茶碗一掼,骂道:“还不快去将人请来!”

“是……”无缺公子如获大赦,爬起来就跑,差点一头撞上门外的大槐树。

以眼前的情形来看,结果和自己要的相差无几,封伯早就打听清楚,纳兰楼主是个面冷心热之人,绝不会公然做出有违和气生财之道的事情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咧咧的直奔万鹤楼而来。

花无缺出去了的功夫,俩人在此期间侃侃而谈,倒也十分融洽。

没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花无缺竟然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天字号房。

“禀楼主,他们不肯……不肯过来见人!”他本想趁此机会与林浣二人套套近乎,呆会儿见了楼主让他们帮忙给说说情什么的,没想人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听他描述来者为“头发胡子全白了的老头”就一口咬定“不认识这么个人”,害得他白白跑了一趟。

听他这么一说,纳兰子修倒是大大出乎意料,想来前日还巴巴的要用救场的功劳来交换离开的条件,这会子有人找上门来,她反倒是不走了?他扫一眼封伯,对方对于这种情形反倒显得不那么意外,神色只是稍微一顿便恢复了正常,眉眼之间,似乎还隐藏着一缕莫名的笑意。

“老伯,这事您看——”纳兰子修言不由衷道。

倒是无缺公子此刻脑子恢复了一贯的灵活,趋身上前道:“既然如此,楼主不如请这位老伯一并留在万鹤楼中……”

纳兰子修瞪他一眼,他倒是将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即是如此,那老汉我也就不再叨扰!”封伯站起身来,行至门口,自语道:“那我就只能等到你出来为止了!”

第一卷 第十八章 唇上的秘密

纳兰子修的突然到访,其实也在林浣的意料之中。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自打自己住进他“旁边的房间”之后,忙于应酬的纳兰楼主几乎就忘记了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当然,她也乐得自在,这两日里除了教茵子识字之外,俩人还想出了一个消遣的绝好主意——在万鹤楼后面这个萧索的院子里种点花花草草,省得每日面对那些索然无味的假山石、灌木松柏之类的压抑得慌。

纳兰子修到来的时候,俩人还蹲在那些新挖出来的土疙瘩边翻捡着什么,只是已经不在先前的假山石后,而是换了廊檐一角的空地上。

“茵子,明儿个姐姐就带你去集市里买些花种子,回头给这里种一片雏菊……”林浣背对着纳兰子修正说得起劲儿,连旁边的茵子使眼色都没有瞧见。

自己居然被无视了,纳兰子修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把自己的院子翻了个乱七八糟不说,那女人还越俎代庖的想要把这里搞得花里胡哨,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咳咳——”他适时的清了清嗓子,从容道:“虽然我早知道你二人的真实身份,但你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吧!”好在我把花无缺那大嘴巴的家伙留在院外了,他忍不住在心中补充。

林浣闻言转过身来,这才看到纳兰子修早已端端的立在自己身后。他穿了一身素白的织锦长袍,银色的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眉目清爽毫无妆容的痕迹,妖孽之气寡淡了不少,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抿着,像是恐怕一不小心泄露了心底深处的秘密一般。

“你这院子,太缺乏生气。”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上的浮土道。

纳兰子修嘴角微微一勾,她当然不懂,一个身在异乡的提线木偶内心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姹紫嫣红。

“如若有朝一日,你发现自己的生活完全不是自己所要的,你会如何?”他毫无征兆的转过头看她,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闪动。

虽然不解,林浣还是略微思索了一番,而后斩钉截铁道:“只要有我,就不会有那么一天!”

纳兰子修看着身边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心中忽然萌生一个奇怪的念头,只是一瞬的功夫,便被自己刻意的抹杀掉了。

“不要再妄想破坏我的院子了!”匆匆的撂下一句,他回头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交代道:“一会儿上楼里来一下!”话一说完,他便不多做停留,径直出了院子。

目送着纳兰子修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林浣有些失神,他称院子以外的那一部分为楼里,那这里显然就是楼外了,并不太大的万鹤楼,他却偏偏划分出截然不同的两部分来,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真正要的呢?

林浣与茵子刚刚收拾完,纳兰子修就着人送来一套绣工上好的鹅黄色裙装,衣领、袖口以及裙摆等处都绣有栩栩如生的波斯菊,虽然颜色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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