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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为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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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月姬!”本已被北辽使者的话弄得焦头烂额,此刻她又跑来添乱,司徒淳急忙打住她的话道:“这是什么地方,怎容你一个小小的舞姬一再胡言乱语,还不给我快快退下!”
什么叫做县官不如现管,他已不计后果的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
“我……”月姬毕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此时见她满含委屈的抬起头来,饶是司徒淳,也将更为严厉的后话咽了回去。
而那北辽使者此刻亦正笑吟吟的看向他,显然是对月姬的建议深表赞同。
“此事容我禀明王上,再亲口还尊使一个圆满的答复吧!”司徒淳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去说,眼角的余光扫到静立一侧的林浣,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而此时的月姬,看向林浣的眼光便十分的耐人寻味了,她不仅要将她弄到远离司徒淳的北辽去,还要让那辽使在见到她的真面目之后恶心得吃不好、睡不香,至于最后她是被打发去喂马呢,还是直接贬为奴,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一直没有吱声的林浣,看在她的眼里,似乎已经沦落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
刚刚那礼乐班的女子与月姬交头接耳的时候,俩人还时不时那眼角的余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光是这些细小的动作便已经泄漏了她们的鬼主意,但林浣终究是低估了月姬的智商,本以为她会当众揭穿自己有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以此来博取辽使对自己的嫌恶,没想她这一招更为狠毒,直接就要将人踢出流芳。
若不是司徒淳敷衍塞责,结果就很难说了。
只是如此一来,她倒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谢他了。
在林浣看来,这淮南王府内受教的女子众多,自然不会悉数充作和亲的嫁妆,她更倾向于是为宫中新老宫人更替所训,至于为何一改常态,大量启用女子,这就不好说了,许是假冒贺兰天佑的淮南王另有所好,也可能是某位受宠的妃子为王上准备的礼物……
忽然,她记起来,三年前进入隆冬后的第一场雪,便是在贺兰天佑的生辰宴上飘然而至的。这样说起来,短短十余日后,便是贺兰天音的生辰了!
想明白这些,她即刻高兴起来,只要避开这位品位独特的辽使,她便极有可能在宫中大摆宴席的前夕顺利回去。
“那就有劳总管大人了!”那北辽使者说着,双手端起酒杯一顿,便先干为敬了。
这边司徒淳的反应就有点敷衍了,一口饮尽杯中酒后,他忍不住抬起手来轻抚一下额角,偷眼瞥见林浣闷声呆在一旁,想来她定是恨透了自己方才的作为,心中竟隐隐的有些懊悔。
很快,宴会便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返回王府中自己休憩的小院,司徒淳并没有马上换回宫中的衣物,将身边的侍从统统赶出去后,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反剪着双手来回的踱步,时而蹙眉,时而停下来叹一口气,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
“禀总管大人,北辽使者乞颜别哲求见!”
“什么?”司徒淳没有想到,方才一别,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他竟然再次找上门来:“快请!”
他话音刚落,这边乞颜别哲便已随之推门而入。
“总管大人,别哲有一事不明,特来求教!”虽然见面即抱拳寒暄,但背对着众侍从的他却面部肌肉极其灵活的眨了眨右眼。
对于他的暗示,司徒淳自是了然于心,示意对方落座之后,他便对众侍从道:“我有要事与北辽尊使商讨,不许任何人打扰,违者按刺客处置!”短短的二十来字,虽未提及任何杀戮之字句,却是掷地有声,令人闻之胆寒。
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故弄玄虚
自打前些天在宴会上见了面,余下的日子里,林浣便总能偶然的在廊檐下、花坛边,甚至是居所的大门外见到乞颜别哲,有时候,一天竟能碰到好几次,这巧合也实在是太那个什么了一点。
“十三姑娘,这么巧,咱们又遇到了!”
他搭讪的方式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甚至是千篇一律的一句废话,但他笑起来露出两排耀眼白牙的模样,却已渐渐成为了王府内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线——那么高大英武的一个男人,却时时显露出婴孩儿般的无邪笑容,这对于见惯了男人们俯首帖耳的流芳女子来说,却有着另一番致命的吸引力。
可惜的是,他的这种神情并非随时可见,大多数时候,他都保持着一种北辽使者应有的肃然,一路的沉默,加上身上无形中散发出的凌厉气息,往往令人只可远远的观望。
除非和林浣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点,否则,乞颜别哲始终只是那个传说中骁勇善战的外族勇士而已。
今儿个一大早,林浣刚刚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精心妆扮一番,窗外便传来“叩叩”的敲击声,直吓得她手一哆嗦,险些没将那檀木匣子给摔成碎片。
看起来,那个北辽使者不仅颇有些贼心不死的意思,还越来越大胆了,竟然主动敲起门窗来。
林浣这么一想,心下就愈发的紧张起来,今日那老人家不在,偌大的藏纳阁里就自己一个人,那北辽人粗枝大叶惯了,说不定一时兴起就翻窗而入呢!
事实上,顶着一张满是疮疤的丑脸她根本就不担心对方会对她有什么不轨,重要的是,此时她还没来得及上妆,若是叫他不小心瞧了去,失贞事小,直接穿帮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谁?”不容多想,她紧忙拽起绢布胡乱将头蒙上。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噗——”的一声轻响。
好好的窗户纸,又破了一个洞!这种声音听得多了,林浣竟也能分清利器与石块破窗而入的不同声响。
余下来的,便是片刻的静默。
见窗外的人似乎已经离去,林浣也懒得开窗探视,径直捡起跌落到地面上的小石块,小心的摘下包裹在上面的纸张,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鬼屋见。
瞧清楚这三个字,脑子里首先跳出的名字是“司徒淳”,但这想法刚一冒头就被她用力的甩掉了:不可能的,如果是他,肯定此时已经大摇大摆的站在自己面前了,怎么可能再故弄玄虚的约去别的地方。
而乞颜别哲甚至连这淮南王府都没有走遍吧,更不可能知道那破屋子的所在。
其实,现在林浣倒正想会会司徒淳,那檀木匣子里的膏体真的已经所剩无几了,害得她这段时间不得不本着节能减排的信念逐步减少了脸上的溃烂点,长此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啊!
好在她本就是个缺乏危险意识和危机感的盲目乐天派,既然有人邀请,赴约自是不在话下。
数日不见,那块僻静之地的荒草长势不减,当日没太留意,如今乍一瞧去,已经完全够格作为野外枪战游戏的场地了。
林浣当然不会傻到直接冲入杂草丛中去寻找约会对象,她只是象征性的走到那破屋子的房檐下,背靠着布满裂纹的墙体四下张望着。
“鬼屋?我可不是三岁小孩!”阳光下的杂草地散发着暖暖的清香,她深吸口气,失笑道。
“你来了!”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竟端端的吓了她一大跳,最为诡异的是,明明是男声,却出乎意料清亮悦耳到了极致。
猛地回过头去,一张姣好的面孔从那破败的窗口一闪而过,正当林浣犹疑着是不是真的见鬼了之时,一个身披墨绿色斗篷的美人儿已从门内款款走出来。
那样的一个美人儿,朱颜如玉,粉黛未施,即使是自认眼光十分挑剔的林浣,也忍不住有些呆住了。当然,相较于美人儿的容颜,更令她移不开目光的,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近似于天然的妖媚之气。
如果这世上真有狐仙,她相信,眼前这位便是其中一只,虽然道行相对轻浅一些……
“嘻嘻……”见她一副痴呆样儿,美人儿不由掩嘴浅笑:“姑娘为何不问我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林浣想也不想,张口就答。
她这一答,倒是完全出乎那美人儿的意料之外,微微一愣,不由顽皮道:“那你说我是谁?”话虽说得颇为随意的样子,但他眼中混杂成一团的好奇与讶异却是毫不掩饰。
林浣学了他的样子一笑,恶作剧般道:“我不告诉你!”很奇怪,分明是第一次相见,她却没来由的对这美人儿产生几许亲近的感觉。
见她眼中流露出洋洋自得的情绪,美人儿不由嗔道:“好没意思,不和你玩了!”
林浣不语,他将自己约到这人迹罕至的角落里来,自然不会是为了与自己拌嘴玩。
“喏,我是给你带这个来的——”美人儿撩开斗篷一角,伸出一段洁白的前臂来,手中握着的,却是一个长条形的锦袋。
心中一沉,林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迟疑片刻,方伸手接了过来,锦袋一入手,她便心头一颤。
“深宫寂寞催人老……他怕你没得消遣,特托我将此物转交与你!”笑盈盈的说完这句话,他才发现对方眼圈红红的,早已陷入沉思当中。
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过,就算真说错了什么,想来不知者不罪,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
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按理,顺利将东西转交与她,他便算是完成了任务,可他满口答应来见她,其实还是存了一点私心的,瞧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呃,我叫水香凝,好歹见了一面,总得混个脸熟不是——”口中嘟哝着,水香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地扯开她遮挡在面上的绢布,随着那碍眼的绢布飘落的瞬间,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真想不到,这世间,真有如此天仙般的人物!
事实上,作为兆京城内青楼四大公子之首,迎来送往的日子一长,见惯了众人的追捧与赞美,水香凝对于自己的容貌颇有信心,甚至一厢情原的认为,若没有那个一手将自己调教出来的人,这第一的宝座便已如同探囊取物般。
此时见了林浣,他竟失控的怔住了。
回过神来的瞬间,除了惊艳后的怅然若失,他心中想得更多的,还是那个一手将自己调教出来的人,看起来,这回,他可是真的有些沦陷了。
一念至此,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他……也到了兆京城中?”在他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刻,林浣忽然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迫切、喜悦,甚至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向往,她平静得宛若一枚海螺。
“他很怀念《凤求凰》……”关于那首曲子,他也是从纪然儿的口中偶然听来的。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扑朔迷离
尽管水香凝的离去与到来一样神秘莫测,但林浣却丝毫没有了猎奇的心情,沉思片刻,有条不紊的重新拾起绢布遮挡住头脸,她又顺着来路往回走去。
不知为何,今日的王府内显得异常的安静,那些奔波的杂役、戏耍的姑娘们都踪迹难觅,和来时一样,这一道上她竟一个人影也没有瞧见。
“十三姑娘——”
随着一声熟悉的低唤,冷不丁的从道旁的假山石后闪出一个人来。
林浣紧忙收住脚步抬头看去,乞颜别哲那张恒古不变的笑脸正大大咧咧的对着自己。
“十三见过尊使大人。”她不想再听他说那些巧遇的话题了。
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大约是终于意识到了对方的感受,乞颜别哲轻咳一声,踱到她身边道:“姑娘这是?”
看他那样子,怕是决心要陪着自己走一段了。
林浣暗自叹一口气,缓步道:“早间无事,出来走走。”
“哦——”
这么烂的借口,他居然也会相信,看来真是没事找话说的主儿。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有时间瞎转悠,她可奉陪不起。
“敢问姑娘手中拿的可是箫?”行了十数步,他再次开口。
林浣一怔,她竟然忘了这个,倘若此时他要自己吹奏一曲,那可如何是好?
“嗯,尊使真是好眼力,可惜好好的一支箫竟是损坏了……”将放在腹前的手收到身侧,她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
尽管留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乞颜别哲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只道她是真心怜惜器乐,不由眼中一亮,笑道:“别哲虽是粗人,但自小深受母妃影响,对于各种器乐的调试、修葺也有些心得,不如……”
“什么?你母亲是乐师?”林浣哪里料到他会有此一会,心中懊悔不已,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么!
“呃?”对于她迅猛的反应,乞颜别哲显然没有准备,神情一敛,解释道:“不是的,她只是和你一样,比较喜好丝竹之声而已,我见她喜欢,就跟着捣乱,慢慢的也摸索出一些门道来……”
说到此处,他露出一脸神往的表情,好像在回想一幅极其美好的画面,虽是不经意,却叫林浣捕捉个正着。
“那个,我才发现,你左边的脸上有个小小的酒窝呢!”大约是受了他的感染,林浣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并没有注意到乞颜别哲提起家人时,用的是“母妃”,而不是寻常人家常用的“母亲”。换了旁人,恐怕是早就另有所思了。
她无心的一句话,却教一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北辽使者微微红了脸,好在他肤色够暗,不仔细看,还真是瞧不出来。
“嗯,我到了!”大约是方才对方提起家人时的柔情引起了她的共鸣,林浣此时对乞颜别哲已经不那么排斥了,说话的语调也随之轻快起来。
“哦。”乞颜别哲随口应着,脚下却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
“那个……”既然不再有隔阂,再生硬的叫“尊使大人”,显然已是不妥,一时之间,林浣竟不知该如何开口阻止他的跟随了。
见她略微尴尬的止住脚步,乞颜别哲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忙后退半步,开口道:“十三姑娘不必为难,叫我别哲就可以了。”
林浣点点头,轻轻一福:“就此别过罢……别哲……”
总的来说,乞颜别哲此时的心情是非常愉悦的,自从当年三哥失踪后,母妃就一直陷入绝望的悲痛之中,而自己,也暗地里跟着流了不少的眼泪,没想今日竟能一扫内心深处的阴霾,生出丝丝的甘甜来。
若真有那么一天,他真的很想将这位无名无姓的流芳姑娘带回北辽去,就像当年父王在乞颜部落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将母妃带回家一样。
“尊使大人,总管大人请您到前厅议事。”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名侍女朗声拜道。
他闻声再抬头一瞧,哪里还有那十三姑娘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己独自在这藏纳阁的大门口站了多久。
兀自一笑,他便转身大步离去。
这一切,自然都瞧在林浣的眼底。
见乞颜别哲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她总算是放心下来,忙关好门窗,一心一意的掏出那檀木匣子来。
入手的第一感觉,便是匣子的份量比离开时重了,再打开来一瞧,里面一格一格均匀的盛满了色泽各异的膏体,而夹层里的易容工具,也都是崭新如初的。
司徒淳来过了?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过,她不由得站起身来四下里看了一圈——还好,所有物品都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刚要舒一口气,记起手中的檀木匣子也是在自己离开前藏匿的地方找到的,心下不由又隐隐的不安,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将整个屋子统统翻捡一遍,然后再伪装得和原来一模一样。
不知为何,对于这个人,除却几次危难时机的出手令她心怀感激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因为琢磨不透而产生的防备心理。
到目前为止,他似乎并没做过什么危害自己的事情,但林浣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从一开始的殒香丹,到前些日子亲口承认要自己为他所用的事件,无一不显露出这是一个心机重重的人。
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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