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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为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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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浣此时,正是这样的情况,若不是此时情况紧急,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将贺兰天佑转交给自己的那一小卷羊皮碎片掏出来细致的看看。
一念至此,她下意识的捏了捏那看似随意系在腰间的带子,临行之前,她已将羊皮卷细致的缝在了腰带的夹层里,至于那枚血玉扳指,便如同原来一样,用一根极其牢固的红丝线穿起来,挂在脖子上,掖在层层衣襟之内。
那马车夫看似粗陋,实则精明着呢,一时的激动过去之后,便开始寻思方才林浣所说的真实性,心中虽是极其向往,却仍装作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闲聊,以监测她在车棚里的动向。
“听公子口音,不像是画江人啊?”
林浣自然明白,他是怕自己悄悄从后面跑了呢,一旦没有动静便会即刻跳下马车追赶,仅凭自己的脚力,不可能是这车夫的对手,不消多会儿就会被擒获,到时候,要想再借口拖延,便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纵然如此,她却并不急于回答,而是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倚在车棚里,做出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
果然,没有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那马车夫便按捺不住侧身一把扯开了布帘。
只是往棚中一看之时,不仅没有想象中破损的棚壁,反而见她慵懒的靠在一侧,心中骤然积聚起来的怒气瞬间消失,却又还不死心,扯着嗓门道:“公子醒醒,不得入睡!”
如是三声,一次高过一次,最后终是如愿将人喊得微微睁开眼来。
“夏日贪凉入睡,也是容易生病的。”见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微显不耐,车夫不仅没有动气,反而温声道。
林浣嘤咛一声,索性将车棚里那床略嫌破旧的薄被拉过来搭到身上,侧身躺下,蒙头大睡起来。
“到了盛安再叫我罢,先养足了精神……”她的声音透过棉被含糊不清的传来。
见她如此贪睡,车夫心头暗喜,嘴上却还追问道:“公子的家,可在兆京城中?”
对方这是在打探自己的实力呢!
“红尘中人,无父无母,不过是四海为家,混点养老体己的碎银罢了!”烟花之地出来的公子们,就算有家乡亲人怕也是无颜回去面对列祖列宗,更何况林浣如今确实是孤身一人。
她这一番话说得真实恳切,含有几分哽咽不清的心酸,倒叫那车夫深有同感,不由得信了个十之八九。
这一路上,除了途中殷勤的端茶递水,这车夫倒也不再多做纠缠,只一心的赶着马车向驿站狂奔而去。
这一道上,林浣自然也没有闲着,脑子里胡乱的想了一溜十三招,却又统统觉得不太有把握,直到中午吃罢自带的干粮,仍是犹豫不决,心中难免有些焦躁起来。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处开阔的道边儿上。
这马车一停,林浣的心就免不了提了起来,她挑起窗帘一角,仔细的瞧清了外面的情形——这是一处新建不久的驿站。
说它新,是因为上回从盛安通往画江的途中并未见过这么一处房屋,想来定是近两月内搭建而成。但这驿站整体看去并没有多少新店开张的喜庆色彩,房屋由荒野里随处可见的山石粗木搭建而成,且一溜儿平房,大门口竟连个牌匾都没有,唯独在屋旁的一颗大柳树上挑了两只随风摆动的红灯笼,上书“驿站”两字,除此之外,便别无任何起眼之处。
难不成,这是一家黑店?
心中刚有此一念,那店中竟匆匆的走出一个人来。
“如此简陋,叫我等如何安寝!”那人虽身着寻常人家打扮,却膀大腰圆,颇有气势,背影看去,有几分眼熟,身上透出一股难掩的煞气。
那人语毕,折身向林浣这边走来,不过是惊鸿一瞥,她便赫然放下帘子,倒吸一口冷气——那女人,竟是甑兮身边的副将。
第二卷 第五章 心念一动
尽管并不清楚那些人的来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必定与朝中的权贵有所勾结。按照眼前的情形看来,很显然,她们这是要赶往兆京城中复命。
林浣心中正暗自思忖,这边店小二与马车夫的对话也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见谅,本店今日已客满,客官还请另投他家。”
“什么?”那马车夫本已耐住性子与她说话,见她竟将送上门的生意往外赶,心中顿时有些光火。
“店家,方才听那姑娘的意思,像是无意要在此处歇息啊!”见那副将走远,林浣便又撩起帘子提醒道。
见那粗陋的车棚里竟坐了一位绝色的美貌少年公子,那店小二忍不住上前两步,好脾气的告诉他:“公子有所不知,方才那姑娘虽是嫌弃小店不够奢华,却也清楚这方圆百里再无别家客栈可住,若不住店,那几十号人便只能在荒郊野外……”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匆忙掩了嘴,住了声。
不过,她此时后悔,已有些晚了,先前的那番话早已激怒了那马车夫。
“你这意思,分明是瞧咱们人少好欺负么?”一步跨到那店小二跟前,马车夫咬牙切齿道。
那店小二虽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却并不把这干巴精瘦的马车夫看在眼里,碍于开了门做生意,所谓和气生财,这才不与他一般见识,只是面带歉意的向林浣作了个揖,就要转身离去。
这种认钱不认人的,林浣早已司空见惯,倒也并不在意。
马车夫却因心中有所图谋,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一把揪住店小二的衣襟就要与她理论。
“你家客栈今晚我们包下了,那些闲杂人等,统统给我轰出去!”
俩人正拉扯间,那副将已领着甑兮等人骑马过来。
这种时候,林浣自然早已放下帘子,悄无生息的躲进了车棚里。
“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马车夫不疑有他,嘴里叨咕着刚要骂出口来,猛然瞧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一群人,个个面色阴沉,笼罩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脸色一变,立马识趣的噤了声扭头就走。
好在甑兮等人心中有事,也懒得与他这种乡野村夫计较,只是淡淡的扫过一眼,便纷纷下马,往驿站内里走去。
好险!幸得这马车夫起了歪心,弃官道而钻入丛林小道行驶,方才避免与之相遇,如今在这路口的驿站照面,想拿甑兮办事不力,心中定是惶惶然自顾不暇,加上旅途劳累,便也无心再生事非。
兀自舒口气的同时,林浣忽然心念一动,这些人会不会便是听命于那篡夺王位的淮南王呢?联系到贺兰天佑的事情,她的脑中不由得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眼见投店不成,天色却逐渐暗下来,那马车夫受了气却无处可撒,看向她的眼色也随之带了怨恨。
“大叔大可不必如此,你我约定之事来日方长——”林浣的宽慰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但她话锋一转,随即却说了一番令那马车夫心动不已的言辞:“方才我打眼儿瞧见那些贵客气度不凡,想来定是赶往京城的大人物,如今这荒山野店并无任何可供欢娱解乏之所,定是心中烦闷,小子不才,倒也会些把戏,不如等我与那店中掌柜一说,咱们趁机赚些银钱,尚可捞得一处住所。”
听她说得颇有几分道理,且又是万鹤楼中出来的人,想来定有过人之处,那马车夫略一思忖,眼中精光一亮,暗道,这若真行得通,岂不比花钱住店更加合适。
心中虽已精打细算,口中却为难道:“你这法子倒是不错,却不一定能行,且不论那店家是否愿意放行,我可不是那走街的老翁,拿什么去配你的小曲儿?”
林浣见他明明动了心,却还提出一大堆问题来,分明是不想出半分力却又要白白分得好处,当下也不和他计较,笑道:“大叔忘了,我这包袱里还有一些体己的碎银,虽不太多,打点那店小二却也绰绰有余,本公子既是万鹤楼中出来的人,又怎会沦落到与那茶楼酒家唱小曲儿的一样?”
她这番话,语气虽是平和,却端端的平添了一份不屑,叫那马车夫很是为自己的话愧疚了一阵儿。
“公子说得极是!只是……”
见他对自己已是另眼相看,说不准心底还在打什么歪主意,林浣也不多想,只道他是担心自己趁机溜走,便提点道:“大叔只需自称我兄长,伴我浪迹天涯,相依为命即可。”
“甚好,甚好。”马车夫闻言连连应承,笑得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当下敲开驿站大门,林浣便往那开门的店小二手中塞上两块碎银,请求面见店家,那小二自是痛快应允,将二人从侧门带了进去。
那店家是个寡居的中年妇人,正对于不能满足甑兮一行颇高的要求有些懊恼,听林浣说明来意,便有心以此打动这一干人,说不定那领头的姑娘一高兴,就打赏些金银也说不定。
况且,这兄弟二人只要求拾掇出一间可以住人的屋子来,房钱还照付不误,这种干赚不赔的买卖,岂有不做之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店家便令底下的杂役腾出一间厢房来交予二人使用。
店家领着妆扮素净、脸带面纱的林浣进入前院之时,甑兮手下的一干部属正在闷闷的喝酒吃肉,其间免不了仍有人唉声叹气的嘀咕,莫不如同自己的顶头上司一样对前路忧心忡忡。
林浣扫视一圈,人群里并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影,她也不与人搭话,径直走到一处地势略高的廊台上,随意一坐,便从怀中摸出一只洞箫放在唇边,旁若无人的吹走起来。
此时,天色已黑透,天边一轮如钩的明月静默的悬在夜空之中,时时散发出清冷的幽光,佐以漫天点点星光,经那热浪退却之后的晚风徐徐一吹,更是衬得那箫声低沉悲切,压抑得紧。
那些吃喝的部属忽地听闻,纷纷忍不住心中一滞,竟觉得这曲声很是契合自己的心意,不由得愈发的心绪低沉下去。一时之间,亦无人上前责问店家办事不力,未将余客驱逐干净。
林浣羽扇般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众人如此状态,面上虽无动静,心中却已窃喜,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无人干预,还怕那甑兮会听不到么?
第二卷 第六章 为你解忧
正如林浣所料,甑兮此刻虽与副将呆在一处幽静的房间里用饭,却也隐隐听见了那幽幽的箫声。
俩人默默的吃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着人将那开店的寡妇叫了进来。
“外面吹箫的何人?”她状若随意道。
店家本无意隐瞒,便按照林浣交代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对于寡妇的回答,甑兮并不满意,但见对方一脸坦承的模样,料她并不知道得比自己多多少,便抛出二两白银,直言要请那公子到房中一叙。
那寡妇得了银子,便即刻到院中将林浣二人请到屋中。
初见林浣,甑兮眼色一顿,但很快就掩饰过去,客气的请她入座,见对方十分温顺,便将手一挥。
“你们都下去吧!”
“是。”
那副官与寡妇领命出了门,却见马车夫还一脸茫然的站在林浣身侧,便胳膊一伸,一把拽住他的肩膀,愣是拉了出去,并顺手将门合上。
待到屋子只剩俩人,甑兮才低头斟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道:“甑某先敬公子一杯!”语毕,目光灼灼的瞧着对方。
林浣也不迟疑,随之一手拈起酒杯,向着她一示意,便撩起面纱一角,毫不犹豫的仰脖喝了下去。
“公子好酒量——”甑兮笑言:“如此喝酒,怕是不够痛快吧!”
林浣微微一笑,却并未依言除去面纱,而是凭空将酒杯倒立起来:“姑娘请——”
甑兮并未因此显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刚将喝空的酒杯往桌上一放,对方便已抢先执起酒壶为她斟满。
“公子与兄长常年游走在流芳境内,难道从没有想过安定下来吗?”
深深的看她一眼,林浣垂眸道:“怎没想过,只不过是无人可托罢了。”
“哦?”甑兮捉起一对筷子夹一撮菜,却迟迟不放入口中,笑说道:“公子纵然游走于烟花之地,却是才色双全,要找一可信的姑娘托付终身怕也不难……”
“可信之人好找,可心之人却难求。”林浣随口接道。
俩人你来我往的闲聊起来,倒也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听公子此言,倒像是已有可心之人?”对于这萍水相逢的少年,甑兮表现出少有的热情。
只是微微一笑,林浣也不想再与她转弯抹角,直言不讳道:“本是如此,可惜她却没了。”
听到这里,甑兮的脸忽地变得有些阴沉,只是一瞬不眨的盯着她不说话。
“实不相瞒,在下今晚叨扰姑娘,是有一事相求。”见她仍不开口,林浣便自顾道:“我想与姑娘一道入京,谋个终老之处。”说到这里,她也不再掩饰,伸手解开脸上的面纱,面上毫无惧色。
“大胆……”甑兮虽是迷惑她如何奏得宫中流传的曲子,却实没想到会是林浣自行送上门来,这一见之下,忍不住扬声而起。
林浣见了,竟只是抿嘴一笑:“如今姑娘办事不力,怕是回去也难以交差,此番我来,便是为姑娘解忧来了。”
她的话一出口,甑兮便愣了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问我。”直接打断她的话,林浣接口说:“你知道的,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不如好吃好喝的将我带回去交差了事,我保证,一路上绝不生事端。”
斩钉截铁的说完,林浣为自己斟满酒,抿上一口,便又捉起筷子吃菜,整个过程下来,神态自若、动作流畅,自信满满的倒像是在和人谈论家常小事一般。
甑兮定了定神,心中竟生出一种小瞧了她的念头。
“你可是真的想好了?”迟疑片刻,她忍不住问。
林浣闻言却是嫣然一笑,脸上中闪过几许落寞的神情:“你不懂的。”
见她缓缓的吐出这四个字后再无他言,甑兮也不再追问,继而安静的坐下继续喝酒吃菜,只是心中暗自腹诽道,这世间的事情还有比感情更为复杂难言的么,我又怎会不懂。
俩人默默的吃饱喝足,甑兮起身向门口走去,口中却分明是对林浣说道:“今晚我依了你,你日后可不要后悔——”
言毕,也不等她回答,一把拉开房门,对外吩咐道:“腾出一间屋子给这位公子居住,明日让他与我们一同上路。”
“那与公子一起来的……”屋外的人显然是迟疑了一下。
“这还用得着我说吗?”甑兮猛的声音陡然一升,隐隐透出几分怒气。
屋外的人深知她的脾性,自然不敢再有疑义,急忙领命而去。
“收拾干净些。”
转过身来,甑兮忽然扭头补充道,这话分明是对着林浣说的,可惜的是,她眼角的余光并没有瞧见对方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俩人既然达成了默契,一路之上,甑兮自是按照约定好吃好喝的待着林浣,甚至在行路之时以担心他不惯骑乘而特意命人赶着马车上路,而自己也放弃骑马,与之共乘一辆马车。
一路行来,由于俩人都非多言之人,倒也相处的相当融洽,唯一不同的是,呆在马车里的这段时日,林浣多处于昏睡状态,而甑兮则时刻保持着警惕,一双颇有深意的眸子时时停留在她身上,偶然间还会流露出一闪而过的怜悯之色。
一干人马行了数日,这日午后,便风尘仆仆的来到兆京城外。
远远看去,城门口进出的人群如同往常一般熙熙攘攘,比起当日出城之时却显得要井然有序多了。
林浣撩开窗口的布帘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忽然生出一些物是人非的悲凉感,双眼不由得一热。而此时,端坐在对面的甑兮正一如既往的看向这边,她只得装作不经意的垂下头去,露出满脸困乏疲倦之色。
“到兆京了。”甑兮貌似随口道。
林浣点点头,随即缓缓的合上了双眼。
入了城门,甑兮并没有直接领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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