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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驯夫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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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浩儒将《长庆集》交给了陈知松后,便自行到角落里坐了下来,他的十指攥着杯子,手背青白,虽然他口中说不过是让孩子们练习一下胆量,心中却未尝没有抱着一丝期望,希望郭志礼和关大宝能够一举中的。

待到锣声响起,代表着第一场考试的终结。郭浩儒终于出了一口长气,当年他自己下场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紧张。

一旁的郭志彬早已经酣然入睡,郭浩儒的外衫密实的盖在了儿子身上。


郭浩儒辞别了陈知松,去领了郭志礼和关大宝回家,嘱咐烧饭的婆子整治两个肉菜,半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见肉就跟狼似的。六只眼睛都在冒着绿光。

只是半大的小子同时也是最爱惜羽毛之时,若是堂而皇之的去抢夹,却又自觉跌份。

郭志礼当仁不让的给自己夹了块肥瘦相间的梅菜扣肉,笑眯眯的道:“子曰,肉食者鄙,兄弟不才。故而食肉。”

关大宝眨了眨眼睛,坦然的也夹了块肉道:“志礼兄言之甚是有礼,吾听之如绕梁三日,三月不识肉味,现在正要好好尝尝这块肥肉究竟是何等妖孽。”

郭志礼才思敏捷,马上又有了新招:“朱门酒肉臭,如此秽物,就让为兄替你们解决了吧。”


“何不食肉糜?读的时候一直难于理解,今日需亲身验证一番。这肉糜和普通的稀粥究竟有何区别。”关大宝一脸深刻的研究模样。夹了一块又一块的红烧肉,一本正经的捣成了泥。

郭志礼聪颖**,关大宝基础扎实,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转眼间那一盘子的梅菜扣肉和旁边的红烧肉俱都被瓜分干净。

郭浩儒的筷子愣是半天没伸出去,听两个亲传弟子绕的云里雾里,自己还在纳闷,这都什么玩意,都是自己教的?


郭志彬先还觉得好玩,待看到两盘肉都被抢了个精光,登时大恼,六岁小儿的优势瞬间体现了出来,他干脆的张开嘴巴,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投诉着两位兄长的惨无人道:“呜——肉——”

郭浩儒手忙脚乱的哄着小儿,转头瞪着关大宝和郭志礼:“你们是怎么做哥哥的!”

郭志礼和关大宝对望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到手的肥肉又拨出去了些。

看到自己的饭碗被泛着油光的五花肉堆满,郭志彬的眼泪瞬间止住,筷子闪电般伸向了一块梅菜扣肉。

刚到嘴边,郭志礼笑眯眯的问道:“志彬啊,哥哥不是给你讲过了孔融让梨的故事了么?”

郭志彬的筷子连停都没停一下,一旁的关大宝赶紧提供友情火力支援:“连我们家秀秀都知道恐龙让梨呢,每次我回去,都给我夹腊肉。”

关秀秀果然是郭志彬的死穴,郭志彬的手一僵,郭志礼面露喜色,关大宝心头百味。

郭志彬犹豫半天,关秀秀一直是他的假想敌,总而言之,关秀秀能做到的,郭志彬也一样能做到,关秀秀做不到的,郭志彬可以理所当然的不会。


郭志彬一咬牙,在碗里拨拉半天,挑挑拣拣,终于选出了两块明显比旁的肉都要小上一圈的扣肉,心不甘情不愿的夹到了两个兄长的碗里,忿忿道:“肉食者果然够鄙!”

郭浩儒睁大了眼睛,小儿子这是出息了,教他的东西也学会活学活用了!

郭志礼一敲弟弟脑袋:“怎么说话呢,哥哥们都让着你呢!”

关大宝一脸羡慕的看着郭家兄弟,郭志礼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郭志彬动手动脚,为啥他家就是个妹妹呢。

关秀秀打了个喷嚏,吴氏立刻问道:“咋了,吹了凉风了?”

关秀秀摇摇头,抽了抽鼻子,继续背诵大诰,虽然没人说背不熟会有什么不好,她却本能的产生了危机感。

吴氏掀开门帘走了出去,片刻后回转,往关秀秀面前放了一碗姜汤荷包蛋,催促道:“快吃,放了红糖的!”

关秀秀嘿嘿一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的姜汤一入肚子,浑身立刻变的暖洋洋的,她笑道:“也不知道哥哥考的怎么样了。”

吴氏眯起眼,手中拿着根线头找着针眼,漫不经心的道:“怕啥。考不过去就回家种地。”

关秀秀张大嘴巴,手里的勺子当的一声撞到了碗壁上,她结结巴巴的道:“姆,姆妈,你不是要哥哥考状元的么?”

吴氏白了她一眼,嗔怪道:“你当姆妈是傻子呢,全国多少才子都去考状元啊,最后就那么一个。就你哥那榆木脑袋。”

吴氏顿了下,慈爱的看向小女儿:“若是你和你哥哥的脑袋调换一下,十个状元也给姆妈考回来了。”

关秀秀拉长了脸:“姆妈,你的意思是我长了个榆木脑袋就没事是吧。”

吴氏赶紧讪笑两声,岔开话茬,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关秀秀吃了半饱,开始边玩边吃,寻思着这么说。姆妈也并没有对哥哥寄予很高的厚望,如此她倒是放心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科考的残酷性,那是会把赶考的书生的家人都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恶鬼,会把一家人都拖入贫困的深渊。

关秀秀打了个饱嗝,低头看向剩下的半碗红糖水,心不在焉的想着。还是在家种地好啊,上鸡窝掏个蛋,切点新姜,妥妥的一碗姜汤荷包蛋。

转眼三天过去了,明天是孩子们最后一次下场,经过了三天的等待,郭浩儒明显没有第一天那么急躁了,重头的八股文,经论都考完了。剩下的还有一门帖诗。

郭浩儒寻思着不若现在找出几本书来。等关大宝和郭志礼出来,再给他们好生讲讲,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郭浩儒看了眼身旁睡的死沉的小儿子,没有惊动郭志彬。对着陈知松拱了拱手,悄无声息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到了书箱里一阵翻找,一本没有封面的书映入眼帘,郭浩儒登时颇为奇怪,他顺手拿了起来,翻阅两页后勃然大怒,孽子!

郭浩儒怒气冲冲的回到了书堂中,揪起了睡的迷迷糊糊的郭志彬,对旁边的陈知松满含歉意的说了句告罪,扯着儿子的耳朵回到了房中。

待关大宝和郭志礼回来,郭浩儒已经问清楚了口供,小儿满口狡辩,只说是他一人所为,却不想想,他家大儿何等机警,小儿想瞒过自家哥哥,简直难如登天。

郭志礼倒也痛快,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可没讲什么哥们义气,关大宝掌灯,关大宝研墨,关大宝执笔,只差说上一句,关大宝才是主谋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句至理真言被郭志礼发扬到了极致。

郭浩儒当然不会尽信郭志礼的话,他看向关大宝,和颜悦色的问道:“凌云,礼哥儿说的可对?”

关大宝不擅说谎,面对郭浩儒温和的目光和郭志礼警告的视线,仿若身处冰火两重天,郭家父子一文一武,当真是各有手段。

关大宝低下头,吭哧吭哧的道:“是,就是这么回事儿。”

好样的!关大宝!

不愧为背黑锅专业户,郭志礼一脸激赏的看着自己的头号盟友。

郭浩儒猛然一拍桌子:“胡说!大宝何等老实,怎么会做出撕掉封皮的事情!”

关大宝顿时感激涕零,师傅明察啊,徒儿的确是被那姓郭的恶徒胁迫。

郭志礼一脸惭愧:“我见凌云兄和弟弟已经辛辛苦苦的抄录好了诗集,实在不忍就此功亏一篑,才痛下此手,还望父亲原谅儿子。”

郭志礼一揖到底,看的旁边的关大宝和郭志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厮简直阴险狡猾至极,转眼成了为兄弟赴汤蹈火的大义之人了。

郭浩儒阴沉着脸,冷声道:“也就是说,你们三个是共谋,人人有份了对吧。”

郭志礼不言不语,关大宝不敢言语,郭志彬看看两个大的,把脖子往回一缩,天塌了的话,还是让哥哥们去顶吧。

郭浩儒一甩袖子:“走走,你们即刻跟我去陈学知府上道歉,他若是原谅你们便罢,否则,哼哼。”

三个小的如同一串粽子,老老实实的跟在了郭浩儒身后,到了不远处的陈家,进了院子,在郭浩儒心仪的松树下被强令跪成了一排。

陈知松从窗口看到,立刻大步行了出来:“习文兄,你这是做什么?!”



064 大明太子(二更)

郭浩儒羞愧的拱了拱手,低下头道:“惭愧啊,木之兄,这几个孽障竟然偷换了那本《白氏长庆集》!”


郭浩儒一边说,一边以袖掩面,递出了那本没了封皮的《长庆集》,陈知松大是惊奇,立刻接了过来,翻看了两眼后,直接奔回了内室,片刻功夫,取了那本伪造的出来。

翻看内页,猛的一看,两个字体还挺像的——这本《白氏长庆集》珍贵在版本为宋代流传下来的,里面的字体到不如何出众,只是标准的小楷罢了。

再往后翻,便看出端倪了,后面的字体略有些潦草,明显是为了应付差事而临时写出来的。

最后的一部分,字体又重新归于端正,只是过于板直,失了灵动。

郭浩儒忍不住道:“都是我教子无方,还请木之兄收起这本珍本吧!”


陈知松大笑出手,把那本没了封面的《长庆集》退回给了郭浩儒,拍打着手中那本假货道:“这本倒也有趣,让我来猜猜,都说郭家二公子写的一手好字,最前面的是不是志彬写的?”

郭浩儒双手拱起:“惭愧。”

陈知松笑眯眯的抚着胡须,又道:“郭家大公子颇有急智,中间这有些率性的字迹应是志礼的手笔吧?关家公子为人方正,最后的几页定然出自凌云之手!”

郭浩儒越发惭愧:“木之兄谬赞了,分明是志礼狡猾,凌云古板。”

陈知松哈哈大笑,又把伪册从头到尾的翻了一遍,一拍书册道:“我看这本甚好。汇集了三位高足的字迹,极有收藏价值啊。”

郭浩儒简直无地自容了。他伸出脚,把跪着的三人一人踹了一脚,“孽障,还不谢谢学知大人!”

陈学知赶紧搀起了几个少年:“哎呀,习文兄,说不得他们三人之中将来就要出一位阁老呢。”

郭浩儒苦笑:“木之兄何必再打趣我,什么阁老不阁老,现在就得认错。”

郭志彬最是机灵,他见给关秀秀的聘礼保住了,立时拜了下去。脆生生的唤道:“请学知大人多多见谅。彬儿知错了。”

郭志礼和关大宝对望一眼,一起拱手作揖,老老实实的道歉。

陈知松笑着受了他们的礼,突然想起一事,不由问道:“习文兄。他们三人为何要行这李代桃僵之法啊?”

郭浩儒一怔,他从发现了书被掉包后,一路呕心沥血的拆穿了三人的把戏,却忘记问上一句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此时听到陈知松问起,不由也好奇的望了过来。

郭志彬小儿嘴快,马上答道:“因为书是娘亲答应给秀秀做聘礼的,所以不能给你。”

郭志礼掩住双眼呻吟一声,关大宝羞愧难当的别过脸去。

偏偏陈知松又好奇的多嘴问了一句:“秀秀?谁是秀秀啊?”

关大宝满脸涨红。上前一步,嗫嗫的道:“正是舍妹。”

郭浩儒已经傻了眼,这家丑是彻彻底底的扬开了。


陈知松抚掌大笑,一双眼贼溜溜的在三个少年身上扫来扫去,在脑中想了一下穿着女装的关大宝和郭志彬在一处的情形,又不厚道的想了一下郭志礼和女装的关大宝。眉开眼笑的道:“甚妙,甚妙啊!”

关大宝被陈知松注视的简直无地自容,早知道就不帮郭家兄弟动手了。

郭浩儒灰溜溜的带着三个不成器的徒弟回了房,严令他们好生读书,三日内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这个惩罚算是极重的了。

需知明天要考最后一科,考完第二天,也就是后天,就可以出成绩,少年人第一次下场考试,如何不心急成绩如何!

考生的成绩又会全部列在县衙前的长案上,按着成绩取名次,念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那是何等的荣光。

少年得志,不外如此。

偏偏郭志礼和关大宝又反驳不得,二人化满腔悲愤为动力,几乎一头钻进了书册之中。


郭志彬也被强制勒令练习大字,郭浩儒发现了,这个小儿子在读书一项上并无出众之处,又不像是关大宝那般肯下苦工,幸好还写得下字,不妨就叫他多练练,也好磨合一下他坐不住的性子。

……

今儿个是县学里出成绩的日子,关家人早早的起了床,敞开了大门等着郭浩儒,关家老爹早已经和郭浩儒说好,无论中与不中,都要早早的来报一声。

等到日上中天,关秀秀蹑手蹑脚的打来了两碗茶,给眼巴巴的看着大门的吴氏和关家老爹一人面前放了一碗。

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传来,吴氏一喜,推开了关秀秀的手,提起裙摆就向外冲去,却在门口止住了脚步,狐疑不定的看着外面的一队军士。

当先的军士扫了母女二人一眼,拱拳道:“敢问大嫂,这里可是关槐关家?”

吴氏惊疑不定的点了点头,关槐察觉有异,也从院里奔了出来。

那军士笑道:“大嫂莫怕,我是燕王麾下副将,我们是来带着府上千金入京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抽出了一纸公文递了过去,关槐伸出手,又赶紧缩回,在身上蹭了两下,才小心翼翼的接了,看了半天,又递给了一旁的吴氏。

吴氏扫了一眼,干脆的给了关秀秀。

那军士看着眼前一幕,不由啧啧称奇,这一次的任务他也隐约有些了解,只是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六岁小女竟然背诵的下整部大诰,却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了。

只是此时看了这一家人的样子,不免有些信了,至少这六岁小女识文断字,已是无疑。

关秀秀仔仔细细的看去,公文的字体十分方正,她断断续续的读着,最后视线落到了落款之上,那一枚血红的大印上只有四个字,燕王朱棣。

关秀秀一下睁大了眼睛,新奇的看了又看,天啊,这可是皇上的大印,不不,是以后的皇上的大印。

关秀秀看了又看,最后恋恋不舍的把公文交还过去,对着自己爹娘点了点头。

那军士对着吴氏一点头:“还请大嫂为她打点一下行装,我们即刻启程。”

吴氏还没缓过神来,下意识的按照那军士的命令去做,关秀秀在一旁不时的提点着:“姆妈,我那条百褶裙别忘了给我带上,还有大诰和纸笔——”

她老道的提点着,吴氏仿若一个木偶,操纵的线全部在小女手中,关秀秀一句话,吴氏就一个动作,二者配合无间,很快打点妥当。

那军士伸手接过了吴氏整理好的两个包裹,又伸手牵过关秀秀,对着关家夫妻略一点头:“那我们就走了。”

吴氏望着女儿逐渐远去,乍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家秀秀,就这么进京了?

也没燃上一挂鞭炮,也没敲锣打鼓的,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一阵心悸猛然传来,胸口变的空荡荡,她心中一阵恐慌,秀秀就这么走了?

她开始担心不已,秀秀在路上会不会吃不好?会不会想姆妈想的哭了?

……


关秀秀此时没有半点紧张,随着那军士一路到了村口,看到官道旁停了一架马车,马车看上去颇为普通,灰色厢身,上面蒙着油布,车帘垂下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马车两边,则是两队鲜衣怒马的军士,均是全服披挂,带着铮亮的红缨头盔。

关秀秀一怔,若是为了接她而来,如此的郑重其事似乎过了。

那军士牵着关秀秀的手到了马车边,松开手,拱手行了一礼,轻声禀报:“世子,女童已经带到。”

一个清爽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让她上来。”

军士恭声应了,低头打开了车门,关秀秀视线一空,瞬间腾空而起,被军士抱上了马车,车门随后关上。


关秀秀眨了眨眼,打量着车内,和外面所见的普通样子大是不同,车内颇为宽敞,车厢四面都铺了凉席,车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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