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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娘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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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以未亡人的名义,那安景阳就要尊称秦桑一声母亲,辈分霎时千差万别。
  
  安景阳正要说话,丫鬟碧儿已经走进厅中:“少爷,秦小姐来了。”
  
  吴娘子急忙转身,蹭蹭蹭几步走到秦桑面前,压着嗓子叫:“秦桑姑娘……”
  
  安景阳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吴娘子好记性,请叫秦小姐。”
  
  明明已经提醒过了,话没说两句就又回了原型,是当他的话为耳旁风么?
  
  吴娘子脸色一紧,只得再唤:“秦小姐……”
  
  秦桑面上疑惑,不着痕迹的瞥了安景阳一眼,看向吴娘子:“有什么话嘱咐秦桑吗?”
  
  吴娘子脸面黑着,板着脸道:“秦小姐果然是贫家女,不懂大家的规矩,这个节骨眼秦小姐还大喇喇的住在安家,不怕别人闲话吗?要么自己出去,要么拿个正经的名分,像这么赖着算怎么回事?”
  
  秦桑笑得清浅:“您是叫吴娘子吧?”见吴娘子点头,秦桑这才继续说:“不过是个娘子而已,你家少爷都没说话,你又在这里指手画脚什么?”
  
  吴娘子得意的神色僵住,张口欲要反驳秦桑,安景阳轻飘飘的声音却已经传了下来:“来人,吴娘子对客人不敬,拉下去重打十大板,从今以后贬为粗使婆子,唔,做什么好呢?”看着吴娘子惊恐又希翼的目光,安景阳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倒、夜、香。好了,赶紧拉下去吧。”
  
  几个粗粝的汉子立马进厅里把吴娘子拉走了,吴娘子惊愣得连话都没来得及喊。
  
  静,很安静。
  
  碧儿惨白着脸,望了望高坐上不染尘烟的安景阳,消无声息退了出去。
  
  临到门边,瞥见站在那里循规蹈矩的露儿,她才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嗷,吓死我了!少爷怎么这样,吴娘子可是老爷身边的人。”
  
  露儿眼观鼻鼻观心,不咸不淡的道一句:“你快别说了,当心连你自己也保不住。都跟你说了,现在的少爷已经不是以前的少爷了,别总捯饬那些有的没的,安安心心做事才是正道。”
  
  碧儿眨了眨眼,凑上前去:“嗳嗳,好露儿,你跟我说说,这秦桑姑娘什么来头啊,少爷竟然这么护着她?”
  
  “你说秦小姐?”露儿瞄了一眼厅堂:“我也不知道啊,要说来头,应该也没什么来头啊,大太太找来给老爷冲喜的娘子而已,可是……算了,咱们还是别琢磨这个了,当心被少爷知晓吃不了兜着走。”
  
  碧儿满脸不屑:“哼,就你谨慎!”
  
  不说她就不知道了么?待会儿自己去找大太太身边的人打听好了!
  
  秦桑站在屋子里,有些不知所措:“请问你找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安景阳啜一口茶:“没什么事,就是看书看累了,找你来打发一下时间。”
  
  秦桑翻白眼:“少爷请自重。”
  
  “哦……”安景阳拉着长长的尾音:“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你好,头好痛怎么办。”
  
  秦桑笑起来:“干脆我回家好了,徐家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敏之……”
  
  “你说徐敏之?”安景阳忽然激动起来:“怎么,嫁不成我阿爹就打算破罐子破摔,成全了徐家?”
  
  他又不是不知道,阿桑心里一直有个徐敏之,从前就多次提过徐敏之有多乖多听话,还让他消停一点,别一个劲的折腾自己。
  
  秦桑扬起眉毛:“安少爷说什么?说我破罐子破摔?”貌似难以理解的样子,不过很快又释然起来:“也对,徐家是差劲,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但好在敏之听话,这样下去等他再大一点,嫁给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哐当,安景阳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表情有点气急败坏:“你休想!我阿爹尸骨未寒,你这个时候想嫁人,做梦!不管怎样,我要你留在安家,守着我……阿爹。”
  
  秦桑皱眉:“以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就像皮球,又被抛了回来。
  
  安景阳顿时泄气,他还没想好啊,所以头疼啊,苦思冥想暂无结果之时,杨管家跑了进来,急促的道:“少爷不好了!郑老板派人来说我们家发出去的水果有问题,让你赶紧去解释。”

☆、画卷(捉虫)

  郑长松和魏青都是当地有名的商贾,两家都是大族,经营的是家族产业。郑家几乎垄断了整个商州的果脯蜜饯,而魏家旗下管理着上百间的酒楼茶肆,光是饭前饭后的餐点果蔬就是个惊人的量,所以才和安家紧密联系着。
  
  郑家出产各种口味的蜜饯,所需要的水果种类繁多,例如山楂,杨梅,杏子,橄榄等等,安家果园面积大,产量好,他们自然愿意和安家做生意,签订着长期合作的契约。
  
  除此之外,安家的几十间铺子分布商州各处,独立经营着,主要贩卖新鲜的水果时蔬。
  
  安景阳和秦桑仿若无人的交谈着心事,杨管家却就这么冲了进来,说完话之后见安景阳神色不变,再看对面的秦桑表情淡然,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也不是留下又尴尬,好在安景阳没沉默太久,唇角一勾便道:“既然发生了这种事,那我们还是去看看罢。”
  
  “杨管家,我还没去过郑家大宅呢,就麻烦你在前带路了。”安景阳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顺便,平安你把这封密信送到魏府去。”
  
  杨平安是杨管家的独生儿子,来安景阳身边已经有些日子了。
  
  “少爷放心,平安一定尽快把信送到。”立在杨管家身后的平安恭敬的接过安景阳手中的信件。
  
  安景阳走过秦桑身边的时候顿住脚步,眼神柔柔的:“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
  
  秦桑下意识的点点头,等安景阳都走出门儿了,才觉得有些不对。
  
  嗳嗳,她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呀?
  
  下人驱来了马车停在大门外,杨管家替安景阳撩起车帘,安景阳一弯腰跨进车内,杨管家这才跟着进了车厢里。
  
  马车在路上安静的行走,安景阳的嘴角一直上扬着,为了这出好戏,他可是耐着性子等了好久。
  
  杨管家看少爷莫不在乎的表情,担忧道:“少爷,咱们的果子几乎有一半是销给郑家的,尤其是那些酸涩的梅子,如果郑家借着这次的意外和我们解约,我们的损失会很大。”
  
  安景阳闭目养神:“杨管家无须太过担心,郑家不会如此莽撞。”
  
  杨管家大概也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这么说的,要不然好好的生意伙伴,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也是,郑长松和大伯狼狈为奸,是个人都能看出点端瑞吧。
  
  马车很快驶到了郑家门前,看门的小厮认得郑家的车马,恭敬的上前请安:“请问是安家少爷吗?老爷说若是安少爷来了,请直接进去堂屋说话。”
  
  等杨管家下了车,安景阳这才拉开幕帘,长袍一掀下得车来。
  
  小厮的目光呆住,盯着安景阳说不出话。
  
  饶是他见过的公子小姐无数,也断没有见过这般俊颜,细长的眉毛好似着墨画出来的,漆黑的眼睛比十五的月亮还要清明,薄薄的嘴唇微微勾着,清淡却又摄人心魂。
  
  小厮回过神的时候,安景阳已经走过了垂花门,他连忙迈着脚步跟上去,小心翼翼的开口:“安少爷,请这边走。”
  
  安景阳人还没进屋,郑长松客气却恼怒的声音已经传来:“贤侄,你赶紧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果子成这样,你让伯父我怎么用来酿制果脯?”
  
  杨管家听了脚步不由有些乱,安景阳却依然不急不缓,慢吞吞踱上前去,捡起一颗山楂端详了许久,这才开口:“郑伯父什么意思,这些果子怎么了?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郑长松胸口一闷,用力甩了下袖子:“你尝尝再来问我!”
  
  安景阳微微眯着眼,杨管家已经捞了一颗山楂在嘴边细细咀嚼起来,安景阳注意着杨管家的表情,不一会就真的变得很难看,欲言又止。
  
  安景阳也不废话,张开嘴便咬了一口,牙齿轻轻碾了碾,舌尖搅动着嘴里的山楂肉,原来是苦的,还涩得很。
  
  山楂肉质薄绵,口感微酸,怎么也不可能是现在苦涩的味道。
  
  安景阳还没出声,杨管家就已经开始赔礼道歉:“郑老板,安郑两家互相往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以次充好的情况,这次出现这样的事情定然是场意外,还望郑老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定会送上原汁原味的果子,并且赔偿郑老板的损失。”
  
  “赔偿?”郑长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讥笑出声:“杨管家多大的脸,你说赔偿就能赔偿?我郑家遍布各地的蜜饯铺子,都赶着要这批果子来腌制,你们送来一批烂果子不说,延误了我们腌制的时间,你们赔偿得起么?我们郑家一个季度要销售多少蜜饯,你们知道么?”
  
  杨管家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郑老板,你们郑家又不是只和我们安家做生意,我们这边的果子出了问题,你们可以先和别家预定一批,先解决燃眉之急要紧。这次是我们疏忽才造成这样的大错,你放心,我们会原封不动的退还你的货款,而且还会尽量采收一批好的果子奉上。”
  
  杨管家跟着安慕园十几年,别的没学会,最在意便是诚信,宁可损失钱财,也不愿砸自家招牌。
  
  被杨管家这么一劝,郑长松的脸色似有松动:“要说合适的商家,眼前倒是就有一家让我满意的。”
  
  安景阳不动声色的问:“郑伯父说的不会是我大伯家吧?”
  
  郑长松眸色惊讶,忍不住惊呼一声:“你怎么知道?”
  
  安景阳心中冷哼:这明明就是你和大伯撺掇起来上演的好戏,我怎么能不知道!上一世就是因为这样,你就劝诫我把权利下放,让伯父替我操持家中生意,说什么伯父人虽然老实,但是做生意却是实打实的踏实,要不然也不会把园子里的水果打理得那样好。
  
  我呸!哪里是他打理得好,分明就是从别处挖过来的货,还卑鄙得对我家的果子动手脚,这才得了一个表现的机会。
  
  这辈子,就算拼了这笔生意不做,他也不会让大伯得逞。
  
  安景阳眉目不动,似是不了解其中利害一般:“大伯家的果园和我们同气连枝,能有这些果子也属正常,只不过大伯家园子小,真的能拿出郑伯父需要的这些数量?”
  
  郑长松舒展了眉头:“那是当然,你伯父善于管辖果园,果树盛产果实,产量十分可观。比起你们家的,就不知好了多少倍。”
  
  安景阳装作不懂,扬声问杨管家:“杨管家,郑伯父说的可是真的?”
  
  杨管家也是一脸疑惑,显然是不相信安慕丁能培育出高产的果树,可话到嘴边还是犹豫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还不是打少爷的脸。
  
  这时,堂屋里却忽然冒出一个坚定的声音:“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安景阳回头,懒懒叫一声:“魏伯父你终于来了。”
  
  ……
  
  安景阳走后,秦桑想回房休息,可是走到门边却又折回了牧园,安家的生意出了问题,她忽然有些担心。
  
  自从杖责了曹汉,跟着又发落了不懂规矩的吴娘子,牧园的下人都知道,秦小姐不能惹。
  
  所以秦桑出入牧园,倒是格外的随心起来,她在廊下走了走,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安景阳的书房。
  
  想了想,秦桑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安景阳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书房度过的,秦桑偶尔来过几次,觉得没什么特别,除了书多些,本子厚些,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鬼使神差的,秦桑靠近了安景阳的书桌,文房四宝静静的躺在桌子右上角,宣纸铺陈在桌面上,纸表面的暗痕隐隐勾勒出一个纤细的人物像,左下角的青瓷落地花瓶里闲散的插着几卷画卷,秦桑微微好奇,便打开的一卷展开在眼前。
  
  画中描摹的是个女子,秦桑凑过眼去细看,却发现画上的人有些熟悉。
  
  是在哪里见过?
  
  啪嗒一声,画卷掉在地上。
  
  画中的人……怎么会是她?
  
  她穿着香杏色半臂琵琶裙,梳着妇人鬓,神色认真的穿针引线,似乎正在修补一件破了的男装长袍。
  
  可是,她除了给敏之补过衣服,就没有再给别人缝补过什么啊?就连敏之父亲的衣裳,都是卢氏自己动的手,她知道卢氏是防着她,毕竟敏之的父亲是个那样的性子。
  
  而且,她什么时候梳过妇人鬓?除了这次来安家,她可从来没嫁过人。
  
  秦桑心中十分疑惑,蹲下身去仔细的把画又端详了一遍,画中的女子样貌和她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她,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长得这般相像的两个人?那这个女子又是谁呢?
  
  秦桑转动的脑袋,一点一滴的去想,忽然间脑仁开始刺痛起来,有一些陌生的画面在她脑海里跳动,可等她认真去瞧,那些画面又模糊起来,根本辨不清是什么场景。
  
  秦桑痛苦的紧皱着眉心,为什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么么哒。

☆、出门

  安景阳和魏青一起从郑家出来,后面跟着杨管家以及魏青的独子魏风华。
  
  魏风华小时候常和安景阳玩在一块儿,不过自从安伯父病重之后,他和父亲也就少来安家了,家中生意也忙,照料起来颇费时间。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安景阳竟然变化这么大。
  
  刚才他掷地有声的争辩,仿佛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郑伯父,对于果子的纰漏安家愿意一力承担所有的损失,但是还请郑伯父给我们一点时间。”
  
  魏青也在一旁帮腔:“是啊,这孩子才接手家中生意不久,你也该体谅一下。当然如果你觉得安慕丁的东西更好,你大可以和他去合作,不过别拉着安家作陪。”
  
  郑长松脸色漆黑:“这样就想揭过去了?”
  
  安景阳灿烂一笑:“不知道郑伯父还想如何,一切损失我们都承担了,难道郑伯父非要我大伯来了才能作准?如果是这样,那郑伯父从今往后还是和我大伯合作吧,我们两家的合约也快到期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郑长松没料到安景阳会放出这样的狠话,要知道他可是安家的大客户之一,少了他的支持,安家的生意恐怕要一落千丈,所以他才敢以此为威胁,逼迫着安景阳照着他的意思办事。
  
  只是没想到安景阳一点都不害怕,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然而就是安景阳的这份无谓,才将郑长松弄得无可奈何,安家确实需要他的订单,但他目前却是少了安家就活不下去,安家出产的果子是整个商州最好的,他旗下那些精品果脯,非得要这些好货才能做出优质的口感。
  
  最终他还是要低头,安慕丁的打算也只能落空。
  
  安景阳下了台阶,便笑着和魏青拱手:“魏伯父,今天多谢你仗义执言,否者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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