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闺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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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百口莫辩。

晴素猛地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不是你？！难道还是我？！我们南方还没有蠢到杀死自己的领导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乡破亡的程度！司空野，你是政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在我面前假戏真做也是很正常的，一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人想骗一个从来没经历过政治的尔虞我诈的小女子还不容易，你以为我真会傻到等你查清父亲的死因等你解释吗？！告诉你！我不会！我楚晴素死也不会相信一个亡我故乡，杀我父亲的男人！”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彻响在走廊。

司空突然上前扇了她一巴掌，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怒气：“我再跟你说一次，我司空野没有对楚将军做出什么苟且之事，不要再惹我生气！”

晴素倚在角落，右手抚上自己的脸，沉默半响，突然嗤嗤的笑了：“呵呵。你总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被我说中了？司空野，你就是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阴险狡诈，玩弄感情的小人！”

“来人！”司空暴喝一声。

“少主。”一个属下出现在他面前。

“告诉徐夫人。就说少夫人身子抱恙先回府。将她带回去，从今往后少夫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间一步！”司空冰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晴素，不再理她。

“是。”

“告诉宇文，看好她的女人。还有那些未经他同意私闯公馆的人，进去就永远不要出来了。”司空缓缓的整理着自己被弄皱的衣服，动作优雅好看。好像他说的不是解决一条人命，而是在谈论天气。

“婉菊，”晴素睁大眼睛。对司空道：“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放了婉菊！一切都是我指示的她，”她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连忙恳求道：“司空，我求求你。”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俯视着她，淡淡道：“司空府的奴才。就要遵守司空府的规矩。”话里的冷漠让晴素的心一瞬间凉了，她抬头看着他高高在上的身影。嘲讽一笑：“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是我太天真了。”

司空没有回答，冷漠的走远。

晴素伏在地面上，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她就是个蠢货！这个时候的她不应该跟他翻脸，最起码把婉菊先保住再说。

这边，宴席上的清意和蝴蝶被通知说少夫人身子不好提前被少主派人送回府，也连忙跟徐府的人赔罪，赶忙回了司空府。

车子缓缓驶进府内。

“少夫人！”清意二人连忙跑过去，从司空下属的手里接过摇摇欲坠的晴素。

“我没事。”晴素道。

清意心里隐隐有种出大事的感觉，她们是回来照顾少夫人的，为什么少夫人比她们回来的还晚？

蝴蝶惊讶道：“少夫人，你。。。”清意连忙打断她的犯傻，“蝴蝶，我们先把夫人扶回房。”

晴素虚弱狼狈的靠在清意身上，垂下的发丝还沾染着未干的泪水，衣服被冷汗湿透。

清意刚一接触她单薄的身子，发现少夫人身上竟然没有穿上披风，再一看少夫人头发似有汗水滴落，眉头一皱，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婉菊姐姐那件事出了意外，少夫人被牵连其中。

回到房里，灯光照耀在晴素的脸上，。

“少夫人！”清意倒吸一口凉气，看到了晴素右脸深红的巴掌印，那惊悚的颜色直直刺进她心里。

“少主有令！少夫人及东房所有仆从在没有少主允许的情况下，不许踏出房间一步！”司空下属把话放下，转身冷漠的离开。

只是，走了几步后守在门口，身上的刺枪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房间里一片死寂。

蝴蝶一看这场面都快吓傻了。

清意连忙去找冰块，房间里没有，她刚要出门，刺枪冷冷指着她的胸口。

“我”晴素停顿了一下，回头心疼的看了一眼虚弱的快要晕厥的晴素，回过头来对侍卫道：“少夫人需要冰块，她需要药物。”

侍卫明白里面的状况：“这——我要请示一下少主。”

“尽快！”清意连忙道。

“怎么了？”方叔恰好从门外经过。

侍卫认识眼前这位家主身边第一信任的老管家，连忙行礼道：“方叔！”

方叔点点头，随意看了一眼清意，随即问那侍卫道：“怎么了？”

虽是瞬间，清意却感觉到他鹰一般的目光犀利的像是尖锐的刀，让她的呼吸有片刻停止。

“哦，方叔，少夫人身子不适，这位姑娘想出去拿冰块，少主有令禁止东房的人外出，属下去跟少主请示一下。”

“不用请示，少主在忙，你去给她拿吧，以后这种小事就不要去请示少主了，影响少主休息不说，万一耽误了国事所有人都担负不起。”方叔威严道。

侍卫连忙点头：“是，属下知道了。”

清意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方叔离开，她才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方叔离开的地方。那人眼神犀利，精神矍铄，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凡，甚至在府里的影响力和地位也不低，他是谁？清意蹙着眉疑惑的回房。

“清意。刚才门外的是谁？”晴素沙哑的嗓音打断了清意的思绪。


第三回　清意

“少夫人，府里来了我们没见过的人。”清意忙掩了门，过来悄声道。

晴素眼波一闪，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和理智：“嗯？从没见过？”

“是”清意看到晴素的脸，脸上闪过心疼的神色。

晴素安慰道：“我没事啦，以前比这受的伤多着了都没事，放心好了。”这种话在清意面前晴素时毫不忌讳的。

“少夫人，您今晚到底是。。。”

晴素摆摆手：“别提了，我把司空野给惹着了，结果把婉菊给牵连进去了。”

清意也大概知道是两个人之间发生了矛盾，叹口气道：“少夫人，您就是脾气太硬了，不懂得向人低头。”

晴素脸一冷：“就是向谁低头，也不会向他低头。”

蝴蝶正好从洗手间拿着摆好的毛巾走出来，听了这话翻个白眼道：“请问少夫人您向谁低过头吗？”

晴素很认真的回想了半天，挫败道：“没有。”敢强迫她低头的人都被她做掉了，除了司空野。至于慕冰，与其说他们是从属关系，更不说他们更像合作的朋友。

“这不就是啦！”蝴蝶摊摊手，然后让晴素躺下，将毛巾轻轻覆到晴素的脸上。

“唉，现在怎么办。。。”蝴蝶叹口气。“我们这是被变相的禁足了吗？”

“算是吧。”脸上覆着毛巾，晴素不敢动，含糊不清道。

“少夫人，”清意迟疑道，她们是不是跑了话题呀。

“哦，对了，清意。你说的那个没见过的人是怎么回事？”晴素突然道。

“门口的侍卫叫他方叔。”清意严肃道。

蝴蝶低头皱眉，担心的自言自语道：“被禁足，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好过了呀，这要是传到外面去，少夫人您的名声怎么办？外面好多坏女人都等着看少夫人从位子上掉下来呢。”

晴素安慰道：“放心啦，他不会把这件事在府里宣扬。府外就更不可能了。毕竟司空府的面子他还有顾忌呢。”

“夫人。。。。”清意跺脚，怎么又把话题转移到不重点的地方了。

“哦。”晴素转过头看着她：“你继续说。”

清意凝重的皱着眉，道：“奴婢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一般人物，貌似在司空府有很高地位。”

“岁数？”

“五六十多了。”清意道。

房间有些沉默冷凝。

晴素道：“司空府的水太深。具体藏着什么牛鬼蛇神我们也不知道，先保护好我们自己再说吧。”

清意和蝴蝶无语的看着她，少夫人这是什么态度呀。到底是忌惮还是嘲讽。

晴素别过这个话题，跟丫头们讨论着婉菊现在的境况。她不是不重视这件事，毕竟府里突然浮出了一个深藏多年的元老级人物。代表着司空府有可能要变天了，但她不想插手这件事，更不愿多想这个老头的出现是不是别有意图，她想好好的安稳的待在这个地方休养生息，她的丫头们太单纯，她也不想她们接触这些东西，她一直想找个机会把她们带到一个安静闲适的地方。让她们好好享受人生真正的美好岁月和安稳生活。或许除了这些，目前她就没有别的愿望了吧。

晴素疲惫的揉揉眉。红尘翻滚，其间牵扯太多，何时能找个安静的地方从新来过。

清意和蝴蝶看到少夫人疲倦的样子，对视一眼，皆知趣的不再出声，静静的候在一边。

这时，敲门声响起：“这位姑娘——”

“嘘——”清意连忙跑过去对侍卫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轻声道：“少夫人在休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侍卫把一个包裹着白色布的东西递过：“冰块。”

“哦，”清意想起来，连忙接过，轻声道：“谢谢。”

“不客气，”侍卫道：“以后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说，但是少主有令不准出房门。”

“我要见他。”冰冷的声音从清意身后响起。

清意回过头，抱歉道：“少夫人，奴婢吵醒您了。”

“我本来就没睡着，”晴素走到侍卫跟前：“我要见他。”

侍卫望着晴素，沉默半响，道：“属下去问问。”毕竟主子宠爱眼前的这位，全北京城众人皆知，他还是去问问的好，毕竟女人都是爱记仇的。

侍卫转身走了。

晴素坐在梳妆镜前，用冰块敷着脸。

“少夫人，婉菊姐姐怎么办。”蝴蝶还没问完，就被清意用眼色给制止了。

清意看到晴素一脸愁思的样子，心里暗自忖度：少夫人想见少主，八成是为了婉菊姐姐的事。

所以她制止了蝴蝶的话，这时候问少夫人，等于是在给她增加压力。

但是现实的残酷打破了所有人的期待。

“对不起，少主说他不想见您。”话音落下，侍卫转身出了房间。

三人集体呆立在房内。

气氛一片死寂，三人都不说话。

“我们该怎么办？”清意蹙眉。

“劫！”

“啊！”蝴蝶惊恐的瞪大眼睛，眉毛一跨，瘪瘪嘴，眼泪又要掉下来：“可是准备现在还来得及吗，婉菊姐姐或许已经被处死了。”

“不可能！婉菊不是宇文家的仆人，没有跟宇文签生死契，再说，就算是贵族，也不能这么轻易的私自处死一个人，这京城还有没有王法了。”晴素气道。

“可是，”清意和蝴蝶同时道：“宇文将军可以呀！”

晴素猛地看向她们：“什么意思？！”她脑海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件事！——

宇文的头衔是将军和外交官，有权利先斩后奏，倒时候给婉菊随便安个私闯军宅偷窃机密的罪行，就可以让她死的不清不白。

晴素看了看自己洁白纤细的双手。它曾经沾染着鲜血，在江湖上经历过腥风血雨，可是现在。。。。。。

她盯着自己的双手，神色坚定道：“就算没有希望也要试试。”

“清意，你在绮园之前是干什么的？”

清意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地位甚高的女子。静静的没有开口。

一秒、

两秒、

三秒，连蝴蝶都发现事态有些不对。

。。。。。。

四秒、

五秒。

清意温淡的声音如清澈的泉水：“奴婢以前是女子绝杀坊的十二金钗之一。”

晴素点点头，几年前，南方以阴毒狠辣出名的杀手组织女子绝杀坊一夜间突然消失。江湖流传是因为内部残杀，而绝杀坊从小培养出来的十二小金钗也因为组织的残败而流落江湖，由于当初金钗年龄甚小。还没有在江湖上结下仇人，所以好多组织和豪门贵族便争相四处打听她们的下落，有的是因为可惜她们的一身好根基想将她们纳入自己的门下。培养成新一代杀手。有的则是想把她们调教成自己的私人禁脔和保镖。不管怎样，一段时间之后，有关十二金钗的消息便没有了，那些女孩子如水一般溶解在江湖和市井的缝隙中，世上再无十二金钗。

晴素问道：“那其他人。。。”

清意明白她的意思：“绮园的七美里只有我一个是十二金钗里面的。”

“那你是怎么进绮园的？你进绮园之前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吧？”晴素问道。

“是的，奴婢以前是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读书人。奴婢是家里的独女，受父辈影响自小就耳熏目染各种古典文章和诗集。后来全家因为得罪当地权贵，父母亲人锒铛入狱。奴婢因为年幼所以被放过，然后被人送进了孤儿院。”

清意的神色有些郁郁，“孤儿院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温馨美好，一天奴婢被其他人欺负，结果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嬷嬷把其他小孩子带走了，她问我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我当时被欺负惨了，想也没想就冲她点头。后来，我才发现，比起孤儿院，绝杀坊才是真正的魔窟。”

清意声音低沉道：“她们把挑选来的小孩子放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给她们最好的享受，最好的待遇，最好的食物，然后在突然的某一天里面，让她们自相残杀，剩下的二十四个女孩子里，有十二个是十二金钗，另外十二个是备选。奴婢就是备选。奴婢当时不想杀人，只是为了自保所以才不得已，所以在剩下的二十四人里面，奴婢是最弱的一个。”

“然后呢？清意姐姐是怎么成了十二金钗之一的呢？”蝴蝶好奇的问道。

清意解释道：“十二金钗只是个名号，如果有谁不幸在出任务的时候死掉，那我们这十二个女孩子就会有人替补上原来的金钗的位子，所以金钗永远都是十二个人。除了任务有些危险之外，正式金钗在组织里享受的待遇是最高的，所以我们十二个女孩子当中有好多争着想成为金钗，这其中免不了勾心斗角和陷害暗杀，奴婢因为并不想成为金钗，所以一直默默的躲在所有人后面。”

“直到有一天，有人揭发金钗中有人勾引堂主，这个消息让暗堂主勃然大怒，下令清查。”

晴素摇摇头：“那时候的金钗才多大，唉！”

“暗堂主是什么人呀？”

“绝杀坊地位最高的是堂主，一个武功极其厉害的男人，而堂主之下就是暗堂主，专门负责培养杀手，暗堂主是堂主的情人之一。”清意有些脸红的解释道。

蝴蝶点点表示明白了。

“后来查出来，金钗里确实有人与堂主有私情，原本暗堂主不打算下狠手，金钗里有个姐妹因为太害怕悄悄告诉了堂主想寻求庇护，这下把暗堂主惹怒了，一气之下处死了所有跟堂主有私情的金钗。”

“结果你不幸被替补了进去。”晴素有些好奇地问口道：“那绝杀坊是怎么灭亡的呢？”


第四回　救婉菊

“绝杀坊很早以前就隐隐有内乱的征兆，后来终于发生了，绝杀坊内部残杀，再加上还有外面组织的吞噬和落井下石，一夜之间，偌大的杀手组织化为乌有。堂主和暗堂主全部死于那场内乱。奴婢当时正好出门做第一个任务，由于任务没有做完所以回去的时间延迟了，第二天，奴婢在市井里听到绝杀坊内部残杀的消息，奴婢并没有回到组织里，趁着那段时间隐匿了起来。”

“绝杀坊应该还有残余的部下，她们没有找你？”晴素问道。

清意摇摇头：“奴婢很早以前就做好了隐匿的打算，不想一直就这么在绝杀坊待下去，奴婢不喜欢绝杀坊里的环境。”

晴素点点头，绝杀坊里的女子的确是以放荡勾引男人和出阴招闻名，以清意小时候接受的家教和她的性格来说，不喜欢太正常了。

清意继续回忆道：“奴婢藏匿在一个院子里大概一年的时间，后来江湖上有关绝杀坊的消息越来越少了，奴婢才敢出门，连夜离开南方跑来北方，奴婢在一家小茶坊里做婢女。”

“后来被司空挑选来绮园？”

“没有，是宇文公子派下属来挑选的，奴婢当初来北京的时候为了生存借了一笔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