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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俏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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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再说了,人家杜葱葱都要招赘了,我们家呢。您不是老念叨,没儿子绝户,日后祖坟都没人上吗?”这是田酒生的心病,喝醉了就闹,活了一世,死了连祖坟都没人扫,出嫁的姑娘是不能回娘家祭祖的。闻得此言,田老爹眉心拧成个川字,显出苦相来,厚唇抿起,粗壮的脖子上青筋可见,捆的扎扎实实的柴散了去,几根绞起的青藤四零八落在地上。他看着花骨朵一样的小女儿,瓮声道:“你不是给爹讲故事,是有话说。我算是明白了,和谷娘有关系?”其实是田小田说的太明显。她把事加加减减挑着说了,重点突出麻家的事,模糊自己懂的事实。毕竟一个十岁的姑娘就知道什么是不能人道,委实很惊悚啊。“爹,您看,这麻家嫁不得,没有孩子可不是苦了二姐。”田小田眼巴巴瞅着爹,只要说动他,这事就能成。田酒生没说话,脸色越来越沉,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觉得吉哥怎么样,是不是个好小子。”怎么说着说着二姐,突然提什么吉哥。莫非是爹想把二姐配给那小子,一个高傲,一个老实,家里也穷,不过瞧着秀婶是个好说话的,那小子孝顺勤快,还算过的去,总之比守活寡强。她想了半响,道:“有孝心,懂礼数,肯做事。还成吧。看爹您挺稀罕他的。”“稀罕,是挺稀罕的。就是大了点,不过大了好,疼人。既然你也说成,待谷娘招赘以后,你也定了吧。”田酒生脸上阴沉的可怕。“爹!”田小田唬了一跳,终于明白这话的意思,感情这是给她相看呢,这也太快了吧。“哼,爹还没死呢,嚎什么!”田老爹勃然作色,面色涨的通红,指着女儿道:“搅了谷娘的亲事,让她去招赘,你再嫁个好的。这不正意吗?爹都如你愿了,还不肯知足。”她如遭雷击,全身都焦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 可以猜猜楠竹
、为姐出头(下)
说起来,田小田绝对是个好姑娘。自打她穿越到农家小闺女身上,即便常常忙的脚不沾地,经常想肉想的两眼发绿,夜里也会偷偷咬着被角流泪想家。她过了二十年当米虫的生活,一下打到解放前的贫困窘境。不怨天,不尤地,总是想着笑着活下去。单是这样,委实难得。
在田家二老面前,她能做的,就不拖着,能扛着的,也不赖着,苦中作乐过了三年。田老爹这番指责让她委屈之极。
她气的两眼发白,眼泪越擦越多,又倔强的不肯哭出声,哽咽道:“爹,您是我亲爹,我有几斤几两重,您不知道。”这个家里,田老娘和云娘是一伙的,她同老爹比较亲近。当真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伤人心不过一句话而已。
田老爹眼见闺女抹眼泪,面色缓了缓,随即喝道:“哭什么啊,我又没说什么。你年纪小,心思这么多。在家哄爹哄娘不值当,仗着小聪明,走了歪路。这话又是谁教你的。”
田小田简直想一头撞死在这树杈上,以示清白。她牙齿咬的咯吱响,“照您那么说,杀人发火都是心眼多的,我就是天生的祸端,让家里来糟心的。”她一直以为田老爹为人豪爽,面硬心软,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苦。所以才敢仗义执言,却没想到扣了这么大的帽子。
她哪里知道,不是自己说的不对,而是说的太对,让田老爹哑口无言的同时,心生不堪和怨怼。这几年来,小儿子青哥走了以后,这个家就没了明天,觉得活的都没劲头。做牛做马,忙活了一辈子,死了连捧牌位的都没有。只要一闭眼,耳边响起的就是那些人不阴不阳的话。
“老酒啊,就是个没儿子的绝户,活着没后人,死了祖坟都没人上香。”
他的脊梁垮了大半,还得继续挺着。可是挺到什么年月是个头。心里烂了,外头捂着,如今被闺女一捅,血肉模糊。
“横眉竖眼的,冲你老子发什么脾气。”风大了起来,在苍天树林里呜呜做响,田老爹面上挂不住,语气缓和下来,“你还小,什么事不懂,爹不怪你。田小田,你心思多,不能用在歪道上,这话我只说一次,再有下次,山上青荆棘多的是。。。。。。”他不喜欢机灵人,那也不会对小田格外看重了。在老爹心里,这孩子样样都好,可惜不是带把的。妇人太聪明不是好事,终究是要靠男人活的。
她哭了一阵,鼻塞眼堵的,闷气一发,心思渐渐转了回来。哭有什么用,除了示弱,就是丢脸。二姐这门亲事,就是拼了她的老命也不能让结成。不就是受两句气话嘛,受着就是。
“爹,我年纪小,不会说话,您也知道没坏心。我跟您赔礼,您消消气。” 她闭上眼,深深吸气,先低了头,“我为二姐,这心思还得用,您就打死我也不成。”
田老爹侧目,看向她的目光很复杂,转过身去找长青藤,“这事先不说。谷娘退了亲,只怕也不好找。我也不瞒你,媒婆上门提亲的那些人家,别说你娘,我也看不上眼。家里就三个闺女,老大嫁的好,陪了大半个家当。底下两个也不能太差,免得你们说偏心。”
就是家里只有三个闺女,反而不同别家把姑娘不当人,田家是看的更贵重些的。田小田也听出意味来,爹不是不管,他都上了心。她弯腰帮忙把散乱的柴杆拾起来,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嘟嚷道:“爹,大姐是大姐,妹妹是妹妹。如今不比从前,哪能计较这么多。我知道您和娘愁没儿子给你们养老送终。我给你们养老送终。”
“傻姑娘,说什么混话呢。你们俩都嫁,养老送终这事不还有叔伯的儿子。”田酒生的声音已经很和气了,还点子笑意,仿佛在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胡乱开腔似的。
田小田不知为什么忽然一阵鼻酸,她赶忙深吸了一口气,将这酸涩又压了下去。这年月,人老了病痛多,没个贤惠媳妇侍候可不成。但是媳妇到底不比闺女细致,万一遇上个刁钻的,日子也过不下去。她舍不得,也放心不下爹娘,更不想去做人儿媳妇让婆婆给气受。
“爹,您不是老说我俏吗,俏才好,没人敢欺负。我听人说,家里没儿子都会招赘。到时候倒插门女婿也不敢欺负我。二姐老实,我怕她被欺负。”这是一层,还是一层,她没好意思说,谷娘的模样不大拿的出手,自己这幅身子,杏形眼桃花唇冰雪肤,粉嫩清透亭亭然如莲,虽说身量未足,只要按着模样长,不会歪到哪里去。
田老爹捆好了脸担柴杆,露出惊讶的神色,仔细打量她,似在掂量话里的轻重,顿了顿,道:“你这模样性情是不容易吃亏,谷娘是老实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爹不能舍不得谷娘,就让你去招赘。再说了,真要找倒插门女婿,她是姐,按规矩,也是她。”
田小田摇头,“这个规矩不能这么论,要这么论,当年就该是大姐招赘。二姐已经十四了,这么紧打紧赶的找,肯定也难。我比姐小四岁,还能慢慢来。”
十四在现代还是未成年呢,可在古代,当娘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家里越穷,嫁的越早。她是希望二姐早点定下来,晚点成亲,省的到时候抓瞎。自己才十岁,慢慢找,总能找到合适的,再不济,也学杜葱葱,搞个正太养成。可惜她没本事,不像别的穿越女穿成公主郡主,只愁怎么找乐子,她得先解决温饱问题。有了银子,这倒抽门女婿也好找些。
田老爹被她的话镇住,心酸又欣慰。他也想过招赘的事,更中意是谷娘,一来这孩子是姐姐,二来也是他偏心,更疼小女儿,想让她嫁个好人家。上门提亲媒婆一听是谷娘招赘都摇头,开口就要二十两彩礼,还道姑娘长的不好,人是要嫌弃的。
倒插门女婿那是要丢掉姓的,但凡有点出息,谁又愿意做这事。历来倒抽门女婿那都是祖宗,得好吃好喝供着,不给你惹是生非,沾花惹草,那是谢天谢地了。嫁出去的姑娘虽说要看婆家脸色,但到底是不要操心外头的。可要是自己招了个,里外都得一把手,什么事都得包了。
麻家出的起聘礼,谷娘要是攀上了,那就是当少奶奶。可太监是个什么玩意,那是要守活寡的,没生养的东西,老了无依无靠。他掂量着,比较着,索性把话挑明,“倒插门的女婿,就是臭水沟里面的泥,臭死人。这不是你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能定了,日后要后悔也没用。”
“爹,我仔细想过了。”她稚嫩的小脸上偏做出凝重的神色,郑重道:“我们家要么就招赘,要么就过继。过继的话,也没个合适的。大伯家的儿子都能娶媳妇了,二伯去了,只有根独苗苗。四叔家和我们一直拧着,经年对着吵。五叔还没说亲,更不好论了。其他要么是出了五服的亲戚,要么人家也看不上我们家。要论招赘,我比二姐适合。再说了,爹你这么疼我,也舍不得我嫁出去不是。”
山谷里头的松柏冲天,枝叶繁茂,密密麻麻挤满了天际,高升的日头穿过针叶缝隙,将人脸印出斑驳的印记。豆大的汗珠流到了他的眼眶里,酸涩难当。直到这,田老爹才明白闺女的一番苦心,她是真心实意为姐姐好,也愿意接下这个重担。
“再疼也要舍得,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田老爹不禁就是一怔,喃喃道。
他左思右想,没想到俏娘会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想自己去招赘。他想过让谷娘找个倒插门女婿,让她嫁个好人家,也想过实在不成,只能劝俏娘招赘。她还只是个黄毛丫头,不懂这人世间的险恶和人心叵测。姑娘家嫁人,就是第二回投胎,是能选的。招赘,那是一脚踏进粪坑里,要臭一辈子。或许事情还没到这一步,或许还有的选,他苦着舌根,摇头低沉道:“俏娘,这事我和你娘自有考量。麻家那里,既然不中用,也不能委屈了谷娘。”
山风凛冽,松涛起伏,她的心随着爹的话起起落落,终于瞧见了希望。二姐的事,能松口就行。至于招赘这么大的事,不是她说了算的,甚至爹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要宗族老爷点头,奶奶首肯。她看着爹爹肩上沉甸甸的担子,长年挑担子的肩膀已经被压变了形,像一张弯曲的弓。坚定不移的走在山道上。
她所不知道的是,田老爹眼里有伤感,内疚,不屈,还有淡淡的骄傲,欣慰。数种情绪夹杂在一起,让他感受到这条路也许并不难走,肩上的担子也轻了很多。
、亲事余波
田老爹的行动也算快,他跑了几趟镇上,算是婉拒了麻家。牛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喜事的威风还没逞够,就黄了。她摔锅打碗的,那尖利的手指尖戳到了谷娘的脑门上,“瞧你平日不哼不哈,就是丧门星,云娘费尽心力给找的好亲事,怎么就黄了。也不撒泡尿照照,别人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就那堆牛粪,还指望鲜花往你头上插。”
这顿指责好没头没脑,亲事不成,谷娘难道还高兴,哪有专门往伤疤撒盐的。谷娘又燥又慌,涨红了脸,偏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被她娘快戳到土墙头。
田小田看见了忙过来扶二姐,小心翼翼避开了地上的碎搪瓷。因麻家男人不行的话,她同爹也说的隐晦,估摸着爹也没和娘说。这不,爹一出门子,娘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逮住了就蛰。田小田嘴皮刁,牛氏讨不到好,柿子拿软的捏,这不闹腾上了。
牛氏心里积了一堆火,眼睛都熬红了,叉腰竖指,上百斤的个头在那一站,把日头挡的严严实实。
“一个个横眉歪嘴的,尽会啃老娘的骨头,赔钱的糟蹋货,讨人嫌的丫头片子。生来就是克老娘的。夭寿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见牛氏就要往妹妹身上招呼,谷娘忙把妹妹护在怀里。那肉拍肉的声响大的惊人,田小田唬了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捉住作恶的两手再说。
“反了天了,死丫头,还敢招呼你娘。你给我起开。”大的是个闷葫芦,小的是个窝里横。牛氏气不打一处来,病的蜡黄的脸肿的不成样子,力气也没以前大,不然以小田的个头,还是制不住的。
“娘,您平时最讲道理,这事辛苦了大姐,也不怪二姐。那家不合适咱再找别家。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不让您心疼手疼,咱先歇着,有话好好说。”小田用上了吃奶的劲,苦着小脸哀求,回头又对木呆呆的姐姐喊道:“二姐快来帮忙,娘犯病了,我们把她扶到屋里去。地上碎瓦残渣的,踩上可不得了。”
谷娘是个愚孝的,只会埋头苦干,就是被牛氏打死也不吭声。她把爹娘的话当圣旨,断是不敢违抗的。田小田对症下药,以关心牛氏为理由,催促二姐动手。
姐妹俩劝的劝,搀的搀,小心翼翼绕过碎碗残渣,把牛氏扶到了蒙了坐垫的歪脚椅上。
“娘,您消消气,别跟自己过不去。这姻缘姻缘,不就讲究个缘份吗,强求不得。”田小田解了她的桃木梳簪,不厌其烦一遍遍梳那花白的发髻,据说这样能让人消气宁神。
牛氏的火爆脾气,一是因为性格使然,二也是因为身体缘故。若是气没发出来,夜里也歇不成觉,要哼一宿的。
“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投胎天定,这姑娘嫁人就是二次投胎,要是选了好人家,一辈子的好命。”牛氏拉长脸,皱着眉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么好的人家,过了这村没这店。尤其是你们没个兄弟撑腰的,可要怎么才好。”
谷娘用粗搪瓷泡了碗家里晒的红枣茶水,两手端到牛氏面前,闷声闷气道,“娘,您喝茶。”
牛氏粟然一惊,手一挥,不知想到什么,冷冷道:“茶茶茶,我这辈子是喝不到媳妇茶了。”
隆隆的春雷响彻天际,极目往去,雪白的云层底下起了黑雾,堆积着,积攒着,云脚低垂,有山雨欲来之势。
这一挥想是打破了谷娘一直极为维持的镇定和冷静,眸光中的哀愁凄婉一闪而过,又恢复成平静木讷的她。
二姐应该很难过吧,田小田心里堵了一口气,想着这雨要是下下来就好了,她突回神过来,这下雨天,收衣天。一把冲出门,外头的天色已经变了,狂风大作,卷起院子里敢抽枝的小石榴枝在半空中费力的甩鞭子,竹竿上的几件衣衫早被吹到地下。她愤愤然对老天爷瞪了个白眼,老老实实弯腰去拾。
“哎呦,俏娘你也来收衣啊,正巧了。瞧这花一般的小脸,怎么眼睛红了。是不是你娘又骂你。不是我说,俏娘乖巧伶俐,你娘是偏心呢,好东西都往云娘那搬。可不是欺负我们俏娘人小呢。”收衣服也撞上了,说话的是田家四婶,俗称辣椒婶,说话行事风风火火,连得了四个小子,走路都带风。
若俏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指不定就被挑拨了。凭良心说,辣椒婶比亲娘牛氏会做人的多,嘴巴甜,心眼多,人前从不落人脸,人后横竖一把刀。她轻轻松松两句话就能把牛氏气的哑口无言。小田对这人很不喜欢,据说当初弟弟溺水,就是跟他们家老大去的,结果掉水里去了,竟没人敢去喊大人。小孩子你可以说不懂事,吓懵了,可大人不能选择性失忆啊,居然隔三岔五拿她家没儿子的事来说道。但是再不喜欢,她也不会蠢到把喜怒露在脸上,她要往外一说,这姑娘不尊亲长,那还有哪家人肯要自己。
田小田露出小虎牙,甜甜一笑,“这不是风沙大,沙子迷了眼么,还是四婶疼我。我娘是喝药要厌了,有点不高兴,声高了点。娘同婶子一样都是通情达理的,怎么会骂人呢。您说是吧。”
正说着,四叔的小儿子幺柱吸着鼻涕从门口窜出来,扒拉着他娘的裤腿闹:“娘,我要喝鸡汤,刚才奶奶端来的鸡汤被哥哥抢走了,呜呜呜呜。”
辣椒嫂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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