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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何共未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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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她!
当下站起身,走到正在争执的两人跟前,拉住久微的胳膊:“我刚刚看见那边有空位,你跟我来。”
久微在他拉住自己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待走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楚卓铭才取下了墨镜。
久微一惊之下便是一喜:“是你。”
楚卓铭皱眉:“你怎么来了?趁火车还没开,快回去。”
久微不动:“我不走。”
“你……”
久微倔强地别过头,就是不动。
楚卓铭叹一口气:“算了,你在这边随便找个位置,到站后在出站口等我,自己小心。”
久微转头看他,见他一脸无奈,忍不住笑了起来:“好。”
楚卓铭重新戴上墨镜,转身回了自己的那节车厢,嘴角隐隐露出一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生死相随。。。?



、第二十八章

到了上海之后,楚卓铭带着久微一路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小弄堂里。
“这里是哪儿?”久微疑惑。
“我早年让人买下的一处房子,很少有人知道。公馆那边不能去了,这几天就在这边凑合凑合吧。”楚卓铭说着带她进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公寓。
这房子外表看上去年久失修,里面也没好到哪里去。地板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对着门是一把楼梯通往二楼,楼梯旁是一条窄窄的过道,应该通往客厅。
楚卓铭带着她走进了客厅,只见四周的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屋里的家具上都盖着一层白布。客厅旁边连着一个小餐厅。
楚卓铭四下转了转,最后回到客厅,对久微道:“还好,这房子打扫打扫还能住。”
久微看着他拉开窗帘,不禁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狡兔三窟?”
楚卓铭回身:“算是吧。”
久微抿着嘴笑,不再说什么,把身边家具上的白布一一揭下。
两个人清扫了大半天,总算把一楼收拾得可以住人了。楚卓铭拿过一旁的外套:“我出去买点吃的,你一个人别乱跑。”
久微点头:“嗯,你小心些。”
趁他不在,久微把二楼也清扫了一下。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一个书房,一个卧室。她刚把卧室打扫干净,就听见楼下有人开门。
“久微?”
她应了一声,从楼上下来,楚卓铭已经在客厅里了,茶几上放了两个纸袋。
“附近也没别的,我随便买了些点心。”
久微走过去打开袋子一看,是一袋米糕。她拈起一块放进嘴里:“挺香的,你尝尝。”说着递了一块给楚卓铭。
只见灯光下她神色认真,鼻头上因为打扫卫生蹭了一块脏东西,她却没发觉。他心里一动,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
“怎么了?”久微一脸不明所以。
楚卓铭俯下头,吻了上去。在那两片柔软的唇上温柔辗转,直到吻得心满意足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手指摸上她的鼻头,轻轻帮她把那块污渍擦去。
久微在他吻上自己的那一瞬彻彻底底愣在了原地,手里的米糕掉到地上也毫无所觉。只觉得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口腔传至全身,但是不讨厌。她可以感觉到那个人的温柔与小心翼翼,直到那两片唇离开,她仍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楚卓铭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应,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良久良久,他才把她放开,扶住她的肩,让她看着自己,开口道:“久微,关于我上次和你说的话,过了这么久,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久微一愣,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目光开始乱飘。
但楚卓铭打定了主意不再让她逃避,一直盯着她不放。
久微直觉地想说没有,但张了几次口却是说不出来。嗫嚅了半天,只低低说了一句:“等找到卓萱,再……”
楚卓铭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微笑着放开她:“好,我等你。”
楚卓铭第二天便出去见了提供卓萱消息的那个人,两人在见到卓萱的地方找了一整天,几乎问遍了所有路人,仍是一无所获。
傍晚回到住处,久微一见他眉宇间的失望,便知道没有结果,只得轻声安慰:“上海这么大,如果卓萱真在这里,也绝对不可能一天两天找得到。”
楚卓铭揉了揉眉心道:“我是怕她落在居心不良的人手里自己还不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久微道:“你也别老把她当孩子护着,说不定她可以照顾好自己,她这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楚卓铭叹息一声,覆上了久微的手:“还好有你在这里。”
久微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沉默地坐着,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接下来的几天,楚卓铭一直早出晚归,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半个月过去,五月中旬了。
楚卓铭前几天淋了几场雨,不肯吃药,坚持出去找人,最后终于撑不住病倒了,烧到四十多度。
久微不敢贸然带他去医院,又不敢请不认识的医生回家,只得自己出去买药;整夜守在他床边,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接连那么久的奔波和担忧,楚卓铭这次是被拖垮了,烧一直退不下来。
第二天晚上,久微熬不住,伏在他床边睡了过去。
朦胧中她觉得自己的手被谁抓住了,有个声音一直在自己耳朵边响,但又听不真切他在说什么。
猛地惊醒过来,她只见自己的手被楚卓铭抓住,他口中在不断念着什么。
久微低下头去听,却什么也听不清,只是手被他攥得生疼。
直到黎明时分,楚卓铭才又睡过去。
久微去打了一盆水,帮他把额角的汗擦去,却见他眉峰蹙了蹙,拧成一个小小的“川”字。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抚平那处褶皱。没想到她手刚放上去,楚卓铭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久微顿时大觉尴尬,把手缩回来,道:“你醒了,我去拿体温计帮你量体温。”
楚卓铭望着她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安心的笑意。
第二天楚卓铭的烧便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只是有些咳嗽。
久微歇了一口气,按照医生开的药方给他煎药。刚从厨房把药端出来,就听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久微心里一紧,刚把药碗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楚卓铭已经下来了。
见她站在一边,楚卓铭对她使了个眼色,久微把药端回了厨房,只听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听说督查使到沪,迟迟未能登门拜访,洪某惭愧。”
接着便是楚卓铭的声音:“能找到这里,真是难为洪市长了。”
久微没有出去,而是躲在厨房,听着外面的动静。
楚卓铭似乎是把人迎进了客厅:“洪市长随便坐。”
“洪某听着督查使的声音,似乎是有些不大好啊。这附近环境也不好,督查使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呢?要是您不嫌弃的话,不如到敝府上住几天?”
楚卓铭笑了一声:“洪市长,虚头就别玩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也没什么大事,就想个督查使接个风,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赏个脸?”
楚卓铭停了几秒道:“洪市长亲自来请,楚某怎么也得遵个礼数,一切就听洪市长安排吧。”
“哈哈,楚少果然是爽快人,那今天下午五点,我派车来接楚少,楚少可一定要赴约啊。”
“一定。”
听着楚卓铭把来人送出去,久微走出来:“那个人是谁?”
楚卓铭眉头皱了起来:“上海市长。我现在马上送你回苏州。”
久微一愣之下脱口而出:“为什么?我不走。”
楚卓铭的声音带上了几丝严厉:“今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上海的局势已经不稳了。姓洪的为什么请我吃饭?我父亲的五省总督职位早已辞去,大总统一死,广州政府那边勾心斗角不得安宁,我处的位置本就极微妙,所以我干脆不回去。若不是为了卓萱,我根本不会到上海来。
“前两天日本工厂的工头刚镇压了几股小罢工,但只怕那些工人不会善罢甘休。这也是我那么急着找卓萱的原因。姓洪的请我过去,只是想探探我的虚实,顺便给我一个下马威。如果让他发现你,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我不想你有什么危险,你懂不懂,久微?”
久微心里一揪:“那你呢?”
楚卓铭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第四情报处的处长不是谁都可以当的,他这点伎俩还难不倒我。”说着,他眼角闪过一丝狠厉。




、第二十九章

宁府为了找久微已经闹得人仰马翻,久微一到家就被父亲锁在了房间,露台下有佣人守着,以防她逃跑,任她怎么闹,连大门都不许她迈出一步。
如此过了小半个月,眼看已经是五月底了,宁家搬迁的事宜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宁老爷差人在南方一个小镇买了房子,家具也购置得差不多了。这边府中一些必须带走的东西也在分批往那边运。
楚卓铭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久微在母亲和哥哥的劝说下终于不再同父亲怄气,每天乖乖待在家里。
月底的一天,她正在收拾久茹的书,准备打包带走,李妈来叫她:“小姐,楼下有客人找您。”
她心下一喜,想着楚卓铭终于有了消息,匆匆跑下楼去。
在看清客厅里的人之后,她慢慢停住了脚步,眼神一点一点凝结起来,客厅里的人似乎很局促,看清久微之后,上前了两步又顿住。
久微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在她面前停住,声音淡淡的:“赵小姐,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与此同时,陆子均刚改完学生的试卷准备下班。教员室里的老师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忽然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请问陆子均先生在吗?”
陆子均听到这声音,猛地一抬头,眼神在看清来人之后变得讥诮:“怎么,来找我叙旧?”
来人一步一步走进屋内,四下环视了一圈,仿佛是在自己家一般在沙发上坐下,微微一笑:“这几年没想到你竟是这样过的。”
陆子均放下手中的笔,十指指尖相触,也微笑起来:“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你不是应该清楚得很吗?不然今天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那女子叹息一声:“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你没必要这样吧?”
陆子均看着她,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夫妻?!”
女子皱眉:“这也是当初你自己的选择,今天这样的结果,不能全怪我吧?”
陆子均眼中的讥诮加深了几分:“不用绕弯子了,你今天来是做什么?”
“我听说你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不愧是夏家。”
“四年前小莲的死我确实有责任,我也不该骗你那么久,这些年你在做什么我不管,我只希望你到此为止,不要伤害无辜的人,起码为我们的孩子积点德。”
陆子均看着她的眼神慢慢变得阴毒:“孩子?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个笑话,那孩子不过是一个意外。我凭什么为他积德?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这件事你没资格管也管不了,我对那个姑娘怎样是我的事,你如果要动用你夏家的势力,那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请回吧夏小姐。”说罢起身就朝外走去,头都没回一下。

宁家客厅里。
久微遣走了所有下人,沉默地看着对面挺着大肚子的女子。
“宁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近几天的报纸,上海……闹了很严重的罢工。”
久微依旧不说话,等着她说出此行的目的。
“立新他们报社的好几个记者因为帮工人说话,都被抓了起来,立新也……”
久微手在身侧慢慢捏紧了,一字一字道:“你想让我去救他?抱歉,赵小姐,如果连你都救不了他,我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
赵安云从沙发上滑下,跪在久微面前:“宁小姐,我知道你恨我,可立新他毕竟……你们曾经……况且他不知情啊。你认识楚卓铭,他一定可以把立新救出来的。宁小姐,依立新的性子,在看守所里不知道又得罪了多少人,你就算不看我,也看在你们过去……过去的情分上,救他一命……”
久微见她眼睛红肿,面色憔悴,还怀着身孕,闭了闭眼。
回想那些她和陆成的过去,恍然惊觉那些曾经被她视为最宝贵东西的回忆竟已渐渐模糊,包括那个人的音容笑貌,那些念念不忘的事,久远得好像上个世纪。而现实中不过只隔了一年而已。
真的就这样不管了吗?
她心里一痛,扶起赵安云,强忍着心里的酸意道:“赵小姐,你先起来,我会随你去上海,但至于能不能把人救出来,我只能说我尽力。”
赵安云又惊又喜,擦了擦眼泪道:“宁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来生我做牛做马都会还给你。”
久微听她声音哽咽,只道:“你不要这样。这次就当是我还之前欠陆成的,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二人当天下午便坐快车赶去了上海,第二天凌晨就到了。
赵家安排了人来接,刚一出站,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便迎上前,面色焦急地对赵安云道:“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
“上海学生今天举行了大游行,抗议日本人镇压工人罢工,警察在英租界打死了三个学生,还抓了十几个人,姑爷在看守所里为学生说话,被转移到了南京路十七号。”
“什么?!”赵安云脚下一软,久微一把扶住她,脸色也变了:她曾听楚卓铭提起过南京路十七号,这个地方名称虽然普通,但却是个比警察局看守所恐怖几百倍的地方。但凡进去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
赵安云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回头失魂落魄地看着久微。
久微轻轻扶住她道:“赵小姐,你自己身体要紧,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
车子一路驶回赵宅,赵父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了。
见女儿平安回来,他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赵安云眼圈一红:“爸爸,立新他怎么……”
赵父叹了口气:“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听天由命吧,你先上楼休息,快到产期了,你可不能再出事。”
赵安云面色凄惶,回头看见久微,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对父亲道:“爸爸,这位是宁久微宁小姐,她是立新的旧识,在上海……认识一些人,我这次就是去求她帮忙的。”
赵父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对久微客气地笑了笑:“宁小姐能答应来帮忙,赵某真是感激不尽。”
久微道:“伯父您太客气了。”
第二天久微很早就醒了,躺在床上心绪纷乱。
上海目前的局势她不清楚,看样子似乎是日本人占了上风,那市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工人罢工和学生游行,根本插不进手。而楚卓铭现在又在失势状态,广州政府那边的态度还不明朗,若是她贸然去找他救人,拖累了他,那又怎么办?
还有卓萱,现在也不知道她是否平安……
正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隔壁传来了一阵喧闹。
她心里觉得不对劲,打开门,随手拉了一个女佣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女佣一脸慌张:“小姐……小姐出血了,只怕……只怕……”
久微心里一沉,只见众多人影从自己跟前跑过,没人顾得上招呼她。
她慢慢回转身,扶住门边的小柜,手指用力掐住柜子边缘,指甲面上已经绷得发白。
怔忡半晌,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拿起手袋,走下楼去。脑子里一个声音在回响:
宁久微,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了陆成的事求他。经过这一次,就彻底把陆成忘记,开始新的生活。




、第三十章

她先去的是之前和楚卓铭住过的那栋两层楼的破公寓。只见门上铁将军把守,她在四周转了一圈,窗户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样子楚卓铭是不会在这里了。
犹豫了几秒,她拦了一辆黄包车,直奔楚公馆而去。
果然,远远就看见公馆的窗户亮着灯。到近处才发现大门都没关,只是虚掩着。
她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安升起,推门进去,出乎意料的,许笠竟然在这里。
看见是她,许笠愁云惨淡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宁小姐,您可算来了。”
“出什么事了?”久微问道。
“卓萱小姐……去了。”
久微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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