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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东君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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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年这才琢磨过味儿来,不由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笑道:“你怕我被他骗了?”
“是啊。”两姐妹并肩前行,东华继续道:“自你及笄,家里登门提亲的人可多了。我细想了一下,姐姐你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对人又和气,真真是哪家娶了你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所以咱们得用心挑,不能随便答应了才是。我又想过,那些人来求亲不成,说不定有些有歪心眼的,就会学那些书上的办法,来些什么假装偶然遇到啊一类的,……姐你不觉得你这段时间上街时和你打招呼的人变多了么?”
东年怔怔看了东华一会儿才道:“不觉得啊。”确实没觉得。只是,东华是哪里来的这些心思?这还是前世那个她么?还是说,东华也终于学会为别人着想了?
东年一时间心里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她在这里醒过来后,就一点点关心着这个“妹妹”,哪怕被她恶语相向也从不放在心上。而这个妹妹也对自己着实越来越亲近,但这般明白地表现出关心,却还是头一遭。
这另一个自己,终于长大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逢生辰信卿离去
东华看着东年的眼睛,脸突然红了一下,扭捏道:“姐。”
“嗯?”
“那个……我过几天生日了。”
“嗯,我知道。”
“姐……你打算准备什么礼物给我啊?”东华的眼睛里透出希望。
东年一笑:“原来小妹是惦记想收些好东西啊?那怎么不去和爹娘要?”
东华局促道:“我想知道姐要送我什么。”
东年怔了一下,突然心中一股暖意,笑道:“小妹放心,我送你的,定是你会喜欢的。”
东华仰脸一笑:“那我就等着咯。”
东年拉着她的手进了自己的院子,小云迎了上来,东年打发她去厨房拿些点心来,自己进了房。东华看着她的脸,轻轻道:“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东华虽然有些任性,人却一向聪明。
东年坐到桌边,东华也跟着坐下,一直眼着她的眼睛。
东年想了想才道:“小妹,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包括爹娘。连口风也不能露出来一点,好么?”
东华见姐姐这样郑重其事地和自己说话,心下反而甚是开心,点头道:“好,姐,你说吧。”
东年心里知道花信卿的事最好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她若是想在他离开前好好照顾他一段时间,家里这边总要有人替她遮掩一下。不然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家里人肯定起疑。
东年在心里想了一下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之后才缓缓开口,简单讲了下自己出去买食材时,如何遇到了一个江湖人,那个江湖人如何在自己危急时替自己脱险以至受伤,所以,自己想好好照顾他一段时间以报恩。
当然,没提花信卿的名字,更没说自己是因为他的尾随才被卷到那场争斗中。
而且,也没提那个竹林。
东华听完后想了一会儿才道:“我说姐怎么这几天一直不见人呢……不过,姐……你喜欢他吧?”
东年一怔。想不到东华聪明至此,自己虽然刻意掩下了许多事情,她却仍感觉到了自己的情意。
只是,喜欢又如何?
两个世界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在一起。
东年道:“这事……与我喜欢不喜欢他没关系。好吧,我承认我是对他有点好感,但是,姐想得很清楚,我们两个根本毫无可能。所以小妹不用替我担心,我只是想照顾他一段时间,等他伤好了,离开了,这段恩情也就报完了。”
东华看着东年,想了想才道:“姐你想得明白那就最好。我刚刚还生怕你想不通,真一门心思掉到里面去。我们东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大伯是这里的县令,我们在这里的日子也算是和乐无忧,姐要是真掺合进那些江湖事里,怕是这种日子就到头了。虽然在这万县大伯称得上是天,但那些江湖人可不会真的害怕我们这么一个小地方的县令。”
东年拍拍东华放在桌上的手,声音微涩道:“我知道。这些事情我拎得清。”
东华一笑,忽然好奇地道:“姐,那个江湖人相貌如何?是不是很出众?”
东年不及防她问出这样一句话,一怔。
东华道:“武功好,人品好,……唔,只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姐以后自己悄悄去看他,我帮你在爹娘那里遮掩,就不过去那里。想来他也不会喜欢看到除了姐以外的其他人。而且听姐把他说得这样好,万一真见了面,说不定我都会喜欢上他,那怎么办?”说着嘻嘻一笑,站起身就跑掉了。
东年虽然知道她的最后一句话是玩笑,但心里仍忍不住愣了。
她刚刚忘记了,东华原就是自己。
若自己喜欢上花信卿,那东华……
不过……东华既然这样说了,应该没关系。毕竟,她也说了,不会见花信卿。
一夜很快过去,东年这几天都会悄悄去带些东西在点点的指引下看花信卿。花信卿的伤势经过休养,已经好转了一些,也能起身下床走走了。
在这样的两头忙中,东华的生日到了。
这一天的天气从早晨起便阴沉沉的,时不时还滴几个雨点。所幸并没落大雨,所以还并不怎么冷。
东年虽然忙着花信卿的事,但并没有冷落自己的这个小妹,已经提前几天就准备好了送她的礼物——是一支镀金的簪子,簪头上是朵珠花,花芯里垂下一串小玉珠。簪子不贵,但东华很喜欢,对东年说,等自己及笄了,就要戴上这根簪子。
东华的生日虽然并没有大张旗鼓,但家里仍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而且东南方一早就过来了。他对于自己这两个越来越水灵懂礼的侄女,打从心眼里喜欢。
一家人热热闹闹了大半天,至下午时酒席才散了,东北方夫妇陪着自己的大哥说话。
东华看看东年,对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东年看看爹娘和大伯,怕他们等下找自己不到,有些犹豫。
东华示意无妨,一切有她在。
东年心里着实惦记花信卿,便悄悄离开了。
天气越加阴沉,东年怕路上下雨,带了柄伞,去厨房带了些点心,又在路上买了些吃食和药物,就出了城。
虽然看似要下雨,点点却仍旧很尽责,一直跟在东年身边。东年加快脚步,进了竹林,沿着脑中早已记熟的路线走着。
到竹屋时并没落雨,东年提着吃的和药品急忙进去。
入目是一张床。
空床。
床上并没有人。
东年心下一紧。
第一反应是会不会自己这几天来竹林被无极宫的人察觉,将花信卿连累了。
但仔细看去,床上东西整齐,竹屋内外并没有打斗痕迹,明显花信卿并不是被人掳走。
难道,是暂时出去散心?
虽然东年知道这个可能几近于零,但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在室外点起了火,像平时一样将药倒进药罐,开始煎药。
纵然身处于竹林中,仍能感觉到风渐变大,云也越来越低,明显是要落雨了。
东年煎好药,倒在平时用的药碗中,不多不少刚刚好一碗。她熄了火,端着药碗进了竹屋,放在桌上,又出去将药罐里的药渣倒在角落里,用土埋了,将药罐重新洗得干干净净,再将吃食和装满清水的壶都放到床边的椅子上。
虽然这两天花信卿已经可以下床,但东年觉得他身受重伤,能少动些还是少动些好,以免扯到伤口,因此所有吃食清水还是放在床边他伸手即可取到的地方。
一切都做完后,她轻轻吁了口气,拿起雨伞,站在竹屋门口最后向屋里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其实,早在刚进竹屋时,她就已经发现,她前一日留下的清水和干粮全都不见。
那干粮足以撑过一个人三四天的时日。
花信卿,是自己离开了。
连再见他一面也不可能。
东年的心突然有些隐隐的闷痛。
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但每天能来看看花信卿,也是好的。
现在他不声不响地离开,是想告诉自己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自己么?
东年心里知道自己确实和花信卿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他这样离开本是正常,只是她心里仍旧有些痛。
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落了下来。
东年忙撑起伞,向林外跑去。
刚到林边时,东年忽地心下一震。
点点突然离开了她。
林外,有人?
东年停住了脚,细细听。
只是风大雨狂,除了雨声,她根本听不到什么别的声音。
但她的后背,却渐渐冰冷起来。
也不知道是狂风撕扯开了伞面导致雨水浇到她身上所致,还是心理使然。
不知站了多久,就在东年觉得双脚似乎都已经冰冷得不像自己的时,点点终于重新回到了她身边。按说飞虫都怕雨,但东年很早就发现,点点似有避雨的能力,雨点在落到它身周一分处时,就会似被一层膜挡住般滑开。
东年的心慢慢恢复了跳动,她急忙带了雨点,向山下的县中跑去。伞面早被狂风撕开,没了用处,她顺手将它扔在了竹林中。
不知跑了多久,东年总算冲回了县上。大雨天儿,县上的人都躲在房中,并没什么人在街上,东年一口气跑回了家里。
东南方早在落雨前就回去了,东氏夫妇原本问了下东年的去向,被东华找借口挡了,所以他们也一直在后院呆着,并不知道东年离家未回。
只有东华,心里担心姐姐,索性就呆在东年的房间里,一会儿开门看看姐姐回来没有,一会儿又在房里来回踱步想着姐姐现在到底身在何处。虽说她并不担心姐姐会有什么危险,但眼看着天就黑了,如果东年再不回来,一夜不归的话连她也兜不住了。还好她早早就将小云支回了家,小云也已经定了亲,过段时间就要出嫁了,一听华姑娘说放了自己的假回去准备嫁妆,羞涩的同时心中也甚是高兴。
东华的心里七上八下,正心神不定地在房中踱着,忽听外面似隐约有什么声音,忙冲到门口开了门。
门一开,一团湿搭搭头发凌乱的东西就狼狈地冲了进来。
东华心下一惊,还好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叫出声来。
她认出那“东西”正是自己的姐姐。
只是她怎么弄得这副模样?
东华顾不得询问,眼见冲进来的姐姐全身都在哆嗦,牙关咯咯作响,忙转身找了块大毛巾帮东年擦着头上脸上的雨水。
东年将毛巾抓过来,擦完脸又胡乱在手上身上抹了几下,东华就翻了几件干衣服出来,催促她道:“快换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东年也来不及说话,接了干衣服就去了屏风后面,将湿透的内外衣全都脱了下来,擦了擦身上的水,就将干衣服套到了身上。
她换完衣服转出屏风,东华一眼看出,不由“呀”地叫了一声,冲过来道:“你这手上是怎么回事?”
之前东华只顾着帮她擦头上的水,没注意别的,这时她换完衣服出来,东华细看之下才发现她手上有伤口,已经破皮流血。东华用手一抓她的手,只觉得像抓了块冰块一样,自己都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冷颤,忙将她推到床上,用大被盖了。
东年苦笑道:“没什么,回来的时候碰到下大雨,路上走得急了,不小心摔了几跤。”
东华气哼哼道:“他不是江湖侠少吗?怎么不亲自送你回来?”
东年只觉得自己全身又冷又僵,现在裹在被子里,感觉总算好了些,虽然仍旧时不时打个冷颤。听了东华的话,她低声道:“他走了。”
东华一怔,没反应过来东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问道:“什么?谁走了?”
“他走了。我去时他已经不在了,我帮他煎了药,又等了他一会儿,他也没回来。屋中的干粮清水都被带走……他走了。”
东华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叫道:“走了?你这些天辛辛苦苦照顾他,又帮他煎药又给他带东西,时间没少花,心思没少用,他就这么走了?连招呼都没有?……他,他……。”“他”了半天,却不知道下面该再说些什么。
东华当然知道,花信卿离开其实很正常,毕竟,他是个江湖人,本就不该和自己姐姐这样的普通人有什么交集。
但是一想到姐姐这段时间的心思情意,她就忍不住想把花信卿抓回来,暴打他一顿,敲破他的头。
东年看着东华的样子,摇头低声道:“不怪他。他这样离开也好,以后各不相欠了。”
东华颓然坐到床边,道:“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姐你这段时间对他那么用心,他居然……。”
“算了。”东年道,“再用心又能怎么样?难道还会真有什么结果么?其实他这样做并没错,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以后相逢也最好是路人。”
东华当然知道姐姐的话很对,只是看看她的脸色,心里仍旧不由叹息一声。
东年将身上的棉被裹得更紧一些,仍旧打着寒颤。
东华看在眼中,担心地道:“姐,你浇这场雨没事吧?我去跟爹娘说帮你请个医生吧,好不好?不要生病呢。”
东年忙止住了她:“只是浇到了雨,裹着棉被暖一暖就好了。你这样去惊动爹娘,又让他们担心,而且他们要是问起来我大雨天儿怎么会淋雨,该怎么说?”
“可……。”东华还想说什么。
“小妹,听姐的话。我已经换了干衣,又裹着被子,哪还会有什么事呢?天儿不早了,外面雨好像也小了些,你也回房去休息吧。姐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发高烧爹娘惊动
东华虽然不放心姐姐,但被东年劝不过,最终仍旧蹙着眉回房去睡了。
东年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都冷得像冰块一般,虽然裹着厚厚的棉被,仍旧觉不到丝毫暖意。她把自己深深埋到被子里,对自己一遍一遍地说着:“睡着了就好了,马上就暖过来了。”
或许这种办法真的有效,翻来覆去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之后,她真的睡着了。
东华听着窗外大作的风雨之声,不停想着姐姐苍白的脸色和冻僵的手,心里一直悬着。这样挂心了大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清早第一缕阳光照到窗棂后,东华忽地坐了起来,虽然眼下两个明晃晃的黑眼圈,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姐姐这一晚上应该好了吧?
穿上衣服,推开门,她这才发现,外面的雨早停了,太阳露出了脸。
只是地上仍旧泥泞难行。
东华正要迈步出去,小翠端着洗脸的盆子进来,抬头看到东华,忙道:“华姑娘,这头没梳脸没洗呢,先不要出房,被老爷夫人看到会骂。”
东华这几年虽然仍有些小姐脾气,但毕竟收敛了很多,小翠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怕她,平时也敢说几句话了。
东华听了小翠的话,觉得有理,只得把急着看姐姐的那份情绪往下压了压,又回了房。
小翠将脸盆放在凳上,服侍东华洗过手和脸,帮她梳了头,又给她另加了件外衣:“外面下了一夜的雨,虽然晴了,天儿毕竟还是比往日冷些,华姑娘还是多加件衣服的好。”
东华乖乖加了衣,终是担心东年,漱了口就往院外走,边走边说:“我去姐那里看一下,马上回来,你不用跟着。”
进了东年的院子,里面很静。东华疑惑没看到小云的影子,后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小云在头一天已经被自己放了假,回家准备嫁妆去了。
她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叫“女大不中留”,看来还真是如此。以前小云服侍姐姐那般尽心尽力,现在一旦要出嫁,也便有些漫不经心了。
这般想着,东华轻轻推开了房门,悄声问道:“姐?姐?姐你起来了没有?”边说边探头进去。
没有回音。
东华将门推得大一些,整个身子都探了进去。
虽然已经是清早,但室内光线并不强,东华眯了眯眼,隔了一会儿才适应,看到姐姐的床上拱着高高的一个被堆。
显然东年还在沉睡。
东华轻吁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姐姐看上去应该没事。
她轻手轻脚进了房间,反手关了门,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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