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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花-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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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厮笑骂着端着盆一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女子整个人一愣,继而赶快将手中的水盆递给了身后跟过来的另一个小厮,伸手将她拉进屋内,一边帮她拍着身上沾到的浮雪,一边嘟囔道:“陈小姐来了怎么也不敲门?看看,身上和鞋子都被雪打湿了。”
说话间,另一个小厮已经放下了水盆去拿了一双换穿的鞋子出来让她换上,江南风也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
还是一样清澈的眼眸,面前的男子带着略微的慵懒姿态,红扑扑的脸颊看上去像是刚刚还在休息一般,身上的外挂也是随手披上的,甚至连头发都是很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这样的江南风,看上去和平日里的一样,整个人都没有一丁点今天曾经出门过的样子。
恋雪突然就觉得好冷。
由于恋雪隔三岔五便会突然袭击似地敲门过来入住,两个小厮已然习惯了她的不大招呼就突然来访。屋内甚至还备了让她换穿的居家衣物。任由着两个小厮伺候她换下了身上的衣物。江南风也用热水浸湿了毛巾,走过来轻柔的帮她着脸。
思绪已然沉淀下来。
不动声色的拉下江南风的手,恋雪深深的直视进面前男子的眼底,并不做声。小厮也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气氛的怪异,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闭上了嘴齐齐抱着恋雪换下的衣物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她们两个。
待到身后响起关门的声音,恋雪手上一个用力,拽着江南风便进了里屋,尚未等踉跄跟进来的男子反应过来,恋雪已然直接将男子推至床上,然后一翻身便压了上去。
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男子,恋雪的胸口重重的起伏了两下,依旧没有说话。江南风的态度太过淡定。即便自己这样做出突然袭击的姿态,他依旧是平静的顺着她的动作躺在那里。差别只是此刻的江南风是从下而上的看着她,尽管两个人的身体是紧贴着,男子眼中的清澈也是依旧,没有半分的羞涩和慌乱。
暗暗深吸了口气镇定下自己狂乱的神经,恋雪轻轻放开了抓着男子的手,只是低下头将自己埋在男子的脖颈处,低低的说道:“今天事情有点多,我好累。”
江南风什么都没问。只是用获得自由了的手臂温柔的环住了她的腰身,让她放轻松自己的身体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上,然后用手轻柔的一下一下安抚着她的头发和后背。有些分担和安慰的味道。
只是如今的这些已经不能抚慰她。
起身退了两人身上的外挂只着贴身的里衫,恋雪略微的调整了一个让两个人都舒服的姿势,又窝回到江南风的怀里,并随手为两人盖上被子。
烛火依旧在窗口和床头跳动,两个人却谁也没有心思去管它,任其自生自灭。
被窝里用手抚上了男子的胸口,恋雪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今天李松秋对我说,天池那边可能有人会要求让我们过去。真是搞不懂,上面那些人她们也是闲的,奉临国已经没有事情给她们做了?放着山河不好好打理,竟然将注意力放在我这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海客身上。”
感觉到怀中的男子微微一震,恋雪的眼睛微微闪了闪,语气一顿又继续说道:“南风,我们成亲吧。我担心夜长多梦。”
说完,恋雪便撑起一点身子认真的注视着江南风的脸,她不想要放过这个男子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烛火跳动中,江南风墨色的眼眸深沉的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空气安静了半响,终于,她听到了男子滚动的喉咙中那副压的低低的嗓音。
“恋雪,我们这样不好么?我不想多做改变。”
安静的看着身下男子那张带着点商量和请求的脸,恋雪只觉得心里静的好像沉寂万年的深井死水。
他果然还是,不愿意亲口告诉她。




、退婚之久违的身份证

若说原来她和江南风之间竖起的是一道高墙,那么那天之后,两个人中间的隔阂,就已经是一整座看不到底的冰山。尽管露出水面的只是十分之一,却也到了连小牧和陈莫都能感觉出两个人之间的客套疏远的程度。
气压明明低的诡异,可当事人的两个偏偏还要做出“相敬如宾”的样子,气氛冷的简直让旁观的人都跟着尴尬。比较起绕道而行的陈莫和小牧,韩天要更在意那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陈恋雪对江南风那一腔总是满值的热情,却好像在这几天之内就冷却了大半。即使偶尔还能见到一点零星的火苗,也实在是凤毛麟角。
而事实上她们也没有多少可以关注彼此的精力。刚刚接手的工作,与几个主要世家变得关系微妙的事实,都让她们忙到分。身乏术,心思大都被牵制到各自的位置上,几乎没什么时间可以好好(。kanshuba。)看书吧已经陷入冰冻状态的关系。
入籍手续是在三天之后办的。
明滨城衙门府。
如今恋雪的身份不同于往昔,未等打招呼,衙门内便有早已得到消息的衙役小跑着过来接过了车辆马匹,更有职位高一些的一路赔笑着领路。
两个男子都是一身锦绣阁的新衣,恋雪走在两人中间,火红的狐狸披肩更是显得贵气逼人。那领路的衙役眼睛是浸过油的,一见这架势紧忙点头哈腰的连连说道:“哎呦,怎么劳烦您亲自来呢?这点小事儿,像以前那样叫个人过来交代一声便好,妹妹一定给您办的稳稳妥妥的。”
心下一跳,恋雪不动神色的扫了一眼那个明显四十开外,不知道要比自己大多少岁的女人,回道:“不用劳烦。两个义弟的事情,还是我亲自走一趟,才更显诚意。说起来,这位姐姐好生面善,以前来办事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
客气却不算恭敬的语气,正好合着她眼下的身份。衙役被那一声姐姐叫的周身舒畅,连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睛都跟着弯了起来。“哎呦,哪能呢?我是刚提到这个位置的,之前像小姐这样的贵人,我哪有资格接待呀。这不以前我在户籍堂那边的时候,看到过小姐家的下人过来办过入籍手续。哎呦,这么一说,这事儿也得有一两年了……”
噗嗤一笑,恋雪充满嘲弄的剜了赋役一眼,拿捏着腔调说道:“姐姐好记性啊。一两年前办过手续的下人,竟然还能记得是谁家的。”
这一句话恋雪说的不咸不淡,但里面明晃晃的质疑却是刺得那赋役脸上一热。瞪大了一双眼睛,那赋役挺直了腰身拍着胸脯急急说道:“当然记得!要是别人我可能记不住,可陈小姐家的下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长的标志,一看就是大家子出来的,我自然是多留意了几眼。”
不以为然的甩了甩手,恋雪的态度是明摆着不相信。“这里可是明滨城。大家子的还能少了?谁家能离了衙门啊,是吧?特别还是入籍这一块。更是不可能少了。再说,哪家的出来跑门面的人能差了?姐姐真是说笑。”
见贵客满脸“你不要在吹牛了”的表情,那衙役急的眼睛瞪得更圆,几乎是赌咒发誓的连连说道:“哎呦喂,您别不信啊!我还记得当时那个下人带着一个陈小姐的画像,画的那个像啊,简直就是把您真人贴上去一个样。呸呸呸,看我这张嘴,小姐您可别见怪,我人粗,说话没把门的,真是没旁的意思。主要是当时那个东西着实是稀奇啊。我记得当时那下人说那东西是从远海带过来的。为此我还特别瞄了两眼。还别说,咱奉临还真没那样的东西……”
抬手止住衙役的喋喋不休。恋雪脸上的笑容恢复了客套的疏离。“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说起来,这户籍堂应该是业务比较多的堂口吧?怎么这位置倒是挺偏的?”
听着那带着点不耐烦的语气,衙役吞了吞口水,以为自己无意之间惹了贵客的脾气,暗暗懊恼着自己的多嘴,恨不得动手删自己两巴掌。看着那个名满明滨城的海客女子冷淡的样子,衙役赶快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领路上,再也不敢多说。
一两年前。默默掐算了一下,恋雪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嘲讽。应该是她们刚入明滨城不久。那个所谓的画像,恐怕是自己的压在江南风手中的身份证……
原来,这也是从见到自己时起,便有所打算了么?
转眼到了户籍堂正厅,更是有专人过来接待跑腿,完全不必她们做什么。喝着茶水与户籍堂的掌管寒暄,恋雪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身侧的两个男子,暗暗猜测之前领路衙役的那番话他们听懂了多少。
其实听懂了多少都无所谓。对他们而然,自己和江南风如何,毕竟是事不关己。而且,眼下他们自己的事情就够他们费心了,估计也没什么精力放在别人身上。
陈莫和小牧正式入了籍之后,钟君又来过毕王府一次。
那时已经临近年关,一些耐不住寒的树木枝叶开始了由绿转黄,再被几场鹅毛大雪一压,更是稀落的剩不下几片。踏着一地的白雪落叶,钟君的到来用的依旧是拜访名义,行事也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她的目的是来找恋雪谈要接陈莫回瞭望“小住”一段时日。
看着钟君那副一表人才又风度翩翩的嘴脸,恋雪即使无法心生厌恶,却也着实觉得压抑。而对方却是坦然处之的态度,言辞动作之间都没有半分唐突或者不合理的地方,让她即使胸有内火,也无处挑剔。
钟君没有提起过半句关于那天的事情。恋雪自然更是不会主动提起。就像韶华说的,她若想知道那纸契约的内容,随时都可以去衙门查档。而至于更多的内情,她宁可将这块心病烂死在肚子里,也绝不可能去开口去问钟君。
只是,钟君的来访却是间接证实了李松秋的那番话。先是古天梅、然后是李松秋,现在连钟家都出面,即使在这种与毕王府退婚尚且处于微妙阶段的时期,也要将陈墨从她身侧接走。
看样子她果然是要去天池一趟,不过既然几家都没有出手让那几个男子彻底和她划清界线,说明事态也许并不悲观。那个随时可能从天池来的邀请,也不是带着恶意。
而那个邀请直到新年也没有来到。
毕王王君与毕和页直至过年也没有回明滨城。而韩天作为现下毕王府唯一的主子,新年期间自然是回王府亲自打理各方面的礼往。
说起来,明滨城的各个世家对于这个退婚之后突然就走出深闺的王府世子,大都是报以看戏的观望态度。退婚的男子出面做事,即使韩天贵为王府世子,流言蜚语也是难免。然而相对的,正是因为他是王府世子,即使那些必须与毕王府来往的家族对他纵使不屑不耻,也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恋雪自然是与江南风、小牧、陈莫一同在别院的过得年。纵使韩天不在,王府别院也是灯火通明。几个人在主厅的大桌上享受了王府大厨特别准备的酒席,吃的是相当尽兴。为了打发无聊娱乐大家,管家还特别请了几个明滨城有名的杂耍团和剧团,又放下话去给那些不用伺候的丫头小厮们放大假。一时之间整个别院热闹非凡,打台子的小广场更是人头涌动,笑声不断。
听着外面不断响起的鞭炮声,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和安静坐着的三个男子,恋雪不由得有些恍惚。
不自不觉间,这已经是她在这里过的第二个年头了。明明只有二年,可在感觉中,原来的世界已经遥远的仿佛上个千年,留下的都是清晰又模糊的、似是而非的记忆。
小牧自然不会对杂耍和剧团有兴趣,陈莫更是爱静不爱闹的人。好在恋雪之气就和管家打过招呼,交代过要将温泉那边她们要占用,免得那些丫鬟小厮也偷偷过去遇到了尴尬。
“三位,要不要去温泉那边泡泡?过年嘛,去洗洗也算是旧貌换新颜嘛。当辞旧迎新了,新年新气象。我交代过管家,不会有人过去的。不放心的话,我在林紫外帮你们守着。”
的确是新气象。私下里问过小牧和陈莫的意见,毫不意外的两个男子别扭了一番之后,都是同意带着新身份,去各自的心上人家“小住一段”。
转过这个年,两个刚认下的新弟弟就要离开自己了。想到这里,即使明白是情势所趋,心下也还是有酸楚的感觉。
“我就不去了,昨天刚洗过。”
抬起头,江南风正满含歉意的微笑对陈莫小牧说着,感觉到她的视线,便冲她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还未退净。
心下突的就是一跳。看着面前的男子,回味着那个转瞬即逝的笑容,恋雪不由得惊觉,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江南风对她笑了?
胸口的骚动久久未退,等好容易回过神来,小牧和陈莫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一同去了温泉,而她正站在温泉外围的林子入口,和江南风肩并肩的呆呆站着。
“……南风……”
“恩”
“如果…你不想办仪式,我们找个时间去入籍好么?”
江南风并没有立刻答复,只是用种带着一点奇'。kanshuba。:看书吧'怪一点审视的视线,坦坦然的打量过来。也难怪,在冷处理了多天的情况下,突然的说出这种几近求婚的话,的确很难让人不多想。而且,她自己也清楚,如今的求婚行为,其实已经有了变了质的味道。
在那样一双清澈眼眸的注视下,恋雪只觉得心虚到不行,用了全部的自控力才克制住不去躲闪那个视线,紧绷到连手心都见了汗。
“保持现状不好么?我不想多做改变。”
温柔的商量语气,带着点祈求的神情。而答案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松口的迹象。没给她惊喜,也没有怀疑的迹象。
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心酸。越试探、心越凉,她一直按捺着自己不要去衙门查那个底档,为的就是心底那一点点的期盼。
她希望江南风可以主动开口告诉她。只是,如此试探,却还是没有等到。
于是冰山还是冰山。虽然在泡了温泉眼睛被水汽熏的热乎乎的陈莫小牧看来,她们之间的关系貌似恢复融洽了一点。但是她自己知道,实际上冰山丝毫没有融化成冰棒的迹象。而且再这么冷处理下去,估计会越冻越硬。
大年初一,李宋秋和钟君不约而同的登门拜访,寒暄客套了一番,便将两个男子分别领走了。等到站在别院门口,真正看着两辆马车远去的影子,虽然也有依依不舍,恋雪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之前的酸楚。早晚要走这一步的,自己不可能永远带着那两个人,关于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大年初二,欢腾热闹的新年还在继续,恋雪却早早就换上一身黑衣,一出小院,江南风已经等在屋外,甚至连韩天都备了马车亲自过了来。
算不上是偶遇。江南风是默契,韩天是有心,心照不宣的彼此打了招呼,三个人便相继上了马车,结伴往海港走去。
初二是影儿的忌日,虽然平日里她的脑海中几乎没有了那个孩子的影子。但在这种新年鞭炮四起到处张灯结彩的热闹中,那个孩子的身影还是会突然的跳出来,时不时在眼前晃动一下。
尽管时日尚短,其实她真的有把那个孩子当做家人看待过的。
都是一身黑衣的几个人一回别院,就看到了那个有着一双猫眼的女子,毕王府的二小姐。先是宠溺的给了韩天一个大大的拥抱,毕和页抚摸着韩天的头发,一双眼睛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颇为意外的女子。
“恋雪,我弟弟这段时间给你填麻烦了。”
尽管心里尚未反应过来,不过恋雪的嘴已经先于头脑的习惯型微笑做出了回复:“怎么会,是我一直以来给韩天填麻烦了才是。这些日子多亏了他的照顾。”
看韩天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估计连他之前也不知道毕禾页是今天回来。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毕合页也没有多问大过年的几个人穿着黑衣去了何处。一双猫眼在三个人之间打量了一个来回,毕禾页冲着韩天勾了勾手指,眼睛却是看向了恋雪,笑道:“我回来的有些匆忙,而且今天天色有些晚了。恋雪,后天你若有时间,便来一趟王府吧。我正好也有事情要与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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