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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不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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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不同,她是个年轻的女子,长发乌黑,面色惨白,领口五彩

“屋主人回来了,真是糟糕,这下我该躲到哪里去才好。”她的口音有些绵软,口齿在说话时与平时听到的口音不太一样。

我警惕的退后一步,背已经碰到桌子边沿,屋子统共才这么大,要不是我一心在卓燃身上,怎么会屋里多了个大活人都没发现。

卓燃,他又走了,我该怎么办。

“你也是刺客。”我索性点破,一对一没必要伪装。

她点点头,一动作,我看出来了,她是哪里受了伤,所以只能坐在那里不能动。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便是受伤,杀你也和杀只蚂蚱一样。”她还会看人眼色,十分聪明。

“你不会杀我的。”我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哦?”那女子挑高了一道眉。

她是那种真正的剑眉星目,一双眉缓缓舒展,如同鸟雀的羽翼。

“要是想杀我,就不用和我啰嗦,我相信你有一刀毙命的能力。”想到那种天生用来杀人的武器,弯刀如月。

“那也不一定,没准我是想你窗外的情郎走远了再动手,对付你可以,对付两个人,我就容易*自己的身份了。”

她还真是快人快语,这样说下来,我更加确定她不会要杀我了。

两个人彼此提防,一时都无语。

“我肚子很饿。”她才说完,腹中打雷似的,她也没有不好意思,“为了潜伏进宫,我已经有两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我这里也没有吃的。”我不讨厌她,但她毕竟是敌人,是要刺杀皇帝的坏人。

她苦着脸,举起手给我看:“那我把刀给你,保证不伤害你,你能给我找点吃的吗。”

手中拿的正是与我看过一模一样的弯刀,上面没有血腥气,没有见过鲜血。

“我相信你不会出手的,至少在我找吃的给你以后也不会。”她的眼睛又大又圆,里面清澈一片,能够看的很清楚,藏不住心机。

“你要在房里等一会儿,这里没有吃的,要出去找。”

她用力点点头:“屋里没有,我都找过了,就床下放着一些钱财。”

说的很是理直气壮,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她做个噤声的动作:“别说话,我这里一向只住我一个人,要是有人路过听到对话,一定会起疑。”

她的眼睛真亮:“你一个人住,你是公主吗。”

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用拇指扣住食指给她看:“我就是皇宫里很小很小的宫女,就是这个大大的皇宫里面,谁都比我大。”

她冲着我吐吐舌头,表示不相信,手对我挥挥,让我速去速回。

我小心的将门关好,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是敌人的刺客,我既然已经脱了身,应该高声呼救来将人抓走才是。

大概是卓燃的表白,让我心生温柔,满身甜蜜,见谁都觉得不是坏人。

再加上那八个服毒自尽的粟月人,我不想屋里的那个,也变成一具尸体。

至少,她也没有一照面,就让我变成一具尸体。

礼尚往来,觉得自己没做错。



正文 42:如月



发饭的地方早关了门,幸亏我留了心眼,用小钱贿赂过管事的那位,说是雪梅半夜要加餐,他给了我把备用的钥匙,方便我肚子饿时可以过来取食。

用大碗扣了饭菜,炉子上还温着热水,也一并取了。

回屋前,还特意看了看旁边,没有可疑的动静,她还保持原样在床上坐着,见我回来,眼睛眨眨:“我相信你,相信对了。”

“你到底伤了哪里。”

小狗一样眼巴巴看着我手上的碗,口水都要留下来,都不曾下床。

她卷裤管给我看,小腿蜜色的皮肤,上头伤口可怖,像是爬了条蜈蚣,爬到膝盖处,一个乌黑黑的洞,隐约能见到骨头,左腿已经扭曲成奇怪的角度。

情况比我想的更严重,我怀疑都伤成这样,她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先包扎伤口。”

“不,先吃饭。”她想扑过来抢我手里的碗,“要不然,在我痛死前,就先饿死了。”

我坐下来,看着她狼吞虎咽,简直不是吃饭,是直着脖子往下倒,生怕她噎着,我倒了碗温水给她,她接过来,嘴巴张太大,有一小半都泼在衣襟上。

等我从箱子里翻出素颜草膏,她已经一脸满足的拍着肚子,酒足饭饱的样子。

“我打盆清水先帮你打理下伤口。”她能忍,我也不能忍着视而不见,将她手里的空碗一收,用布巾沾了水,先把伤口周围的血污擦干净。

她不明的看着我:“不是吃饱了,就把我抓起来了吗,和我一起来的人也都被抓了吗。”

我一晃神,手下用的气力大些,见她在那里疼的龇牙咧嘴:“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我们一起进宫,藏匿在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出发前,我从房梁不甚摔下来,就变成这样,他们说将我先留下,然后他们都走了。”她咬着自己的小手指,“你知道他们几个被关在了哪里。”

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换了两盆水,才把血污勉强擦干净,找了自己的衣服裙子给她换。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所以索性沉默了。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变得很听话,我让她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也不笑了,也不说话,只有在脱衣服时,多看了一眼手中的弯刀,然后宝贝的轻轻放下。

骨头应该是折断,她说自己会处理,咬着牙,将骨头掰回去,那种痛楚,我扭过头都不敢看她,回过来时,见她满脸泪痕依然不肯出声。

哭出来也好,不管是身体痛,还是心里痛。

找了木板来,将素颜草膏给她厚厚的覆上一层,用布条绑结实。

药味重的,我连打几个喷嚏,她半点儿事没有,想想也是,连那种痛都不出声的,这点怪味道算什么。

等我搬了另一床被子出来,她把脸抹干,声音哑哑的问:“你真不打算把我交出去邀功,那个皇帝一定会给你很多赏赐的。”

“你觉得我像很贪财的人吗。”

“不贪财,你在床下藏这么多钱财……”她从手指缝里看我的反应。

我直接甩了枕头砸她,我藏点私房钱容易吗,你进屋就翻,经过主人同意了没,就拖着那条破腿,你就不能安生点。

“我没有拿你的钱,真的。”她的脑子解构是不是和我们长得不一样啊,完全是鸡同鸭讲。

“你叫什么名字?”我自顾着在地上的临时铺躺平了,双手抱着脑后勺问。

“如月。”她也学我的姿势,平躺着,“你的屋子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我姓乌,乌瑟瑟。”

“瑟瑟,这名字喊着好听。”

“如月,你是粟月人。”

“是,我是粟月人。”

“粟月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吗。”

如月有些诧异:“瑟瑟,粟月国与南朝有边界之河,也不能算太远,你身为南朝人,怎么会不知道。”

我胡乱一笑:“我从小被关在家里,没见过世面,没听过外头的事情。”

“也是,粟月国自从十年前一败,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如月叹息声声,“今晚的月色真好,瑟瑟如果明天我被皇宫里其他人抓走,我不会供出你的,我会说是我用刀子胁迫了你,你才勉强让我躲在屋子里的。”

她不是个坏人,但是,她又是个刺客。

我心里反复矛盾着,翻来翻去,睡不稳当,梦里面,一会儿是如月被赶来的侍卫抓走了,一会儿是皇帝让我跪在地上,大声叱喝我,为什么要将刺客藏起来。

再然后是我在一道漆黑的通道中奔跑,没有尽头的奔跑,无止无休。

如同我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前奏,我以为生命已经到了完结,却不知睁开眼时,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等一长串的梦结束时,我醒转了。

床铺上空荡荡的,如月不见了,清晨的日光照进来,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我的手摸过去,是个小小的六角铃铛,放在耳边轻晃下,发出清鸣的声音,悠长。

用布一层一层将铃铛包在中间,直到怎么弄都听不出声音,还是老规矩,塞到床底下的箱子里,素颜草膏只剩下薄薄一个底,自己省着点用就好。

如月的骨头虽然扶正了,但是拖着伤腿,绝对走不快,她一定是想出皇宫回粟月去,又不想连累我,不声不响的走了。

这个傻丫头,要是一出门就被逮住了,不是更糟糕。

我稍稍梳洗后,推门出去,想打听打听消息,要是有个万一,呸呸,会有什么万一,被我出手救过的人,一定以后都是顺风顺水的。

走出院子,有点茫茫然的,根本不知该去哪里打听,总不能见人就拉扯着问,那还不先把我自己给出卖了。

记得昨天是聂惊歌自动请缨要去查出内应,那么这会儿要查要抓,就是听他的调遣安排了。

我决定先去聂惊歌那边看看形势:,再做打算。



正文 43:缉拿



走出不远,发现突然变了天,风吹得树梢哗啦啦响,我拢了衣袖,赶紧的跑去大皇子所住的宫殿,到了门口才知道聂惊歌一大早就忙着办事,压根没有在宫里。

想想也是,皇帝下令给了他五天的时限,他一定是去办正事,我怎么笨成这样,还来住所找他。

不过,这样一来,我更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幸亏有个面熟的小太监多指点了我两句,让我去膳房看看人。

我声声感谢的,又赶去膳房。

反正一个上午,我转了七八个地方,太监宫女见了一大堆,就是没有见着聂惊歌。

平常的时候,不想见他,冷不丁就杵在面前。

这会儿怕是大半个皇宫里的人都在传言,皇帝身边那个小宫女,到处打听大皇子的去向,不知何种用心。

两条腿儿都跑酸跑累,我心里倒是慢慢放下了忐忑,聂惊歌在皇宫里兜兜转转的没有停脚,也就是如月没有落到侍卫手里,否则早就去审问刺客,何必一圈一圈的转呢。

等我放慢步子,垂头往小院走,还有十来步距离,见一人背对着,长身玉立,银白的衣裳,玉色的*,转过脸来,一双凤眼含笑,不是聂惊歌又是谁。

“大皇子怎么会在这里。”我舌头在嘴巴里打结,这算不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费神的找人,他居然在这里等我。

“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到底有什么可乐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回了一句嘴。

“你可是御书房编制的宫女,不好好上工,四处打听大皇子的去向做什么。”他步步逼近,走到我面前,面露得意,“是不是我昨天说的话,你睡了一晚都想明白了。”

“我昨天就明白了。”我昨天在皇帝面前不是都说明白了吗,怎么又来纠缠这个,我赶紧抢在他打岔前问,“大皇子不是奉命去缉拿昨天刺客的同党了吗,有没有线索。”

“你怎么打听这个。”聂惊歌挥了挥手,“我都累半天了,见我来也不知道倒杯水。”

“那请大皇子在院子里稍坐。”

要是真的等我点炉子,起火,上水,烧开,怕是他早渴死了。

“你也是不讲究,屋子里连口喝的都没有。”

我回过脸来一笑:“不知大皇子平时在宫里喝什么。”

他怔了下,知道自己说了得罪人的话。

我是宫女,他是皇子,我拿什么同他比拟,院子单独住,还有口小井,已经是宫女之中的佼佼者,哪里能够像他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我喝一口凉水就可以。”他陪着笑,“不用再烧了。”

我端了水出来,放到他面前,手举在半空,他又不接,一双眼都在看我的手:“瑟瑟,其实,你喜欢卓燃是不是。”

他怎么突然的开窍了。

我猛的抬起头看着他,嘴巴半张,来不及回答。

只看到一队数十个侍卫冲着我的小院来了,我心里发虚,往后退了一步。

聂惊歌接过我的茶杯,大概看出我有些害怕,抓着我的手,将我掩在背后:“什么事,怎么能带队到珍珑殿附近。”

带头的冲着聂惊歌恭敬行礼:“回禀大皇子,已经抓住要紧的人物。”

聂惊歌眼睛一亮:“真的,在哪里!”

“还是在膳房,是个女的。”

“好,有没有做防止刺客自杀的措施。”聂惊歌将杯子一放,急着要走。

我心里着急,听说抓到的是个女的,就更急,然而侍卫在场,我不能随便发言,赶紧的拉着聂惊歌衣服一角。

他低头看看我的手:“你想去看看。”

我点点头。

他有种无奈的看着我:“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喜欢看打打杀杀的,跟着来吧,待会儿看到什么别惊叫就行。”他忽而又一笑,“怕是你也不会惊叫,昨日那样的情景,你眼睛睁的大大也不见多惊惶,跟着过来,你们前头带路。”

膳房,我一大早已经来过,那时候灶头炖着喷香的汤,每个人都忙的热火朝天。

这会儿好生安静,人都被撤走了。

只有一个被五花大绑,怕她服毒自尽,口中还被塞了麻团。

我看了一眼,已经确定这人不是如月,衣服不是,身材也不是,脸被披散的头发盖住,看不清楚。

带头的侍卫两步跨过去,抓着头发将那人的脸抬起来。

聂惊歌很仔细看了看:“这人是?”

“是膳房的宫人,在她住所已经搜到不少没有登记在册的珠宝,先头还不肯说,后来证据放在面前,也不得不承认了。”

我偷偷又多看了一眼,那女子年纪很轻,面容秀美,但是脸色灰白,蒙着一层尘埃似的,而且双目紧闭,眼角有泪痕。

“有没有同党。”聂惊歌示意侍卫将人放回地上,这样拎着看在眼里实在也不好受。

“她承认帮助藏匿刺客以后就再没有说过话,不管问什么都不肯说,因为大皇子还没有来看过,尚不敢用刑。”

那女子听到用刑两字,稍稍哆嗦一下,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珠宝在哪里。”聂惊歌又问。

一个箱子被搬上来,当面打开。

我眼睛被晃了一下,里面琳琅满目的,怕是有数十件,成色都不错,拿到宫外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真的是鸟为食亡吗,明知粟月人是来宫里刺杀。

其实,我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一样藏匿了刺客在屋中,还给包扎,还给送饭。

但是如月没有出手的机会,她的样子那么甜美天真,我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将她先关押入牢,我去回禀父皇。”

女子双臂被夹起,双腿根本没有站起来来的气力,在地面拖行而过,拖过我面前时,她睁开了眼。

她认得我。

这种奇怪的念头瞬间划过我的脑子,她虽然竭力掩藏了,但正是因为掩藏,我才更加怀疑。

她的脸明明那么的陌生。

很快,她被拖走了。

聂惊歌站到我身后问道:“瑟瑟要同我一起去父皇的寝宫吗。”



正文 44:对峙



我根本还在想,那个女子为什么看到我的时候会露出些许惊恐。

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瑟瑟,你的脸色古怪,被吓着了?”聂惊歌俯身看我,“就是绑了一下,并没有动刑,也没有见血,你怎么就吓着了。”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她是膳房的,你觉得她面善也是正常的。”

“不是在膳房。”这一点,我能够确定的,膳房的都有统一服饰,褚色的衣裙,用头巾包裹起头发,而且我平时也不在这大膳房领取定食的。

“慢慢会想起来的,宫里头人这么多,只见过一眼的没留下什么印象,很正常。”聂惊歌不以为然,“我还是带着你去父皇那里,总觉得父皇每次见到你,心情就会很好,说不出的原因。”

是怕皇帝发怒,拿我做做挡箭牌。

只是,刺客的同党已经缉拿在案,皇帝怎么都应该夸你才是。

大皇子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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