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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不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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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不速之客
明天皇帝去种地。
种地给谁用的,给祖庙用。
日子有个说法,叫做阳春节。
皇帝一锄下去,春暖花开,万物皆生,种什么长什么,长什么丰收什么。
今晚,全国灯火通明一片,每个人都兴奋地睡不着,活脱脱明天能亲见皇上的脸一般。
除了我,我在柴房里劈柴,扬起脖子能看到小窗口外的明媚夜色,烁烁发光。
“兔儿,你不劈完这些柴就别吃晚饭了。”娘亲轻飘飘扔下一句话走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再想到灶房里一下午飘出的香气,咬着牙,准备拼了。
柴房里头有个很大的水缸,我站在缸边,垫着脚,水波里面是张陌生的面皮,眉毛里头有对十分显眼的红痣,隔着一层水,遮不住红色的鲜艳。
我用手拉扯了一下,已经快两个月了,还是不太习惯新的身份。
这个身体的主人还不满十五岁,圆脸盘,大眼睛。
我平白捡回四五岁,不知该不该欢喜。
爹娘就是普通的农民,小家小户的,算是不愁温饱。
就是那个大块头的娘亲有些凶悍,有的没的把人往柴房关,有的没的让人劈一大堆柴。
穷人家的孩子干活早,气力大,劈柴怕是家常便饭。
手起刀落,丝毫不觉得辛苦。
我倒是正好能够躲着她远些,慢慢了解到,新身体的小名叫兔儿。
因为眉毛里头的红痣,乍眼一看,像是兔子的一对红眼睛。
老爹姓邱,所以我的大名是邱瑟瑟。
爹怕娘。
其实,我也有些怕。
怕他们看出我是赝品,不是正牌货。
“兔儿,兔儿。”站在窗台外头学猫叫的那个是我爹。
我赶紧将柴刀一扔,爬上小窗,使劲用手去捞,左捞一下,又捞一下,有了!
用荷叶包着的五香牛肉一大块。
“兔儿,你吃了有力气,快点干活。”
我只顾着往嘴里塞牛肉。
“*看的紧,你吃完记得擦嘴。”
继续塞。
“还有,千万别噎着。”
说晚了,我苦着脸用力捶自己胸口。
爹啊,你怎么不先说这一句呢,娘烧的牛肉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干了,堵在胸口,难受。
“兔儿,你还有多少活计没有做完,明儿个阳春节总要过的,要不我去找*说说,其他日子也就算了,阳春节不能也在柴房里头过吧。”
爹的声音走远了,我抬头看了看柴房。
不就是失手打碎了娘亲的玉镯子吗,有必要对亲生女儿这么狠。
再说了,那个被娘亲当宝贝一样收着的镯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很值钱的玩意儿,颜色白不白,绿不绿的,以后等我出去赚了钱,赔她个一模一样的不就好了。
我用力抽出一条木柴来,随便扫了一眼墙角,还有一百三十四根木柴,真正要人命。
等我又劈歪了三根木柴,柴房门神奇地从外头打开了。
“爹,你怎么来了,不怕被娘抓着揪耳朵啦。”我刚跳起来想跑上去热烈欢迎一下,慢!爹后面跟着的那么大一坨,我笑着往后退,往后退,“娘,我正在乖乖的劈柴,你看哪,已经劈了这么多,都堆成小山了。”
娘亲飞快地回过头,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立即懂了,她让我闭嘴。
三尺见方的柴房,一下子站满了。
娘的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雪光四射的长刀。
别过头去看看,爹的手里也有。
我们不是和谐太平的小市民一家三口吗。
难道说,我一直就误会了。
平时这两把刀是藏在哪里的。
第四个人走进来,爹很没出息地往娘后面躲了一躲。
我最看不得爹爹哆嗦的样子,在老实人家欺负老实人很有意思吗,我大义凛然地往前跨了一大步,刚想张嘴。
“就是她?”
那个人先我一步开口了。
“是,是她。”娘到底镇静,拖着我的手,将我拉到身边。
我眨了眨眼,娘的手心里头黏糊糊的,一层的汗。
来者到底何方神圣。
我一抬头,想看清楚来人的长相。
身材够高的,体形修长,我的脖子都直接用了仰望的姿势,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绝对不是我的眼神问题,而是眼前这位大哥包得实在严谨,青灰一色,从头巾到面巾,从上衣到裤子,除了一双眉眼,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又是背着光,反正眼睛不算小,声音温和,声线有些低,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压着的。
“娘,这人是谁啊,”我忍不住嚷嚷开了。
柴房里的气氛太压抑了。
莫名其妙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要是不开口说话,我怕自己会憋伤了。
那人拿出块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巴掌大的牌子,往娘脸上照一照。
我往前凑了凑,难道这是照妖镜。
娘的手劲不小,将我又拉回身边去。
手背上面热热的,什么东西。
我往娘的脸上一看,哎哟妈呀,真的是喊妈,娘那张肥圆肥圆的脸上,居然留下两行亮晶晶的眼泪。
被吓到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就见到我那个窝囊的爹,将长刀往地上一扔,然后双手把娘亲拦腰一抱,像是要拖着她离开,嘴巴里叨叨念念着:“你不是成天说兔儿不是省心的货,要赶她出去吗。”
娘亲有这样说过,我点点头。
“你不是说她吃得多,干得少,迟早嫁人也是要赔钱。”
掏耳朵,这句没怎么听到过,我年纪还小,要嫁人还早了点。
娘亲抽抽嗒嗒,像是听从了爹爹的劝告,也扔了长刀,准备把我和那位包裹得很是严实的大哥留在柴房内。
孤男寡女的!
娘,你于心何忍。
正文 2:离家
“娘。”我赶紧拉住了她的手。
“兔儿乖,这个不是坏人。”娘亲努力想给我挤出个笑容。“他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们先离开一会儿,就一会儿。”
“娘,你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来不及做进一步举动,爹娘跑得真快。
幸好柴房的门没有关。
我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刀,要是对方真的做出什么,什么坏事,我就用刀正当防卫。
“我……”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闭口。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
这一回,我看见了他的眼睛。
乌黑乌黑的,清澈见底,有股独特的神韵,他微微侧脸,月光还是灯烛之光正好落在他眼睛里,像是两颗上好的玄色水晶,泛出剔透的光来。
不知怎么,只看到他的眼睛,我就相信了娘亲的话,他不是个坏人。
坏人眼睛里没有这种气。
“你不是坏人。”我居然把心里头想的直接就说出来了。
“我不是。”他的眼角,微微向上扬起。
尽管是微妙的变化,我猜想他是在笑了。
我有那么好笑吗。
“你的名字叫瑟瑟。”
“是啊。”
“你姓乌,乌瑟瑟。”
“不对,不对。”我摇着头,“我爹姓邱,我也姓邱,邱瑟瑟。”
“你的确是姓乌。”
这人怎么说不明白的,我很好耐心地纠正他:“我爹姓邱,刚才出去的那个,你也看见了。”
“嗯,他姓邱,不过他不是你爹,你爹姓乌。”他说的非常认真,听不出半点拿我开刷的意思。
晴天霹雳!
尽管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在听他说话,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没有办法克制地在发抖。
爆料太猛,一时消化不良,消受不起。
“苏华胜。”
我停顿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他的名字。
“花生……”
他看着我。
“我只听到了花生。”
“我是来带你走的。”苏华胜倒也干脆,左右一看,眉毛好像皱了皱,“该死,他们就让你住在这里。”
为了不引起误会,我赶紧解释,我在柴房是因为做错事情接受微小的惩罚。
“花生大哥,请注意微小两个字。”
“镯子。”他很是意外地又问了一次,根本无视我的提点,而且很接受我给他起的绰号。
“是我娘的东西,不太值钱,她收在柜子里面被我无意间找见的。”我怕拉拉渣渣地从头说起能够一直说到天亮。
“没什么,那就走,反正那里什么都有,你也不必要带什么。”他似乎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他们也不算太亏待你。”
我怎么觉着他话里有话。
虽然长得不算珠圆玉润,不过也没有营养不良,衣服是七八成新的,没有打补丁,鞋子也是娘亲前天才给我穿上的。
里里外外都能见人了。
“这里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要去。”我看准了他没有堵着门,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爹,娘,我不要跟这个人走,兔儿要留在家里。”
才到新地方,我只求安稳。
迎面撞着一堵肉墙,娘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我搂在胸口:“兔儿,娘也舍不得你。”
我用胳膊撑开一丝缝隙,免得被闷死在那片波澜壮阔中:“娘,那人说我不是你亲生的。”
其实,那人说的话,从某种程度上头来说,也没有错了。
哇——
娘亲哭得更加惊天地泣鬼神了,边哭边推我,将我往那人身边折腾:“兔儿,他说的没错,你跟着他走,会过上好日子的,我们不能耽误你,去吧。”
“好日子?”我微微张着嘴,有种茫然。
“是的,过好日子,去吧,这人能带着你。”娘亲双手捧着脸,哭个没完。
我挣了一挣:“爹呢,我要找爹。”
爹平时最疼我了,不会同意陌生人带走我的。
结果是看到爹收拾出偌大的一个包裹,双手捧着放到我面前。
我看看包裹,再看看爹娘。
心里十分地明白了。
他们不要我了。
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
从陌生人的出现开始,我注定是要离开的。
包裹有些分量,那人替我接了过去,没有多的话。
我也没有。
默默地跟在那人身后走。
眼见着就走出院门了。
身后一声喊:“兔儿,要是,要是过得不快活,就……”
我没有回头,就怎么呢,爹后半句的话被什么给蒙住了,是娘不让他说,还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大概是我走得太安分,那人一直等走到村口,突然停了下来。
他说:“你别一直低着头。”
我茫茫然地抬起头,啊了一声。
“你是自小在这个村里面长大的?”
点点头,兔儿应该是的。
鼻子里面酸酸的,是因为舍不得吗。
“那就回头多看一眼。”
我明白了,这一走,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是不是以后回不来了。”
“这也说不好,应该不容易回来了。”他似乎在等我的另一个问题。
我只是回过了身,近乎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说:“我们走了。”
外头海阔天空着呢,我走一步是一步,没什么好害怕的。
真的,我不怕。
结果是,我走出几步,他却没有走。
我冲着他招招手:“怎么不走了。”
他多看了我两眼,一低头,声音轻了些:“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硬心肠的人。”
我厚着脸皮笑道:“怎么让你一眼就给看出来了呢。”
他用力一把按在我的脑袋上面,力气奇大,我几乎是被直接按趴在了泥地上,一嘴啃的泥腥味,还有苦涩的青草气。
这是要做什么,才说要带我去过好日子,赶不紧的就要在村口杀人灭口吗!
我勉强用胳膊想将身体撑起来,他又是原样来了一记。
这次更糟糕,我的脸,我整张脸全部拍进泥里,连哼哼的力气都省了。
四周静悄悄的。
冷飕飕的。
明明是春末的暖融融天气。
冷气不知从何而来,脖子边都直接起鸡皮疙瘩了。
很努力想去分辨。
那种似有若无的,能够划破空气的细微声响。
似乎就落在离我很近的位置。
我不敢再抬头,再给当头来一记重手,我怕能直接拍痴呆了。
等了半柱香。
耳边很轻一句:“得罪了。”
身子一轻,双脚顿时离地,不知他用什么将我拦腰绑住,缚在背后,双脚轻点,两个人仿佛长出翅膀以后,平行飞出几丈远。
我将脑袋从他肩膀后面稍稍探出一些,耳边是风声,呼呼的。
很明显,他的速度又加快了。
很明显,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啊。
只看着他和爹娘动手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最开始只知道自己是落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朝代,不知名的地方,能走出去的地方不过是从村口到村尾而已。
原来,还有这么精彩的江湖世界在等待着我的加入。
要不是方才那种周身冷飕飕的气氛还没有散去,我简直,简直是想振臂高呼了。
这个世界,真是,无限美好中……
正文 3:吾皇万岁
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高大建筑群,这又是哪里?
夜色森森,宛如巨兽般长大了嘴巴。
江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江湖,应该是鲜衣怒马,草原平川。
江湖,应该是少年豪气,英姿*发。
“你醒了?”
忘记了,我还趴人家背上呢。
我一低头看到他肩膀处,有些可疑的水渍,赶紧用袖口去擦。
“睡得真香,怕是被我背去卖了都不知道。”语调里面多了些笑意。
还有一点儿放松。
“这是哪里啊。”我拍了拍他肩膀,“放我下来,你也不嫌累。”
“再过一会儿就放你下来。”
“这是哪里啊。”我好奇地左右看。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的脚下几个轻点,越过几重的房子,如入无人之境地进了其中最大的一栋。
我明明看到齐刷刷的两队人,迎面过来,我们几乎是擦身而过,却没有人察觉。
“到了。”他身子一歪,将束缚在两个人之间的布条松开。
我双脚落地,脚底发麻,压根没有站住,手一伸,想抓住他的衣袖平衡,没想到,他比我还站不稳。
两个人一前一后,摔倒在地。
那模样儿,随便想想都知道很是难看。
“哎,你怎么也摔了。”我揉着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我有点慌神,就这个身体的小分量,即便是背了一晚上,也不至于会累到倒地不起。
难道说?
我尝试着想将他翻个身来看仔细。
“他中了毒。”
“是谁!”
谁突然在身后说话,我差点跳起来。
“你把这个给他先吃了。”
我眨眨眼睛,距离不远,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他也正在看我。
高高在上。
虽然背着光,一双眼却亮的叫我直想往后退。
“你说他中了毒。”
那人的神情一窒。
我又没说什么叫人听不懂的话,这算啥表情。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这个奇怪的地方本来就是趴地上这位带着我来的,他应该比我熟悉才是。
能够撑到倒地不起,怕是已经放下心的缘故。
蹬蹬蹬蹬,几步跑过去,在那人手心里取了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子。
“你的名字?”他突然发问。
“瑟瑟。”小名不宜告诉外人。
“你怎么不动了。”
“他脸上还蒙着呢,我私自摘了不太好。”
那人放声大笑:“可以摘了,到了这里,任何人都不需要有秘密了。”
我听他话里有话,一时也不及细想,救人要紧,双手捏住苏华胜的腮帮子,将药丸子塞进去,拍拍手,抬头问道:“要等多久才有药效。”
“你倒是个胆大的孩子。”
生怕药丸子咽不下去,我还是好人做到底,将他的脑袋扶起来些,又顺手在背后拍了两下。
“还很细心。”
没事这么夸我做什么。
我又加重了手头的分量。
苏华胜连咳了好几下,才算缓过气来,没有谢我,反而对着眼前那人重重磕了一个头:“主上,人已经带回来了。”
“是呵,还是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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