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傲慢+理智]从穷姑娘到富姑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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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如此通红，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露西却没那么多顾忌，她在一边咯咯直笑。听着露西的笑声，简那颗沉睡已久的现代八卦之心瞬间复活了，二人定有JQ。不然露西怎么这么照顾汤姆呢？
　　这件事让简又想到了一条节省开支的方法。肥皂虽然不贵，但是自己做可能会更便宜。班纳特家人多，每年要用不少肥皂，而且如果做得好，还能拿到麦里屯出售，也算是补贴家用了。
　　简在现代看过朋友做手工皂，但是她本人并非DIY的爱好者，所以只是略知一二。反正油和碱是一定要放的。
　　简亲自跑了趟麦里屯，可是镇上没有烧碱出售。班纳特先生知道之后就自告奋勇地给小舅子写信，让他从伦敦买一些捎过来。
　　在简看来，班纳特先生大约是太无聊了，想找点乐子。就像现在他常会跟她一起去猪舍，东看看，西看看，问问这，问问那。汤姆私下和简说过，班纳特先生也去鸡舍看过，问了汤姆不少乱七八糟的问题，还专门去库房看了他们的饲料。不过这也很好理解，任谁过上十几、二十年同样的生活都会产生厌倦的。
　　过了一周，小舅舅就托来麦里屯送货的马车把烧碱带来了。不过他特别写了封信，阐述烧碱的危险性。
　　简松了一口气，她一直害怕这个时代烧碱还没有发明呢。简知道肥皂的制作流程，不过比例却记不大清楚了。所以就让人买了些最便宜的猪油和棉籽油，小批量地试制了几次，选取了一个最合适的比例。当然以后他们也可以慢慢调整，但是现在主要是想把成果交给班纳特先生验收。毕竟每次实验都被他老人家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让简总觉得很有压力。
　　班纳特太太对女儿能做出肥皂这件事骄傲极了。她特意吩咐简让她多做一些分赠亲朋好友。
　　简实在汗颜，毕竟这种肥皂在她看来连20世纪最便宜的洗衣皂都不如。简好说歹说，安慰班纳特太太半天，许诺等她制出更好的之后再送人。为了给便宜老娘长脸，简又购买了一些羊油、橄榄油、干花、香草，还到木工那里定制了几个适合批量生产的漂亮模具。
　　试制还算成功，简挑了一些外形漂亮的包装好，分赠给了姨妈，舅舅。班纳特太太又挑了些赠给了卢卡斯夫人等邻居。（这种班纳特太太最爱的纯炫耀，现代人真心不习惯啊。）最后剩下的简留了些自用后，给家里的仆人每人分赠了两块。至于帮忙最多的汤姆和露西，那就随便拿吧。
　　谁知道没几天，嘉丁那舅舅就从伦敦跑到了朗博恩。他手头有不少外公给的钱，也已经在伦敦经商好几年了，但是京城居大不易，他一直也只是做些小打小闹的生意。这次简制出的香皂、肥皂给了他启发，他想来亲自看看，如果成本不高的话，想合伙做一些卖。要是销量好，还可以办个小作坊，自产自销。
　　简给他演示了肥皂，香皂的制法，其实技术含量并不高，只是需要注意熟化和存放。
　　简特意列了个表，建议小舅舅先做市场调查，把伦敦市里能买到的香皂肥皂都买回来，比较一下价格、去污能力、消费层次、销量，然后再把常用的油脂、香精、烧碱的批发价打听清楚；方便做成本预算。嘉丁那舅舅对简的表格好像比香皂还感兴趣，问了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后，急匆匆地连饭都没吃就走了。
　　又过了几天，嘉丁那舅舅带着表格和各式样品兴冲冲地跑了回来。简看了他的调查成果发现这个行当还是很有利可图的。
　　其实简所不知道的是，此时离法国人发明廉价的制碱法并不久，而且这个时代消息本就传播缓慢，中间还夹杂着着名的法国大革命。英国的制皂业大多依靠大字不识的工匠，他们都是凭借经验，用代代相传的古方来制作肥皂的，根本不会去关心外国的化学家发明了什么。
　　简让女仆把舅舅带来的样品一一试用（姑娘你堕落了），发现其中有一种法国产的马赛皂在质量和价格上都很有优势。在得知烧碱是法国进口的之后，简多少有些明白了法国制皂业先进的原因。
　　简和舅舅商量，他们自制的肥皂在价格上胜过很多英国本土的肥皂，从种类上说又比马赛皂丰富，所以值得一试。
　　而且拿破仑现在在欧洲大陆扩张地厉害，反法同盟天天和他对着干，英法贸易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这也是他们发展的好机会。不过要是想做大，就要提前多囤积一些烧碱了，不然万一哪天英法之间搞禁运，岂不是要关门大吉。不过现阶段还考虑不了这么远，在1815年拿破仑先生被彻底打败之前，他们还是有很大机会从中掘上一桶金的。
　　当然简才7岁，她可不敢在班纳特先生和嘉丁那舅舅面前这么侃侃而谈，只能绞尽脑汁地用启发式谈话法诱导两个大人各种脑补。好在两位先生都很关心时事，嘉丁那先生在伦敦更是消息灵通，简才没在谈话中累死。
　　很快嘉丁那先生运来了一大批猪油边角料和各种价格低廉的植物油脂，还采购了不少烧碱。朗博恩立刻就成了大作坊，每天各种气味在这里混合，让人连门窗都不忍打开。丽兹小朋友难得地安静了下来，再也不肯跟在简的后面跑来跑去了。
　　嘉丁那先生在看到第一批肥皂定型之后就离开了。他还要采购其他原料，制作一些高级点香皂。简发现植物油制作的肥皂虽然比动物油更好，但是造价还是偏高，所以建议嘉丁那先生再多跑些榨油坊，看看能不能弄到更廉价的原料。
　　等到第一批肥皂的销售取得成功时，班纳特家已经有五朵金花了。莉迪亚小姑娘出生在9月的一个清晨，她的出生伴随着班纳特太太不可思议的尖叫和歇斯底里的痛哭。
　　班纳特太太卧床不起，天天哀痛她的神经，班纳特先生几乎除了吃饭就呆在书房里，家里的低气压整整持续了两周多，直到嘉丁那先生到访才略微好转。简不止一次迷惑不解，既然莉迪亚的出生让班纳特太太这么绝望，为什么她还会成为最受母亲喜欢的女儿呢？
　　嘉丁那舅舅带来了肥皂大卖的好消息，又带走了简带着雇工做的第二批和第三批肥皂。简觉得舅舅似乎想和班纳特先生说些什么，有好几次简都看到他欲言又止，但是班纳特先生最近情绪低落，常常心不在焉，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或许他想商量合作开作坊的事，那她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不过简手头现在可没有什么钱了，只有卖狗崽后花剩下的25镑，还有她整整攒了三年的十几个金几尼。这些金几尼的图案她非常喜欢，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打算动用。看来还得想办法从哪里弄些钱了。
　　好在今年养殖的猪已经托史密斯先生出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直没送钱过来，难道还没有卖完？她今年一共养了68只猪，除了种猪和母猪，出售了56只，大概能获利100多镑。但是猪舍还要扩建，这又需要一笔钱。养的鸡还不到300只，就算全卖了也值不了什么钱，更何况这是简准备形成养殖规模后卖鸡蛋用的蛋鸡。
　　就算能拖到年底拿到压岁钱，她最多也就能有200镑。但是嘉丁那舅舅那么焦急兴奋根本拖不到，下一次他再来班纳特家一定会提起的。这明显是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她想要占有更多的股份。难道要她告诉班纳特先生，你生不出来儿子了，能不能把我的嫁妆预支出来，让我自己管理，好多赚几个钱当老姑娘时用？天哪，她可不想没事找抽？
　　难道撺掇班纳特先生多投资些钱？可是在简看来班纳特先生的投资太保守了，花钱没计划，大手大脚。夏洛蒂家一周最多只吃三次牛肉，可是班纳特家天天都有牛羊肉吃，每餐还不止一种肉类。至于每年花剩下的钱，要不然买国债，要不然存银行。没有别的理财方式了。现在英国银行利率不低，是5％，国债还比这个略高，在5％到6％之间。但是19世纪初是英国发展的最后黄金时代，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不行，简下定决心，机会和金钱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上。穿越之前，她从不曾对金钱有什么过度地渴望，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多少概念；可是穿越后，她迫切地想握住每一分钱，想尽可能地赚更多的钱。而且无论她是否能回去，她都想买下巴斯的那家旅馆。
　　有一次闲谈时，班纳特先生告诉她，那家旅店位置好，房间多，大约要1~2万镑，但如果运营良好，旅店主未必愿意出售。所以她要准备更多的钱，这样主人或许就愿意卖给她了？可是要多少呢？3万还是4万？不管怎样，只要有一丝机会，她总想尽力一试。
　　但是，第一步，她的本金从哪里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有女在长成

　　整整一周，简每天都绞尽脑汁思考如何从班纳特先生手中把嫁妆骗出来，也无数次在书房门口徘徊。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不得不承认的是，尽管这些年简和班纳特一家相处的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夫妻俩最喜爱的孩子，她也可以每日毫无压力地撒娇、打滚加卖萌，只为了从这夫妻俩的口袋里再多掏出一枚金币，但是当她鼓起所有的勇气站在班纳特先生面前时，那些理由充分、义正言辞的话语却根本说不出口了。
　　班纳特先生疑惑地看着女儿：“简，你不是有要紧的事要和我说吗？”
　　简：“……，嗯，爸爸，您看我今年已经七岁了，您每天工作繁忙（女儿，你说的是我吗？），妈妈也要照顾几个妹妹，咱们家现在一共有五个姑娘了（妞，你别再戳你爹的肺管子了！），丽兹也六岁了，玛丽也两岁半了……
　　班纳特先生越听越晕，压根不知道平时逻辑清楚的大闺女想说点啥，难道我女儿已经天才到无法和凡人沟通了吗？在简大小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自说自话了一刻钟后，班纳特先生终于鼓起勇气询问道：“亲爱的简，你到底想说什么？”
　　简姑娘：……　其实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了。
　　最后，简抬起头，勇敢地直视班纳特先生的眼睛，说道：“爸爸，您能不能……，您能不能……，您能不能……，给我们请个家庭教师？”
　　好吧好吧，她还是没能说出口。归根到底，她还是无法把自己当做是班纳特先生的女儿。简可以把他当成上司，当成朋友，当成弟弟（人家比你大啊），但是除了父亲。
　　她可以和父亲无理取闹，可以毫无压力地问父亲要钱，但是对班纳特先生却不行。就像她可以打趣顶头上司，要他请客，但是她绝对没有勇气让上司把她未来三十年的住房公积金提前支给她，让她去炒股赚钱（你是怀疑我们单位会倒闭吧？）。
　　班纳特先生听了简的话，一副脑补过度，老怀大慰地说：“好的，好的，让我想想，一定找人给你们打听个才艺出众的！把我的几个小宝贝都培养成出色的淑女！”
　　机会稍纵即逝，简一边唾弃自己的懦弱口拙，一边把思绪回到现在的问题上。简在是孟瑾的时候就是个心宽的姑娘，她很少像一般女孩一样对过去的不快念念不忘，絮絮叨叨。遇到问题时，她总是尽可能得想办法解决，实在无法解决时，她往往会用一种阿Q精神去坦然地接受。她总是努力地让自己处于最舒适的状态，不怨天，不尤人，不强求，一切尽可能地靠自己，剩下的就顺其自然。很显然，这种习惯也带到了这个时代。
　　简很快调整状态，毕竟那钱不是自己的啊。哪有孩子七岁就问老爹要遗产的，是不相信他啊（虽然确实有点不相信），还是想他早死呢。
　　现在简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是，让不靠谱的老爸给他们找个靠谱的家庭教师。其实请家教这个问题她已经考虑了几个月了。但是那时大家都在忙肥皂的事，她也分不开身。现在提出来也好。
　　丽兹已经6岁了，但是不知道是本性太过开朗，还是受了她的影响，总爱到处疯跑。玛丽也快3岁了，需要启蒙了。班纳特先生虽然脾气还不错，也有学识，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在教育女儿时，就算是他喜欢的丽兹有时也常常让他抓狂（你不可能让大家都是穿越者啊。）。玛丽的资质，在简看来，还不如丽兹呢。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时间每天盯着所有的妹妹，这就需要家庭教师把她们教育成懂规矩，拿得出手的淑女。至于班纳特太太，简早就不对她抱什么希望了，只要她能少给女儿些坏影响就让她谢天谢地了。
　　最后，简和班纳特先生敲定了对第一位家教的要求。出身良好，人品正直，注重礼仪，有多年从教经验，至少能够教导孩子英文，法文，数学，钢琴，绘画，仪态，如果能够知识面比较宽，又会些刺绣缝纫等手工技巧更好。
　　这些要求并不高，这个时代所有合格的女家教几乎都能具备。但是加上简着重要求的前三条就需要细细寻访了。出身良好这点就不好满足，简要求家教最好出身和班纳特家相同的乡绅之家，这样的老师也更了解曾经与她同阶层的姑娘最需要学习什么。简心里甚至还恶意地想着，了解一个人从绅士小姐沦为家教的经历，应该会促进她的妹妹们更珍惜时光，好好学习。
　　至于聘请一个像简爱一样出身卑微，或是比班纳特家出身更高贵的贵族家教，简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她的妹妹只要循规蹈矩，生活在自己的阶层之内就好了。提升家族阶层根本不是女孩子应该负担的责任（班纳特老爹都没想过呢，她大可不必皇上不急太监急），跨越阶层的幸福婚姻，在简看来，也只能在童话中读到。而她们现在只是一本言情小说中的非主角们，连主角丽兹也不过嫁给了同阶层但更富有的达西而已。至于低嫁，哦，她一定会打断她们的腿的！
　　其实，简让班纳特先生请家教的目的主要就是希望把所有妹妹顺顺当当地嫁到合适的人家。所谓合适，在简看来就是门当户对。丽兹是女主角，运气好，可以暂时排除在外。但是其他三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妹妹能嫁到略有资财的乡绅之家她就满足了。班纳特家里没有男孩，娘家没人撑腰，没有丰厚的嫁妆，想要不受委屈地高嫁可不容易。看看原着就知道了，当初简还没嫁过去，宾利的姐妹就敢那么刻薄她。
　　不过宾利姐妹确实有底气。毕竟有太多的姑娘想嫁给像宾利这样的继承人。很简单，在这个年代的英国，为了保证家庭的传承，每个绅士家庭只有一个继承人，他会继承父母绝大多数的财产，而其他的兄弟往往只能得到微薄的遗产。就像达西的表兄弟菲茨威廉上校一样，他甚至还是伯爵的小儿子，也只能奢望娶个有至少五万镑嫁妆的太太来维持体面的生活。相反，绅士的女儿就太多了（班纳特一家就有五个啊），而且哪个姑娘会不想嫁给有资产的继承人，继续维持在娘家过得体面日子，而嫁给穷小子看人脸色讨生活呢（穷小子还想娶个金龟妹呢）。所以妹妹们能嫁给年收入1000镑的绅士，简就心满意足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要教育从娃娃抓起。在简看来，弹琴、唱歌、绘画、外语这些装面子的技艺练习个十年，就算再平庸、匠气，也能拿的出手了。到时候每个小班纳特会弹几首应景的曲子，会唱几支适合自己的歌，知道怎么鉴赏一副画作，能拽两句时髦的外语，再加上遗传自老娘的美貌，基本就能成功吸引绅士的目光了。
　　但是想要一个有大脑的绅士把她们娶回家去，更重要的反而是其他几样。人都说娶个好媳妇富三代，简小姐并不是圣母，对于妹夫家后几代是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