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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意凶猛-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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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砺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把自己沉到海底去的女人，暗想，等她恢复过来，他一定要打听到这个独门八卦！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落地之后，左潜默的电话适时的打进来。萧砺应得很爽快，话说这位左大师兄是她绯闻男友里最历久弥新的一位，自己出现后，他们相处得也不错。去程也是左潜默送的，这几天他跟自己一直有联系，知道他们这个时间到，很积极的就来接机了。
在飞机上睡了一下，出来时，春意的脸色已经不像刚登机时那样苍白死气。会在出口看到左潜默，也丝毫不意外。身边多的是要撮合他们俩的人，包括这位新晋大侄子。
不知左潜默看出了什么，春意上车之后，他和萧砺在国外私聊了好一会，还不时打量她的神情。上车之后只说了一句：“累的话就再躺一会。”从机场回西地的车程，也跟飞机飞行的时间差不多。
春意嗯一声，今天实在没有精力跟他们扯什么，只盼着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又是全新的一天全新的自己。
到了她住的楼下，两个男人沉默地看着她下车，进楼道，然后五楼的房间亮起灯光。
左潜默问：“我不相信她是累，或者是因为跟好友分开太舍不得。”
“我也没想你相信。只是让你心里做好准备，早点送她回来休息而已。”萧砺古怪一笑，“据我所猜，你出现了一个很了不得的情敌！我觉得她很快会向对方妥协。”
左潜默嗤一声，让他相信她会心动，还不如相信火星撞地球的机率更大。
萧砺惨叫一声：“忘记从外面买点东西回来了！她在飞机上只吃了几口饭菜。”
左潜默沉默地启动车子。
萧砺又说：“我觉得这个晚上，你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给我说说那个人的情况，聚福楼的夜宵。”
“聚福楼一个星期的夜宵！”
“三天。”
“五天！”
“取消。”
“啊！别那么小气嘛！三天！就三天！好不好？”
春意放下背包，翻出睡衣，就去浴室。洗澡出来。全身暖融融的钻进被窝。可思绪却那么清晰，睁眼闭眼都能看到他绝然离开的背影，还有自己心底的绝望。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看时间不到十点，干脆爬起来打开电脑。
输入章无疾三个字，两秒钟时间就涌出两千多条跟他有关的信息。原来他已经有这么大的名气了。原来他的律师事务所叫华使。原来华使早在一年前就跻身京城数一数二的律师行之列……
排在最前的是三天前的绯闻，说他最近接手的遗产案，他跟他当事人。以及被告人都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知道最后他会不会吃了上家吃下家……接下来一整版都是关于这个遗产案的报道。网站不同，关系的角度不同，报道的力度也不同。有专注于案件本身的，也有大力猜测绯闻背后的真相的，于是挖得很深，写得很长，大概一百个字里有两个字是可以相信的。
她一条一条往下看。都是夸奖华使的新闻。说他们最近又赢了什么官司，说他们是如何克服案子里出现的困难，说案子如何的扑朔迷离，他们又是怎样艰难找到突破口的……粗略一数，这两年来，他们办过的大小案子竟有近百桩。怪不得他那么瘦了。脸上柔和的线条磨砺出了坚硬。眼睛里不再清澈，如一汪古潭，隐藏了太多情绪。
新闻里说他雷厉风行，年轻有为，廉正严明……图片里的他都是一副肃穆模样，抿着唇，眼沉如海，静谧幽然。
在她离开京城之后，他和他的伙伴们终于打赢了一次重大官司。为自己的事务所在京城立下了脚根。后来又接了好几桩牵扯颇大的案子。他们都不负众望，打赢了，当年度，章无疾和唐谨还同时被律师协会评为最优秀新人。过后一年。他们渐渐繁忙，发达的几个城市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们不再是那个寂寂无名的小律师行，换了办公楼，新招了数十个业内人员，慢慢朝着国内最优秀的律师事务所进军，也朝着他们的梦想进军：用法律维护社会秩序，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
一本专业杂志采访过他，专访贴在杂志的网站上，八卦地问他至今单身，是否心有所爱，钟情于什么样的女子。他说有点憨，该精明的时候也不落下，带点老好人，不特别开朗，跟熟悉的人玩得像个疯子，在陌生人面前是个淑女，会调侃自己的错误，喜欢自己的缺点，做事有时天马行空，懂事体贴，偶尔刁蛮任性……他说他恋着这个标准的对象已经很久了……他相信有一天她会看到这段话，会来到他身边，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留下来，爱上他，跟他组成一个幸福家庭，生一群让所有人都觉得特别可爱的孩子……
她看着专访里的图片，他随意的背靠着一张办公桌坐着，嘴角轻扯出一弧笑意，眼睛里是一种无法掩饰的自信。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吧？故意把自己的心思坦承在这样一本名声寂寂的小杂志里，以为她绝对不会看到，万一看到肯定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的世界很小，里面只有她想关心的人和事。她一直拒绝把他纳入自己的世界，其实只是因为怕自己接受了他的真心，最后依旧落得个无言的结局。她的人生准则是，如果不能长久，宁愿不曾拥有。
可是这样一个他，她其实一直都很想要的啊！在他浅淡的笑容里，眼泪决堤。明明是想笑的，现在的国情政策，他要怎么去生一群孩子？这是谎话吧？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吧，谎言里掺杂着几许真意，扑朔迷离，让人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
、154。为他疯狂一次（2）
等春意回神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深夜北上的飞机。周日晚上她压抑着情绪，沉沉睡去。周一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失魂落魄，与往日从容不迫精明强干的形象大相径庭，状况频出，看得周围人一阵阵心惊胆战。她带的大二和大一两个班的孩子们，使出浑身解数，插科打诨无所不用至极，也没能成功逆转她的情绪。
手机也不知被她丢到哪个角落，故意不去寻找，生怕自己一个冲动，把电话拨给了不该拨的人。于是很担心姑姑的萧砺，在发出N条关心的短信无人回复，打出N个电话无法接通之后，突袭了春意的办公室、实验室，终于成功在遥远的北四教成功拦截。
可惜春意对他视若无睹，面对他关于她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跟机场那位男士有关，以及那位精英男士到底为何许人也等问题，她差点以行动表示了她的不满。
还好左潜默没有出现，然后她还是没有克制成功，她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拽着钱包就出了门，等醒悟过来，自己已经在飞行的飞机上。
她想不通自己飞回来是要做什么，自然不敢惊动任何人。而且周二下午她也有课，劝说着自己，在犯下更大的错误前，好好飞回去反省！下了飞机，直接找一个安静的候机室躺下来，等天亮。
天亮她就飞回去。
她赶过凌晨四五点的火车，也赶过清晨六七点的火车，也在火车站候车室里过过夜，在机场过夜还是第一次。机场可比火车站清净多了，她沉淀下来心思。竟然就裹着衣服在长椅上睡着了！
天讷！早上七点听到隐隐约约的铃声，习惯性地去摸床头的手机，差点摔下长椅，一惊之下醒过来，才明白自己所在何处。听到传来的航班提示广播，再看看明亮的通道和前面明亮的候机室，她站起来，准备去最近的卫生间洗漱一下。然后买票回航。
可通道传送带上左右被围绕的人影不就是他么？！春意的身体比理智更快做出反应，跑出去几步，喊一声“章无疾”！看到他回头，却没有停下脚步，看清叫他的人影，没有丝毫迟疑，绝然转身。
两个助理私下交换一下眼色，小袁眼里是深深的疑惑。小徐眼里却有一丝了然，那个女孩不就是前天在四环上发生事故，章大人亲自送往机场的女孩么？她这是没走，还是回来了？
章无疾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很像她的声音，可她怎么可能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直到助理小声提醒后面有人叫他。他才回头。看到她，身体里是有一股冲动，想用最快的速度奔过去，问她怎么在这里。他的理智控制了他。他说过，他不要那个女人了，她将不能再影响他分毫！
他回头，没有任何迟疑。传送带在走，止住了他本来就没动的脚步。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春意心痛难担。不甘心地再叫一声：“章无疾！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有了这一句。刚好在岔口的章无疾，终于无法抬起双腿，再踏上自动传送带。
助理在一旁安静的等候，小徐轻声说：“老师。她转身走了。”小袁很默契地接一句：“飞机还有四十五分钟才起飞。”
章无疾把公文袋递出去，“你们去前面等我。”然后转身，脚步开始还有些迟疑，看到她的身影马上要消失在视线里，大步跑起来。
等过了他的视听范围，两位助理也难得八卦起来。小袁问：“那女的是谁？”
小徐答：“不知道，估计是火源。奥迪车的损坏就是因为她。”
小袁立即明白。昨天小马跟他通过气，告诉过他周日的事，一位曾跟季均吃过两次饭的中年大叔，叫嚣着跟华使的四位大人都很熟，却不知撞他车的就是如假包换的章大人。最后一听小徐报上的身份，傻了眼，不仅不追究责任了，还愿意全部负责维修费用！外加昨天一个道歉花篮，那些进口水果便宜了他们这几个小喽啰。
听说章大人亲自送一位美女去机场，这个消息在华使的震撼力不压于神七要飞天！没想到今天这么有缘，这么快就见到传说中真正的绯闻女主角了！
“没有你说的那么漂亮嘛！”原以为能入章大人眼的，该是何等倾城倾国之色，刚才那么一扫描，不过一平凡女子。小袁叹息。
“记住你这句话。”小徐瞥他一眼，不以为然。这两次虽然都是惊鸿一瞥，但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影响力绝对超出他的想象。话说，为了今后的日子更好过，他现在是不是就要拜码头烧香了？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长驻大人心中的标准对象？”看大人刚才的故作冷静，他是不怕死，多瞄了两眼才发现的。小袁心里惋惜，鲜花还是被牛啃了！章大人和唐大人绝对是名列京城所有名媛淑女想拥抱的对象前十的，怎么就被那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收服了？
小袁摇头叹息，爱情这玩意，真是玄乎啊！
“这两年下来，你什么时候看章大人对一个女的这么热切了？”平时就算一个女人叫唤着你不要我，我死在你面前都面不改色的章大人，回头的时候，明显虎躯一震。估计是前天有什么不愉快，昨天持续了一整天的低气压，还好昨晚接到唐大人的求助电话，早上发现终于转换过来了。可刚才他回头之后，他明显就感觉到一股更强的冷气压……
小袁点头，沉默下来。
春意沮丧地走进卫生间，他果然是说一不二的，他果然是不要自己了。突然身后一股大力，她不由自主的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章无疾恶狠狠地说：“你要逃到哪里去？我等了你十一年，你就不能等我一分钟？”
啊涅？春意弱弱地指着卫生间的牌子，“我想上厕所……”
“一分钟都等不了？”
回来找他果然是个错误，不要她就不要她了嘛！干嘛还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模样？春意缩缩肩膀，“你不是态度坚决说一不二的章大律师吗？你不回头……”
“我不回头，你不会再叫一声？”
春意再缩了缩肩膀，“章大律师，有理不在声高……这里是卫生间门口……”
章无疾想自己果然气昏头了，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神色，又想，对付难缠又有点欺软怕硬的萧春意，果然是要用强势的人格来压倒她！认识她十一二年，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她面前占了上风啊！
章无疾把她往里一推：“给你两分钟解决！”
“我还要洗脸刷牙的！”
“你没回去？”
“呃……是回去了又回来了。”
回来了竟然敢不找他！如果他今天不是临时任务要搭早班飞机，如果不是刚好从她旁边经过，她才发现自己，他是不是又要错失好多年？一想到这，怒气激增：“昨天什么时候到的？是不是专程回来找我的？”
春意很不想点头的，无奈某人气场太大，她抵抗不住，可是为什么他好像更愤怒了？听到她专门回来找他，问那么一句话，正常来讲，他不是应该欣喜若狂么？
“你就是这么找我的？”
春意想赶紧逃进女厕，却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现在不仅是要吃了她，根本是连骨头都要不吐啊！
春意泪：“我出门急，没带手机，没有你们的联系电话！”
“你还可以更蠢一点吗？”
“是！是！请问可以先让我上了厕所再说吗？”眼泪鼻涕屎屎尿尿都要被吓出来了！
“三分钟！快点！”
春意在里面磨蹭，却也只敢多磨蹭两分钟，因为不知何时变身为魔王的某人在外面吼：“萧春意，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直接进去抓人了！”
很好！话音一落，她就带着一张假装出来的乖巧笑脸出现在他面前了。牵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春意弱弱地问：“你是几点的飞机？”她也要去买那趟九点多的飞机，这样才能赶回去上下午的课啊！
“我去上海，你跟我一起走。”刚才他已经打了电话让小徐找航空公司的经理，商务舱安排一个位置，应该不在话下。小徐会明白他的意思的。
“不要啊！我下午还有课，我上午要回去的……”在他虎眼眈眈的怒视下，后面的话自动消音。
“你不是来找我？自然是我去哪里你去哪里。”
“我就知道不应该来的……我们只说几句话，把话说清楚就可以了，不需要我跟着你飞奔啊！”在他冷峻的神色中，后半句生生拐个弯，外加一个无敌笑容，严肃声明：“无故缺课是要被凌迟的！”
章无疾冷冷看着她，是该夸奖她为他神智不清了，还是该骂怎么越长越回去？
“几句话就能说清楚了？”
春意点头，是的！甚至现在不需要言语，她都已经清楚了，她果然是个傻的，自己送上门！怎么脚步还不停啊？
“学校八点上课，一个半小时之后，给你电话，自己找教务处的人说清楚，调课！”
春意看着地平线越来越远，泪流满面……
、155。为他疯狂一次（3）
她很后悔很后悔！她是要赶飞机，不过是要飞往相反方向的飞机啊！
再为自己的行为默默反省，果然自己送上门就是没有主动权，平常学生们说她气场就很强，可这次见了章某人，就像小羊见了老狼一样，各种老实有木有啊！
调课是你想调就能随便调的？你以为校长是你爸教务主任是你叔啊？
还有，她Hello Kitty不发威，你就敢一直当她是猫不是：“章无疾，我现在反悔了！”她怎么能把后半生的幸福，寄托在一个她即将面临凌迟而死的处境时都面不改色的人身上？各种抗议及好话歹话说尽之后，春意死命拉住楼梯栏杆，不肯再往前走。
“可以，你可以尝试一下反悔带来的后果。”
春意求助无门，欲哭无泪，但小女子能屈能伸，最后又摆出一张狗腿脸：“无忌公子、张少侠、章公子……请问我到底要怎样，你才放我回去？”
章某人明显很享受她这种巴结，依旧冷酷地说：“看你的诚意。”
“诚意绝对百分之两百！”
章无疾只是不冷不热看她一眼，继续拖着她走。
“章无疾，没有手机，我没有学校里任何人的联系方式，没法请假。真的！老师旷课后果很严重的！”讨好不行，再试试怀柔政策，眼泪汪汪地望着某人。
“除了电话，还有很多联系方式的。譬如网络。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想好了请假事由。到了之后，给你找台电脑，邮件、MSN、QQ……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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