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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玉成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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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愚护着玎珂不断加快速度,跑在前面的玎珂却猛地停住了脚,“快走啊!”徐若愚在后面大声喊着,玎珂却是一愣,她居然忘了这艘轮船酒店已到了京杭大运河的中央!

星空绽放着璀璨的烟花,楼梯的尽头处竟是不大的跳板,前面除了无尽的河水别无它,徐若愚跑到玎珂身边也忽的刹住脚步,可身后握枪的一行人却已追了出来,徐若愚不觉紧握住玎珂冰冷的双手。

他们当真是无路可逃了!

玎珂和徐若愚握枪后退着,玎珂一个踉跄险些未站稳,回头看居然是波涛汹涌的河水,她的脚后跟已碰到了轮船的最边沿,徐若愚却紧握住她的手一刻不放松。

“快跳下来!”烟花爆炸的间隙却模糊听见轮船下传来急切的叫喊声,徐若愚低头去看巨大的轮船边竟停着一艘简易的充气艇,千钧一发之际,徐若愚拽过玎珂的手瞬间翻身跳下轮船,与此同时对方扣动扳机子弹却打了空。

徐若愚和玎珂不断的顺着夜色下坠,他的手死死的攥紧玎珂的手,那时在军部监狱他已失去过她一次,他再也不能失去她了,从轮船到水面数十米的距离间巨大的气流却难以分开他们。

一行人趴在船边看着徐若愚和玎珂尖叫着瞬间坠落在轮船边的充气艇上,“快开枪,格杀勿论!”众人一惊连忙扬起手枪。

充气艇一震左右晃荡着却又迅速远离,玎珂从充气艇中缓过神坐端正,竟发现救他们的人居然是甲板前检查她请柬的侍者,“快点划!再快点!”徐若愚和侍者一同加速划动充气艇,玎珂却惊魂未散的看着他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侍者正欲开口解释,可不远处轮船上一行人却不断朝他们开枪,漆黑的天空中绽放着鲜艳夺目的烟花,巨大的烟花轰隆声下他们却划着船急促逃离,绚丽的烟花犹如白昼般照亮苍穹,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水波荡漾间小艇本就不稳,却不料轮船上人俯身朝下开枪却恰好击中了充气艇,汽艇中的气顿时“咝”的一声滑进空气里,“这可怎么办?”玎珂已是手足无措,她虽经历过战场厮杀却从不曾面对过这种情况,汽艇不断的下沉着河水瞬间卷着波浪将他们三人淹没其中。

玎珂挣扎着试图游出水面,可漫天的烟花下湖水上方却是子弹不断,玎珂透不过气,整个人也不断朝水中下坠。

她睁大眼睛,却隐约看见漆黑的水中沈淙泉竟使劲游向她,他紧紧拽住她的手朝水底游去,冰冷的温度顺着指尖传来,玎珂望着沈淙泉焦急的眼神,他终于不再推开她了!

淙泉!

眼泪和湖水逐渐模糊玎珂的视线,玎珂停止游动的手臂不断朝着水底坠去,“玎珂,你终于来了!”她伸出手去触碰沈淙泉依稀的面庞,他依旧一身棕绿色飞行服恰似松间沙沙做响的风声,高远而舒缓悠长。

徐若愚和男侍躲着子弹不断朝远处游去,可回眸间却发现水面竟无玎珂的身影,徐若愚映着烟花的火光睁大眼睛沉入水中却是一惊,玎珂双臂放在身体两边竟丝毫不动,整个人居然不断朝着水底下沉。

烟花爆炸在空中巨大的声响间,玎珂却再次听见算命先生那时的话:“这女孩命中犯水!”

犯水,沈淙泉!

一颗颗子弹从他们身边擦过,带着湖水的漩涡扭转着,水中沈淙泉的面容却瞬间化为袁尘的真实,“我好像从未向你求过婚,不知今日玎珂小姐可愿嫁给我?”袁尘一袭军装映着红叶阳光竟是刺目耀人。

“玎珂?”玎珂心如刀割呼吸一窒竟猛然清醒过来,不,她不能跟沈淙泉走,她还有袁尘,袁尘还在等她!

“玎珂?”她探出头大口的喘息着,眼前轮流交替过沈淙泉和袁尘的面孔,可睁眼间却看见身边站着急切的徐若愚,他轻轻扶起溺水的玎珂,“你怎么回事?”

玎珂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没事,可能是刚才抽筋了。”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身在一艘小船上,男侍正和船夫聊着什么,远处灯光闪烁的轮船却化为一个微亮的光点。

“我们怎么在这里,还有……”玎珂伸手指了指后面的男侍,徐若愚却示意玎珂躺好,“这件事我慢慢告诉你便是。”

正文 谨小慎微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今天发现小影在晋江新作者榜排在前十,实在没想到,激动下,赶紧码字,谢谢大家支持哦,求收藏求包养中……轮船酒店里殷慕箫坐在床边紧搂住娇小的钟离弦,他低沉着脸面色阴冷,直看得人寒意刺骨,“立即封锁天津,绝不能让凶手逃走!”殷慕箫的眼眸犹如断裂的剑柄,不沾半点血迹却寒入人心,“痛。”钟离弦微微皱眉呻吟了声,殷慕箫心如刀绞却不敢伸手去碰,子弹竟顺着她的左肩横穿而入。

“立刻找医生来!”殷慕箫颤抖着喊出声,“可是船上没有医生。”副官小声嘟哝道,殷慕箫却将手枪扔到地板的毛毯上,“那就马上靠岸找最好的医生来!倘若钟小姐有半点差池我就要了你们的命!”殷慕箫一字一句的狠狠咬道,他面前的副官已吓得浑身哆嗦,这位冷若冰霜的钟小姐看似只是殷慕箫众多女友中的一个,可殷慕箫却唯独对她情有独钟。

钟离弦意识朦胧只是躺在殷慕箫的怀中,她的血顺着衣衫流在殷慕箫的掌心上,却不知每流一滴殷慕箫都痛不欲生。

“淙泉哥哥!”

一瞬间钟离弦手中的油纸伞摔落在地上,车内大姐玎珂哭着靠在淙泉哥哥的怀中,淙泉哥哥依旧像往常带着迷人的微笑靠在后座上,可鲜红的血却干在了他的黑色外套上,他的身体已冰冷而僵硬,紧闭着双眸的表情却是极少见的幸福。

那年母亲挥舞着水袖清纯质朴的音色带着哀怨,刹那间虞姬如同窗前明月般熠熠生光,“弦儿,你要记住,最好的戏子不是专心唱戏,而是把自己变为戏中人,不分戏内外。”

她隔着店铺透明的落地窗玻璃望着他,他回头却和她四目相对,他轻轻托起她清秀的脸庞手指竟是微微颤然,“你叫什么名字?”她含泪的火一般光明的眼睛紧紧瞅着他,“我叫钟弦!”

她刻意抹去一个离字,隐藏她看似高贵的姓氏:钟离。

最好的戏子不是专心唱戏,而是把自己变为戏中人,不分戏内外。

沈淙泉,殷慕箫。

她是钟离弦,虞姬还是另一个陌生的人……

“你是说你们都是大帅派来的人?”玎珂诧异的看着徐若愚,“没错,国家处于危难之际,我们汇文大学的不少学生皆弃笔从戎,之后便被大帅亲自挑选来执行这次刺杀任务!”

玎珂抬眸瞧着夜色无边里徐若愚眉目清朗,实在难将他和军人联系在一起,她还记得曾经袁尘怒声喝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徐若愚和袁尘四目相对,却毫无惧色的反驳,却不想如今他倒真的进了军队。

徐若愚望向北方眼眸却是延绵不尽的忧虑,“国家处在危难之际,我们又岂能坐以待毙!”玎珂站在他身边看着月色勾勒出他的轮廓,她不禁也跟着他念道:“国家危难之际……”他们的声音重叠而悠扬,飘荡在水面上与月光相映生辉。

“你醒了?”殷慕箫急切的问出口,钟离弦躺在真丝床上望了眼他阴冷的眼眸,竟只是漠然的嗯了一声,殷慕箫却伸手擦拭了下她额上微渗出的汗。

她总是这样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在殷慕箫众多的女友中唯有她从不主动开口,他若高兴便来她的宅子看看,他若不高兴她竟永远不会给他打电话,有时殷慕箫许久不理会她,几乎将她置于脑后,可最终回头时她却仍在原地等待。

你若爱我便爱,你愿走我也不挽留,她的这种态度却让殷慕箫欲罢不能,甘心俯首称臣。

“你放心吧,我已经下令封锁了天津,很快就能抓到凶手!”殷慕箫撩开她两鬓的发丝,钟离弦苍白的唇却毫无神采,她往被窝里钻了下避开他的眼神并不吭声,可眼眸转动却是惊慌失措。

“怎么办?天津已被封锁,我们回不去了!”玎珂远远的望着成群巡逻侦察的士兵,她的目光顺着落日撒向北方,袁尘还在那里浴血奋战!她要回去,她要陪他到最后时刻!

徐若愚的舌尖舔了下干裂的唇角,“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他的声音低而小,仿佛自我安慰一般,玎珂的视线却被拉得悠长,明日,明日就是殷慕箫的最后通牒,倘若袁尘不肯投降便只有死路一条。

而以他的性子,他又怎会投降!

一队巡逻的士兵军靴踏地前来,玎珂缓缓从袖筒内摸出勃朗宁手枪,天津城已被封锁,她绝不要当瓮中之鳖!

徐若愚侧身注意到玎珂细微的动作,他一惊伸手慌将玎珂拽入怀中,“不要冲动!”他的手死死扣住玎珂的手腕,不容她动弹半分,玎珂却不断的挣扎着,“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带回他的身边!”徐若愚鼻翼间急促的喘息卷着热气扑在她的耳际,玎珂身体微微一震,心竟软了下来,她扬起剪断秋水的双眸,却是涌不尽的泪水,“我相信你!”

徐若愚的呼吸一窒,她憔悴的脸颊苍白如一张薄纸。

“你是哪所学校的学生?”他紧张问起身旁黑蓝色学生装的女子,她回眸笑着脱口而出,“汇文大学!”

徐若愚双手握成拳,她愿意相信他,她居然肯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

他不能再次让她失望,他一定要带她回北平,回那个人的身边!

哪怕是死……

“你今晚留下吗?”钟离弦捂着左肩疼痛的伤口,殷慕箫呼吸紧张而紊乱,他回头看着瘦弱的钟离弦一怔,“你刚说什么?”

钟离弦微咬了下薄唇露出白齿的一角,竟又重新问了遍,“你今晚留下吗?”殷慕箫阴郁的眸子忽然闪动过一丝温暖,她极少同他讲话,今日她居然请他留下!

殷慕箫的唇微微上勾却是掩不住的兴奋,他的声音有些发哑却刻意的自制,“当然。”

钟离弦坐在床边看着他放下怀中的皮质文件包坐了过来,他总是如此,从军部忙完便会抽时间探望她,殷慕箫偶尔也会留宿,但多半时候总是匆匆又回了军部。他对这样漠然的她总是既爱又怕,爱得小心翼翼,怕得谨小慎微。

正文 美人谍影

作者有话要说:亲滴,求收藏包养哦~~么么,爱你们……“我去帮你倒杯牛奶。”钟离弦刚起身殷慕箫却猛将她拉入怀中,“弦,留在我身边吧?”他像讨要糖果的孩子,低声而近乎可怜的开口,钟离弦轻垂下如一把小扇的眼睑,“我不是一直都在。”

她温婉的声音淡而轻,如蜻蜓点水微荡起涟漪,可他的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殷慕箫的手顺着她小巧的耳垂滑到脖颈,钟离弦却只是微然一颤,既不反抗也不迎合,殷慕箫刚碰到她旗袍上的盘扣时,她却抖了下身体,“痛。”她声音低而浅,殷慕箫慌收回手这才注意到她左肩的伤口。

他生怕弄疼她,竟吓得不敢再伸手只是冷眼看着她起身为他倒牛奶,可冰冷的眸子却闪过一丝幸福。

殷慕箫从不敢开口去问,他有太多的不确定,她若不爱却待他温柔体贴,她若爱却不冷不热,恰如手中香润的牛奶丝丝入喉,正是她的凌然才令他格外注目。

“快喝了吧,不然牛奶就冷了。”钟离弦递过盛满牛奶的玻璃杯,她转身也为自己倒上一杯,殷慕箫的眸子拂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他仰起头竟将整杯牛奶一饮而尽。

钟离弦看着他喝尽杯底最后的乳白色,她却放下自己手中的玻璃杯一口未动,殷慕箫的瞳仁中烙印着钟离弦的身影瞬而倒在床上。

她急促拿起桌子上的皮质文件夹,手指轻快的扭动密码锁,可密码锁却毫无反映依旧牢牢扣着文件夹,钟离弦的左肩不觉又涌起一阵疼痛,她眼前有些昏暗,却强忍着睁开双眼,汗滴顺着她的额前不断下落,滴答的落在皮质文件夹上。

不对,还是不对,所有可能的密码都不对。

他居然又换密码了!

钟离弦回头去看床上酣睡的殷慕箫,他冰冷的面孔却依稀带着笑意。去年的今日她隔着店铺透明的落地玻璃望着他,他回头却和她四目相对,他轻轻托起她清秀的脸庞手指竟是微微颤然,“你叫什么名字?”她含泪的火一般光明的眼睛紧紧瞅着他,“钟弦!”

他凝眸盯着她看,“你可知道,初见你之日,我这一生都不会忘!”

初见之日……

去年的今日!

钟离弦修长的手指轻盈拨动密码上的数字,皮质文件夹“嗒”的一声居然开了,她从里面迅速抽出一张张纸卷,映着屋内晕黄的灯光翻动着,终于发现其中一张赫然印着:封锁天津有关事宜。

她抓起桌子上的钢笔在纸张右下角潦草的写下:撤除禁令!

一年时光钟离弦的字迹早已临摹的和殷慕箫毫无诧异,她收起钢笔映着灯光摸到流苏层叠的床边,殷慕箫仍在沉沉的酣睡着,他的腰间挂着一枚小巧的金属钥匙,钟离弦熟练的去掉它,扭动金属钥匙的另一端,上面竟是一枚不大不小的印章。

她显然已不是第一次进行这般操作,可依旧紧张得心里发慌,“啪”的一声印章有力的盖在文件上,她回眸去看床上的殷慕箫依然紧闭双目,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却紧得发痛!

天津城内已是乱作一团,只准进不准出,商铺百姓皆受其牵连。“我们先回北平,你们继续留下行动!”徐若愚对男侍认真交待着,玎珂只是在一旁漠然望着远方发呆。

连她也不曾想到自己的公公居然如此心思缜密,既然刺杀行动交给了他们,她就必须赶在今晚到达北平!

“走吧。”徐若愚和男侍打开沉重的黑棺材盖,玎珂轻巧的钻了进去,她平躺下手中却紧握着勃朗宁手枪,“委屈你了!”徐若愚缓缓合上棺材盖,盖子卷着无尽的漆黑遮过玎珂的脸庞,徐若愚只觉已被五马分尸,他竟只能让她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独自蜷缩在畏惧和恐慌中。

徐若愚驾着破旧的驴车走在崎岖的路上,前方就是出天津的小路,可把手的士兵却早已堵在那里。玎珂躺在木质棺材中,里面浓重的木凿味呛得她喉咙发痒,棺材两侧细密的供她呼吸的小洞时而透出忽明忽暗的阳光。

“站住站住,现在天津不准出入,不知道啊?”不远处传来士兵不耐烦的声音,玎珂的心猛然一紧,握枪的手竟不住的渗出汗来。

“各位军官,实在对不住,这人死要埋,再放下去尸体都发霉了!”徐若愚操起熟练的天津话谦卑的同眼前士兵讲道,把手的军官见是拉棺材的破驴车只觉晦气,可迫于殷慕箫的命令一群士兵推搡着,最后只得一个老兵肯慢步朝徐若愚走过去。

徐若愚身着青墨色长袍,长袍的边角沾着泥土显得风尘仆仆,头戴一顶大边沿的帽子俨然农夫装扮,可眉宇间的清朗儒雅却难以抹去,老兵围着徐若愚所架的驴车转了一圈,“死的什么人啊?”

徐若愚奉承的笑着递上一支香烟,“是自家伯伯过世了,这不一直封城再不埋都要烂了。”老兵对上徐若愚闪亮的星眸,他接过香烟瞥了眼黑色棺材,“没办法啊,上面查的严,打开看看吧!”徐若愚微微一颤,“打开?这不合适吧,尸体都发霉了!”

老兵倒是精明,嗅了下棺材附近的空气竟无异味,“万一装的是凶手,一旦逃了我们可担当不起,打开!”老兵命令的语气呵斥道,徐若愚吱吱呜呜的磨蹭起来,“不是,长官,您看我们这怎么会是凶手!”

道路岗哨站排着数十个持枪士兵,皆枕戈待旦时刻警惕着,他们听到老兵说要开棺验尸便匆匆跑来一个士兵帮忙开棺材,玎珂躺在里面清晰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不觉更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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