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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玉成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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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尘摇着蒲扇为她扇来凉风,玎珂仍是热得直翻身,“明明是上海人,还这么怕热!”他宠溺的说着,眼眸里竟是延绵不断的爱意。

知了在树上叫个没完,叶片缝隙间的阳光成椭圆形,照在她小巧的五官上,袁尘从不知孕妇竟如此贪睡,而玎珂本就有些消瘦,可随着孩子的成形,她终身皆散发出母性的光辉,整个人珠圆玉润,皮肤也越发白皙娇嫩。

袁尘不禁心中一动,竟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他忍了许久居然只是俯身轻嗅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兰香。

正文 顺利产子

“玎珂,来,看我给你的好东西!”袁尘今日情绪极佳竟抱着一个偌大的盒子放在桌上,玎珂用手从背后撑住凸起的小腹慢慢踱到袁尘身边,“不会又是玉镯金饰吧?”袁尘知道他送给玎珂的礼物多半沦落当铺,他却并不理会她只是慢慢打开方盒。

玎珂坐在沙发上轻轻抚过自己的小腹,瞧着袁尘细心打开盒子的动作不禁嗤笑出声,他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盒内摆放着碧玉棋盘,碧绿色晶莹透亮,光亮如薄冰,一颗颗精致的象牙棋子,雪白而温润,上面细致的雕刻着将,相,车……

玎珂的心瞬间被子弹击中一般,微微的阵痛却难以阻挡他的爱,她只是无意间同袁尘说过自己喜欢下象棋,不想他竟送来纯美的碧玉棋盘,象牙打磨而成的棋子仿佛还遗留着袁尘掌心的温度。

“袁少帅,您小心咯,我可是把你的士都吃了,下面要轮到将啦!”玎珂摩拳擦掌握着棋子步步紧逼,袁尘却笑而不答,不知是不是他一直在让着玎珂,居然总是只退不攻。

“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将!”袁尘冷静的话语给了玎珂当头一棒,她顿时一愣,他居然跟她玩以退为攻,不断让玎珂掉以轻心,最后夺命一击!

几盘下来玎珂开始嘟起了嘴,“不玩了,每局都是如此!”在家中无论是父亲还是三妹都不是玎珂的对手,可袁尘这个军事专家却能轻而易举将她吞并,带兵打仗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更何况这方寸之间的象棋。

“好了好了,我已经不停的让步,总不能一步也不走吧,那你岂不是更生气我不认真和你下?”袁尘宠溺的说着将她搂入怀中。

玎珂明知他说得有道理,可她却开始故意耍赖,“就会油嘴滑舌!”玎珂抓起一枚棋子正欲砸向袁尘,可指尖轻触却感觉到棋子后的凹凸不平,她将棋子反过来放在掌心上,象牙棋子后面却用楷体刻着精致的“生”字。

“生?”玎珂看着手心上这枚别致的棋子不禁读出来,什么意思?

她抬眸去看袁尘,袁尘却歪着头冲她笑得粲然生辉,玎珂不理睬他却下意识将其他棋子皆连翻过来,每颗象牙棋子的背面都深浅有度的雕刻着字,有“生”字,有“死”字,还有“玎”字。

“到底什么意思?”玎珂将打乱的棋子按开始的顺序逐一排好,“你猜猜看!”袁尘倒是不紧不慢的喝起茶来,玎珂皱起好看的眉头轻盈摆放着每一颗棋子,袁尘单手托腮靠在椅背上盯着她认真的表情,他的眼眸微漾恰若秋雨飘散,雨中却独立着玎珂一抹倩影。

玎珂依次排好所有的棋子,每十六颗棋子为一阵,全盘共是三十二颗,刚好是两首完全相同的诗,玎珂默默读出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在晶莹的碧玉棋盘上。

永世无独

生死何为

至思若玎

爱恒唯珂

这哪是一首诗,分明是大胆坦露的爱情誓言,开头和结尾拼凑在一起恰好是:永生至爱,独为玎珂!

袁尘就是这样,霸道而执着,连同对玎珂的爱也没有半点迂回。

“此生此世,我袁尘仅此一妻!”那时在教堂的婚礼上他笑对座下嘉宾当众誓表真心,他的双眸如同变化莫测的万花筒,看不出半点情绪,只有柔情多得险些溢出来。

“袁尘……”玎珂回忆过去交错着现实。

“你怎么又哭了?不喜欢吗?”袁尘轻轻捧起玎珂娇小的脸庞,“不,我喜欢,我很喜欢!”玎珂不停的嘟哝着,袁尘只觉她的喜欢是在对自己讲,他的心如同灼烧一般,再也忍不住竟一手托住玎珂的脑后,俯下身热切的吻了上去,他细密的吻瞬间变得热烈,急速的喘气间唇舌纠缠,他近乎疯狂的在玎珂身上索取着点滴的温存。

袁尘伸手去解玎珂的外套,肌肤触摸间玎珂不觉倒在他的怀中,衣服坠落下刚好露出白皙的香肩,若隐若现的恰到好处,半遮半掩间自有入格风流,艳影斑驳摇曳人心。玎珂却微微一震用力推开他,“小心孩子!”

袁尘一怔这才意识到玎珂凸起的小腹,他微微一笑竟忍住焚身的□伸手轻轻触摸她的腹部,袁尘不敢再碰玎珂,他只是安静的趴在玎珂的小腹上细心聆听,腹中胎儿却如酣睡般沉稳。

“啊,不行了,我不生啦,我不生啦!”纱帐内玎珂尖叫着,声音尖锐得直刺人心底。

“用力,再用力,夫人,您再用点力!”产婆已急的满头大汗,大帅下了命令,倘若母子有任何闪失,她们便要全家陪葬。

“要不就别生了!”袁尘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直围着纱帐转悠,“都要出来了怎么不生,难不成再塞回去?”大帅厉声骂道。

袁尘却急不可耐,心焦如焚,“不行,我得进去!”“站住,女人生产男的就得守在外面,不然不吉利!”大帅拿着手中的拐杖又戳了戳地板。

袁尘听着玎珂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却痛如刀绞,他踱着步子不断在屋内走来走去,“啊!”玎珂忽然再次发出尖锐的叫声,却又顿时静了下来。

“夫人,夫人?您醒醒啊,您快醒醒!”产婆也吓得直去摸玎珂微弱的鼻息。

“她怎么了?”袁尘再也不能自控,径直撩开纱帐冲进屋内,“别进去!”大帅的话终究是没能拦下他。

纱帐内摆放着乱七八糟的银盆,几个产婆急的团团转,玎珂却紧闭双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汗水已湿透她两鬓的发丝,袁尘猛地扑到她面前紧握住她的双手。

“玎珂?玎珂?”袁尘轻晃动着她的身躯,“你醒醒,你快醒醒!”

玎珂却依旧面色苍白,连同嘴唇也毫无生气,袁尘忽然记起自己戒毒时她曾唱过《卡门》,华丽、紧凑、引人入胜的音乐交叉重叠着爱与死的永恒。

热烈的弗拉明戈音乐,节奏跳跃的歌剧带着西班牙风情,放荡不羁的卡门敢爱敢恨,热情美丽迷人,那时她悠扬婉转的歌喉,却微减轻了他身体上的痛苦。

袁尘凭着记忆一句句唱来,他的声音中带着沧桑和坚毅,却字字铿锵有力,颤抖的声音竟滑下一滴泪落在她的手背,湿润的泪水打到她白皙的皮肤上。

“真难听!”玎珂微弱的喘息着。

“你醒了?”袁尘如获至宝般紧搂住她。

产婆不失时机的喊起来,“夫人,您快用力啊,千万不能再昏过去了!”

袁尘将玎珂的手同自己的手十指相扣,每一个指节都环环相绕,玎珂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她知道生孩子便同阎王取命只隔一层纱,她还没活够,还没爱够袁尘,她不能离开他!

“哇!”随着一声啼叫,玎珂虚脱般喘了口气,纱帐外大帅急促的吼着,“男孩还是女孩?”产婆打量着刚出世的孩子,笑得灿烂,“女孩,女孩,是个千金!”

大帅气得将拐杖扔到一边,袁尘抚过玎珂的额头,轻轻一吻,产婆却又嚷道:“呀,还有一个呢!”玎珂彻底泄气般再也使不出力气,“玎珂!”袁尘握紧她的手,像给了她十足的气力。

“呀,龙凤胎啊,这可是个少爷!”纱帐外本欲转身离开的大帅一听仰头大笑道:“我就说过怀的不止一个!”大帅笑着朝门外的何副官喊道:“摆宴席,大摆宴席!我们袁家媳妇生了龙凤胎!”

袁尘却顾不上看孩子,竟只是俯在玎珂的身边,他用衣袖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水,“原来我娘生我和弟弟是这般辛苦!”玎珂唇色发白依靠袁尘嘟哝着,“好好好,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孩子了!”袁尘安慰着怀中的玎珂。

纱帐外却响起大帅的声音,“那可不行,我还等着膝下孙子成群呢!”

两人眸眼轻对,微一怔竟笑了起来。

“快看看,我给孩子买的衣服!”下午时光还未晚,袁尘却早早从军部回来。

玎珂瞧着他手里精致的衣衫,“这衣服是不是太大了?”怀中的婴儿尚未满月,他却拿着七八岁孩子穿的衣服,袁尘丰神俊朗精神极佳,“不大!我把这两个孩子从现在到十岁的衣服全准备齐了!”

玎珂扑哧笑出声,“要是以后衣服过时了,孩子不肯穿可怎么办?”袁尘却捧着一件件精巧的小衣服,似乎每件都是他细心缝制的一般,“小孩子懂什么过不过时,不穿就送军队去磨练!”玎珂笑着别过头不理会他,真是铁血政策,蛮不讲理!

“你看我是不是比原来胖了好多?”玎珂拿着以前的旗袍在镜子前比了又比,袁尘却从身后紧紧搂住她,“不会,我倒觉得现在好看,不像以前那么清瘦!”玎珂斜瞥了他一眼,转身将旗袍使劲扔到他身上,“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不好看?”

“不是,我的意思是……”袁尘未说完,玎珂却扑来上来同他厮打,他被她捶打着按在身下,实在弄不明白,这个女人还在坐月子,哪里来如此大的力气。

“师傅,我来了!”玎珂亮起嗓门踏进屋内,做衣师傅忽然转身眯着眼睛仔细瞧,竟然是玎珂,慌忙喊道:“呦,少夫人啊!您可许久没来过我云霓庄了!”玎珂四处摸着各种锦缎丝绸,“是很久了,”转而又笑道:“师傅,您瞧我最近好像胖了,再给我做几件旗袍吧?”

老师傅却起身从柜中取出几件各色旗袍,“少帅前些日子把您的尺寸拿来了,我早先做了些,您要不先试试合不合适?”玎珂看着他臂弯上一件件华美的旗袍,竟全是她喜欢的艳色,莞尔一笑接过一件便钻进更衣室内,心里却是溢满的蜜意。

想不到他居然这般体贴。

旗袍大小适宜,玎珂爱不释手,正欲出去却听见外面传来老裁缝客气的声音,“梅红小姐,您来了!”

正文 梅红艳姿

梅红?

玎珂掀开布帘小心的探头朝外看去,虽只是款款背影却已楚楚动人,“梅红小姐,您要不要试试这块料子?颜色清雅且……”老裁缝尚未说完,梅红身边的女佣却打断他的话,“这么清淡?明知我们小姐喜欢明亮的艳色!”

“咦,小姐,您看这件不错,好像和你身段也符合!”女佣忽然发现挂在一侧的几件的旗袍,她拎过一件件竟欢喜不断,正是老裁缝做给玎珂的另外几件,女佣却不管不顾的拿着旗袍朝梅红身上比较。

梅红转身看着旗袍也点头满意的笑,这一回眸果是美人惊艳,一倾长发垂肩极尽显柔美,肤若凝脂欺霜赛雪,宛如刚剥壳的鸡蛋细腻而光滑,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婉约中透着妩媚,只是一双善言语的眼眸却惆怅而忧伤。

玎珂曾听过全球最大的宝丽金公司专门为梅红灌的唱片,她的声音宛若天籁,轻柔中却不失巫山云雾的灵气,今日亲眼所见倒不想竟是歌甜人美。

“这可不行,这是少帅为少夫人定做的!”老裁缝慌忙夺过旗袍,却不住看向更衣室的方向,“呦,原来是做给少夫人的!做得这般精美,难怪少帅这么久都不来我们宅子!”女佣不饶人的声音尖喊着不经意却睥睨了眼那几件旗袍,梅红一脸淡然却是掩不住的神伤,“罢了,我们还是不要惹风头正盛的少夫人!”

“罢了?”女佣却冲着梅红厉声喊道:“小姐,您怎么能这样?她是风头正盛!自打她嫁进袁家,少帅来咱们宅子的日子一双手都能数过来,况且每次来都没个好脸色,如今她生了龙凤胎,少帅更连咱们宅子的门都没踏过!”女佣犹如训斥般指指点点,梅红半垂眼睑直到红艳的唇角抿成一条横线。

老裁缝怕收不了场,竟慌忙嚷道:“梅红小姐,这衣服实在不能给您,赶明我给您做个一样的!”老裁缝显然知道梅红好说话,可刚一张口梅红却嘴角微微一勾竟是冷笑不言,那女佣也被气得七窍生烟,“谁要一样的!我们梅红小姐要穿就穿独一无二!”

玎珂的手狠狠掐着布帘一侧的门栏,直到指甲深深扎进木头中,方才莞尔一笑,抽出带着木屑的手指旋身转出,“梅红小姐若喜欢,我便相赠,不过几件旗袍而已!”

梅红和女佣一怔,却看眼前女子微卷的青丝散落在身后犹如泼墨浸染,艳红色旗袍玲珑曲线飘逸,若仙若灵,一双瞳仁剪秋水,灵灵有神摇曳众人,娇美中透着勾人的魅惑。

老裁缝卡在他们中间不知如何,惊慌中竟开口冲玎珂问道:“少夫人,衣服还合身吗?”

玎珂盯着梅红并不回答,她绝不是随意任人欺辱的女子!梅红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少夫人,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绝色的女子,她狠狠咬了下嘴唇倒端庄不失优雅的投之一笑。

“玎珂?”两人对视间,袁尘一袭戎装踏进屋内,他的目光顷刻落在玎珂的身上似乎并未注意到梅红,在他眼里总是难以看到玎珂以外的任何人,他径直走向玎珂将她拉进怀中极尽温存的问:“你怎么跑来了,要做衣服让佣人来便是,你在家好好休息才对!”

他说着不等玎珂回答竟笑意盎然的拽着她往外面的黑色劳斯莱斯走去,“我刚给你买了不少首饰,你看看有没喜欢的?”袁尘的话语间溢满了让人心跳的情意。

转身时袁尘才发现梅红竟站在他的身后,梅红白齿半咬在下唇上,她近乎乞求的目光看向袁尘,她的眼眸如深山的清晨蒙着一层薄雾,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可不可以不要在自己面前演恩爱。

袁尘却对梅红的目光视而不见,他的手搭在玎珂的腰间,冲梅红竟是客气的一笑就转而离开,笑得那般自然,仿佛她只是他一个熟稔的朋友。

梅红的女佣望着门外的劳斯莱斯已不再是方才的苛刻,竟失落般的感慨道:“真没想到少帅如此宠爱这个夫人。”梅红眼眸中闪着颗颗欲坠的珠子,“是啊,她比照片上还要美!”

在玎珂还未出现之前,梅红曾日日陪伴在袁尘身旁,两人在舞池中旋转,在灯红酒绿间觥筹交错,他却惟独不肯触碰她的身体,仿佛梅红只是一个美丽的女宾,一个挽着他的手臂陪他出入上流社会的女宾。

梅红也曾声嘶力竭的表达自己的爱,可袁尘却掏出钱夹中女子的黑白照片,“不管她是谁,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她!”他坚定的捏着那张照片,钢琴前女子明眸闪烁,灿若星河。

而今他真的得到她了!可梅红的心却已是若残垣断壁……

“你又怎么了?”袁尘拿着一个个锦盒递到玎珂的面前,她却挥手全部打翻在地,两个孩子已被惊慌的奶妈抱去,袁尘却微笑着低声细气对她倾尽温柔,“到底怎么了?”

“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便是,何必撕破脸面讲出来?”玎珂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生气,明知他已是她的丈夫,方才他又毫不留情面的和梅红擦身而过,可玎珂却仍是心存芥蒂。

爱总是这样自私而霸道,丝毫容不下半点沙粒。

“走,你跟我走!”袁尘起身拽过玎珂的手,“你干什么?”玎珂努力甩开却是徒然,他的手犹如铁钳般紧紧扣住她的细腕,平日里袁尘总是让着她由着她,可此刻他却紧蹙眉面色异样,显然是真生了气。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玎珂坐在车内仍不安稳,袁尘却赌气般一声不吭,只是闷头开着劳斯莱斯一路疾奔。

“到了。”袁尘不由分说的将玎珂扯下车,这里是一处位置僻静却清雅的院子,古朴的中式小楼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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