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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玉成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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玎珂的心却又是咯噔一下,那黑色霹雳上竟赫然印着鲜红色的二字:中华!

“漂亮吧!当年飞行比赛我可是靠它赢的!”

而玎珂却双眸朦胧,仿佛呼吸也戛然而止。

怎么会是这样?

他竟然是黑色霹雳的真正驾驶员!

袁尘居然才是黑色霹雳的驾驶员?

当初她去看飞行比赛挡住袁尘专车的路,何副官急得喋骂不停,飞机在天空中滚转激情四射的竞速飞行,黑色霹雳最迟出场却撕裂海天一线。

玎珂不慎坠入海水中,等拖着一身水走出时飞行员早已不见,只因沈淙泉如瑟瑟清风般踏下飞机,她竟为他远赴陌生的国度。

那年飞行比赛,我也参加了,你看见我的飞机了吗?那时候我……她打断过袁尘的话,却不曾问过沈淙泉是否才是黑色霹雳的飞行员!

“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沈淙泉根本不是黑色霹雳的驾驶员怎么办?”“不可能!他就是!我亲眼看见的!”“我是说如果!如果另有其人怎么办?”

“如果啊,那我就去爱黑色霹雳真正的驾驶员!”

曾经无意的戏语,却不想成了真!

“怎么了?”玎珂许久才缓过神,抬眸冲袁尘莞尔一笑。

她竟不断逃避拒绝伤害他,放逐自己一次次同他擦肩而过!

“来,”袁尘牵过玎珂的手,“除了沈淙泉,还没别人踏上过我的飞机!”

沈淙泉?

一言证实了所有的猜测。

袁尘似乎已不再排斥提起沈淙泉这三个字,倒是玎珂呼吸一窒。

“你的手还没好,能开吗?”袁尘扬起去掉绷带的左手示意无碍,“放心,摔不下去!”

他双手将玎珂环抱在怀中,飞机徐徐起飞,玎珂初次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袁尘坚硬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他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完全靠在自己怀中同时保持平衡。

飞机咆哮着启动,嗡嗡的响声绕在玎珂耳边,“不行不行,快停下来!”玎珂尖叫着,眼前的景物却一一掠过,飞机顺着场道飞快滑动着,“现在已经过了回头点,飞机必须起飞,不然只会机毁人亡!”玎珂吓得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直视前方,袁尘却故意将她的手按了回去,玎珂似乎只能感觉到他深浅不一的呼吸,充满安全感的呼吸渐渐抚慰她紧张的情绪。

撕开空气的黑色战机直冲向苍穹,夕阳之下云雾不断翻腾,鸟瞰时连同高山河流也渺小模糊,而连绵的长城却清晰可见,玎珂不觉惊叹起世间竟有如斯美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袁尘温热的呼吸骚动在她耳际。

玎珂扑哧笑出声,“在戏院我拿花枪刺你那次?”

袁尘回忆着那时的她倩影徐徐转出,鬓珠作衬胭脂气浓,戎装战场花枪在手,却是绝代风华,雪肤红唇相映,柔媚且坚毅,字字铿锵有力。她抬腕垂眉,手中花枪转得眼花缭乱,玉袖生风,缓缓转身花枪竟脱手而出,直指朝他扎来,他却稳坐泰山眼瞧花枪带着尖锐的银矢刺在了桌子上。

“不对!”

不对?

烛光摇曳的西式餐厅,艳美的亚洲女子站在钢琴前直爽的表白,这一切交相呼应构成无伦的胶片,玎珂忽然想起袁尘钱夹内自己的照片,“哦,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飞机加速钻进云层中,明暗均匀不一的云海层叠起伏,“他开始还不愿把照片给我,”袁尘更加搂紧玎珂,“可我拿枪抵着他的脑袋,逼他洗出来交给我!”

想到那可怜的美国摄影师,玎珂靠在袁尘的怀中咯咯笑了起来,“你知道戏院老板是怎么答应我的吗?”袁尘眯起眼眸看着前方,“怎么答应的?”他明知却顾问,“我也是拿枪抵着他的脑袋!”略微的耳鸣导致玎珂的笑声格外清亮。

袁尘不经意间在她鬓角轻巧落下一吻,“不过也不对!”

“还不对?”

玎珂皱着眉头看前方的阳光,夕阳的余晖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透过玻璃洒在她柔媚的脸庞上,“哦,我知道啦!是在上海!”

在袁尘脑中仿佛一切历历在目,数年前的上海街头,雪白色洋装湿嗒嗒的贴在她的后背上,漆黑的卷发带着水滴一丝丝渗透衣襟,她不由微缩起双肩仿若受伤的小兽,细弱的腰肢更是不盈一握,那时他们的距离不过横着一条短街,他却错失了她。

“当时我为了看飞行比赛堵住你的路,何副官还骂我呢!”

“原来堵路的那个上海女人是你!”袁尘竟是惊呼,当日他犯偏头痛已是头痛欲裂,连抬起眼皮的半点力气也没有,却又赶着去参加飞行比赛,居然被她堵在了路中央。

袁尘像报复般轻啃着她的耳垂,玎珂笑着偏头躲开,“你既然去看了飞行比赛,就该知道我的技术!”

“技术?”

玎珂还未反应过来,袁尘一个狡黠的眼神,飞机大回环滚着筋斗旋转出云层,“救命啊!”玎珂惊叫着却向后倒在他的胸前,云海顷刻间幻化为天空,苍穹在机身下掠过,夕阳的余晖仿若天堂,分不清天地混沌……

天色渐暗黑色霹雳融进夜幕中,远处灯光摇缀,“你来北平也快一年了,该回上海看看,不然司令还以为我把你关起来了!”袁尘的话语风平浪静。

玎珂一怔看了眼身后的黑色霹雳,转而一笑,“好,什么时候回上海?”

“明天!”

“明天?”玎珂嘟哝着,“这么快?你同我一起回去吗?”

昏暗的夜色下她看不清袁尘的表情变化,“北平军务繁忙,一时离不开,我安排专列明天送你回上海。”

来到北平的日子,玎珂早已是水土不服,越发思念气候湿润的上海,可他忽然这般急着送她离开,玎珂不免有些失惘,袁尘未看出她的忧虑,只觉似乎同她讲话她也在跑神。

“我这几日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一件事。”袁尘站在玎珂的左边,沿着飞机跑道朝何副官走去。

“什么事?”她故意靠着跑道两旁的地灯走,任由地灯忽明忽暗的照在身侧。

袁尘没有回答,转身却拥她入怀,夜幕下他借着微光贴上她的唇,玎珂闭上双眸感受他紧张的呼吸,身后一架飞机归来滑过跑道,带动徐徐轻风吹过两人的背后,袁尘的手依旧牢牢扣在她的腰间,她竟踮起脚尖迎合着,可他的吻却带着意犹未尽的温柔愀然离开。

正文 离婚协议

“少帅,不回去吗?”

玎珂独自坐在车内,车后的袁尘伫立在夜幕中,卡其色的军装逐渐溶进黑夜里,“他说最近比较忙,今晚不回去了,开车吧。”何副官应了一声踩着油门离开。

眼前一切却变得苍白无力,袁尘身体微颤紧蹙着眉,透过眼角的晶莹望着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夜风刺过脸颊竟蠕蠕爬动着冰痛,他伸手去摸竟是一滴泪。

放弃你,不是不爱你,而是早已爱你爱得无法自拔。

“小姐,我刚给上海打了电话,说我们今天出发。”玎珂蜷缩起身体靠着落地窗,展开右手中的寿山石方章,又看向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她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任青丝揉搓在指间,“走吧!”

“少帅也真是的,忽然让咱们回上海,他连送也不来送。”吴妈刨开橘子递给玎珂。

玎珂摆手没有胃口,“他太忙了。”

太忙了,一句低喃像自言自语,却更像自我安慰罢了。

专列鸣着汽笛,转动轰隆的铁轮卷起雾气慢慢行驶,身后却传来踏着铁制地板的有力的军靴声,玎珂像在期盼着什么,抬眸却是萧然,“夫人,少帅要我将这个交给您!”何副官将黄褐色纸袋放下,却又转身跳下缓缓启动的列车。

玎珂拿起黄褐色纸袋,又是他送的礼物吗?

没有绸缎的锦盒,没有薄纱的缠绕,她伸出冰冷的手指抽出纸袋中一张薄纸。

她的手指不住颤抖着,纸张瞬间如蝴蝶般滑落,吴妈看玎珂脸色瞬间发白,连艳美的唇角也顿时暗淡无光,吴妈低头捡起落在车厢地板上的薄纸,赫然入目的竟是四个大字:离婚协议。

“小姐,这……”她欲言又止。

玎珂神情恍惚漂泊,尤似未听见吴妈的话,吴妈又眯着眼睛看下去,纸张右下角洒脱的签写着:袁尘。

两个刺眼的字迹旁却留着玎珂签字的空白,吴妈早就听说过现在新行的离婚协议,只要双方签字即可解除婚约,哪怕是女方也可主动提出,可在她看来这无疑是一纸休书的变相。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吴妈捏着薄纸却吓出一身冷汗,玎珂低着头许久才缓过神,竟已是满脸泪水,修长的睫毛仍沾着点滴未坠落的珠子,“他,要和我离婚?”她嘟哝着却目光呆滞。

吴妈更是怕玎珂会受到刺激,虽然在北平的一年玎珂同袁尘争吵不断,起初的相敬如宾到持久的冷战抗衡,直至最后两人的争吵厮打,可吴妈始终看得出袁尘对玎珂的钟情,她不相信世间除了沈淙泉还会有不爱玎珂的男人。

而这一纸休书却打破了吴妈所有的希望。

“少帅,这合适吗?”何副官迟疑了很久再也找不出别的言辞。

专列疾驰过铁轨,躲在暗处车内的袁尘凝视着远处,目光顺着列车沿两条铁轨逐渐滑远。

她会尖叫着冲到他的枪口下,他竟已扣动扳机,却不想枪口前沈淙泉的脸庞瞬间变成了她,他一时猝不及防猛抬起手,子弹刹那间竟顺着玎珂的身侧擦过,“嘭”一声打在了胡同的墙壁上。连空气也静得可怕,他举着枪的手仍停留在半空中,如果只差半寸,哪怕是半寸他就会伤害到她!

袁尘,你要是敢碰沈淙泉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难以置信她竟爱沈淙泉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她会拼了所有的力气将油门踩到底,“我要和你离婚!”

哪怕玉石俱焚,她也不愿同他在一起。

车祸后长达一个月的时间,袁尘不敢见到玎珂,他怕她会再次冲动的同他生死相搏,他不能失去她,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香消玉殒。

既然她要挣脱一切阻碍扑向沈淙泉,北平再大的笼子也锁不住她,除了放手,他还能怎样。

“停车!快停车!”玎珂嘶声力竭的叫喊着,可士兵却有力的叩脚,“报告,少帅有令,专列驶往上海绝能不停!”“我不管!我要回北平,立刻!”吴妈使劲拽住情绪激动的玎珂,可她却挣扎着叫喊着,歇斯底里的哭了。

“我说过,我要带你走!”袁尘前进左脚,玎珂后退右脚,踏着舞步洒脱自如,袁尘的手紧搂住玎珂的腰,“就凭你?”乐曲骤然转急他步步逼近,她脚尖落地逐渐退后,可腰间他的手却不容她离开半步,“没错,就凭我!”

他明明答应过她,要带她走,要带她去北平去丹东,可为何现在却背弃诺言!

玎珂伸手将薄纸撕得粉碎,她不要离婚更不会签字!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不爱,而是当他的爱变成了一种习惯,变成不可缺少的空气,充盈着肆虐着她的每一寸呼吸,改变着她的每一个习惯动作,直到他变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少帅,夫人留给您的。”女佣人端出厨房内的碟子,袁尘依靠在沙发上头疼欲裂,匆忙抓起药塞进口中,眼前模糊的蛋糕却变得清晰。

“她做的?”袁尘接过佣人手中的碟子,上面摆放着精致的小块蛋糕,鹅黄色的奶油镶嵌在蛋糕周围犹如层层流苏,乳白色奶油上用巧克力涂成一张扭扭歪歪的脸庞,仔细看去巧克力色的人轮廓清晰,漆黑而深邃的眼眸带着冷冽,居然画的就是袁尘!

他眼前逐渐模糊,嘴角微微上扬,拿指尖轻剜一块奶油放在口中,他一向不爱吃甜食,可这蛋糕却甜腻的在舌尖润开,卷着如她般灼热的醇香,“夫人今早吩咐留给少帅您的,为了做这蛋糕,她练了足足一个月呢!”佣人在一旁打趣。

空荡的屋内熄灭的壁炉前,再无她的身影,却仍萦绕着她的兰香。

一个月前吴妈冷不丁的在玎珂耳边开口,“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胃!”玎珂拿着袁尘的军外套冲吴妈甩甩手,“什么跟什么啊,我才不想拴住他呢!”

话虽这么说,她却买来鸡蛋和面粉整日在家中练习,“我的小姐,您怎么边做边吃!”玎珂擦了擦一脸的面粉白,却星眸笑得灿烂,“没办法,谁让我做的好吃呢!”她拿沾着面粉的手又擦了下额头,漆黑的窗外却仍不见他的身影,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袁尘痴痴的望着蛋糕,他,玎珂,沈淙泉之间该有个了结!

“少帅,不好了!”何副官喘着气冲进屋内,“专列刚出北平就被苏琛泽埋伏的队伍拦截了!”

瓷碟应声落地摔得粉碎,“什么?”

正文 生死相随

咣当一声火车带着火星减慢速度停在铁轨上,“怎么回事?”玎珂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报告,前面的铁轨被人拆除了!”

玎珂刚爬起来还未站稳,却听见窗外枪声四起,拉开窗帘防弹玻璃外竟是成群的苏军,苏军的制服勋章类似于水字的隶书,一眼望去仿佛要将人彻底淹没。

“天啊,杀人啦!”吴妈嚷着躲在玎珂的身后,玎珂看着窗外成群的苏军同专列上的侍卫厮打着,列车只是按常规有些随行的士兵,人数本就寥寥无几,根本抵不过几刻。

“嘭”的一声响,苏军士兵似乎不知专列装得是防弹玻璃,竟一枪将子弹打在玎珂面前的玻璃上,防弹玻璃立即被钻出一个浅浅的凹槽,顺着凹槽裂开的纹路却依旧坚硬。玎珂一怔看着持枪的苏军立在自己的玻璃前,漆黑的枪口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原来,苏琛泽是要不计后果的杀了她!

“吴妈,你沿着车厢后面逃下去,再搭车去北平找少帅求救。”玎珂脱掉呢子外套和高跟鞋,从身旁的包中取出精致的勃朗宁手枪,“那小姐您呢?”玎珂抓起地上的平底布鞋乱套在脚上。

“行了,别担心我,你快走。”玎珂说着赶紧推了推吴妈,车外的苏军士兵已开始撬火车的铁门,吴妈吓得赶忙顺着车厢后面逃走。

玎珂知道苏军士兵的目标是自己,必然早已堵住了车厢后面的通道,吴妈兴许可以逃出去,她却毫无可能。

砰砰的砸车门声越来越大,玎珂掏出口袋内的钥匙将另一侧的车窗打开,车窗外尽是尖锐的乱石,冬日乱石旁的河沟半冰半水,虽不深却卷着北平刺人的寒意。

玎珂望着窗外迟疑起来,铁门却一瞬间被撞开根本不容她半分的思考,她逆着风如同翱翔的鹰隼顷刻间跳下火车,“快追!”身后枪声四起,玎珂踩过半冰半水的河沟,鞋底灌着冰水直钻进铁轨旁的树林中。

身后枪声四起,皑皑白雪顺着树干砸落下,过膝的积雪阻挡住玎珂的速度,偌大的树林却难以躲开紧追不舍的士兵,她一袭艳红色旗袍在白雪枯树间异常扎眼,深深浅浅的脚印更难逃出敌人的爪牙。

她巧妙的一个个旋转错开,枪火交战声声不断,犹如拉紧的弦,下一刻究竟是弦断还是曲成,却生死未卜。玎珂几乎不敢呼吸,敌人枪枪毙命,显然不留给她半分逃亡的机会。

展开手心,梅花状的子弹排成一圈,玎珂屏住呼吸将子弹塞进枪膛中,她就像一只隐匿在暗处的豹子,不断寻找致命一击。

树梢上散落的积雪覆盖在深浅不一的脚印上难以辨别,苏军和玎珂在不大的林中左旋右绕,随着“嘭”的一声枪响,血红色旗袍的裙角竟没能躲过敌人的眼睛,玎珂一个侧身躲在树后居然避开了擦身的子弹,她慢慢扬起勃朗宁手枪准备同对方交手。

她虽不愿开枪杀人,可虎有伤人意,她也绝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准星下刹那间血色四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气,树皮顿时斑驳不堪,对方却倒在了雪中,鲜血顺着白雪层层晕染开。

枪打跑躲,玎珂知道枪里的子弹所剩不多,自己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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