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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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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宫中庭宴中,白伞王珏两人虽然斗嘴,却也不过笑闹之辞。今天却互相冷下脸来,当众给彼此难堪,怎么一下子就关系就崩坏成了这样?不知前几日她们争执了什么,如果不是她南湘自恋的话,这个原因百分之八十,便是她这个王女了——
可真是为她争执吗?南湘总觉不是。
她好好的,带着一颗和善的交朋友的心来到风雨诗茶园,奈何此间的少男少女们权欲心未免也太重了些,到哪都免不了争斗。
此时王珏冒犯了众怒,虽然其表姐王瑜当众替王珏遮掩说话,可白伞在众人的赞同声力语气愈发咄咄逼人。薄熙琳夹杂其中,两边皆是好友,忙着左右圆圜。章煦是个聪明人,并不参与此事,只时不时插几句嘴,两边还各打了五十大板,就一株墙头草。
谢若芜也是诗社里的重要人物,此时却同南湘两人,躲在风雨外。
别人争吵激烈,只见她走到后面青泥小炉那,弄了半天,回来时甚至替南湘端来了一杯茶。
她手中是只黑色的漆器小茶盘,里面装着两只白瓷的小杯。
两人各取了各自的,彼此相看了一眼:
“王女请。”
谢若芜双手持杯以示敬意。
“请。”
别人激动忿忿,她两混不在心。南湘真心赞道,“好茶。喝下去似有春意涌上。”
谢若芜不急不缓,“这是此处最好的明前茶,我翻了半天,也不过一小撮,我全倒进了这壶茶里。”
果然,是谢家人。南湘汗。
南湘看着面前斯斯文文,一身锦绣的女子平淡的用袖子掩住嘴仰头轻饮的姿态,仿佛看见了谢若莲腹黑模样在面前呲着牙笑。
不不不,谢若莲谢君子谢莲花怎么可能呲着牙笑呢,
南湘只叹自己糊涂,
人家谢公子即便算计陷害她人成功,也只会摇着扇子,用来遮着脸,笑也不让人看的。
谢若芜殷情的侧过脸,温和道,“王女可需添点水?”
不等南湘挑眉谢绝,就听园外有侍女拉长了嗓音,唱道,“——国风公子到,舒渠小姐到。”
正主来了,南湘低头,随意在身侧放下杯子。
等她再抬眼时,两个人影并肩而行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她的视野。南湘愣一下,才恍然辨认出,那两个一边交谈一边分花拂柳走来的,不正是国风和那舒渠么。
饶是谢若芜一贯成竹在胸,一派从容姿态,此刻也有些诧异,喃喃道,“咦,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的。”
南湘被这句话惊得回过神来。
一面强令自己面目平和,不露惊意,南湘一面眼睁睁看着那舒渠侧脸同国风说着什么,国风竟微笑颔首,一派交谈融洽的模样,慢慢走近。
周围仕女随着他们走进而愈发沉寂下来。
处在浪尖的王珏见此情景也愣了一下,才记得上去接迎。
国风欠了欠身子,舒渠抱拳示意,王珏礼貌回应,彼此作揖后方才笑道,“舒大人亲临,鄙社感足盛情。”
众人眼光皆聚集在舒渠身上,舒渠也不慌忙,锋芒毕露的一双眼睛先扫视站在王珏身后的众女子身上,她顺势而走的视线也在南湘身上掠过,——南湘抿了抿唇,只觉得舒渠视线似乎在她身上多逗留了片刻,方才又移开。
舒渠一笑,年轻的少年都尉即便微笑也仿佛傲视众人般的骄傲,刺伤人眼,“早闻风雨诗会风雅,今日得已参加,渠之幸也。”
众目睽睽之下,王珏不便与舒渠太多客套,转而看向国风,毕竟相熟,神色便稍有放松,笑道,“国风公子,劳国之风范拨冗来此,鄙人满怀感激啊。”
这位公子被拿来取笑依旧面色不改,“王珏你没看我同舒大人都是一身朝服么?我们刚刚出了宫,便向这个破园子来听什么劳什子的诗会,你不赞我诚心,反倒出言取笑,是什么道理?”
众人闻言,抬头打量,国风宽博衣袖,高冠束髻,纹饰复杂的一身藏蓝长衣掩不住微露疲倦的眼。舒渠更是官袍在身,玉带束腰,其眼神之骄傲,毫不收敛。比起国风稍有疲惫的模样,更显官威。
果然都是一身端严朝服。一看就是刚出了宫,急急赶来,还来不及换衣服的。
圣眷荣宠,不可羡啊。
有人默默叹息,而一直咄咄逼人的白伞此刻却在薄熙琳偷偷拉扯住衣衫的过程中,退后一步,闭上了嘴。
忽吹来一阵长风,国风长衣衣襟随风轻轻飘起,南湘淡淡的垂下眼,心已沉静。
舒渠未来之前,已经牵动了整个诗会里仕女门心肠,正是风口浪尖之际,她来了,风波反倒停息。
想来也是,帖子既已发出,人也到了门口,岂有阻之门外不让进的道理。
木已成舟。
王珏至此方才吐出一口气来。走到僻静的角落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国风,舒渠两人已经落座,王珏的表姐王瑜正代为招待,王珏得以走开稍加休息。毕竟都是同样的世家女子,明面上依旧是客套,席面上看似一片祥和。
始俑者白伞反而一甩袖子,转身便走,举目张望发现正主,方几步踱过去,王珏闻声抬起头——白伞已神色平静的站定在自己面前。
王珏将手绢收回袖中,静等白伞还有何动作。
世事总是出乎意料,王珏总想老沉处世,奈何她却总是受惊连连。——却见白伞在王珏意外戒备的眼神里,端端正正弯身一揖。
王珏本以为她还要继续紧逼,白伞竟出乎意料的动作当让她有些应接不暇,“白伞,你这是……”
白伞神情严肃,这股严肃又与刚才那般平静中挟带锋芒的肃然咄咄不同,“事出突然,临时做了一出戏。白伞突兀冒犯,莫要责怪。”
“啊?”王珏莫名其妙。
……
……
南湘早已坐回原位。
在众人聚集在前面凝望舒渠国风二人时,她已转身离开。与她何干。
她还去凑了凑热闹,谢若芜却睬也不睬,竟是个风雨不惊不动如山。
谢若芜仿佛隔绝一般,只静静坐在原位,品着茶。
南湘屈膝跪坐。
谢若芜闻声,知道南湘回来了,轻提小壶,替南湘重新斟茶。
杏识趣的避开。
但闻茶香,燥意尽去。
“同室操戈,红杏出墙,殿前撒欢,狐假虎威。今儿真是热闹。”南湘突然低笑。
谢若芜全神贯注,专注于手中瓷壶,稍加倾斜,只听得汩汩茶水倾倒入杯的清声绵续。
“王女好眼力。这也不过一场戏罢。”
……
……
白伞话语平静,语速却快,“先前将请帖送到王府,苏府二处不觉如何,直到今日诗会我们也不觉有甚关系。只是家中老人在诗会初初开始时竟递来消息,我才知今上今日已让国风舒渠二人一同在清凉殿觐见。老人似已得口风,国风的姻亲已有变化,今上有意将国世家与舒家牵为一线。”
国风。舒渠。
迅即细密的话语似一阵风掠过。
王珏今城世家出生,心性开阖却不愚蠢,立马便知端倪。
女帝怎么会想起国风与舒渠两个不着边的人的?只为了困住端木王女竟如此乱点鸳鸯,实在出乎人意料之外,可谁又料想得到?
只是,——“在王女座下划分界限,故作姿态,不知是否有用不说,倒是刻意了些。”王珏摇头。
白伞叹口气,“事出慌张,你一直在前门迎接,薄熙章煦二人也无更好法子。谢若芜……谢若芜那人你也知道,从来不过多言语的。仓促之下,确实刻意了。”
王珏亦觉沉重麻烦,朝见肮脏争斗竟蔓延此地,从不放过,如此想来约来这端木王女也不是什么好事。可这口也不是她开的,人不是她约的,平时那个谢若芜只笑眯眯的不说话,难得见她拿主意却又招揽一麻烦,咳——
白伞似知王珏为何烦恼,两人相视,只得无奈摇头。
少顷,王珏理了理袖口,道,“回去罢,两尊大神还在呢,小心为妙呵。”王珏只觉肩头愈发沉重。
“我看是两尊催命鬼吧。”白伞跟在后面,悻悻耸肩。
……
……
舒渠国风一同被召之宫中,圣眷难辞,出宫便急赶而来,最后还是姗姗来迟。
一一相认介绍了,彼此都是年轻人,要让气氛活络起来并非难事。
王珏重新站回原处,流水依旧,人声不绝,见她站起似有话说,众人眼光便顺势汇聚她身上。王珏笑道,“珏招待不周,诸位见谅。既然舒渠大人国风公子来了,诗会便可以开始了。”
白伞似乎是唱反调唱习惯了,现在仰起脖子又顶了一句,“宗主大人,你是顽石宗主怎么忘了?此刻在称呼公子大人的,便也不妥啊。”
国风心思如电,即刻便知道了意思,直白坦然道,“我便自封为翰墨解人,这名字还未被用吧。”
“你还真不客气啊……”在场的都是喜好舞文弄墨之人,又有谁敢直言书墨笔翰是知己解人的,纵然王瑜爱书如命也只敢婉转取名采石书匠,也不过一个书匠罢了,王瑜摇头,“最工诗词的谢若芜都只敢讽刺自己辣手摧花,哪有人这么坦然的夸赞自己的?千古未见啊——”
国风看向自称辣手摧花的谢若芜。
谢若芜遥遥以茶杯相敬。
谢若芜旁边边坐着南湘,此时见国风视线投来,也抬起头,平静回望。
倒是国风心虚还是不屑,丝毫不分半点关注给南湘。径自对谢若芜礼貌一笑,便自顾自笑闹自己去了。
无视之下,南湘倒也不觉得多么难堪寂寞。
此时更有白伞刻薄,笑语道,“国大公子,你何不直接自封国子监祭酒?这名字绝对没被占用。”
章煦也笑道,“看来只有我的立早迟迟君最不得罪人。”
薄熙琳也跟着凑趣,“别说了,你把国风公子的迟迟君抢了,国风公子还没和你计较,你反倒恶人先得意了。”
国风扬眉,“迟迟君?”长眉一挑,锋芒毕露,国之风范一向端谨的面容开始不善起来。
章煦看在眼里,袖子一挥,姿态极宽博,不屑道,“都是被那刻薄小人挑拨的。猴儿猴儿们,快跟我一起讨伐那家伙。”
白伞架桥拨火,反引火烧身,只能大呼冤枉不公。
这群人都是多年好友,自有默契。南湘,舒渠这些新来的倒一时有些被冷落了。
舒渠偏偏又坐得远。国风自是坐在男眷一边,以沟渠划分开来。谢若芜和南湘坐在王珏对面,白伞这堆人也大多在附近,其余仕女分散坐开,舒渠身边一时竟是陌生不识的人。
她虽也是世家贵女,按理说应该熟悉此种场合。奈何她不是被锁在府中苦学苦练,便是同同样尚武的同好之友聚集。比起这些长于国学的淑女们,哪怕是武官之子,她可能还更熟悉投缘些。
她见半天插不了嘴,不由皱了皱眉头。
舒渠这人,平素一向习惯受人注目,哪有作壁上观充当看客的?
此时但见她清咳一声,如静水击石,声音琅琅如波纹传播出去,朗声道,“渠初来,不知诗会规矩,若不嫌麻烦,还请赐教说明。”
她突兀出言,笑声顿止。
王珏解释道,“是珏考虑不周,没有说清楚。风雨诗社众人皆不以虚名称,取了笔名叫着反倒亲切,不拘礼。”
舒渠微一思虑,双目辉辉然似有明星闪烁,“舒渠便自称金戈武者。烦请诸位指教。”
自然又有人捧。“英武气息,少年英雌。”如何如何如何……
南湘捂着耳朵,做个充耳不闻的样,自己饮自己的茶。
王珏等众人声浪平息了些,方才宣布今日风雨诗社,诗会之题。
但见三个上身着窄袖短襦,下身一气高腰长裙裹住的少年手中托着漆盘走了上来。漆盘之上,盛放有三个卷轴。
王珏接过第一个漆盘,展开卷轴,快速扫完后朗声道,“命题,秋。要求:不限韵,不限题材,以立意深远新颖者为佳。”
此题老套陈旧,不值一提,有人摇头。
第二个少年走来,王珏又将第二个卷轴打开,继续道,“命题二,秋意。要求:不限韵。除赋诗一首之外,需将之谱成曲,当众咏唱。赢着可随意点人画秋意图一幅。”
“这不是要求全才,为难人嘛。”诗词歌赋,全部通融,全是难得。这道题确实刻意难为人了些。
章煦偷偷附耳对薄熙琳道,“这道题我赌十两银子是那刻薄鬼白伞出的。”
薄熙琳同样咬着耳朵对她道,“别提了,每次都十两银子,你都欠下我数百两就没见你还过……”
王珏已经在念第三道题了,“秋景肃杀,惯生秋思。秋思愁人,单生秋情。秋情染目,幻化秋景。秋景繁多,但见秋叶。秋叶落寞,溶为秋土。秋土肥沃,田亩金灿。以此为线索,各景题诗一首。”
章煦撇了撇嘴角,耷拉下眉眼,凑过去对薄熙琳道,“我错了,这道题才狠,才有白伞那家伙的风范……”
诗会夺魁这种事,薄熙琳一向是不想的。所以试题难不难,她并不放在心上。
此时见章煦神情郁闷,只得安抚道,“平常心,平常心。”
……
……
诗会开到现在,诗没见,茶偷着喝了两口,人刚刚才聚齐,齐整之前还吵了一场架。观看督战的谢若芜只一句评价,“通通做戏。”
南湘已不对这所谓诗会诗社什么的抱有期望。
她也不会作诗。会做作诗的人藏在王府里,宁愿每天睡大觉也不愿意走路劳动身体,说的就是你啊谢若莲。
南湘内心腹谤,一面打量面前与谢若莲一脉同出的姐姐谢若芜浑身天生自然的风华,只觉此女不简单。她非常喜欢。
她现在能与谢若芜并肩而坐,面对面的交谈,无需做贼一样偷偷摸摸,便已经是赚到了的。
记得最危险的一刻,徐思远在宫门前参加武举。
哪想武举人中突然有人行刺女帝,百官慌乱,纷乱乱局里她和谢若芜好像地下党汇合一样,飞快迅速的确定了同志身份。
——还记得先前王女留下的酬堂玄屋朱门麒室么?
梅容是掌管江湖事宜的酬堂之主。憨园,谨和以及南湘提拔起来的三个人一同为玄屋的管事。今城来往消息,尽数掌握在此门手中。
另外有朱门麒室两门,南湘尚不知道功用。
不过现在好了,南湘瞅着谢若芜嘴畔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心里也颇为释然。
她即便再怎么觉得谢若芜熟悉眼熟非同一般,却也想不到,这位让她欣赏不已却也不过几次偶遇的谢家少主,便是作为端木王府朝廷耳目的朱门之总管啊。
世事多变化,大多出乎意料,异于常理,由不得不赞叹。
那日宫殿里,身边时不时有人失去尊严和控制,失声尖叫,还有人来回奔波,想要逃跑躲闪,却不知躲在何处又该往哪出寻求生机。
就在这种惶恐不安的景象里,谢若芜轻却肯定的声音,在南线耳中发疯一样鸣叫。
谢若芜恭敬低下骄傲漂亮的头颅,声音恳切,眼神复杂而幽微。
她便在那种情况下,静静请安:“主上。”
日光匆匆,时间溜走而不自觉。
南湘颇为得趣,谢若芜亦是有趣之人。却不防有人正在暗处观望她一举一动。
看似舒渠一人独酌十分惬意,却不知她只是假借在杯酒间,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着前方之人。
端木王女碧水南湘被收敛入她眼帘间。这个女子半侧过头,正与身畔谢若芜说什么。此时轻轻一笑,但见其侧颜隽永如玉,仿佛被女娲精心雕镂。
她很年轻,模样尊贵些,一国贵女姿态放在那里。除此之外,也不过如此。与传闻中那般惊采绝艳差了有十万八千里。
舒渠垂下眼睑,掩住了眼中轻蔑。
一女子沿途绕着走了过来,在前面和众仕女笑谈一番,现在又走到舒渠身畔,来搭讪道,“金戈武者好有兴致,独自在此品鉴好酒,何不上台前挥毫一番?”
舒渠一扬衣袖,刚道,“王姊台——”
话未说完,王珏已笑着摇头打断道,“风雨诗社没有姊台,你是金戈武者,我是顽石宗主。武者唤错名字,难道不罚酒一杯?”
舒渠不多言语,仰头饮尽杯酒。
王珏见此,抚掌一笑,“爽快!”
王珏身为诗社缔结者,这次诗会大多事物都是由她出面操作。此时也努力尽到宾主职责,一一招呼,避免不慎偶有冷落的场面。
诗会已开,笔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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