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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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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被圣音侵占的邻国。南湘倒没说什么。
“余下七人……”杏正想继续数下去,不想南湘一听见这数字就已经觉得头大了几圈,忙打断杏话头,“杏啊,其余的这几个人是住在同一个院落么。”
“并不是。”杏在心里默数了一遍,回道,“除却我已说了的两个人住于王府一南一北外,有三人散住于王府东面,另外四人则分散在王府西面。从偏门出去后,还有几栋单独的宅院,则是王女宅外的人。”
南湘默然。
单独住在一南一北,这种待遇倒真真是特殊。
南辕北辙。至于散住的或许在这个女子心里没这般有分量,又或是这两个人地位最为特殊,必须小心对待?
呃,小心对待那个梅容?饶了她吧……
园子实在太大,双脚实难丈量。杏唤来轿夫,南湘乘竹椅而行,只见周围绿树葱葱,花香肆意,心情不觉舒畅,没走多久就见停下轿来。
下脚落地后抬眼张望,一栋大约三层楼高的泛光阁楼立在面前。
前面是一方牌匾:落红馆。
南湘瞧着牌匾,轻轻念了一遍,落红不是无情物,有情之人居有情馆,倒也还算有趣。
随即她便眼睁睁的看着周身张大了嘴。
——她是到了哪个金玉满堂的黄金窝里来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杏悄声道:“此处便是萦枝公子的院落。是皇商萦舞之子,家财万贯也不足说起富。天下虽然姓碧水,可暗地里有人说,明着是碧水家的天下,可实际掌控命脉的则是这位财神萦舞。”
且看这院门,便如同流金泻玉一般耀眼生辉,竟是金玉质地。地面也铺设金箔,杂以各色宝石,使人不敢踏足。
举头向四周望去,独一棵榕树便可成林。却不见鸟声清脆,不见生机。
翠绿枝丫却在晨光中闪烁光华,待南湘走近细看,那树梢之上分明不是树叶,而是悬挂着颗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
奢华过头,叹为观止。这般明显的炫富,糟践财产,不是个二世祖,估计就是个暴发户。——说是皇商的儿子,岂不是又一个薛蟠?又或者是个理财的好手?
虽说就凭这副折损金银,看贱天下钱财的姿态,要勤俭持家估计是不得行的……
南湘心中咂舌,敲了敲金质的门碰。等了几秒,并不见有应门之声,遂扬声问道,“有人么?”
院落依旧安静。
少顷,南湘道,“冒昧了。”便推门而入。
门开一瞬,光线如一线慢慢在缝隙之中拉长拉宽。
里面倒还算清爽。
室内涂一层清漆,铺设木质地板,以紫檀木和银器为主,偶见几处灯盏隐藏在层次相间的帷幕之中。与院落相比,这里的装潢实在低调太多。
当然于细微处还是能见到这里主人的奢侈品味的。譬如这零零散散设在墙上权当作照明的并非烛火,而是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盛在银质托盘之内。
啧啧。
落红馆是个三层阁楼状建筑,过了门庭,就见一雕花镂空的木质楼梯。
拾阶而上,几套桌椅也都妥帖安放在二楼厅堂中,其间腾出一条道,直通一个采光良好的瞭望台。
这萦枝倒颇为极端。奢侈的铺设与低调的华丽并行,倒真不能用一般的二世祖视之乐。
只听见厅堂深处,似乎传来一阵好像是风铃作响的叮当声。
三楼肯定陈设着许多作响的铃铛。南湘侧耳倾听,能听见踱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不知道这种喜爱珠宝的男子是否会同女人一般披金戴玉,说实话,南湘真是不太能适应一个大男人做涂脂抹粉这种事情……
南湘上前几步,转角处又是一架上行的楼梯。
脚步声越见清晰。只见楼梯顶端,逆光处有一人影停留。
南湘不用询问便知此人定是那萦枝。
只见他缓缓立于楼梯顶端,不言不语,瞧不清面容。却能从他那俯视姿态里瞧出直逼双目的傲气。
南湘也没有任何动作,看着如同身在云端的男子,心里在用心中最佳理财师与现实中的真人对比着。
这种于沉默的互相打量评判,倒颇为近似两军之将于战场两端高处默然对峙的意味了。
待萦枝缓缓下行间,南湘眼神已由打量揣测到不由得流露出的惊讶。
这人与她所想像的薛蟠之流实在是两样。
原以为在如此奢华的装饰映衬之下,光华气质极容易被淹没,谁知,这男子气质实在高傲,竟反将周身的珠光宝气显得促狭小气。他内蕴的宝藏,比流泻的金银更逼人双目。他从内在散发出的傲气,更比累赘的珠宝更让人徒生自惭之意。
男子见南湘默默不语,只一味打量,遂也紧闭唇齿。
无人打破僵局,南湘观赏完毕,不觉太多惊喜。微微一笑准备寒暄两句便告辞,冷不防这男子突然逼近。
南湘忙后退两步,内心惊讶倒没流露在面上。只是她实在怕了这些男人。
萦枝深深呼吸,南湘惊讶发现他高洁自持的眼中似乎慢慢蒙住一层郁色,这股忧伤直白明了,让南湘叹惋。
“王女,您是真的记不得了?”
“萦枝——王女,我是萦枝啊——”静静吐出几个字,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南湘因为不忍而微微侧开他逼人视线的面容。
南湘斟酌着道:“你好,萦枝。你知道的,我遭逢意外失去了许多记忆,所以还盼体谅……”
话音刚落,不待南湘反应过来她就已投入了一个热切的怀抱。
她被紧紧拥抱着,因为力气太大,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南湘不舒适的想要抽离开身体,又觉得不妥,只得忍让。
萦枝能感觉到怀中人身体僵硬,却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震颤,他贴在南湘耳后用极其微弱声音呢喃着些什么,南湘听不太真切,可那种焦灼般的心情却在紧紧贴在胸口,让人忍不住慨叹惋惜。
“忘、忘了——也没关系——您无事,便是最好——”
萦枝声音比普通男人要稍高一些。凛然有金石敲击之音,此话由他嘴里说出,更显得磐石不可移的坚定。
却突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进后襟,南湘无需回头也知道,那是泪。
萦枝固执又倔强,骄傲又伤心。拥抱亦有决绝的姿态。
南湘以朋友姿态轻轻拍了拍他后背,才缓慢挣脱开来:“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的互相继续了解。你可以告诉我你擅长什么吗?如果一下子想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慢慢想,得出答案后来找我可以吗?我们慢慢来。”

欲语低头笑,一片天真未斧凿(一)

告别落红馆的萦枝,南湘出远门之后乘坐轿上,只觉倦意涌上,强撑着继续前行。
她仿佛是个猎头公司兢兢业业的业务员,千挑万选千头万绪,需要仔细寻觅寻找合适人才,再逐一安放到合适的职位之上。
天知道她的打算能否成功,不过总归该试一试。
沿路向前,随处可见树木环绕,鸟鸣声明朗清脆。没过多久,南湘隐约可见一带水磨墙群。只墙边颜色斑斓,更有明媚的春景之意扑面而来。
南湘眯眼一看,正是杏花出墙迎面绽放。
这水磨墙裙衬着几百枝杏花伸出墙来,明明朗朗的春景风光,如同蒸霞一般的颜色不由得让心情也随之开朗。
行进而来,南湘看着路旁被修剪成圆球状的树篱,失笑。——这莫不是一位颇有童心的园艺师?
“殿下,这里是湛华阁,是元生公子住的地方。元生公子是巣洲藩王元白的世子。”杏见南湘注视着路边被修剪成各色形状的树篱颇有些啼笑皆非的表情,细细说来,“元生公子是王女夫君里年岁最小的公子。虽是年纪颇小,在园艺方面倒很有些灵气,此处园林在公子妙手布置之下,随处可见这些新鲜趣味。”
刚走进挂着牌匾的木门下,还未见其影,就听见一把娇俏的声音拖长了句尾吩咐道:
“往左些,左边啊,左边!哎,你怎么那么笨呢,真恼人!”
语意开始不耐烦起来,舌尖回转在笨字上加了重音,语气粘稠像是责备,更是带些懊恼的撒娇,南湘倒是听得清楚,顺着声源走去。
“小笨蛋,左边的那棵枝丫肯定是要剪的,要不就不圆了。哎,你知不知道我要你剪些什么出来啊!”
声音清晰,唇齿伶俐,南湘甚至可以听见剪刀修剪枝叶的咔嚓声。
“公子啊,您剪什么不好,非剪个蘑菇,还是一个长毛的蘑菇,这,这怎么剪嘛。”回答的是一个更委屈的声音,听着主仆二人对话,南湘脚下一个停顿。
“哎哎,你怎么就不懂呢,什么是长毛的呀,明明是长了瘤子的蘑菇!”娇俏的声音高声唤了起来。
南湘平地一个踉跄。
她穿过篱笆,入眼的是一片平整的碧绿草地,春日的细草有着极细极微极柔软的新绿。
南线随意环顾,不过几步的距离外站着三四个人。
一人拿着剪刀,似乎是无处下手,其中一人举着绸伞,伞下人则背对着南湘,只觉得身形纤巧细瘦,顶多是青少年未长开的身材,但那一身单薄鲜嫩的锦绣衣裳,如同他院里杏花一般,灼灼醒人耳目。
那棵灌木长得较低矮,似乎已经见出一个大概的轮廓,上下两层虽是不明显,却也可以看得出胖瘦的区别,——至于长瘤子嘛,南湘越发仔细观察——也确实没发现。
不比刚入门时的浅草地,现在脚下踏过已是长至小腿的深草丛,费力前行所发出的淅淅簌簌的声音,引得三人纷纷回头。
元生是在小厮提醒下才注意有人踏入他的院子里来的,谁呀,他撅着嘴转过身来。
他最喜欢他院子里的这片草地。
没有多余的树木遮挡,没有枯黄的草叶让人觉得萧瑟。虽然算不上草海,却绿油油的很有草地该有的清鲜气息。一天早晨午后夜晚,他总爱坐在拉门之前的木台之上,闭着眼侧耳倾听,还能听见风吹拂草尖的声音——
……哗啦啦的,是一片青青绿草笑弯了腰,倾倒过来;哗啦啦,它又被好客的清风吹拂得不甚娇弱的倒了回去……
这片草地总是如此好客,轻轻踏过都能留下音响来。轻轻作响。总是微微含着笑。
那,今日又是迎着谁来了?
他们的王女,一身素淡衣衫,就在这个光线明媚的春日里,带着一脸道不清的谨慎表情,踏过这片含笑的草地,向草木深处,向着他走来。
举伞的小厮最先反应过来,忙单膝跪下。
举着剪刀的使唤也跟着跪下来。
中间最后才转身过来的的人似乎是不可置信,除了呆呆的看着南湘走近之外再无动作。
倒是南湘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慢慢放缓脚步,正准备打招呼。
谁知那少年仿佛突然意识到来人是谁,绽放的笑颜比春光更明媚,身子如展翼掠过屋脊的燕子一样,直直朝南湘飞奔而来。
南湘正欲闪躲,可那少年速度实在是快,还没等她靠边闪身,就已经飞扑入南湘的怀抱中来。
南湘被那突然冲入怀中的人弄得莫名,只觉得怎么又来突然袭击,还来不及推开,少年已经伸出手死死的抱着南湘,从怀里埋出头,笑意盈盈的脸上眼睛有如星辰般摧残明亮,双手搂住南湘的腰,仿佛还不过瘾一般,甜腻亲昵在南湘脸颊边心满意足的留下一个绵长,饱含眷念的亲吻。
即便是小孩子,她也忙退回身子。
颇为尴尬。
南湘打了个招呼试图转移开注意:“元生?你是元生对吧。你好,我病还没好呢,别离我太近,小心我过了你病气啊。”
“王,女~呵呵,王女~呵呵……”
元生不依不饶,又强挤进她怀里,欢欢喜喜笑得如同偷腥的猫一般,南湘一时啼笑皆非。
这什么呀,这分明还是个小孩。一个未解情愁,不知哀怨的天真少年,怎么也会是自己夫君呢?
“元生啊……”南湘颇为尴尬的缓言道。
少年伏在怀里,乖巧的点点头。
“……你先站好啊,这样多不好走路呐……恩,具体的我们进屋再说好吗。”
少年忙从怀里跳出来,神情紧张的扶着南湘的手臂,似乎是怕南湘突然晕厥似的,把大半的力气都用来扶持身畔王女。
他紧紧靠着南湘,面上酒窝盛满甜蜜的笑意,很是满足的样子。
等走进屋内,南湘发现整个屋子除了她俩,再没有其他人,甚至连服侍的小厮也退了下去。
她随着少年的带领走进屋内。
看见停放在面前的是一张宽大精致,垂放着金色帘子的雕花木床。
——呃,床?
南湘再看着不知何时已将衣物褪去,一身清凉薄衣,笑成一朵花的元生,几欲崩溃到承担不住。
南湘惊恐,步步后退。
慌乱中还得维持着面上强装的镇定:“元、元生,我们先去喝点茶,吃点茶点什么的,我、我有正经事要说……喂,你别过来,你,元生……”
元生恍若未闻,依旧一脸笑,根本无视南湘推拒的手,少年鲁莽的力气将南湘一把拉过,因用力过猛,直接把南湘掀倒在床上。
南湘手忙脚乱的半撑起身子,还未等坐起,元生已经骑坐上来,双腿叉开,就连那一层轻薄的单衣服都已经卸下,身着未缕。
面上还是如此单纯的单纯,笑得是异常的绚烂。烧灼一般。
“元生,别这样。”南湘不想动怒,仍好言相劝。
伸手正欲推开少年,还没说完话,元生就厚着脸皮顶着一脸灿烂单纯,略带调皮的笑容,却用身上完全不符的大力气,蛮横的俯下身来,也不理睬南湘皱眉挣扎,希望以一个绵绵长长,饱含他爱意与眷念的亲吻堵住自己王女喋喋不休的嘴。
南湘本就是被动,此时更觉尴尬。
这少年得叫自己阿姨,姐姐吧,怎么又是不听劝的强扭着亲热。
偏偏这稚龄少年紧追不舍,南湘愈躲,他愈是慌张的纠缠,不依不饶的样子。
南湘忍不住厉声一唤:“元生!”
元生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停下动作来。
身上衣服润湿,却比不上少年眸里突然涌上的一层薄雾。
哎,这孩子。南湘见他模样委屈,也知道是自己不对,不过她是真的不行。她受不了。
南湘站起身来,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拍了拍。
元生猛然抬头,积蓄的眼泪簌簌落下,他忙牵住南湘欲收回的手,颤着贴在自己面颊上。
见自己殿下没有抽回首,元生再试探着,如同家中未断奶的小猫一样,委屈又依恋的在南湘掌心间微微磨蹭。
南湘只觉微微的痒痒,叹了口气,元生立刻惶惶的望来。
他渴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王女的端秀面容,那般华丽的伏犀摺叠的眼,秀丽无匹的面颊弧度,那般紧紧抿着的,严肃又诱人的唇……
南湘不知自己此时面容是非一般端肃,她心里正想着如此情状该如何是好是,又被元生突然的举动弄得动弹不得。
元生也只不过是受诱一般,茫然的将手指轻轻的放在南湘因亲吻而愈发艳红的唇上。
少年手指温暖,怯怯缓缓的顺着南湘唇线描画着,见南湘因不适应而浑身僵硬的模样,又惶恐不安的收回手,又满心舍不得,忙牵住南湘衣角,舍不得的一根根拽紧南湘手指。
他的王女,他的殿下啊……
只是少年干净甜腻的嗓音,带着沙哑的哭腔,委屈,惶恐和满心的眷念,哭喘一般又极其小心的按捺着,又害怕王女生气,只得来回喃着不清不楚的话语,“呜……王女,王女……”
南湘本还想猜猜元生年纪,现在却早已混沌成一团。
床边的撒花帘子已然取下。内室间日光暗淡,少年眉眼模糊不清,光影恍惚能见少年秀丽又惶恐的惶恐的眼睛。
噙着泪花,牵着自己袖口不舍又委屈的模样。
南湘无可奈何,她也是满心委屈。没有办法,她得安抚他呀。
南湘僵硬的身子在停滞间慢慢回暖,试探着回牵过元生手,能感觉到他突然剧烈颤抖,却不抵抗的随着南湘牵引,慢慢出了内室。
外面是一间小屋。侧面是和风的木格拉门,还有一截多出的木质台面。
南湘牵着他在阳光下坐下,自己在袖间摸索出手绢,细细替他擦着不停滚落出来的泪珠。
元生大而杏眼迷雾朦朦,见着自己王女低声叹息着,极端温柔的用手绢擦拭着自己的泪,那慢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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