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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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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愣了愣,下意识的跟着抱琴向前踱了一小步,却见着抱琴食指中指间夹着的正是自己的宝贝,猛地一咬唇,一把抓住抱琴的衣袖,脸涨得通红,眼睛早已没了刚才微微眯着的迷茫神气,取而代之的是火烧般的愤怒。
“还是这东西啊,早些日子就见着你看着它一个劲的傻笑,怎么隔了那么久,还舍不得离身一步?”抱琴好暇以待,瞅着墨玉恨恨的样子,嗤嗤笑起来。
“还给我!还给我!”墨玉懒得跟抱琴罗嗦,只一个劲的抢,奈何他身量本身就小,抱琴又比他大了个几岁,不管他怎么跳脚,却也够不到手,眼睛如火烧,抱琴眯眼又是一笑。
“你这人怎、怎么这么讨厌!”一向嘴最硬的墨玉今天不知为什么,一点和这人吵嘴的心情也没,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强做出一副恨天恨地的样子。
杏站在旁边,本想让抱琴这厮消停会,看到墨玉这副样子,却默默叹了口气,退了回去。
抱琴瞧着手中的书签,以前也见过,这小家伙宝贝得不行得东西,今天见墨玉好生奇怪——抱琴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不知道墨玉为什么心里不爽快,心一软,手臂也跟着落下来——
挑眉,眯眼,笑得不怀好意,一手牵过墨玉僵得跟棍子一样的手,也不理会小孩子拳打脚踢的挣扎,轻轻把墨玉自制的,藏着南湘送与小花的书签放回墨玉手里,眼睛化成一池春水,笑得是难得的和蔼。
墨玉哼的一声,一把抢过,小心翼翼的查看一番,半晌才狠狠地瞪回去,一边再小心地收回兜里,放得深深的,倔强的扬起脑袋从鼻子里哼出气来,眼睛却雾蒙蒙的,盛着满心的难过。
“哟,真生气了?”抱琴摸摸墨玉毛茸茸的头,却被小男孩一甩头闪过,不接受他难得的善意,抱琴也不生气,小男孩闪一步,进一步,再闪一步,再进一步——哎呀呀,他就是坏人,他知道,他乐意。
“让、让开,你今天吃什么药了,怎么老是不安分!”墨玉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却被抱琴轻轻松松的闪过去,端得一脸无所谓的笑。
“是啊,今天我是吃错药了,见着个人一脸被抛弃的小公子吃醋样我心里不舒服,回去吃药总是吃错了呗。”抱琴笑语晏晏,不理睬墨玉刹那间白得跟纸一般得脸色,眼角风情洒,总是带有种似笑非笑的意思。
“抱琴。”杏在一边,笑容略带警告,抱琴笑得轻松,轻松得刻意。听见杏一声轻唤,也没做什么,却如同石子沉入心湖——原本在脸上无比自然的笑,也挂不住的沉了下来。
转过脸,没有表情没有了刻意的悲喜。杏却恍然突然发现,抱琴也有不笑的时候么?那嘴角静静抿着,与寻常玩笑模样,没有一点相似,反有一丝冷漠。
这些人,都是口不对心的主啊……
想笑,又笑不出来,杏瞧瞧硬撑着不哭出来的墨玉,再瞧瞧一边面无表情的抱琴,心里只有一个词,祸水。
王女,您真是,祸水……

春光无限好,杏花微雨出行忙

霏霏细雨时停时下,没个定数。
晨六时许,南湘起得颇早,打一点清水洗脸,用过了早饭,开始换装。雨仍不见有停歇的迹象,反而愈下愈大,满耳尽是雨声,劈啪声,击打屋顶瓦片所发出的清脆声在雨里亦有些发闷。
抱琴站于廊下,见雨势绵密,伸出手至廊外轻触雨帘,心怀畅意道,“真是好大的雨,不知会不会耽误王女正事。”
南湘正整理袖袍,杏展平外袍替南湘穿上。朝服繁复精致,满缀珠饰累赘,经过多次演练,现在她穿起这繁复朝服已不觉困难。南湘闻言抬头,也瞅了瞅窗外雨势,道,“反正都是坐在车里,下不下雨有什么关系。”
抱琴想想也是,笑眯眯道,“呔,倒可怜那几匹拉车的马儿了。”
听此话,南湘心头更加郁闷,又不好出口抱怨,只好腹谤道:嘿,好你个抱琴,你倒不同情同情她这个被迫早起进宫面圣去的倒霉王女么?
杏替南湘整理好层叠的衣衫,五章三叠着玄色,补绣展翼羽翅掠空,细密树纹海浪绣于袍底,南湘举动间不掩一花一木。又将南湘头发高高梳起,束与玉环,饰以金凤,方向南湘轻声询问是否现在出发。
南湘点头,率侍众出屋,登上那璀璨八宝车,向那居于高处的宫殿缓缓行去。
外面雨声甚大,轰响声遮蔽天地。
*** *** ***
行到半途中,雨声则渐变得缓慢稀疏,甚至能听得车辕经过路面积水潭所激起的水花声。
从王府到皇城一路行来,今城在清晨缓缓苏醒。
南湘坐在车中无事,除了时不时掀起车帘,贪慕今城胜景,舍不得移开视线。可这条宫道早已清空,不见人影,南湘看得无聊缩回头来。她又将心头想好的腹稿默念一遍,默诵入宫礼仪,以免殿前失仪。
南湘下车时抬头相望,灰铅色的云多化为轻烟渐渐消散,而端丽日影,则渐次明丽了。
——似乎是个好兆头。
南湘心头微有振奋之意,入殿后,那举手齐眉跪地请安一系列动作,做得个叫行云流水,洒脱矜贵。
“臣碧水南湘拜见陛下。”
南湘举手齐胸,又向凤后行礼,朗声问安,“碧水南湘拜见凤后殿下。”
凤后今日第一次出现于女帝身边。他在上首端坐着,微带笑意,一身白色绣百花的宫衣居然能被他穿出春日花团锦簇的雍容来,比日影更照人双目。
女帝似乎也因为难得晴朗天气而心情不错,让南湘起身后,朝自己夫君道,“瞧她这副模样,定是心情不错。”
凤后轻笑着回应,“陛下一向料事如神,何不询问端木王女,今日缘何如此高兴呢。”
女帝朝一旁站起后,便一直端肃站立不言语的南湘问道,“告诉朕皇妹今日为何高兴?”
南湘正因今天女帝这身“起身”喊得爽快而内心庆幸。——难得不用罚跪,她怎么能不高兴呢?南湘躬身回道,“禀陛下,南湘因进宫面见圣上天颜而高兴,更因最近风调雨顺,丰年在望,圣音一片锦绣而振奋。”
“哦?”女帝拉长声音,除了微扬眉毛,倒没说什么,“皇妹一片冰心,朕知道了。”
反倒是凤后给面子。“王女好说辞,好用心,说得我一男子亦振奋了。”凤后起身,朝女帝躬身行礼,被女帝双手扶起后,微含了下颌精巧微笑,“恭祝陛下,圣音盛世祥瑞,天下太平。”
“哈哈哈哈哈……”女帝心情大畅,只觉胸臆顿开,心无阻碍,烦恼之事被雨过清空所洗,春日清风亦卷三千烦恼事而过,“闻卿所言,朕心甚慰,甚慰。”女帝长身而立,衣袍自舞,宫侍哗啦啦跪了一片,在地上叩首,齐声恭祝,“恭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雨水丰沛本是好事,只唯恐过于丰沛了,寒江离水涨水河堤不稳,防汛告急,不可轻言太平。——皇妹似乎已痊愈,可愿助朕一二?”
咦?
咦咦?
等于说,她的软禁,已被解了?
南湘心中一动,瞬间醒悟后更是欣喜难抑,立即叩首,声音已带泣音,“皇妹为圣音臣民陛下臣子,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女帝朗声一笑,瞬间又严整面容,一片端肃,不见笑意:“拟旨,朕念端木王女一片纯诚之心,朕甚慰。王女既已康复,不需自避与王府,当入朝为圣音之栋梁。特赐寒绢布帛二十匹,玉如意一对。”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湘再叩首谢恩。
凤后端坐上首雍容,点头微笑。
*** *** ***
虽然没捞到一官半职,可只要有解除软禁的话语,那这张圣旨便不是空话。
南湘喜不自胜。杏在一旁亦是欢喜。
整个端木王府再次燃点灯火,难得的通透明亮,顺着流水一直延伸至山脉处,一片明亮。深处黑瓦隐藏在深蓝重绿中,仿佛滴下一滴水来,亦能化为茏葱色彩。风雨欲来,风雨停歇,无论天色如何变换,若有一砖一瓦所蔽风雨,亦是幸事也。
南湘又被杏领至内府仓库。库房满满当当,比起先前所见又新添进的许多事物。
南湘问道,“这是,最近的收益?挺不错的呢。”
杏指着左面满满当当的一柜子笑,“这面是王府收益,其他的倒不是了。”
南湘心念一转,“哦。”了一声。她心知这些新的东西是何来头,心里便不太安稳,她不过一个小老百姓,哪有经历过这些事呢,——南湘遂以微笑掩饰,“哟,这行贿受贿之举,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杏冰雪聪明,瞬间明白南湘心中担忧,躬身回答,“诸位臣宰友人听闻王女久病初遇,纷纷献上薄礼以致庆贺之意,此等不大不小之事王女不可不清楚。”
“王女心思清明天生神慧罕有匹敌,杏只家仆一人不敢凡事擅定,且官场来往王女久病,众人以祈福望痊愈之心探望,送礼;王女回复如初玉体康复,便该以庆贺之意探望,送礼;王女闭户养病时,送礼;王女如今蒙获圣宠,那也自该礼尚往来打点打点,官场来往,来往人情,人情之礼,一年四季不可绝矣……”
“官场来往之物礼尚往来之器,不便收入王府内库,只能另开一处,王女自行处留外人不便知晓。”
杏笑眯眯的捡起手边账册,双手递给南湘。南湘随意翻阅了几页,只见上面全是礼单,各色金银宝石精致器具书画笔墨,应有尽有。——尽是赃物呐,偏偏她收得这么理所当然。
南湘与杏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杏见南湘已明了此事,将南湘引出库房,锁了门锁,又转而又谈起了夏日祭。
对,夏日祭,不知各位还记得不,从第四十四章就说起的夏日祭,那圣音雨季一到,王府里下雨水灾淹了厨房,正好整修王府,于是一群人跑到外面野餐,接下来便遇着神叨叨浅苔,夏日祭的准备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圣音雨季一到,伴随着哗啦啦的雨,夏天也就在不远的后面侯着了。这夏日祭,宫中的赏赐是源源不断;排队在门口等着送礼的,是源源不断;由王府各处产业上交来的收益,是源源不断;无数车,载着金银宝石,珍奇古玩,还有无数车的各色食品,蔬菜瓜果肉食药酒各色食材的,也是源源不断。
——南湘该操心的事更是源源不断。
账册得自己一手过,各地消息得自己一手过,京枢人马来往得自己一手过,圣音各种大事还是得自己一手过。虽然消息还不甚灵通,许多当初布置下的消息渠道都得重新打通,只是以现在的条件所获取的资料,已经多得让人发麻。——这王女不好当啊不好当。
“正事忙完,自然该放松放松。难得解了禁,我实在是憋得难受。——杏呐,咱出去玩玩可好?”
话音刚落,南湘饱含期待的眼睛灼灼望向杏。端木王府效率极高,不等南湘等候多时,马车便已停在王府后门外。
变装成普通小姐,穿一身莲青色长袍的南湘,带着杏,几个挑选后的拔尖侍卫,又让暗卫在角落跟随保卫后,才施施然出了后门。
大好的夏季风光,她来也。

离奇突生变,归期安得信如潮(一)

天朗气清,风景正好,虽时有微雨霏霏而落,却打扰不了南湘的好心情。
南湘换上莲青长袍,一身普通学女打扮。清清朗朗的,活像一堤清秀荷塘渠水清。她不佩金玉,只两袖清风的坐在马车上欢声谈笑,活像个八百年没出门的人。
说笑间,南湘耳边仿佛听见了几声橹声唉乃,隐隐水波,自顾自的兴奋了半天,“早就听说今城是离水寒江两条河的交汇处,杏你听见了没,仿佛有划桨的橹声,多风雅,多抒情呐——”
南湘虽还没行到河边,却开始幻想,这个今城说不定是江南小镇一样的风采,清雅秀丽。……想想看,两岸粉墙,倒影如画,刚闻橹声欸乃声,小船已过了桥洞……多美呐……
杏不解风情的打断南湘对于今城的幻想,她笑道,“橹声?那可得去云梦泽那边的青砖水乡才有着的景致,今城寒江上千舟齐发,万船共竞,连个缝都没有,哪容得了小船小撸慢慢摇?”
南湘假意做出恼她不解风情的羞恼模样,撇着嘴巴自己嘀咕道,“我整天都在那王府困着,都不晓得外面什么模样,好不容易幻想一下,你何其残忍竟活生生将其打破,真伤心……”
杏见自己王女做戏一般强做出一副神色哀伤不胜的表情,偏偏一双雀跃眸子现出马脚,心知王女并非实话,遂伸手遮下车窗帘子,笑道,“依杏所见,外面再怎么样,也没王府漂亮呐。”
南湘摇头叹息一般微笑,“杏啊杏,你还真不谦虚。”千好万好,总不如自己王府好,你还真是护犊子得很啊,“说起来,时间也真快,前面初春时候只有梅花还开着,现在过了雨季,就是夏天了是吧。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做了什么呢?进了几次宫,面见了几次皇帝,回来重新学会识字看书,又见了元生萦枝董曦白莎他们,其实,也算是挺充实的日子了,是吧——”
南湘自顾自感叹人生须臾白驹过隙,杏亦随南湘所言回忆起先前事。
先前事,也真是先前了。
王女坠湖之前是什么模样呢?她还记得那日王女翩翩而去,依旧是意气风发,好似只是赴温香美人之约,却固执不带一人跟随。她担心不妥,知道情境尴尬,先帝薨,宣布新帝却并非自己王女,如此打击王女怎能经受,——王女却只笑斥自己多事。可等她再见着王女时,便已是惨白的脸没血色的唇,赤着足,裸着身,再没了呼吸。
她想不通,自己王女,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坠湖了。
莫非是如太医所说,王女失足坠湖,那为何救起后的王女表情虽惨白,却异常安详。若如说王女会自残自杀,则杀死她都不信,王女何等人物,怎会作此无谓之举。必定有人谋害。谋害王女的凶手,更是显而易见之人。
当时若不是她总觉不对,见半个时辰后还没有王女回来的消息,私自遣动王府侍卫全城搜寻的话,只怕连身首都看不到了罢……
还好,王女最终还是苏醒过来,虽忘却前世,性情亦有转变,可只要醒了过来,便是女娲眷顾,天神显灵,先帝庇护。已经是足够让人庆幸欢喜的事了,又何必担心其他?
杏看着面前带着微笑,因终于可以自由出门而雀跃的王女,心中柔软一片。
*** *** ***
车行得快,掠起不间断的凉快长风,南湘闭着眼越发舒坦,听得杏在自己耳边啰嗦——
“王女先前身子总是没有康复,哪能惊车上马的,只是这时日眼见着好了——”
杏突然向前倾倒,不由自主断了语句,她忙往旁边借力,倒没栽倒在南湘身上。南湘也差点栽倒,受惊之余倒还记得抓住车帘。
杏不顾自己尚且一身狼狈,忙将南湘扶住问,“王女可摔着了?”
南湘摆手,重新坐好,奇道,“这马车怎么突然刹车了,真真狼狈。”
杏皱眉,自言自语道,“赶车的四儿一向沉稳,这次怎会出如此差错。”杏心想,若有刺客,怎么不见侍卫护驾,更有暗卫一旁护卫,怎么也不见她们出手?杏微有焦虑,不等南湘回答杏自言自语的问题,就听得窗外不知谁人的一声冷抽,外面已是喧哗一片。
南湘正要掀开遮挡车门的竹帘,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杏却已拦住。——那微微笑着,目光却异常犀利的模样,落在南湘眼里到有几分冷意。
只见杏沉声向外道,“四儿,外面怎么了?”一面倾身遮挡住南湘,以身相护。
莫非,出什么问题了?
只听外面答应着,“突然有人从路边冲了出来挡在正中,差点没刹住,四儿没掌握好分寸让小姐受惊了。”南湘刚松口气,杏嘴角却是一紧,她已做好万全安全准备,这人依然能闯进马车前的保护圈里,只怕来着不善。
端木王府又怎么惧怕如此宵小之辈。杏不怒反笑,轻轻对南湘道,“王女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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