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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窕嫡女-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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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容禀!”

文舒华重重地在大殿下叩了个响头,抬起时额头已是红肿一片,美目泛红,好似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一般。

四周立时便响起一片抽气声,人人猜疑的目光都在文家母女俩与沐亲王府一干女眷身上打着转。

“你看这姑娘,好似哀家不通情理一般,有你说话的时候,且先等着。”

太后不急不慢地晾起了文家母女,这才转向沐亲王府一众家眷,“妩音,婉柔,你们且先起来。”

“谢太后。”

妩音便是王妃的闺名,连王爷都很少这般唤她,此刻被太后唤起,仿佛忆起了儿时的画面,王妃不免有些动容,看向太后的眸中浮着泪光盈盈。

“这姑娘标志得紧,莫不是子宣的媳妇?”

太后的目光仿若洞穿冰流,直直地射在了锦韵的身上,她稳住心神,上前盈盈一拜,“儿臣惶恐,初次拜见,始知太后威仪无双,既而心生敬畏,愿太后福泽绵长,永佑我大辰!”

太后一怔,所有人皆侧目,这马屁拍得可真正是……若是换作其他人来说,保不得有阿谀奉承之嫌,可偏生这姑娘张着一双纯净无瑕的大眼睛,一番话语似乎尽出自肺腑,不见半丝逢迎之色。

这下,就看太后老人家接不接招了,众人可没忘记,沐子宣的正牌媳妇如今还跪在一旁呢,太后这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抬举这位世子侧妃吗?

“呵呵……这丫头还挺会说话,过来哀家看看。”

太后一笑,这紧绷的气氛立马瓦解,王妃暗自抹了抹汗,柴侧妃却是冷哼一声,暗道这丫头好运,得了太后的高看。

“是。”

锦韵淡笑着上前了几步,当然也不敢离得太近,抬起的眉眼呈四十五度角微微向下扫去,一脸的恭顺。

“模样生得着实俊俏,怪不得……”

太后说到这里话峰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沉下了脸,“长得好也不如性情好,以后多跟你婆婆学学,皇家宗室女眷便要有该有的淑仪,半点懈怠不得,别跟有的人似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太后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说得文家母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太后所言,儿臣必当谨记。”

锦韵又是屈膝一拜后这才退了下去,心中却犹如雷鼓重击,摊开一开,手心里全是冷汗,太后这人情绪不好捉摸,飘浮不定,幸好她也没犯什么大错,关于她的这一茬该就此揭过了吧。

太后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郑芳宜,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的神情,不由眉头微皱。

郑太尉家里的女儿她本就不太喜欢,宫里已经住了一位,还有一个嫁到了沐亲王府,虽然她不喜欢柴婉柔,但沐子荣这个孙儿他还是挺满意的,可如今看着他这一妻一妾,她不由暗自伤神。

一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一个出身卑微上不得台面,倒是那个锦韵让她多留意了几眼,那一身打扮首先入了她的眼,清新素雅如出水芙蓉,再加上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明明说着讨喜的话却又不让人觉得是在奉承,怪不得……怪不得当初他们两兄弟都想要求娶这姑娘,想来也不是全无因由的。

如今有锦韵在沐子宣身边,她不由稍感安慰。

倒是文舒华太不识大体了,京城中早有风言风语,都当她不出宫门全然不知吗?这还没被休或是和离呢,就忙着找下一个婆家了,真当他们皇家的人是死的吗?

“咳咳……”

太后清咳了一声,立马便有宫女奉上温茶,她润了润喉,这才挥退了不相干的人,只留下文家与沐亲王府两众家眷,让那些想留下看热闹的人只能望门兴叹。

“说吧,你倒是有什么委屈?”

太后淡淡地瞥了文舒华一眼,说出的话语平静至极,倒让人看不出喜怒。

“太后,”文夫人极力地给文舒华使眼色,她却不管不顾地又叩了个响头,这才泣声道:“这京城谁不知道我在王府中是守活寡,世子爷都不待见我,一门心思只扑在那个女人身上,我这有夫君和没夫君有什么分别?他是天家贵胄,皇室血脉,可我也是父母心坎上的宝,他这样对我,不是太欺负人了吗?”

“喔?那你有什么想法?”

太后轻轻拂了拂金丝袍,扫着那几不可见的尘埃。

“请太后作主,准我与世子和离。”

文舒华定了定心神,终于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这件事情在她心中盘旋已久,在城中流传着沐子宣可能已经客死异乡时,这个念头尤其强烈,凭什么她大好年华要白白浪费?凭什么她要为沐子宣守活寡?她不甘心!

如今,母亲已经为她四处奔波,寻找合适的人家,暗自相看了一番,她早已经看中了其中的一个,就等着与沐子宣顺利和离,她才好再嫁。

文舒华此话一出,场中之人都是脸色大变,王妃上前一步,怒斥道:“舒华,你这说得什么话,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离?有事大家好商量,你何必惊动太后她老人家?!”

“母妃,”文舒华状似委屈地瞥了王妃身后的锦韵一眼,“您一心只护着锦韵,哪里还管过媳妇的死活?如今我自求离去,与您,与她,与王府,与世子爷,那不都是皆大欢喜吗?”

“舒华,”王妃摇了摇头,叹道:“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刚嫁进王府时若不是对子宣漠不关心,何故会让他冷了心?你自己的丈夫自己都不上心,如今反倒怪他冷落了你,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怨不得谁!”

“是,我不怨!”文舒华咬了咬唇,气势倏地拔高,“我如今只想同他和离,求太后成全!”

柴侧妃在一旁看了良久,这才寥寥插进一句,“舒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不是伤了大家的和气吗?”

说了等于没说,锦韵不由在心底翻了白眼,暗自将柴侧妃鄙视了一把。

文夫人焦急地在一旁打眼色,可文舒华全然不见,只是固执地梗着脖子,似乎今天不求到一个结果她绝不罢休。

太后轻哼了一声,将所有人的脸色都收入眼中,这才不急不慢道:“这门婚事是哀家亲口所赐,如今你竟然要和离,不是说明哀家没有眼色,这才为子宣求了你这个媳妇?!”

“臣妇不敢!”

文夫人脸色骤然发白,牙齿在双唇之间轻颤着。

“臣女不敢!”

文舒华亦是全身一抖,原本挺直的背脊重新匍匐在地。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句,但谁都能听出其中暗涌的波涛,太后不悦了,后果很严重!

 第【182】章 文舒华倒霉了(2)

整个大殿里落针可闻,只有彼此小心翼翼的呼吸萦绕在鼻间,若是可能,每个人都在尽力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防太后含着怒气的长矛倏然转了向,下一个便对上自己。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太后冷哼一声,不怒而威,“我倒不知道文大人竟然教出了这样的好女儿,文婕妤谦和有礼识情知趣,却有个这样的妹妹,连哀家都替她不值!”

“太后,”文夫人可怜巴巴地抬头瞟了一眼,在太后威仪的目光之下又立马低下了头,“小女无状,是舒华年纪小不懂事,请太后看在我家老爷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在这个节骨眼上,文夫人万万是不敢再将文婕妤牵扯在内,能躲得了一个便是一个吧。

拜见太后之前,王妃便找她私下里谈了一番,可是最终却是不欢而散,实在是王妃这个解决方法让她不能妥协,要么让舒华自动回到王府磕头认错,这一点她知道女儿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而另一条路……不想也罢,若是女儿真是被休弃归家,这今后还要怎么嫁人,怎么活?

这一点,她是打死也不答应的。

想到女儿在王府受到的冷遇和不公,文夫人满心的怨愤无处发泄,只能对着锦雯出气,如今锦雯也被她弄到回了娘家,那口气才稍减了些。

可说到和离,王妃那边也丝毫不松口,女子要求和离,那就是男方有问题,谁愿意自己的子女不好过呢?

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拍两散,她与王妃彼此都不买帐。

可舒华是个倔强性子,这下说破脸了闹到太后跟前,原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歹会有个公平,可太后如今将所有人都遣走了,独独留下他们两家,意味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可舒华还不开窍,硬要往枪口上撞去,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思及此,文夫人已经暗自捏了把冷汗,只希望文舒华能够清醒些,别再自个儿犯糊涂,否则赔了自己这条老命也救不了她!

“文大人对皇上的忠心哀家自然是知道的。”

太后舒了口气,淡淡地点了点头,垂了眸子沉吟半晌,才道:“哀家也不是老古董,男欢女爱本就是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也不甜……”

文舒华听得心中一喜,抬起了一双期待的眼,连文夫人都是半惊半喜地看向了太后,只王妃微微皱一眉,她了解的太后可不是这样的,皇家人唯一的特性:护短,极其护短!

就算是自家人不对,那对方肯定也错一半,太后可是抱持着这样的态度活了六十六个春秋了。

“也罢。”

太后挥了挥手,显得很是疲倦,“素秋,东西拿上来吧!”

随着太后这一声唤,只见得一打扮得宜的嬷嬷手中捧着一个桃木托盘从帘后绕了出来,托盘上盖着一层明黄色的锦绸,锦绸下有一物凸起,看那形状似卷轴一般。

文舒华一喜,正待双手接过,太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接了这纸休书,从今往后,你和沐亲王府便再无半点干系!”

文舒华举起的手倏地一僵,脸色瞬间青白,不可思议地看向太后,惊诧得吐不出话来。

太后这一招可真正是高,锦韵忍住心中的低笑,即使是不在一起了,太后也要让所有人知道,只有皇家不要的人,哪有人敢不要皇家的人?有不要的,那都是假的,她自会拨乱反正,让一切重归正途,这点绝对不马虎!

“怎么,不乐意?”

太后倏地搁下手中的瓷碗,在大理石的小几上“嗑”的一声碰撞,溅出些许水沫,抖了抖指间,冷笑道:“不接这休书也行,哀家还为你备着三尺白绫,一了百了,也全了你的孝道和妇道,自个儿选吧!”

“谢……谢太后!”

文夫人赶忙从素秋姑姑手中接过了那桃木托盘,拉着文舒华便要谢恩,双手却还因为刚才太后那番话而哆嗦不已。

能活着,谁想求死?

如今保着命才是正途,休书也到手了,那算是和沐亲王府正式摆脱了干系,目的也达到了,他们啥都不求了。

虽然这被休弃的名声不好听,但好歹这条命还在,只要人活着,什么事情不可能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文夫人虽然也有不甘与怨愤,但仍然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只是文舒华那张脸比哭还难看,整个人僵傻了似的,满腔怨恨无处发泄,最后只在离开时化作了对锦韵饱含恨意的深深一瞥。

锦韵只当没看见,败军之将,何足言勇,谁怕谁?

正在这时,太后的目光却是不经意地扫向了锦韵,微微挑了挑眉,做了个你知我知的表情,锦韵一怔,忙低下了头,心中却忍不住猜测道,敢情是沐子宣早来太后这里打点过了,今日唱的这一出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他却借着太后的手将这纸休书顺利地给了文舒华,到了最后,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但文舒华被休了,她也不一定能立马上位,这一点锦韵还是清楚的。

果不其然,太后清了清嗓子,又道:“子宣家的是叫韵丫头吧?”

“儿臣在。”

锦韵上前一步,低眉顺眼垂首而立。

“如今我那孙儿便只有你在一旁照顾了,”太后叹了一声,“凡事多思量,想妥当,可别像有的人那样,真正是丢了祖宗的脸!”

“太后,是儿臣治家不严,请太后责罚!”

太后这一说,王妃立马便跪了下来,满心的愧疚。

“这家也不是你一个人在管的……”太后这样说着,目光却是瞟向了柴侧妃,看得她心中“咯噔”一声,也跟着跪了下来。

“儿臣也有不对,没帮着姐姐好好管着这个家,才出了这档子事,儿臣难辞其咎。”

柴侧妃虽然一脸愧疚之色,唱作俱佳,但太后只是轻哼一声,显然没把她这份告罪放在心上,又转向了郑芳宜,颇有几分怨怪道:“你和子荣成亲这么久,这肚子怎么还是没动静,哀家想抱重孙也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是儿臣无能!”

郑芳宜这下也撑不住跪了下来,生不了孩子是她心中的隐痛,这环节到底是出在哪里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太后瞟了一眼跟着郑芳宜跪倒的红绡,抿了抿唇,“如今纳了妾也好,不管是谁先生了这重孙,哀家一定重重有赏!”

太后目光一扫,当然这话里也包含了锦韵,三个孙儿媳妇,不分尊卑大小,谁先生了都是福气。

郑芳宜暗暗咬紧了牙,红绡有些喜上眉梢,只是小心翼翼地收敛着情绪,不让任何人发现,锦韵却是暗自瘪瘪嘴,她可没想生那么早,影响生长发育。

太后又赏赐了一些物件,众人这才告退。

出了皇宫,与王妃一同坐在马车中,看着她那不郁的脸色,锦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只得闭口不言。

马车摇晃了一阵,行至中街,倒是王妃先发话了,“这事你早就知道?”

锦韵一惊,抬眼望去,只见王妃的眸中多了一丝审视,赶忙摇头道:“锦韵不知,母妃何故这般问?”

毕竟不是亲生的母女,即使王妃对她的态度比从前好了许多,但若是发生了些什么,难免不会第一个猜忌到她的头上来。

王妃看了锦韵良久,见她神色坦荡,不似作假,这才叹了一声,“这多半是子宣的把戏,却是越过了我们先禀到太后那里,这个孩子真正是让人头疼。”

王妃抚了抚额,一脸疲倦,“若是他真要和文舒华分开,也不是不好说的,如今这般,怕文家从此便记恨上咱们了。”

锦韵摇了摇头,却将问题看得透彻,“母妃,若是文家真想好好谈,文舒华又怎么会这么多日子都不归家?生生让王府成了京城的笑话!太后毕竟还顾忌着皇室的颜面,这样做来也算是小惩大戒,回以颜色,若是真衬了她们母女的意允了和离,今后我们沐亲王府才真正是抬不起头来!”

若是皇室宗亲都被一般臣子欺负至此,那偌大天朝威仪何在?

锦韵倒是赞成太后这个做法,当真是响响亮亮地打了文舒华一个巴掌,身为世子妃,婆家不归,倒撺掇着娘家人上蹿下跳为自个儿寻后路,连带着王府也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这种失德之妇休弃了才是正理。

“你说得也在理,只是往后只怕……”

王妃说到这里便顿住了,摇头一叹,沉沉地闭上了眼。

这个结果是沐子宣要的,如今他算是求仁得仁,可想要将锦韵扶上世子妃之位,要么是等她产了子,要么是他又立了功劳,求了皇上的恩典,不然很难。

但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家和万事兴,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回到锦苑,沐子宣早已经侯在屋里了,见着锦韵卸下羽缎大毛披风,忙笑着迎了上去,握住她有些微冷的手,放在掌心里捂热了,这才问道:“如何,今儿个太后那里没为难你吧?”

锦韵嗔了沐子宣一眼,“有你提前打了招呼,太后老人家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苛责我。”

“那就好。”

沐子宣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就没发生点别的事情,文舒华来了吗?”

“你说呢?”

锦韵没好气地瞪了沐子宣一眼,“你做的好事还问我?母妃还以为是我撺掇着你这般做的,你可害死我啦!”

“那么说是成了!”

沐子宣高兴地欢呼一声,双手一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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