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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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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爷睁大眼睛,说道:“他们还要真凭实据?”
贾琏点了点头,又说道:“不知是谁造谣诽谤,说我四处张扬南安郡王不男不女。南安郡王因这事恨着我呢,还有那北静王也忒地无礼,虽订了亲,也不该横冲直撞就要在我家见人。”
忠顺王爷眨了眨眼睛,又说道:“他们还要真凭实据?”
贾琏重新点了头。
忠顺王爷本是着了凉,此时更病重了两分,心道那边若要真凭实据,岂不是又要查到他头上来?既然是北静王去查,以他跟北静王的过节,北静王还能放过他?可恨北静王劫走了他的钱财,又追查起这事来。
“这事究竟要怎么办?”贾琏问。
忠顺王爷咳嗽两声,就说道:“一个字,忍。”
“可向哪里弄了钱财还上?”
忠顺王爷说道:“你忘了给我的名册了吗?待本王悄悄打发人问他们要了银子来,你那约莫十万两就够了。我也替你还了。”
“多谢王爷。”贾琏不料忠顺王爷竟然要忍,又重新问:“不知除了王爷还有谁知道南安王府郡主的事?”
忠顺王爷略想了一想,就又摇摇头,说道:“旁人家知道也不会向旁处说去。”
正说着话,忽然就听人说胡竞枝领着陈也俊过来了。
忠顺王爷不耐烦地说:“问他借个几万两银子也不肯,如今又来做什么?”
贾琏笑道:“我知道他来做什么。”
“哦?”
贾琏笑道:“王爷可知道赖大藏在哪里?”
“哪里?”
“就在胡竞枝家里。我都知道,存心逗他玩呢。”
“这又是个什么缘故?”
贾琏笑道:“王爷,你等着瞧吧,陈也俊跟着过来,一准是告我的状呢。谁叫赖大那刁奴是我处置的?”
忠顺王爷挥了挥手,令贾琏去屏风后躲着,就令人带了胡竞枝、陈也俊过来。
须臾,就见胡竞枝步伐沉稳地带着脚步虚浮的陈也俊进来了。
“王爷。”胡竞枝抢先问候忠顺王爷身体。
忠顺王爷问:“你们来做什么?”
胡竞枝忙说道:“王爷,陈大哥有要紧的话要说。”
“……可是与贾琏有关?”忠顺王爷含笑道。
“王爷果然未卜先知。”胡竞枝笑道。
陈也俊却虎躯一震,暗道忠顺王爷猜着了,那就是贾琏抢先来打好底了,因见胡竞枝催促他说,就吞吞吐吐起来。
胡竞枝并不知贾琏在房里,见陈也俊路上还发狠要有一番出息,此时竟然不吭声了,忙说道:“快将话说给王爷听,好叫王爷免受了奸人蛊惑。”
“……我不能收了你的银子就来王爷跟前胡言乱语。”陈也俊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胡竞枝心一坠,暗道陈也俊这是什么意思?
忠顺王爷冷笑道:“够了,你果然不过是个只会挑唆寻衅的小人,本王原本觉得你有些真才实干,才容你使用那等下作伎俩,如今,本王也容不下你,日后不必再来忠顺王府了。”
“王爷?”胡竞枝忙又呼唤一声。
“出去吧。”忠顺王爷摆了摆手。
胡竞枝心中万念俱灰,埋怨地望了陈也俊一眼,又见忠顺王爷逐客,这才随着陈也俊向外去。
“王爷该听听他怎么说。”贾琏从屏风后走出来。
忠顺王爷冷笑道:“听他挑拨?”暗道如今皇帝步步紧逼,断然不是与贾琏生分的时候。
“王爷应该将计就计,那赖大虽是下人,但当年宁荣两府的事,都是赖大、赖二兄弟掌管,其他家的事,他们都知道。不然胡竞枝怎么能先后结交南安王府、北静王府?”贾琏缓缓地说道。
忠顺王爷叹道:“是本王急躁了,只是赖大果然有用处?”这风口浪尖上,东南西北四王都有差事,唯独他闲在家里,委实有些不妥当,合该将其他人家拉下水才是。
“用处大了去了,给他一个够高够大的戏台子,相信赖大唱出来的戏,不会输给旁人。他在台上唱戏,王爷爱听戏就听,不爱听,就干自己的去,如此岂不好?”贾琏笑道。
忠顺王爷闻言连连点头,笑道:“明年考试,本王就倾尽全力给胡竞枝搭一个大戏台子,叫他跟北静王一起唱戏去。”说罢,又打发人立时向几位暗中联络的老爷讨要银子去,又与贾琏说了一会子闲话,这才放了他出去。
贾琏出了忠顺王爷,上了轿子,就见拐角处,胡竞枝讪讪地站着看他,于是望了胡竞枝一眼,就向他走过去。
“……琏二爷算计了我?”胡竞枝苍白着脸说。
贾琏笑道:“我算计你做什么?我已经劝王爷明年助你金榜题名了。”
“这又是为何?”胡竞枝不以为贾琏是胆怯。
贾琏仰着头望了望天,笑说道:“赖大躲在房里,可还见人?”
胡竞枝听见“赖大”二字,打了个颤,“琏二爷要赖大?”
“我要他做什么?是你要他,”贾琏叹息一声,“你可知道你儿子在二太太手上?”
胡竞枝又是一颤。
“我要你前程似锦,然后带着你儿子,来继承荣国府。”
“这是为什么?”胡竞枝战战兢兢地问道。
贾琏笑道:“我撑起来的荣国府,你敢接手吗?你舍得不接手吗?好好干,将来替我把荣国府折腾垮了,我记你一等功。”
☆、第197章 吕氏春秋
胡竞枝被贾琏的话吓得失魂落魄,一时间恨不得立时带着胡氏还有儿子回家乡去,再不管什么赖大什么荣国府,只是金榜题名、前程似锦、继承荣国府,这一件件事,无不叫他心生向往。于是迷迷糊糊间,也忘了牵马,就晕头晕脑地向家去。
到了家中,进了书房里,赖大就一脸兴奋地问他:“王爷怎么说?”
“……王爷说,叫我金榜题名、前程似锦,将来继承荣国府。”胡竞枝话说完,一个激灵醒过来,看着赖大的兴奋溢于言表,暗道贾琏那边既然放出这些话来,他听信赖大的,主动去招惹贾琏,反倒愚蠢;不如瞒住赖大,左右赖大并不能出去抛头露面。
赖大搓着手,笑道:“这就好,这就好。那王爷要如何对付贾琏?”
“……王爷说,暂时不可轻举妄动。”
赖大又连连点头,于是问:“哥儿可要使银子?”
“不必了,到明年考试前,我都只管闭门读书。”胡竞枝想着将来继承荣国府,立时有了万丈雄心,跟赖大说了几句话,就废寝忘食地读起书来。
赖大唯恐他又出了差错,就也坐在屋子里陪着他读。
冷不丁地,外头秦显喊道:“爷,奶奶打了胡氏,要将胡氏许配给家里的马夫。”
胡竞枝握着书本的手一紧,望了一眼赖大,就对秦显说:“给他们兄妹二十两银子,打发他们回乡下去。”从书桌下摸出二十两银子,也不露面,就隔着窗子丢了出去。
“哎。”秦显答应着就去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且忍一忍夏家的,将来有的是她受的。”赖大鼓励道。
胡竞枝重重地点头。
那边厢,贾琏坐着轿子,却是去了小花枝巷里,进了小花枝巷,将门推开就踱步进去,穿过小小的前院,到了后院门上,就瞧见陈也俊愣愣地弓着身子站着看他。
“……我什么都没说。”
贾琏笑道:“我在屏风后头听见了。”
“……那你又来做什么?”
“来看你一眼,叫你知道,我盯着你呢。”贾琏背着两只手,见豆儿流着口水过来摸他腰上玉佩,就将玉佩解下来给了他,警告地盯了陈也俊一眼,就依旧向外去。
到了外头上了轿子,就令人抬着他从荣国府后街上进了梨香院里,在梨香院里,叫人将贾芸、贾蔷、贾藻、贾兰等子弟都召唤过来。
众人听他召唤,慌忙赶了过来,却见贾琏翘着脚坐在前头厅上。
“二叔叫我们来,为的是什么事?”
“薛家这几天有什么事?”
“二叔是问薛大爷,还是薛大奶奶?”贾芸忙问道。
贾琏说道:“薛大爷如何,薛大奶奶又如何?”
贾芸笑说道:“薛大奶奶忙着做买卖,替贤德妃见各处的管事太监——二叔不在这几日,大奶奶也常过来,请二婶帮着说话,叫内务府照应着贤德妃一些;薛大爷依旧在冯家军中日日操练,也不回家去。只是少不得一些人缠着他吃酒听戏。”
贾琏在心里道了一声果然,微微闭了闭眼睛,就先对贾兰说:“告诉你母亲,就说你要去江南一带游学,过去了,自有袁家人照应着。”
“是。”贾兰答应着。
贾琏又看向贾蔷、贾芸、贾藻三人,“不声不响地,把咱们家的买卖,跟薛家的分开,且把买卖慢慢弄出京城,到了外头,也别挂荣国府的名头,只挂柳家的招牌,赚了的银子,不必运回来,弄到长安县上去。我闲了去瞧瞧。”
“二叔这是为什么?有道是靠着大树好乘凉,随着薛大奶奶,这买卖好做得很。”贾芸不解地说道。
“知道你惦记着红玉,明年就将她娶了,带着她一起去金陵。”贾琏嘱咐道。
贾芸皱着眉头,忽然说:“二叔是觉得薛家太过出风头了?”
贾琏点了点头,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迟早要与薛家分道扬镳。
“二叔,我们都知道了。”贾藻、贾蔷等说道。
“知道就好,咱们家是经过抄家的人家,东府怎么没的,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了,万万不能像是没经过兴衰的人家一样,见到有风头可出,就急巴巴地黏上去。”
“是。”
“散了吧。”贾琏摆了摆手,望着贾兰、贾蔷等都去了,就在这厅上坐了一坐,想着王熙凤既然去找过许青珩,迟早也会找到他这,于是思量了一番如何应对,就又向前头去。
坐在后楼里,许青珩见他忧心忡忡,就笑道:“早这样为难,为什么不花大力气帮着薛家?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
贾琏伸手捻着一枚棋子轻轻地敲着,笑道:“话虽如此,但有些衣服丢不得。”
许青珩闻言怒上心头,就伸手将他这棋盘搅乱。
“你瞧瞧你,又不禁人逗,又要没话找话,这不是自找的吗?”贾琏笑了一笑,又将棋子重新摆好。
许青珩气冲冲地鼓着脸,又正色地问:“你为何瞧不上薛家。”
“薛大奶奶的性子……”
许青珩冷笑道:“宫里那位跟你心有灵犀,外头这个,你又知之甚深。”
“知道自己碟子浅,非要自己往里头倒醋,你何必呢?”贾琏见她又动了怒,忍不住调侃了她一句。
许青珩闻言反倒笑了,说道:“就看人家又来催债,你怎么去还!”说着,听说斋菜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就拉着贾琏向前头去。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贾琏又向神机营去,在神机营里待了四五日,才在休沐那一日骑马向城里来。
等他的马进了城,到了薛家一处铺子下,就见铺子里出来个掌柜的来说:“琏二爷,我们奶奶请你过去说话。”
贾琏听着,就下了马,心道有银子拿了。
果不其然,穿过前头柜上,进了后院里,就见王熙凤握着一本《史记》坐在柿子树下,面前堆着一摊白花花的银子。
“薛大奶奶这是做什么?”贾琏手里握着鞭子抱着手臂问。
王熙凤将书本卷起来放在银子上,也不站起来,就笑道:“还不是知道你缺了银子被人催债,就巴巴地赶着将银子弄来。”
“多谢大奶奶美意。”贾琏望见她衣领子上的花朵不是本地花色,就提醒她一句,“虽说外头的和尚会念经,可处处都请外头和尚来念经,怕会惹恼了本地和尚。”
“你这阴阳怪气的话实在叫人听不懂。据我说,若是迎春肚子里是个女孩,就叫她配了我们大哥儿吧。”
贾琏笑道:“你这话说的,我们就等着有个哥儿出来呢,你又巴不得我们生个姐儿。”
“话不多说,我且问你,你觉得我们家大姑娘怎样?”王熙凤问道。
贾琏笑说道:“我岂敢对贤德妃品头论足。”
王熙凤手一伸,请贾琏对面坐下,又说:“戴权老奸巨猾,从他嘴里问不出一句实话来;常升又是太上皇、太后那边的,手也伸不长,嘴里也没实话。咱们是老交情,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觉得我们大姑娘怎么样?”
贾琏将王熙凤看的书一瞥,笑道:“你既然有心做了吕不韦,还问我?”
“众 人拾柴火焰高,问你一句,我心里也才踏实。”王熙凤倒在椅子上,悠哉地端了茶细细地品,见贾琏面上带着浅笑一身竹青箭袖衬得面如冠玉、英姿飒爽,微微挑 眉,心道若是贾琏去了茜香国,还有宝玉什么事呢?见他不说,又催问一句,“你究竟怎样想?不看我面上,就看蟠儿面上,还不肯点个头吗?”
“这些事,我不掺和。”贾琏笑道。
王熙凤勃然大怒道:“两家亲里亲戚,岂是一句不掺和就能撕撸开的?”
“那就慢慢撕吧。”
王熙凤忍下怒火,思来想去,又问:“你当初帮着傅秋芳入宫,何等了得,可见你并非没有手段,怎地就不肯帮着自家姊妹呢?”
贾琏笑道:“这些话,我自会跟蟠儿说去,一说,他知道我不爱沾事,自然就明白了。”
“你岳父就在内务府里,打声招呼,大家彼此安好岂不好?有什么为难的?”王熙凤冷笑了一声,又威胁着说,“倘若两家闹开了,京城内外的买卖,你们贾家一分也别想沾,看你们一家上下那么多口人,向哪里觅吃食去?”
“如此说来,江南一带……”
王熙凤见贾琏也威胁过来,忙和缓了脸色,笑道:“我妇道人家性子急,就那么一说罢了。这些银子你且拿去交到户部,至于贤德妃的事,日后再说。来日方长,谁又急在一时?”
贾 琏站起身来,点了一点,见足有十万两,就叫了赵天梁进来收了银子,看王熙凤皮笑肉不笑,就对她说道:“收到两广总督况晏冰的信了,明年秋日,大抵又有捷报 传来,你支会你家贤德妃一声,若想叫九皇子出风头,就叫她早早地在九皇子抓周这事上下些心思,抓出个吉利好兆头的玩意,谁都高兴。我也会替你打点,叫人想 法子将捷报传来的日子,定在九皇子抓周那一日里。”
王熙凤心里一喜,心道贾琏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不肯帮衬,这不又拔刀相助了吗?于是忙慌答应下来。
贾琏心道十万两卖给王熙凤这样一个消息,也算是不亏不欠,叫赵天梁收好了银子,就出门骑马向家里去。
到了家中,就听金彩来说:“忠顺王府送信过来,说是二爷欠下的银子,已经还上了。”
“知道了,薛大奶奶给的银子,四万给奶奶,四万给大姑娘,剩下两万,留着过年大家伙分了。”
“谢二爷赏赐。”金彩笑微微地,就领着银子去了。
贾琏静静地坐在房中,将手握了一握,看了一看自己那颜色古怪的指甲,忽然咳嗽了一声,这一声之后,就有些止不住了,接连咳嗽了四五声,嗓子哑了,才停下来,待停下来后,见林黛玉脸色煞白地扶着帘子站在门边,呷了一口茶后,才问:“怎么来前院了?”
“……琏二哥身子可还好?”黛玉忍不住伸手抓住珠帘,见贾琏咳得面满绯红,就如见林如海重病在床一样。
贾琏笑道:“回来路上吹了点风,你来有什么话要说?”
黛玉缓缓地走过来,悄声说道:“不知琏二哥能否……”
贾琏捂着嘴,忽然又咳嗽了两声。
黛玉自下了娘胎就常年服药,见他如此咳嗽,心里就觉不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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