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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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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贾琏答应着,恭送许之安、许世宁后,便随着许青珩向后院去。
许青珩悄声问:“一早跟祖父、父亲说什么呢?我瞧着他们看你,又跟昨天不同。”
贾琏低声说:“昨天上他们以为我不能人道,言语里便很是小心谨慎;经了昨晚上知道了,自然改了态度。”
许青珩忍不住去抓贾琏的臂膀,悄声问:“要不要请太医给瞧瞧?”
“不必,该吃的药都已经吃了,好不好,全看天意了。”贾琏说道。
许青珩见相夫教子是不能了,想着日后要跟贾琏相依为命,便在心里百般思量着以后如何度日,于是两只手抓着贾琏的手,踮起脚轻声笑道:“你说哈巴狗真的会喊娘吗?不知怎地我昨晚上梦见一只狗,娘呜、娘呜地叫。”
正说着话,就听斜地里一声咳嗽,许青珩转头去看,就见月洞门后,许老太太、袁氏尴尬地站着。
“二珩,你过来。”袁氏说道。
许青珩看了一眼贾琏,便转身向许老太太、袁氏走去。
许老太太又对贾琏说:“姑爷先回房吧。”笑眯眯地等贾琏去了,便用力地打在许青珩肩膀上。
袁氏屏退丫头们,就也轻轻地拍在许青珩肩膀上,骂道:“你怎么就那样不懂事,什么话都敢说?”
许青珩捂着肩膀不敢言语。
许老太太对袁氏说:“你再打她两下,叫她长长记性。”
袁氏依着许老太太吩咐,将手在许青珩肩膀上用力地一拧,嗔道:“小祖宗,又不是小姑娘家了,怎么就不懂事呢?他一个男人受了内伤,于子嗣上有碍,本就在心里有了疙瘩,你又往他伤疤上戳什么?若是打击了他的阳刚之气,叫他在外头办事时畏畏缩缩的,岂不被人欺负了?”
“正是,男儿家的颜面要紧。”许老太太附和道。
许 青珩一言不发地任凭许老太太说,待许老太太说完了,又见许老太太令人送来一盅补汤,便又捧了补汤回房去,将补汤放在已经换了衣裳正仔细梳头的贾琏面前,便 抱怨说:“母亲就罢了,她才进京。可是为什么老太太是那么个态度,先前百般催促我,好似我是拦着她当曾外祖母的仇家,如今知道是你受了内伤,就百般怜惜 你。”
贾琏盘好头发,揭开那盅,闻了闻,也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药材,又将盖子放上去。
“跟你说话呢。”许青珩轻声说。
“这不好么,至少她们不催着你了。”贾琏说着,便洗了手吃饭,因不知那补汤里放了什么,就不喝,吃过了饭,漱口之后,听说许世宁等着,于是就向外去,走了几步,回头看许青珩跟着,便冲她点头一笑,面对她后退几步,琢磨着她这早上的装扮很是入画,便转身去了。
许世宁是坐惯了轿子的人,今次随着贾琏去内务府,也是坐轿子。
贾琏骑着马在轿子边跟随着,在宫门前停下,随后见小李子来引,就与许世宁一同随着小李子向宫里去。
进了宫,他在内阁候着,等许世宁面圣跟着戴权回来后,就随着许世宁向武英殿方向去,过了武英殿,就到了内务府垂花朱门前。
三人抬脚迈进内务府大门,绕过影壁,便见甬道旁边阴凉处常升嘴里叼着茶壶闭着眼睛打瞌睡。
戴权走上前去,卷了袖子,便一脚踹在藤编的躺椅上。
“哪个混账……”常升骂了一声,见是戴权,便住了口,又看见贾琏陪着一个面生的老爷,见那老爷气度不凡,就忙起身问:“这位老爷是……”
“这是江苏巡抚许大人。”戴权笑说。
常升忙笑道:“竟是许大人,失礼失礼。许大人进宫面圣?”
许世宁含笑点头。
常升将内务府看做他的地盘,心里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堆笑道:“许大人来内务府,可是要置办什么?”
戴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管呢,且带着许大人在这里头转一转。”
常升心道果然是来者不善,暗暗去看贾琏,也不敢“送客”,笑说道:“正好在忙着中秋、重阳两大节庆,许大人有雅兴,就来瞧瞧,也给咱家指点指点。”说着话,便悠然地捧着茶壶请许世宁向内去。
不知为何,竟先领着许世宁进了慎刑司。
许世宁正暗暗查看慎刑司人事,冷不防就见一人冲出来抱住贾琏的腿连声喊二叔。
“这是宁国府犯了事的贾蓉。”贾琏说道,微微动了动腿,离开形容狼狈的贾蓉两步。
“哎呦,蓉哥儿怎么跑出来了?”常升尖细的嗓音响起。
“二叔救我出去吧,二叔!”贾蓉又哭又喊地说。
贾琏看贾蓉衣衫褴褛、手背红肿,暗道他这模样,应当是被看管起来的,如今竟然能跑出来,可见是常升有意放贾蓉出来好将他引到一旁说话。于是就对许世宁说:“虽两家分了宗,可也不能不管他,岳父先随着戴公公四处瞧瞧,我随后就来。”
许世宁点了头,戴权熟门熟路地说:“许大人,这边请。”
贾琏将贾蓉引到慎刑司耳房边葡萄架下,看他不住抹泪,就说:“别哭了。”
“二叔千万想法子将我弄出吧。”贾蓉哽咽着落泪,想起出宫那三日里见着尤氏时,尤氏打扮得虽不富贵却也体面,就想倘若能出宫,留在尤氏那吃穿倒是不愁了。
贾琏说道:“你犯下的事,又不是十分轻巧的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贾蓉忙跪下磕头,“二叔也出息了,听说二叔跟常公公好,求二叔将我弄回宁国府看宅子吧。”
贾琏不言语。
常升这才跟过来说:“蓉哥儿,话说够了吧,快回去做事。”
贾蓉畏惧常升,抹着泪又再三恳求说:“求二叔千万救我一命。”说着话,就缩着肩膀跟个小太监去了。
常升一手撑在葡萄架子上,一手握着茶壶,笑道:“可不能叫他回去,这小子出宫两天回来后,四下里跟人说他母亲要赎了他出去,又吹嘘说要将蔷哥儿撵出他母亲家里,他回去正经地当小爷呢。”
贾琏琢磨着贾蓉未必不会干得出这样的事来,就环顾着内务府,笑道:“好大的院子,里头少说也有上千人吧。”
常升自得地说:“内务府上上下下三千多人呢。”又正色问贾琏:“你那岳父为什么来了我这内务府?”
贾琏低声说道:“实不相瞒,我岳父奉命要入主内务府呢。”
常升一愣,手一翻,茶壶里滚烫的茶水倒了出来,也不顾的那茶壶是他养了几十年的老茶壶了,往葡萄架子上一甩,又在茶壶上踩了一脚,犹如困兽一样转了一转,回过神来,又问:“当真?”
“骗你做什么?”贾琏说。
“好,贾二爷的恩情,咱家记着了。”常升对贾琏一抱拳,顾不得去管在内务府视察的许世宁,就慌忙提着袍子向外奔去。
贾琏瞅了一眼架子下满是茶垢的茶壶,暗道这样的雅好,他是学不来了。
☆、第159章 仙姑许配
且说常升摔了茶壶后,就在心里唾骂着戴权,一路直奔着就向太上皇宫里去。
到了宫外,口中喊着太上皇,就直接冲了进去,见小太监向宫后指点,就又快步跑去,到了宫后小亭子里,望见太上皇正与一位太妃说话,就向前抢了两步跪在亭子外,口中喊道:“太上皇,不得了了。”
太上皇被他惊到,怒道:“这样大的人,还这么毛手毛脚!”
“不得了了。”常升重新说。
那 位太妃也不过三十出头,正在风韵正浓的年华,好不容易见芍药开得鲜艳,请了太上皇来赏花,被常升打搅,心里憋着火气,但畏惧常升权势,虽是太妃之尊也要隐 忍,就笑着劝说道:“太上皇,常公公必定是有要紧的事来回呢。”说着,便在太上皇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俏皮话,惹得太上皇一笑后,就脚步轻快地退下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太上皇冷着脸说。
常升膝行两步,到了太上皇跟前,老泪纵横说:“太上皇,咱家在内务府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主上那边不声不响地,就调了江苏巡抚许世宁许大人进内务府呢。”
太上皇轻蔑地嗤笑道:“你做梦做迷糊了吧,自前朝以来,内务府便令内监掌管,也便宜后宫妃嫔召见,无端端的,叫了许世宁来做什么?”
“太上皇,咱家亲口问了许世宁女婿贾琏,贾琏亲口跟咱家说的。”常升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太上皇身子一震,良久问:“那贾琏,就是上回子出宫踏青时,在神机营接驾那一位?”
“正是。”
太上皇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还算他聪明,没替他岳父隐瞒。”
“还求太上皇做主,趁着圣旨没发下来,赶紧地劝主上改了主意。内务府时常觐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倘或放了外官进来,宫里传出什么不好听的……”
“放肆!许世宁已经去内务府瞧了?”
“戴权领着去看呢。”常升想到昨儿还跟戴权一处吃酒,便气得牙痒痒,“太上皇,事不宜迟……”
“住口,那许世宁既然去了内务府,叫我拿什么拦着他?他原是江苏巡抚,你道他乐意去那太监窝里当差?”太上皇恨声说。
常升紧紧抿着嘴不敢言语,也知道太上皇是忌惮许家并与许家十分亲近的黎、袁、房三家,“太上皇,就这样将内务府让出去?”
太上皇笑了一笑,他也没往开源节流上想,只觉皇帝是有意跟他过不去,反倒问起贾琏来:“那贾琏跟他岳父可好?”
常升嗤笑一声说:“好也有限,太上皇不知道,贾琏在神机营里忙了半年没着家,许世宁的妻子又生了贾琏妻子一个女儿,料想这两天翁婿亲密着,等许世宁知道他女儿是怎样的处境后,有得瞧呢。”
太上皇沉默一番,就对常升说:“你去请了许世宁过来说话。”
常升一怔,堆笑道:“太上皇,许世宁才面圣过,这会子就叫他来……”
“快去。”太上皇催促道。
常 升忙笑着答应出去,等出了这宫门,一张老脸就耷拉下来,暗道太上皇定是打了拉拢许世宁叫皇帝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主意,于是也不叫腿脚利索的小太监去,就自 己个磨磨蹭蹭地向内务府去,等蹭到内务府门前巷子,恰望见许世宁、戴权二人迈着方步向武英殿去,缩在墙角等他们不见人了,才赶紧闪进内务府,见了看门的小 太监,就问:“许大人都看了什么,说了什么?”
“回公公,许大人并没看什么,只在各处转了一转,听人说他父亲许老尚书在内阁,就随着戴公公去了。”小太监一五一十地回说。
常升点了点头,想起贾琏并未随着去,就又问:“琏二爷呢?”
“琏二爷在慎刑司跟蓉哥儿说话呢。”
常升顾不得一脑门的汗,赶紧地就向慎刑司奔去,进了慎刑司,快步进了一间阴暗潮湿地屋子,见贾琏站在屋子当中跟贾蓉说话,就上前说:“这屋子里哪里进得了人,琏二爷快随着我出去说话。”
贾琏答应了一声,又对贾蓉说:“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好好的伺候常公公,吃不着苦头。”
贾蓉连声答应了。
常升催促着请贾琏出来,等他出来了,就连连诉苦,说道:“许大人来了,叫咱家往哪里站?琏二爷,你跟咱家说句实话,你几时知道这事的?”
贾琏说道:“你还问我,我昨儿个才从郊外回来。”
常升忙唏嘘说:“从来宫里就咱家跟戴权两个争上下,你琢磨着,这事是不是戴权捣鼓出来的?”
“莫须有。”
常 升恨道:“一准就是他了。那会子咱家还纳闷他怎就找到咱家家门上去,如今看来,咱家有多少家底都叫他摸清楚了。定是他使坏。”想着若是许世宁查出账上什么 事来,他这条老命都保不住,于是又一边将贾琏往外领,一边试探地说:“琏二爷,你给咱家交个底吧,许大人进来了,是不是第一个就要拿咱家开刀?”
贾琏悄声说:“我要给你交个底,就只能跟你说,不独你,我岳父一家也为难这事呢。谁没事想得罪人呢?”
常升连连说是,心里稍稍安定一些,暗道那许世宁知道里头的利害就好,于是又对贾琏说:“太上皇请你过去说话。”
“果真?”贾琏忙整理衣冠,又推辞说,“今日没想着面圣,有些衣冠不整,还是不见了吧。”又说,“不如我在这守着,公公替我跟太上皇请个安?”暗暗拉了一把常升的衣袖,“还请公公多说两句好话。”
常升心里打着算盘,只觉若果然拦不住许世宁进内务府,能与许世宁的女婿交好保住身家也好,于是打了包票,又向太上皇宫里去。
因没叫来许世宁,太上皇脸上就很有些不看,等常升说“那贾琏借口跟宁国府贾蓉说话等着见咱家,跟咱家透了口风说许家也怕得罪太上皇呢”,这才和缓了脸色,又觉那贾琏很是识时务,于是问:“那天踏青,看贾琏跟忠顺王府十分亲近?”
常升忙说道:“那贾琏是忠顺王府一把提拔起来的。”上前两步,又悄声说:“咱家听说,贾琏考科举那一次,忠顺王府几个门生撺掇着国子监祭酒,仗着没人敢拦着他们,在抄誊卷子前,先去看了试卷。”
“胡闹!那国子监祭酒……”太上皇许久才想起李守中的名字,又骂道:“亏李守中素来循规蹈矩,也敢干这事?”
“被人起哄,脑门一热,什么事干不出来?”常升竭力要跟太上皇显摆自己的能耐,又轻声说:“据说贾琏的题目答得很好,偏名落孙山了,太上皇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
“是忠顺王爷在里头动的手脚。”
“哦?贾琏不是他的人么?”太上皇糊涂了。
常升笑道:“贾琏名落孙山之后,知道了忠顺王府的能耐,可不要乖乖地过去孝敬着。”
太上皇微微眯了眯眼睛,说道:“如此说来,那贾琏跟忠顺王府有旧仇。”虽还器重忠顺王府,但那会子忠顺王爷将手伸到皇子那,就已经叫他心生忌惮了,于是对常升说:“将我那日常所用的茶碗赏赐给贾琏,再将他为何名落孙山,说给他听听。”
“太上皇的意思是?”常升战战兢兢地问,他只想显摆自己的“才干”,断然不想得罪了忠顺王府。
太上皇说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得叫贾琏知道,他最该孝敬的是哪位。叫他用了我茶碗,知道吃的是谁的饭。”
“是。”常升忙答应了,赶紧地寻了匣子,将太上皇日常用的白玉碗装着给贾琏送去。
贾 琏收到碗,心里纳闷怎会有人以为将自己日常用的东西送人就是赏赐呢?揣着碗,就去了内阁,听说许世宁、许之安已经回家了,就翻看了邸报后,出了宫,又去许 家接了许青珩回来,进了荣国府,令人送许青珩回东跨院,才进外书房,就见薛蟠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薛蟠边上宝玉没穿大衣裳只穿了小袄夹裤愣愣地站着。
贾琏往宝玉后背上一推,问他:“出什么神呢?”
宝玉忙指着薛蟠说:“薛大哥醉里将我当做凤姑娘搂着呢。”
贾琏想起薛蟠荤素不忌的性子,赶紧问:“只搂了你一下,还是怎样?”也不知宝玉试过没有。
宝玉涨红了脸,也不好将薛蟠醉里丑态说给贾琏听,因也喝了两杯酒,于是脸颊绯红地说:“我去跟老太太请安了。”于是就踉踉跄跄地一径地向外去。
贾琏也不管他,撇下薛蟠,就去北边屋子里看太上皇那白玉碗,忽然想起该准备中秋节礼了,就站起身来向东跨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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