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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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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也知黛玉在窗外,因不知黛玉愿意否,便静等着窗外动静,徐徐听见脚步声远去,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知道比起太上皇、皇帝,黛玉尚可以接受北静王。
“不可,万万不可!若是去求了北静王,便是打了忠顺王爷的脸,也要连累了琏儿!”林如海斩钉截铁地道。
贾敏立时哭道:“不求他,还能求谁?就算是豁出老脸跪下磕头,也要请北静王帮帮忙。”
林如海眉头紧皱,“原本就是忠顺王爷试探之举,再去求了北静王,岂不是更成了他的眼中钉?”
“……姑父,妹妹终身大事马虎不得。侄子如今也有些参谋,不必姑父事事为侄子劳心。”贾琏权衡一番道。
林如海心里犹豫起来,踌躇半日,又看妻子默默落泪看他,最后咬牙道:“只得如此了,今日之后,琏儿你千万莫管我们远着你。”
“姑父只管将心思放在妹妹身上吧,妹妹没几日便要入宫,姑父、姑妈好生替她准备准备,进宫前,叫妹妹多陪着老太太几日。”贾琏说完,见林如海、贾敏又相对落泪,便琢磨着不知薛蟠那处又是怎样,于是告辞出来,到了外头令赵天梁去薛家打探打探,便打马向荣国府去。
才从西边角门进了府,赵天梁便已经快马加鞭从薛家回来了。
赵天梁擦着汗紧跟上贾琏,笑说:“薛家上下喜气洋洋的,尤其是听说了周、吴两家的娘娘要风风光光地回家省亲,薛家人更是面上有光。”
“他们家奶奶也这样?”
赵天梁说道:“薛大爷、薛大奶奶忙着奉旨赚钱呢,我去问,薛大奶奶还说‘这点子事还专门来问’,可见他们两口子是当薛大姑娘进宫陪太后、太妃作伴呢。”
“薛家没一个人将这事放在心上?”
“怎么没有?薛家太太忙着替薛大姑娘打点呢,薛太太说,先前给姑娘说了几次亲,总也不成,兜兜转转终归进了宫,可见这是上天注定。”
贾 琏嗤笑一声,王熙凤那样精明的人物,哪里不知道这进宫并非单单给太后太妃作伴那样简单,不过是装糊涂罢了。又想薛宝钗并非黛玉,若她果然进了宫,兴许会有 一番造化——况且房文慧也在太后身边。斟酌一会子,便对赵天梁说:“你再跑跑腿,去跟薛大爷说房家姑娘也在太后身边,叫他懂事一些,去房家跑一趟,问一问 是否要给房家姑娘捎带些小物件以慰藉思家之情。”
“哎。”赵天梁答应着便又去了。
贾琏一手背在身后思忖 着北静王会否答应了林如海,一手颠着腰上佩玉踌躇着如何化解陈也俊那边的僵局——毕竟,北静王既然说要赌陈也俊会否与他反目成仇,便定会阻拦陈也俊重返神 机营。正想着,人便走到了荣禧堂正房东边,忽地想起许青珩正在大跨院等她呢,于是便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呀,回自个家竟这样叫你为难?”
耳房里忽地传出许青珩的声音。
贾琏唬了一跳,向耳房窗子望去,便见许青珩正坐在窗子后。
“想什么呢?我坐了那么久你也没瞧见我。”许青珩冷笑一声,依旧与对面的迎春下棋玩。
贾 琏靠着窗子向耳房内张望,见迎春还站着,就挥手叫她坐下,想起黛玉、宝钗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怕迎春心里也着急呢,于是打量了一回迎春,看她低着头越发 显得温柔,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模样儿也算是一等,就抱着手臂对许青珩说:“林姑父家的妹妹、薛姨妈家的妹妹都要进宫陪伴太后去呢。”
“哦?”许青珩先还气贾琏进家门前要长吁短叹,听他这么一说,便顾不得再去气了。
“免得夜长梦多,你常带着迎春去胡家走一走,与胡竞存家里说说话,我再寻了几位兄弟去与胡竞存吃酒,这事八成就成了。”贾琏没头没尾地说。
许青珩听明白了,向迎春一挤眼睛,笑道:“你挑得很不错,胡家是,竞存我也见过,虽仗着有些才气傲慢了一些,却也是稳妥的好人。”
迎春不急着嫁,但着急的是没人替她筹谋婚事,此时听兄嫂遮遮掩掩地说了,便局促地起身道:“我去给哥哥端茶。”说着,就向西间里头走,隔着帘子听贾琏与许青珩说话。
许青珩瞧见迎春在帘子后影影绰绰的身影,压低声音说:“就不知胡家乐不乐意,毕竟不是太太出的。”
“不是太太出的又怎样?左右府里就一个姑娘。”
许青珩笑道:“原当你要卖了迎春,硬是要叫她高攀呢,谁知你真为她找了个好人家。迎春那样的性子,进了胡家也能过上太平日子。”
贾 琏笑了笑,他就是想高攀,迎春资质不够,也高攀不起;迎春的性子与孤标傲世的胡竞存并不十分投契,但太平日子总是能过下去的,又说:“早些年我便买了些宅 子、地给她,如今好些都涨了价钱。你瞧着可卖的卖,可留的留,卖了银子也给她算到嫁妆里头去。大家具物件,虽家里都有,但是旧的,拿着冲陪嫁不体面风光, 也着人打造了新的……”话音一顿,忽地想起迎春的嫁妆要怎么置办了。
“何必这么麻烦,叫蔷儿、芸儿给周、吴两家办事的时候一并办了就是。”许青珩轻描淡写地说。
“哟,行家呀。”
☆、第147章 冒险一赌
远胜春朝的秋日里,得知迎春的嫁妆能不花费自家一草一木就置办了,贾琏很是欣慰。
许青珩也很是欣慰。
隔着帘子偷听的迎春,心里更是欣慰,所慰之事,一是贾琏挂心她的亲事,二是贾琏、许青珩口中的胡竞存貌似与她十分匹配,三是……嫁妆似乎十分丰厚。
“哥哥喝茶。”迎春等许青珩、贾琏话音落了,才捧着茶进来。
“不喝了,想来你们吃过饭了,我去梨香院里与子弟们一同吃饭。”贾琏说罢,便去了。
许青珩抿着唇笑,待见迎春还愣愣地站着,便笑道:“还不回去瞧瞧衣裳够不够,若不够,只管叫了人来给你裁衣裳。”
迎春腼腆地一笑,便掐着衣角向东跨院去,边走边想她的心思可算了了,以后再没可挂心的事了,正觉神清气爽,便见司棋过来了。
“姑娘,老爷叫人唤姑娘过去。”
迎春打了个冷颤,待要不去,又于心不忍,于是就叫司棋陪着向后头偏僻的东大院去。一路上思量着见了贾赦如何说,待到了东大院门前,听见里头婴孩无助啼哭声,反倒有了底气,令人开了门,便进去了。
只见这人迹罕至的东大院内中虽无花哨的亭台楼阁,但宽敞无比,院子好比校场一样又宽又广,远远地瞧见贾赦拄着拐杖快步向她走来,迎春莫名地觉得滑稽可笑。
“哼!”院子太大,贾赦气呼呼地走过来后,额头已经蒙上了一层冷汗。
“父亲。”迎春福了福身,瞅见碧莲抱着贾琮紧跟了过来,就暗暗撇嘴。
“二爷呢?老爷一早身子不自在,怎不见二爷来?”碧莲抱着孩子兴师问罪。
迎春因亲事有着落便也有了底气,听碧莲这话,便冷笑道:“你与谁说话呢?”
“老爷。”碧莲登时委屈地挨近贾赦。
贾赦冷笑道:“在你老子跟前摆起威风来了。”
迎春心恨碧莲狐假虎威,便苦笑道:“老爷,二哥避嫌还来不及,来这做什么?老爷自己算一算,这院子里,谁成日里将二哥挂在嘴上?”
贾赦呆愣住,狐疑地看碧莲。
碧 莲张口骂道:“老爷好糊涂,旁人说一句,就疑心起我来了。既疑心我,就定也疑心琮儿,既然疑心琮儿,我们娘两也没脸留在贾家了,不如一头撞死吧!”说着, 待要撞,偏四下里空旷无比,离着院墙足足有百来步远,要撞过去,免不得小跑,若小跑了,哪里还有柔弱可言?于是便要向贾赦身上撞去。
贾赦忙抱住她,哄道:“你放心,不出两日,我定能将琏儿叫来问个清楚明白!”
碧莲先撒泼,此时便又落泪,惹得贾琮与她一同哭个不停,母子二人哭得好不可怜。
“早知道,我就不来你们贾家了。”碧莲哽咽道,心里当真有些后悔了,遥想当日满心壮志要逼死许青珩令贾琏悔不当初,谁知终究又成了一场不自量力的笑话。
“莫哭了,家里就琏儿、琮儿两个,琏儿一时糊涂,等他醒过神来,就知道疼琮儿了。”贾赦自欺欺人地说。
迎 春原本是不舍贾赦才来这东大院,谁知瞧见了这么一出好戏,默不作声地福了福身,便悄无声息地出来了,到了东大院门上,见人关门,就对门上人说:“若是老爷 没什么要紧,不必打发人特特说给我听。”有些失魂落魄地出来,不自觉竟走回了先前的院子,瞧见院子里探春独自一人坐在虬结的山石下逗弄花头鸭子,有些尴尬 地转身要走,不想才转身,便被探春唤住。
原来那一日探春挨打后,迎春便与探春有了心结,如此,二人相处时总要夹着个湘云或者黛玉。
“迎春姐姐既然来了,怎又要走?”探春将戏弄鸭子的柳枝丢在池塘中,站起来后一时头晕眼花身子晃了一晃。
迎春赶紧伸手将她拉住,见她臂膀瘦削,就道:“你又为难自己了?”
“迎春姐姐从哪里过来的?”探春笑问。
迎春便尴尬地将探望贾赦反倒瞧见碧莲作怪的事说了。
“我 姨娘如今想作怪也不成了……昨日趁着老爷太太去了薛家,我悄悄地回了东边花园子去看姨娘,谁知姨娘脸上花了,竟自暴自弃起来,整个人又邋遢又狼狈,越发地 疯了,见了人就满嘴污言秽语。我才要劝她两句,环儿那东西又来了,张嘴便作践起姨娘来。姨娘也不知珍重,与环儿两个当着一群下人面对骂起来。我看不过,说 了环儿两句,他便将我骂了,更说起老爷的门生通判傅式新近丧偶,家里有人教唆老爷将我许给他做续弦呢。比之我那样遭遇,你方才瞧见的,又算什么?”探春笑 了笑,牵着迎春的手就向屋子里去。
“这院子该锁了吧。”迎春尴尬地说。
“是该锁了,锁门的媳妇方才抓了一对鸳鸯出去,我瞧着门开着,便进来了。”
迎春只当探春今日遭遇是自己那一日突发奇想的挑拨造成的,心里有愧,便局促地没话找话:“你知道林妹妹、薛姐姐要进宫给太后作伴吗?”
探春笑道:“这是她们的福分,我没有那样的好爹爹好兄弟。”
话不投机,况且屋子里早没有座椅,空旷旷的,二人便更尴尬了。
“…… 迎春姐姐这几日可要出门?若出了门,带上我可好?”探春犹豫着开口,但开口之后,不等迎春说话,就又道,“我日日留在家中,老太太虽也疼我,但老太太瞧着 湘云的事定了,便了无心事地留在家中静养,哪里还惦记着我……太太那边怕我出息了拉扯姨娘与她不对付,老爷更是不管我死活。今日我破着说一句,求着姐姐带 我出门也不为旁的,就是我了无牵挂了,豁出去了,要拼着命找个自己个无怨无悔的归宿。”说着,膝盖一弯,就冲着迎春跪下去。
迎春赶紧把她抱住,吓得一颗心砰砰跳,赶紧向后头去看,见司棋不知哪一会子被人支开了,便在心里骂了司棋一句小蹄子。又要拉扯探春起来,又不知该如何劝说探春。
就连她听着兄嫂说起她的亲事,都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敢认下;探春竟然明摆着跟她说出门要给自己寻门亲事。
探春是真的被逼着走上绝路了。
迎春稀里糊涂地说:“你快起来,这样的事,我怎么能答应你?”
“迎春姐姐也大了,珩嫂子定会带你出门,迎春姐姐替我说说情,叫我跟着去吧。不然,我这辈子不知要落个什么下场。我如今是走投无路了,便不是个男儿也要将自己当个男儿使。只求迎春姐姐大慈大悲,给我一条生路。”
迎春被吓得六魂飞升,顾不得裙裾扫在地上,半跪着陪着探春,低声地劝道:“快将这糊涂心思打消了吧,哪有那么容易见到外人?”
“事在人为,总叫我拼一拼。不然,有朝一日,我像那碧莲一样不知廉耻地争宠求生,迎春姐姐忍心么?”探春哽咽道,“但凡还有别的路可走,我也不至于这么懦弱地跪在迎春姐姐跟前。”
“……我只管劝嫂子带了你一同出去,旁的一概不知。”迎春苍白着脸将探春搀扶起来,一面想着若是出了差错,她那亲事、嫁妆便都要没了,一面又想若是她落到探春这般境地,可有胆量像她那样孤注一掷?拿着帕子又替探春擦了脸。
探春破涕而笑,“姐姐,你只管跟嫂子说,就说司棋嘴快说嫂子要带你们出门,我听错了,只当嫂子也带我去,回禀了老太太,就兴冲冲地等着出门呢。”
迎春琢磨着这样说也好,听见外头司棋与侍书说笑声,便先一步向外去。
“姑娘脸色怎这样白?”司棋疑惑地问。
“没什么。”迎春擦了擦脸,便一径地向外去,出了门便后了悔,但想到探春那样可怜,只能硬着头皮去求许青珩了。
迎春先回了东跨院,洗脸匀面之后,因气恼司棋方才被侍书支开,便不领着她,自己个向对门的大跨院去,进了大跨院,听五儿说许青珩在后楼,便向后楼去,离着后楼还有十几步,远远地瞧见贾琏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许青珩坐他身边说话,便犹豫着重新向前头去。
谁知许青珩瞧见她了,便离了座跟了过来,在前面耳房叫住她。
“不歇晌过来做什么?”
迎春笑道:“司棋嘴快,跟探春说嫂子兴许要带我们出门,她将我们听错了,只当嫂子也要带了她出门,已经回禀了老太太,正在老太太那高兴呢。”
许青珩笑道:“原来是这事,无妨,带了她出门就是。”也不把这事当一回事,依旧转身回后楼前坐着,拿着金耳挖给贾琏採耳,瞧见贾琏舒坦地闭目养神,就笑道:“怎么样,后院比前院好吧?”
贾琏也没听见许青珩说什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便含含糊糊地睡下,待被一阵凉风吹醒后,就在心里一阵地后悔,琢磨着如今养足了精神,晚上越发睡不着了。
果不其然,待到了晚上,许青珩的呼吸声搅合得恨不得立时拔腿回后楼,偏才刚回来,在情在理都不能那样干,于是煎熬了一会,记起早晨许青珩面上并无娇羞模样,于是便将上辈子珍藏的花样拿出来一一施展。
待鸡鸣之后,贾琏侧身去瞧床内的许青珩,等着她醒来。原当许青珩醒来后会娇羞妩媚地看他,谁知许青珩醒来后,便情绪低落地自去洗漱。
贾琏自是不知许青珩越是瞧见贾琏如此卖力,越发觉得他新婚之夜太过敷衍。
一连四五日日日如此,渐渐贾琏就有些腰酸,难以坚持下去。
到了第七日,一早又见许青珩阴沉着脸,正在东间炕上吃早饭,贾琏就问许青珩:“你生来就有起床气,还是只跟我在一起时这样?”
许 青珩冷笑一声,暗道他若是始终如此也就罢了,偏他有能耐却在洞房花烛夜敷衍了事,就凭这就该恨他一辈子。想着,从身旁五儿手上接了茶盅漱了口,便起身整理 裙子,有意对六儿说:“去看看迎春姑娘、探春姑娘收拾好了没有,今日去孔家,万万不可失礼。”说着,就撇下贾琏,去东间里更衣。
贾琏越发不明所以,也懒得追问,只打定主意今晚上去后楼歇着去。
“陈姑爷带着一位姓傅的老爷来了,傅老爷的妹子傅姑娘跟着二太太来跟老太太请安呢。”鸳鸯从外头进来说。
“知道了。”贾琏放下筷子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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