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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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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贾琏不甘心地答应着,又指着地上两个奸细道,“那这二人……”
“交给本官处置。”洪和隆道,见贾琏还要再说,便低喝了一句,“你不听本官吩咐擅离职守,不知将疫情耽误成什么样,还不速速回衙门里闭门思过。”
“是。”
洪和隆背着身子,听着贾琏向外的脚步声,待脚步声没了,才回过头来去看地上两个奸细,伸手将奸细嘴里的布条扯出来,问了一句:“你们是谁的人?”
那两个奸细摇头不语。
“是如何被抓到的?”
其中一人大起胆子道:“被一堆不知什么身份的人抓来送给方才的官老爷的。”
洪和隆一怔,又问:“可还抓了其他人?”
“约莫还有五六个人。”
洪 和隆闻言立时又怒了起来,心道:好啊,那小子自从来了任上就对他不是十分恭敬,却原来那小子的心思并不在做官上,他只妄想投机取巧呢!挥手令人将这两个奸 细代下去处置,又唯恐贾琏多事,将此地临海战事传到朝廷,便又唤了管家来,对管家叮嘱道:“好生盯着贾知府门上,若是他向京城送信,立时拦下!”
“是。”
管家去了,洪和隆又独自在厅上坐了一坐,坐了许久,只觉耳边清净的仿佛少了什么,起身后,慢慢踱步向外,一直绕到了洪二老爷院子中,只见洪二老爷院子中一群群貌美如花的婢女站在台阶下陪着洪二老爷晒太阳,洪二老爷病恹恹张着嘴仰头看天上白云苍狗。
“女儿……”
好半日,洪二老爷低低地喊了一句。
洪和隆不禁握紧拳头,心恨洪姑娘狠心,竟然舍弃洪二老爷跑了;又恨贾琏铁石心肠,有意无意地令洪二老爷病成这样,于是豁然转身,去了书房之中,便奋笔疾书,将贾琏如何祸害广东、如何要将沿海战事捅到朝廷一事写给忠顺王爷。
待隔了几日,贾雨村送来番子给的第二笔银子,便将信并银子直接打发自己的人送去京城给忠顺王爷目睹。
信与银子到了忠顺王爷跟前,忠顺王爷诧异得很,先不解哪里来的银子,再看信,又觉信中洪和隆的语气太过激烈,竟像是一怒之下写的,于是便又细细地去问洪和隆的亲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 听说蔻官前去广东传话,更指使贾雨村办事,便觉蔻官一人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量,疑心他背后有人,于是便令人去追查蔻官下落;又觉贾雨村算得上是北静王的 人,蔻官又素来跟北静王交好,又觉此事未必不是北静王指使,于是又令人紧盯着北静王府上,以免北静王勾结贾雨村给洪和隆捏造罪名,弹劾洪和隆一个私卖火器 的罪名;最后才听洪家人提起贾琏屡屡拒绝洪姑娘,令洪二老爷每每发疯最后落水越发痴傻,至此,忠顺王爷反倒觉得洪和隆太过意气用事,反倒写信劝说洪和隆以 大局为重莫跟年少气盛的贾琏计较。
忠顺王爷的信尚没收到回信,广东便有消息传入朝堂,这消息一出,便炸的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大气不敢出,却原来是广东总督被海外贼子掳走,眼下广东群龙无首,又有外贼来犯!
☆、第135章 针锋相对
“广东总督是如何被人掳走的?”
正所谓天子一怒,血流漂橹,如今朝堂之上,皇帝水沐一怒,满朝文武百官,竟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全都哑巴了?莫非是贼子已经打到广东总督府了?”
朝堂上鸦雀无声,不少官员嗓子发痒,又不敢弄出动静来。
“主上,如今并无确切消息传来,还是,稍安勿躁,等一等再提。”忠顺王爷见没人说话,只得站了出来,“为今之计……”
“一方封疆大吏被人掳走,竟然要朕稍安勿躁?”水沐怒极反笑。
忠顺王爷也不敢在水沐气头上开口,只管低着头,静等其他人说话。
“哪位大人可领兵出征?南安王爷?”
“臣在。”
水沐点了头,又问:“神武将军何在?”
这一声后不见人答,半日才有人道:“……神武将军如今在京营操兵。”
“堂堂神武将军,竟大材小用到这地步!”水沐一拳砸在膝上,满面惭愧地叹息一声,又忙道:“快令神武将军回城,速速进宫与南安王爷等商讨应对之策。”
“遵旨。”
“圣上稍安勿躁,兴许是南边太平了几十年,一时有点小风浪,广东官员不曾见过这架势大惊小怪,错传了消息也未可知。若兴师动众地召唤王爷、将军整军待发,反倒会令一方百姓人心惶惶。”
“朕不知,何等小事能令朕的一方官员大惊小怪成这般模样!”水沐稍一迟疑,又道,“速速传朕旨意给广西总督况晏冰,令他立时前去广西坐镇。”
忠 顺王爷眉头跳了又跳,待要请当今与太上皇商议后再提,又觉满堂文武皆不言语,他若乍然提起太上皇,未免有些唐突,于是便也垂手不言语,待退朝之后,便立时 提着官袍前襟向太上皇宫中去,半路在宫巷里,又望见大明宫掌宫太监匆匆过来,见戴权手上捧着秘折,便站立在墙角下等他。
“戴公公,这折子莫非是要呈给太上皇的?”忠顺王爷拿着帕子抹了抹额头。
戴权苦着脸道:“正是。”拱手请忠顺王爷同路,紧跟在忠顺王爷身后,又忍不住道:“王爷,你说那广东总督是凶还是吉?”
忠顺王爷摇了摇头,“本王只疑惑好端端的人在总督府中,便是出了门,也有人前簇后拥,怎会没来由地出了事?”
戴权点头称是。
“这折子,是哪位大人送上来的?”
戴 权忙道:“王爷莫为难咱家了。”走了几步,脚下一顿,又叹道:“荣国府那边才可怜呢,许家姑娘嫁进去,小两口才团聚了一月,便分开了两年多,如今,总督出 事,还不知道琏二爷怎样。一早上贾家人堵在门上问话,咱家也不敢给个准信。”说罢,连声地叹气,想起贾琏说过要替水沐分忧,又想指不定今日这一出就是贾琏 捣鼓出来的呢。
忠顺王爷依稀记起今晨也有贾家人来求他,只是他一心关心着洪和隆,没理会罢了。
说话间,二人便进了太上皇的宫苑。
因此事十分紧迫,二人才进了宫苑,并未等候,便被小太监领进了太上皇日常起居的室内,只见着室内安神静气的熏香浓郁得令人脑门发疼,虽面对一盘棋子,太上皇的心思也全然不在棋盘上。
除了太上皇坐着的榻上还摆着些精巧之物,地上案几之上空荡荡,竟连一个点缀的小屏风也无,显然是太上皇太发过火,尚未令人摆上新的物件。
“太上皇……”忠顺王爷一开口,因焦急,嗓音便有些嘶哑了。
太上皇显然是才平心静气下来,先不理会忠顺王爷,只从戴权手上接过秘折,将折子所写看了一遭,冷笑一声,又将折子丢了回去。
“太上皇,今上说他在朝堂一时气恼,便令广西总督前去广东坐镇,如今到底如何,还要请太上皇示下。”戴权忐忑地道。
“君无戏言,既然是圣上发话,那自然要依着圣上的意思办。”太上皇道。
忠顺王爷眼皮子跳个不停,总觉太上皇态度反常。
“是。”戴权答应着,双手接过秘折,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太上皇!”忠顺王爷待戴权走后,立时躬身上前两步,恭敬道,“太上皇万万不可!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那况晏冰既然以广西总督之身去了广东,日后便离着两广总督的名头不远了!”
太上皇深吸了一口气,忽地端起手边珐琅茶盅向忠顺王爷面上砸去,待茶盅咣当一声闷闷地掉到地上铺着的厚厚旃毯上,一腔怒火也如那闷闷的一声般,待要发泄又无处发泄,“混账东西!若不是你们胆大包天,岂会叫人钻了空子!”
“太上皇此言何意?下官等人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马虎……”
“哼!你道我不知你们做了什么事?”太上皇冷笑不已,见忠顺王爷错愕地抬头,又冷笑道,“好大的胆量,我素日就知道你们无所不为,尚且还想着你们知道一个衷字!万万没想到,你们胆敢私通外敌!”
“太上皇,臣惶恐!臣等万万不敢……”
“你道那洪和隆为何会被掳去?”太上皇嘴角噙着冷笑,“他与那些贼子私自往来,为赴贼子之约只身犯险,才被那贼子趁机掳去。此事若传扬开,不但离着两广总督不远了,就连我也见不得人了。”
忠 顺王爷低着头听训,却不疑心太上皇得来的消息真假,只觉洪和隆既然跟海外番子做了买卖,赴番子之约也便是在所难免,兴许便当真是他赴约时,那些贼子偷袭了 他也未可知;可这买卖火器一事,洪和隆是受他之托又有蹊跷,俨然是有人要谋害他们呢,这谋害他们的人,差不离就是北静王了,如此,未免留下后患,那贾雨村 也留不得了;斟酌着,又暗自庆幸太上皇并不知道火器一事,于是又道:“不知太上皇从何处听来的消息?莫非是方才戴权送来的秘折?”
太上皇摇了摇头,低声道:“昨儿个,这消息便传到了宫中,皇帝亲自来与我说了。”
“主上竟然也知道?”忠顺王爷咋舌不已,又疑惑广东境内都是洪和隆的人,怎会没人替他遮掩一二?想着,便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
“自然是况晏冰递上的折子。”
“太上皇,那况晏冰信不得。”忠顺王爷轻呼了一口气。
太上皇冷笑道:“广东上下瞒着总督被劫持消息不敢上报,若非况晏冰递上折子,只怕丢了半壁江山,我与皇帝还觉得四海升平呢。你且退下吧,如今,不是咱们说话的时候,待广东之危过了,再计较此事。”
“是。”忠顺王爷满心疑窦,恨不得立时将蔻官抓来拷问个一清二楚,又试探道:“莫非当真要打仗?广东那边不过有些风言风语传来,主上便要王爷、将军出兵讨伐,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吧?”
太 上皇微微蹙眉,“也不知那洪和隆如何做的官,竟将倭贼屡次来犯的消息瞒得滴水不漏,若非他被掳去,这些消息怕还传不到我们耳边呢。昨日我听出皇帝言外之意 是要调兵过去,于是便趁机荐了南安王爷、神武将军,便是不打仗,也叫神武将军去广东驻守个三年五载;听皇帝那会子答应得痛快,我便觉得蹊跷,果然他今日就 要令广西总督去广东坐镇。”
忠顺王爷心道果然在谁当广东家一事上,太上皇与皇帝已经交锋过了,低声道:“臣先还疑惑那冯老将军足有几年不曾面圣,主上如何又想起了他,原来竟是太上皇推荐。”
“冯唐年轻那会子甚是倔强,如今老了,倒改了脾气,可惜如今太老了一些。”太上皇叹了一声,心觉身边只有这些老将可用,不免悲怆起来。
忠顺王爷笑道:“想来太上皇是贵人多忘事,将身在广西的王子腾给忘了,不然,若是昨晚上太上皇请皇上将王子腾打发到广东去,如今也免了广西没个总督坐镇,也免了南安王爷、神武将军一把年纪还要奔向广东。”
太上皇一怔,思量一会子,想不起王子腾又是哪个来,冷笑道:“你这马后炮放的好,若果然像是这样算计,怕皇帝也不肯给我留些颜面,要将洪和隆因何被掳广而告之呢。”
忠顺王爷心中一紧,也觉如今不是跟当今针锋相对的时候,况且皇帝派了广西总督去、太上皇调了南安王爷、神武将军去,如此也算是皇帝与太上皇旗鼓相当了,想着,便告退出去,从皇宫出来,才坐上轿子,便听人说荣国府打发人来问贾琏的消息。
忠顺王爷心虚烦躁地令人打发走了荣国府之人,待要回府,又疑心到北静王头上,暗道洪和隆被掳乃是火器一事,火器一事,又是蔻官带头、贾雨村促成,而这蔻官跟往日里就跟北静王交好、贾雨村又是北静王提拔的,此事必定是北静王捣的鬼!
想着,忠顺王爷并不回府,立时令人将轿子抬向北静王府。
在北静王府门前下了轿子,忠顺王爷不待人通禀,撩开轿子帘子就大步穿过角门,顺着甬道直冲北静王府后院。
“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所为……”
忠顺王爷见北静王府管家拦他,冷笑一声道:“你且叫水溶来见本王。”说罢,又气冲冲地向前去,直走到后院中一处僻静的庭院,才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一番,流出两点泪来,走进那院子里,便呜咽了一声,高声喊道:“老嫂子可在?”
忠顺王爷硬闯进来,这院中人如何不知,几个婢女忙出声道:“王爷,太妃听闻南边那边不好了,昨晚上就开始替江山社稷祈福,如今才刚歇下。”
忠顺王爷脸色阴郁地向前面屋子望了一望,死死地盯了眼门上悬着的翡翠撒花帘子,那北静太妃年纪并不十分大,他也不便硬闯,于是便背着手,有意不肯离去,只等水溶来了,就隔着门子说话,也叫北静太妃听一听她那宝贝儿子做下了什么事。
果然,须臾便听见脚步声传来,依着那飘来的昂贵熏香气息分辨出是北静王水溶,忠顺王爷立时转过身来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且问你一句,今日之事,是否是你在暗中捣鬼?”
水溶怔住,原是担心母亲受惊才急匆匆赶来,冷不丁地被忠顺王爷冷喝一声,就冷笑道:“旁的事,侄子不知,倘若问的是朝堂之事,侄子却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能耐,能叫一方大吏下落不明!”
忠顺王爷道:“你莫狡辩,谁人不知,你与我府上戏子交好,往日里你们耳鬓厮磨交换那贴身小物,我看你年幼,孤儿寡母度日不易,才不与你计较,如今我且问呢,蔻官如今人在何方?”
水溶心头一提,立时向太妃房中望了一眼,随即我:“那耳鬓厮磨的话,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些话,我是不敢认的。至于蔻官在哪里,他领了谁的命出京办差,就该问谁,没来由的又问我这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莫说什么不相干,你道不知,你见蔻官走了,又要来勾搭我府上的琪官呢。”
水溶冷笑道:“莫非王叔的意思是,你家的人不许旁人来往?既是如此,还请王叔将朝廷内外与你有来往的人都写了名字送来,我请人作证一一与那些人绝交,如此,王叔可满意了?”
“你 莫胡搅蛮缠,你与蔻官暗地里做下什么,本王心里清楚。奉劝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见你年幼念在与你父王交情上百般忍让你,每每不与你计较,如 今你这般胡作非为,也莫怪王叔我日后手下无情——还望你看着贾雨村的下场后,能够悬崖勒马。”忠顺王爷丢下一句话,便甩袖离去。
北静王愣在当地,顾不得去想忠顺王爷这话是因何而来,望见翡翠帘子后人影微动,便忙快步走到帘子边,躬身道:“母亲莫听忠顺王爷胡言乱语,儿子不过是看那蔻官、琪官生得冰雪聪明,谈吐斯文,才有心结交……”
“日后改了这毛病吧,再遇上了忠顺王府的事,且避一避。”
“是。”水溶听母亲说话,赶紧地答应了。
“……你果然没对忠顺王府暗下手脚?”
水 溶见太妃怀疑他,便立时赌咒发誓道:“儿子虽有些看不惯忠顺王府行事,背地里与他不和睦,但今日忠顺王爷来问的是广东总督被掳一事,这罪名母亲万万不能放 到儿子头上。”说罢,也疑惑忠顺王爷说起广东总督的事,怎将八竿子打不着的蔻官,还有人在金陵的贾雨村也牵扯了进来。
“知道了,去吧。”
“是。” 水溶见太妃并未纠缠于忠顺王爷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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