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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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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夫家岂能罢休。”
“到时候我另有主意。”孙大婶为了儿子又想出毒计,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余宛棠留下来。
散步路上,余宛棠和李幼渔慢悠悠的走着。余宛棠想着有些事还是提点李幼渔一下的好,别这个从小就在府里的大小姐在外一点常识都没有。突然有件事闪过她的脑际,余宛棠不信的问道:“你真是从未来来的,未来是啥样儿?”
“怎么,感兴趣了?”李幼渔得瑟道。
余宛棠冷着脸,一副不屑的样子。“谁感兴趣,奴家不过是想验明你话的正伪,别以为奴家好骗,奴家怎么说也是神仙,神仙只要一掐,什么事不能知道的?”
“你就吹吧,你要知道,又为什么单单问我呢?”
“奴家这是要你自己说出来,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一句话!”
“我来自公元二十一世纪,来的那天是2014年11月10日,不幸被雷劈的灵魂出窍,也许我那尸体还在,也许被家人拉火葬场销毁了,来到这里的那天,就是你夫君死的第三天,随后我就跟着破产,投靠无门,现在还要沦落在此,神仙,你要真是神仙麻烦你给掐一掐,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非要穿越,你不怕穿越门被我等穿越烂了么?”
余宛棠真掐了,她没能掐出来,这异数不在她的测算范围内。但她如何肯在李幼渔面前认挫,“谁说奴家算不出来,奴家告诉你,你那是前生作孽太多,要受此磨难。”大家可不都这么说么,先忽悠一下这个笨蛋。
“我要信你,我就不是人。”
“那你是什么?”
李幼渔打个稽首,“我是出家人。”
“呸,就你这样的,笨成了一条线,还出家人。你可知道这孙家人有些诡异,你可注意到孙大婶的表情有些违和的地方,你可见到孙家的那儿子是个傻子,你可知道……”
李幼渔打断她,“别说些我没注意的事,说你要说的事。”
“这家人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她儿子傻了点,可人家心好,收留了我们,在我们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人家不嫌弃,不嘲讽,不赶人,我们就该谢天谢地。不要因为人家的脑子不好,就说有问题,那也叫问题?你那是歧视。”
余宛棠指着自己,“奴家哪里歧视了,奴家看到的是他们那精于算计的目光,这些人为什么要好好的收留我们,而且条件开的这么好,你想过为什么没有?他们那是看上我们长的好,搞不准今晚就要把我们偷偷卖掉也说不定,卖掉了,我们还替他们数银子呢,笨蛋。”
她气绝,跟这个李幼渔。无话可讲了,余宛棠摇着头,走了。
李幼渔跟在她后面,“宛棠,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天黑路滑,社会复杂,拜托你走慢一点,要是摔跤了怎么办,喂,走慢点,等等我。”
余宛棠完全听不进去,进了院子,进了她们暂居的卧房,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李幼渔在门外敲着门,“宛棠,你开开门好不好?我的好妹妹,我的好姐姐,拜托你开开门,别生气,外面还很冷,你舍得我受冻?”
“舍得,一万个舍得。”余宛棠自个儿先笑了,这没出息的大夫人,李幼渔。
“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冻死我了对你没好处的,余宛棠,鱼丸汤,宛棠,芝麻开门啦。”
☆、第10章 不坚持
第十章
“芝麻开门。”
门还真的开了,余宛棠望着门前的李幼渔。她双目炯炯,就像一只看见肉的狗。余宛棠扁了下嘴,在心里补充道:“奴家可不是肉。”她才不要被吃嘞,“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睡觉。”
“不是要坚持自我主张吗?”
“不坚持。”
余宛棠让过一侧,李幼渔跑的比兔子还快,怕余宛棠反悔又把她轰出去。人家说,每个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欠佳,要理解。但是李幼渔觉得余宛棠的每一天,都像是那几天,说翻脸就翻脸。她是想理解,但再理解就有点没有底线了,做人要有骨气。
她人刚进去,余宛棠门刚关上,门响了。
余宛棠看看李幼渔,发现李幼渔也在看她,这大晚上的谁过来了?
李幼渔示意余宛棠开门,余宛棠警惕的站在门边,问道:“谁?”她已从那点气味儿里知道门外的是孙大婶,她才不告诉李幼渔。
孙大婶道:“是我。”
李幼渔放松了,让余宛棠开门。
余宛棠开了门,孙大婶满脸笑容。“我过来看看,看看你们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她环顾了屋子,已打扫干净了,床上却还没有铺被子。“我忘记说了,被铺在柜子里。”她开了锁,从里面拿出两床被子来,“地方小,两位姑娘将就将就。”
“不碍的,多谢你。”
孙大婶要帮着铺,被李幼渔谢过了。“我们自己来就好,再次谢谢你,谢谢你的热心,让我们住下来,免我们要到处找房子之苦。”
“李夫人太客气。”
“不是李夫人,我是陈夫人。”
总算知道她夫家是哪家,只不知道这余宛棠为何和她不同姓名。
“原来是这样,我正奇怪,你们姐妹怎么姓不同?”
“因为……”李幼渔正要说,却被余宛棠抢过话去。
“有两个爹。”
“哦,是这样。”孙大婶也就没有多想,余宛棠将她送出之后,关了门。“陈夫人,赶紧铺好睡觉。”
“叫我幼渔就好。”
“奴家可不敢。”
她不敢,有什么是她不敢的。李幼渔摇头,这位小妾太能装。铺好了床,两人脱衣睡下,李幼渔还在可惜着,“连打水洗脸、洗脚都不能,这古代到底穷苦到何种地步,明儿我要买盆过来洗脸、洗脚、洗屁股,最基本的卫生还是需要讲究的,还有上茅房的时候,我需要的是厕纸,不是竹片儿……”老往那刮,小心刮薄了,难道古人的菊花上都镶嵌了金刚钻不成?
正吐槽着,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儿。
李幼渔嗅一嗅,“这什么?”再一闻被子,她的妈呀,现在叫妈不管用,得叫娘,娘估计也没得叫,“这被子到底什么时候洗的,到底多少时候没用了?”她掀被子坐起来,“这还能用?这根本就是把人当猪使。”
这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李幼渔感觉她这降低要求,有点儿变成没要求了。她早说了,她不要来古代,谁说古代条件好,人家穿越那都是皇妃、公主、小姐什么的,她呢?寡妇,还穷鬼,还要携带小三,这劳苦命。
李幼渔仰着头望着天,“老天爷啊,穿就穿吧,你让我穿越的这么惨干什么,真的把我当万能女主角使唤吗?而且那些外挂神器都去哪了,爱慕我的无数个好男人到底在哪里?求抱大腿,求金龟婿,求倒贴……”李幼渔目光往余宛棠那扫一扫,就见她冷眼看着她。“怎么,你对我的话有意见?”
“没有,就是想提醒你,要是叫喉咙有用的话,奴家早就让你的耳朵穿孔了。”
这女人是纯心要震聋她的耳朵。
“别穿孔了,还不快给本夫人变出一床温暖的带着香味儿的被子来,否则要你好看。”威胁什么的,到了无法存活的时候,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切,这算什么。”
余宛棠打了个响指,床上的被窝就被替换了。
“原来的呢?”
“柜子里。”
“你还有这穿柜子的本事,高。”李幼渔竖大拇指。
“这就高了?那本大仙有的是能耐,好了,睡吧。”再吹捧、发牢骚下去,天都要亮了。余宛棠躺下,拉了被子,对于李幼渔的‘赞扬’,偷偷的满足了一回,本来嘛,再厉害的仙子也需要崇拜者。
她有一枚粉丝了,天啊。
可是好景不长,不多久李幼渔就翻来覆去睡不着,顺带也连累了她。
“陈夫人你是怎样?”
“很吵啊。”李幼渔捂住耳朵,是哪只猪呼噜打的这么响。还有谁,自是隔壁的孙康。心是孩子心,身可是男人身。这吃饱了,睡着了,呼噜天雷般的响动。李幼渔钻进被窝里,还是吵的睡不着。“余宛棠你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闭嘴的,或者让我听不见。”
“你毛躁什么,这样大年纪了。为这点小破事也值得坏你的道行?静心就好。”
静心?她静不下来。
“很吵啊,我受不了了。”李幼渔敲了下墙,差不多用了十分力,结果墙壁破洞了,呼噜声更大了,而她看着自己的拳头,大呼小叫,“见鬼了,穿墙了,我一定是做梦了,今晚是个大力士的梦吗?”她缩进被窝里,余宛棠翻了下白眼,用法术把洞给补好,至于孙康,在余宛棠修洞之前,掉下去的那块砖头正好可以把他拍晕,如此呼噜,很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只是刚才谁说静心就好来着?
翌日,李幼渔醒来,特别的去注意了一下破洞的墙,完好无损。她就说做梦,只不过上次的梦让她有了经验教训,梦有时候会是真的,也许她有神力。她爬起来,用手摸了摸墙壁,看起来不像是被打坏过,但地上还有未曾清除的砖头渣,很小,很不起眼,但是对于她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屋子来说,这个‘污点’足以证明她昨晚肯定没有做梦。
“难道我是大力士?”要验证这一点并不难。李幼渔开了门出去,见院门已经开了,她想:“也好,我去外面找块石头打一下,如果不是做梦,那一定……”先别假设,因为人生的可能性实在太多。
到了外面,四下里找了几处,见墙角正好有块石头,她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睛忍住痛,也要试试是自己的拳头硬,还是石头硬。
‘砰!’响了。李幼渔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就见石头裂成了好几块,而手也不痛,“这李幼渔果然是武功高手,深藏不露,应该是背地里有个厉害的师傅什么的,她爹常年在外做生意,认识一些奇怪的人,也不足为奇。”
也许某位师傅看上了李幼渔的资质,然后让她学了几招。
李幼渔初尝成为牛逼人物的喜悦,拿起一块被她砸碎的小石块,握在掌心里,轻轻的揉了几下,再一松手,化作齑粉。她嘴角扬笑,还好还好,她非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这样种地、种树就有力气了。
她试着站起来,就见有两条腿挡住了她的视线,再往上……
“啊啊啊啊啊……”她忙捂住眼睛,“你干什么,还不挡住。”
孙康歪着头笑着,口水流的好长。“姐姐你真的好厉害,我都看见了,你把石头都打碎了,我看见了,你做我的师傅好不好?求求你,再玩一次给我看。”
看,看个鬼。
李幼渔捂着自己的眼睛飞奔,然后撞门上了。一直跑向屋里,将门关的震天响,急切的把门闩拴上,不断的抚平自己剧烈跳动的心,真是吓死她了。
余宛棠懒懒的躺在床上,问道:“干什么你,晚上不睡觉,早上这么吵。”
李幼渔跑过来,“余宛棠,你赶紧起来,我们马上走,这里的人有问题。”
“终于发现了?”
“发现了,这个孙家公子不但是个傻子,还是个色魔,你知道吗,我刚才去就被吓回来了,虽说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但是不代表我在某些方面很开放,就算思想开放,可以接受别人的开放,但也不代表我自己就开放的起来。”
余宛棠打断她,“你在说什么,什么开放不开放,说重点。”
“孙康的小弟弟暴露了。”
“他还有弟弟?”
“有啊,不然不是太监了。”
余宛棠明白过来,“哦,那样呀,你大早上的就去偷看人家的那玩意儿了,真是可以的,才死了夫君没几天,就渴望成这样,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偷偷的用,反正那是个傻子,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是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的话吗?”这满口的无节操,简直是对她人品的最大歧视。
“你知道,嫁过人的女孩叫女人。”
余宛棠摆明了就是幸灾乐祸,她何止是女人,她还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女人,只是女人都不爱带着个‘老’字,说实话,不方便!
“反正我要离开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再住下去,我会得神经衰弱。”
“神经衰弱是啥?”
“是病。”
“什么病?”
“神经病。”
“哦。”余宛棠意味深长道。
“你那什么表情,嗯?在我的世界里说人神经病的那才是神经病。”
余宛棠继续‘哦’着。
☆、第11章 是非多
第十一章
余宛棠自然是同意了,只是冒然行动,必定吃亏。
“你要走,奴家没意见,只是走了我们住哪里?吃什么?你都要好好打算。”
“我们先选地方,有了地方再在那搭房子,还要买几样工具……”李幼渔七七八八的算着,这样下去,她的银钱也不多了,她问余宛棠,“你出来的时候带银子了没有,总有点私房钱吧?”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小妾有私房钱的,奴家嫁过去的当天,陈老爷就死了,就我们睡觉的被子、枕头那还是新房里拿来的,奴家就算有私房钱,那还需要时间存不是?”
“你直接说没有不就完了。”
“可是,成亲的时候前任的你,这么说对吧?”
“对。”
“给置办了首饰,要是把这些卖一卖,也能卖出些银子来,这叫蚂蚱身上挤一挤,也能挤出二两油来。”
李幼渔这心思活了,那敢情好。但余宛棠又补充了,“那是奴家的首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卖,这是救命钱。”
“我们都山穷水尽了,哪时候用的不是救命钱,你就行行好吧,姑奶奶。”
“别说叫姑奶奶,就是亲娘也不顶用,你别在奴家身上打主意了,除非……”
李幼渔见她话里有话,“除非什么?”
“除非你和奴家生上孩子,还了恩——”
李幼渔立马塞住耳朵,她不要再听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了。生孩子什么的,这事她有自己的原则,不能逮住人就乱来。难道余宛棠除了这事,就不能有别的事么。
“你这么想生,找别人也可以的。”
“我是报你的恩。”
“你把孩子生下来给我养,也是一样,不一定在我身上作法。而且我生活都这么菜了,我要孩子做什么,你想让他饿死?穷的没有钱念书,又给社会多添个文盲,那还是别了。”
余宛棠不乐意,“为什么你就是不同意!”
“为什么我就要同意!”真是莫名其妙。
“奴家要成神。”
“那是你的事。”
“奴家需要你的配合,要不是为了还你的恩,奴家至于吗?奴家都这么委屈求全了,你都不能稍微有点怜悯之心吗?”
“本来有的,遇上你之后,彻底死亡。”
总之,在这事上,余宛棠不能、不想借助外援。总之,在这事上,李幼渔坚决不同意,而且认为太荒唐,孩子生出来之后还要增加消费,她除非蠢死了,否则坚决不答应。于是,这事又黄了。
“咚咚咚。”
门外有人在敲门,余宛棠递个眼神给李幼渔。让她去开门。李幼渔极不情愿的动了,开了条门缝,一看是孙大婶。“孙大婶早啊。”
“陈夫人早,余姑娘起了吗?”
李幼渔心想着:“我人在这,咋问起余宛棠来了。”“这就要起。”
“早饭做好了,你告诉她一声。”
“好,有劳。”
孙大婶走了,又跳出一张肉脸。李幼渔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门外是孙康。他傻笑着,还在惦记着李幼渔捏碎石头的事,对他来说这无异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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