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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乱(女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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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簪子样式新奇,明显都是新雕的。
刘婶瞪了那口无遮拦的小厮一眼,赔着笑对小语道:“苏侍卫她是跟我请了假的,我瞧着厨房里也没什么活要她帮忙,这才让她去。小语,这些小事你也别跟公子说了吧。”
“哎,我晓得的。婶子放心。”小语软和地应了声,微不可察瞥了那两个小厮,眸中冷意一闪而过,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不就是根簪子,他们都能有,难道他会要不到?
***
苏算梁回来于府的时候,天色昏沉,九月的黄昏微凉,微风里已有了些初秋的味道。她回来的晚,从后门进来,也没打算再去络溪院。却不想,还没走几步,前头有人叫住了她。
“苏姐姐。”小语显然已在这儿等了许久,一见她立刻欣喜地迎上来。苏算梁挑了下眉头,“怎么,公子找我?”
小雨愣了下,好像每次见到她第一句话永远问的是于箫。“倒不是公子有事。”他回了一句,苏算梁可有可无的点着头,继续往前走,小语跟在她身后小跑了几步,“苏姐姐,没想到你刻簪子刻得这么好。”
“唔,一般。”
“我最近也正想着要买根新的,只是一直没时间出府。”小语欲言又止,含羞带怯,明眼人一瞧怎么着心里都有点了然。苏算梁扯了两下嘴角,似乎有些听不下去,“怎么,你还想找我买簪子?”
小语表情僵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问:“买,买?”
苏算梁回头瞥了瞥:“当然要给钱的,难道你还想白要?”
他可不就是想白要嘛,可人家把话挑明了说,他还真是厚不起脸皮来。脸上笑意有些维持不下去,小语顿了片刻,咬着牙道:“买,我买。”
***
小语花了二十文买了根簪子,贵倒是算不得贵,可他不知道厨房里那两个小厮也是花了钱的,一想到苏算梁只对他不假颜色,心里就有些憋屈,竟是一夜翻来覆去也没睡着。第二天一早,趁着于箫吃早饭,便有意无意地提起了这事儿。也没说他出了钱,只道苏算梁一手木工精湛,认识的小厮人手一根簪子。
小语话才讲到一半,于箫将碗筷砰地就是一放。他低着头,畏畏缩缩,不敢再多言。于箫冷冷转过脸,目光粘在他戴着那根木簪上,眼神噼里啪啦冒着火。他就知道她是个花心大萝卜,这几个月来看着倒还算收敛,没想到这会儿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连信物都送上了,简直欺人太甚!
于箫气得胃疼,早上那顿吃了一半就丢在那儿再也没动,想去找她问个清楚吧,又觉得太掉面子,一个人生着闷气,整整郁闷了一上午,那顿中饭自然也没吃。过了午时,他终于憋不下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横冲直撞地就往后院去。
那女人拎了张小凳子就坐在厨房外头的树荫底下,脚便散了一堆木屑,七八根木簪子凌乱地随意躺在地上,她手中拿着刀片,还在刻根新的。于箫沉着脸走过去,不阴不阳地道:“怎么,你有那么多人要送吗?”
他背着太阳,光线被他挡去了大半,视线暗了下来,苏算梁停下手上的活计,抬起头:“小公子怎么来了?”
于箫冷哼了一声:“我来看看你刻簪子送人不行吗?”他口气很不好,还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苏算梁脑子转了一圈,也没转过来是哪里得罪他了。她性子冲,对他倒是意外特能忍,好声好气地道:“你要看就让开点,别挡着光。”
只可惜两人关注的重点根本不是同一个。这对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于箫一肚子火越烧越旺,黑着脸一动不动,双眸恶狠狠地盯着她:“哦?那你倒跟本公子说说这是要送给谁?”
苏算梁挑着眉头想了想,这次总算抓准了点。“谁跟你说要送人的,是拿来练手的。”
于箫愣了一下,什么叫做练手,不就是最后还要送人的嘛。她当他好糊弄呢,竟然用这么懒的借口。于箫哼了一声,本要将小语供出来,想了想还是含糊道:“我看到了。”
他话说得一点也不明白,偏生望着她的一双眸子极其认真,弄得她不得不费了一堆脑细胞在猜他心思。“厨房里那两个小厮?那是他们买的。”她抬着眉头试探性地解释道。
于箫眨了眨眼,有些懵。这买和送字的区别,那就是你去小摊上拿了多漂亮的首饰也没人
会说那小贩和你关系匪浅。于箫那鼓得满满的闷气瞬间烟消云散,暗怪小语怎么就不把话说清楚,让他这么误会。这些想着,眼神就弱了下去,不再虎视眈眈。可态度却还一时软不下来,生硬地道:“我是短你缺你了?你很缺钱吗?在府里做买卖。”
苏算梁撇撇嘴。不是她想卖的好不好,是人家抢着要啊,再说了,这才多大点事儿,也值得他这么生气。苏算梁心思虽然跟他不在同一条线上,见他脸色不好,纠结了好久还是决定哄哄他:“你要不要?我给你刻一支。”
于箫本来还绷着脸,却被她一句话说得破了功。他赶紧低下头,左脚下意识地蹭了下地,小小声道:“我可不给钱。”
***
于小公子讨簪子,苏三少嘴上回了他一句小气,心里倒没那么不情愿。她从厨房里又拿了个小杌子出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于箫愣了愣,那凳面上光看着都觉得是涂了层油,更不要说一屁股坐上去了,她低眉瞧了眼雪白的下摆咽了口口水,默默接过,还是放在她的旁边。
两人一左一右坐着,一人穿着陈旧,一人却锦衣绸缎,如此奇怪的搭配凑在一起,却意外觉得很是相衬,至少在厨房里偷看的那两个小厮眼中,气氛也算和睦。
于箫撑着脑袋,视线起先集中在她翻飞的手腕,不知不觉间却游离至她的侧脸。那女人低着眉眼,双唇轻抿,眸间清亮。他很少看到她如此认真的一面,大多时候这人总是有点吊儿郎当,无所用心。
脑中忍不住浮现出那天半曲桥上,她挡在他面前的样子,那周身气势一点也不亚于所谓的平阳郡主。以前吧,他虽然也隐隐发现这女人言行举止根本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可他不在乎也不深究。可现在,心里却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她明明就在身边却离得好远好远,怎么抓也抓不住。
于箫别过头,似是不在意地问:“你说你家在京城?是做什么的?”他捂着嘴,声音就有些含糊。
苏算梁空闲间抬了抬头,就见于箫拿后脑勺对着她,眉尾一挑:“小公子怎么突然关心起属下来了?”
“哼,不说就算了。”他明明一直很关心她嘛,就是没有问这些好不好。
苏算梁手上的动作缓了缓,自忖他闷声不响待在旁边是挺无聊的,倒不如她动作慢些,分点神来陪他闲聊几句,“我们苏家和你们差不多,也是茶商。”
她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于箫身形却是一僵,“那你……为何来于府?”他下意识地拽着下摆,挺直了背,却始终未曾回头。
“因为没钱呗。”苏算梁没察觉到他语气异样,撇着嘴回道。于箫却飞快转过头来,盯着她的眼睛,急切却倔强地确认道:“你说真的?你没骗我?”
他离她很近,双眸亮得发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呼吸都不敢重。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点了点头:“我骗你作什么,吃饱了撑的啊。”
“哼,谅你也不敢。你要敢骗我——”于箫凶神恶煞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旋即又喜笑颜开弯起眉眼。
苏算梁小声抱怨了一句幼稚,心里却因他那笑,总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满足感,低下头又专心起手上的活儿。
***
苏算梁给于箫的簪子都是大同小异也没想着别出心裁,于箫却宝贝得不得了,捧在手里拿回屋就连着从她那里换来的帕子全都藏在枕头底下,睡觉的时候还不忘拿出来瞧上两眼,一个人透着乐。
咧着嘴笑了一会儿,却突然想起他原本要问她身份的事儿全给搅和了,竟是什么都没旁敲侧击成。想了想又觉得好像只要他问她总是直言不讳,一时间原先那种抓不住的感觉淡了下去,反倒不那么在意了。
***
这一日下午,苏算梁还在捣腾她的木头,门房那边却有人给她送了封信来。那信封上一排娟秀小楷,却是写给袁小路的。她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那人是谁。
袁小路走的急,这一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没跟乔幕书道声别。苏算梁想了想还是写了封信好让他安心,她答应照顾她男人的,总不好食言吧。可谁知,送信的小厮下午才刚去,回来的时候手上竟还又拿了一封,这次倒是给她的。
苏算梁挑了下眉,拆开一看,字还是那清秀字迹,却明显写得急,纸上还散了墨点,中央处就只有一句话——十二日白家来娶。就算她跟袁小路再怎么熟悉,他给一个才见过两面的女人带信,要不是脑子抽了,要不是真真到了无人可求的地步。袁小路这婚事还真是一波三折哎。
苏算梁跟刘婶打了声招呼就打算出府去。十二日,今日才十月初七,到底还有五天,她先去周旋周旋实在不行抢婚好了。她向来来去自由惯了,以前还知道跟于箫说一声,现在则是完全有恃无恐了。期间,出络溪院的时候正好遇到小语,两人点点头也算打了个照面。
于箫用过午饭,本打算睡上一觉,柳淑淑却闲来无事找上门来。说到底他不过也就是好奇于箫情路进展如何,一进门,视线一扫,就问:“咦,你那侍卫呢?”
于箫没给他好脸色,瞥了他一眼:“你找她干嘛?”柳淑淑自来熟地坐到他对面,朝着小语吩咐道:“去,把那个姓苏的找来见见。”
“这……”小语没敢应,犹犹豫豫地看向于箫。于箫对他这次的表现倒是挺满意,脸色稍齐,略一颔首。他要看就给看呗,又不是见不得人。
小语支支吾吾还是没有应,低着脑袋小声道:“公子,我方才见苏侍卫出府去了。”
于箫皱起眉头:“出府了?”他正恼她怎么都不告诉他,柳大公子还不忘继续火上浇油,“哎,你连这都不知道?她也太没把你这主子放在眼里了吧。”
于箫心里虽然也这么想,可这么□□裸被人点出来到底没面子,瞪了柳淑淑一眼,便让小语把刘婶叫了过来。
刘婶是个老实人,面对于箫的气势,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招认了,包括那两封信的事儿。苏算梁走得时候也没在意,袁小路那封倒是好好放在怀里了,乔幕书给她的却卷成了团随手扔在厨房那张木桌上。
于箫展开那皱巴巴的信纸,脸色阴沉地盯了好久。那字怎么瞧都是个男人写的,内容又是娶不娶的,让他不想歪都难啊。说起来,七月里他巡查家里茶铺的时候,可不就撞见过她和一个年轻男子讲话嘛。
柳淑淑见他脸色难看,好奇地凑过来瞧:“白家?”他挑了挑眉,“我倒是知道白歆他那表姐最近吵着要纳侍,听说是一户姓乔的人家。想来家境也不好,否则哪家愿意把儿子嫁过去?正君都不肯了别说是做小。”柳淑淑眼睛一眯,怂恿道:“怎样,要不要去一次?反正就当多管闲事呗。”
于箫咬了咬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正好写完了~更新~
☆、门当户对鸳鸯配
苏算梁出了于府想也没想就往济世堂去。她要去周旋是没错,可不得有钱嘛,她现在穷得叮当响了,当然得找另一个金主喽。再说了,就树皮那气势往那一坐,乔家人先得抖上三抖,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说来说去,她就是想再带个人凑凑热闹。
济世堂看病的人多,秦昀一时也走不开,磨了一个时辰,眼见家家户户都开始收拾摊子了才跟着她不慌不忙地去了乔家。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急,再走慢点好了。”苏算梁见她不当回事,忍不住刺了她一句。秦昀冷冷斜了一眼,淡声道:“去早去晚也差不了多少。如果砸点银子就能解决本就算不得事。”
苏算梁撇撇嘴,心里虽赞同她说的这话,却十分看不惯她这副淡定的模样。
乔家那间小酒肆最近一直闭门谢客,苏算梁她们找不到人,只能直接敲开了乔家小院的门。开门的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一脸警惕地望着她们俩人,特别是看到秦昀衣着华美,眼中敌意更盛。“你们找谁?”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二哥不在!”
苏算梁好笑地看着她此地无银二百两的样子,用手推了推她的背。“我们来找你娘。”那丫头被推得一踉跄,本来就手脚都没人家长,这会儿见她们往里闯心急地跟在身后。
乔家院子不大,大堂和厢房全都连在起来,大堂又敞着门,她们一走进去,就见里头那张八仙桌上四个人正说着话。乔幕书站在一旁,低着头也看不清楚表情。他身边坐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满脸为难,想来正是乔家的当家人。她对面还坐着一男一女,男子二十来岁的模样,一手托着杯盏双唇慢悠悠地起合,气势却一点不减,他下手的那年轻女人虽然没开口,可眯眼看着乔幕书的表情却满脸垂涎。
苏算梁皱着眉往前走,走了几步却发现秦昀没跟上来,回头一瞧却见她望着那男子愣着神,察觉到她的目光才猛回头跟上来。
苏算梁挑了下眉毛,本能觉得哪里不对劲,树皮的性子有多冷她碰巧还真知道,对着个男人出神还真是奇了怪了。比起袁小路的婚事苏三少显然更关心秦四少的暧昧,贼兮兮地正想问,秦昀目不斜视地越过她率先进了门。她摸摸鼻尖无趣地撇着嘴。
“乔家主,我们白家在上饶镇上也算是排得上名头的人家。怎么,二公子嫁进来做侍还委屈他了?”
两人跨过门槛的时候就听到那男人如此傲然的言辞。那跟在她们身后的小丫头一听,蹭地窜到了前面,朝着那说话的男人生气地大喊:“我哥才不要嫁呢,你要喜欢,你怎么不去!”
乔夫人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拍着她的屁股就骂道:“你胡说什么呢,
大人的事小孩插什么嘴,还不快跟白公子道歉。”
那小丫头倒是倔,一声不吭地受着打。她就站在她俩前面,这会儿众人视线都集中过来,自然也看到了她们。
苏算梁脸色不好看,秦昀眯了眯眼,难得率先开口道:“做小已是委屈,与钱势无关。”她一针见血说出了乔家主心中所想,乔当家的手一顿,忍不住搂住自家女儿就差没抱头痛哭。她也舍不得她含辛茹苦养到大的儿子啊,可她能有什么办法,总比全家都搭进去的好吧。
乔幕书一见苏算梁,脸上就一喜。方才说话的男人却手一抖,杯中的水差点洒了出来。坐在他身边的女子猛啪了一下桌子,一跃而起:“哪来的混蛋,敢在白家眼皮子底下找茬。”她也算眼力好,见秦昀一身绫罗绸缎,也不敢瞎来,却是指着苏算梁的鼻子骂。
苏三少嘴角扯了扯。那男人瞥了眼,冷声叫了一句:“堂姐。”白大小姐趾高气扬的模样立时一收,讨好地对他笑道:“歆堂弟,我就是看她们对我们白家不敬才生气的,你别误会,别误会。”
白歆没理她,只是对着秦昀道:“秦大夫,白乔两家的婚事早已定下,无论如何乔夫人想来也不会食言吧。”他说得轻描淡写实则是在施压,乔当家有苦难言却也不敢随意答应。她拖到现在她家夫郎都快哭瞎了,若真嫁过去不得跟她寻死觅活。
苏算梁对他这么以势压人的姿态很是不屑,抬了抬下巴道:“那我可要问问白公子了,你说这婚事定得早,是何时下的定,何时说的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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