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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乱(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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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箫心里急上火,偏生某人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心事。苏算梁不屑一顾自然有她的道理。说起平阳郡主的身份,那是得叫当今圣上一声皇姨的。占了一个萧姓,听着好像极是尊贵,可细细算来,却不尽然。当年圣上亲政不久,有两位王爷曾密谋忤逆,而平阳郡主的娘亲,也就是圣上的三皇姐也在其中小有瓜葛。
后来事败,圣上念及手足之情,又见她到底不是主谋,便放了一条生路,只将其囿于京城不得出,没过几年也就西去了。如今,平阳郡主虽然被放出了京,管着她小小的一座平阳城,可身边跟着的下人却都是圣上一把手挑的,就像那侍卫一样。
苏三少知道内情,于箫却是一点不明。这会儿就只能忍着恶心,陪着笑道:“郡主有事尽管吩咐。”
平阳郡主嘴角一勾,扇头敲了一下手心,面露得色:“一定,一定。”
***
第二天一大早,平阳郡主果然招了于箫过来。她住在于家客房,屋里头除了那侍卫随身伺候着,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清丽少年,似乎是于溪特地给她准备的。
于箫带着苏算梁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见这少年低着头推门而出,差点撞上他。两
人四目相对,那少年红着脸低下头,打了声招呼,匆匆侧身而过,只是走起路来姿势总有些怪异。
于箫揪着眉头,不解地看着那少年逃也似的背影,狐疑地道:“我有这么吓人吗?他这是怎么了?”
苏算梁挑了下眉,唇畔一勾,带出一抹痞里痞气的笑:“这事儿恐怕得等小公子洞了房才知道。”
若是以前,有人跟他提起婚嫁的事儿,于箫也最多就是听着心里不耐烦。这会儿,她一说洞房,他就止不住地脸色发烫,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她一眼,“就知道胡说八道。”说完,伸手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平阳郡主已然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地坐在那喝着茶,正与她那侍卫叨念着:“那姓于的倒是上路,这男人送的可真是对了胃口,回头你去讨来,本郡主要带回城去。”
“是。”
于箫才进门就听到这对主仆如此对话,想起青岩寺匆匆遇上的那位正君,心中厌恶更甚,“郡主。”不知不觉声音就冷了几分。
平阳郡主回过头,趾高气扬地点了点头,错眼瞥见苏算梁,眉眼抬了抬,漫不经心地品了口茶,“本郡主今日要外出,带个熟悉路的人就好,于公子一人跟着吧。”她在一人二字上咬重了音。
于箫咬着唇不怎么想应。他心思干净自然还不知道装傻充愣这种技能。苏算梁一听立刻就道:“在下也熟悉路,不如我给郡主领路好了。”
平阳郡主将那杯盏往桌上砰地砸了一下。“哪来的下人,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她色厉内荏,心下奇怪,那天这女人护主出手她还能理解,可现在明知她的身份竟然还敢出言不逊,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就算只是个无权无势地郡主,可到底脸上贴着的是皇室的脸面,哪能受此欺辱。
平阳郡主脸色阴沉,苏算梁还是有恃无恐:“自古以来,男女七岁不同席。郡主好歹也读过几年书,该不是绣花枕头吧。”她煞有介事地摇着头,说出来的话于箫都急得扯她袖子,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就算是实话也只能在心里偷偷想啊!
“你!”平阳郡主怒极,左手紧握玉扇,骨节脆响,刚要放狠话,那一直沉默不语的侍卫却突然开口道:“男女大防,郡主三思。”她低着头拱手冷冷一言,平阳郡主却瞬间冷静了下来,只是眼中怒气愈增无减。
***
四人一番纠葛后终于气势汹汹地出了府。于府门外的屋檐下,于箫左右看了两眼,吩咐送着出来的李管事道:“安排两辆马车。”他这么说,一来天气热他也不愿走动,二来帘子一拉,眼不见为净不是。
李管事应了一声,人家平阳郡主眉头一挑自然对着干。“多谢于公子美意,本郡主正想着消消食呢,不用了。”不管怎么说,她好歹身份摆在那里,发了话李管事也不好反驳。
于箫哼了一声,他哪里是为她着想,是不想看到她好不好,“既然郡主这么想走路,正巧了,不若我们就去青岩寺好了,这可是上饶镇的名胜之地。”青岩寺在上饶郊外,乘马车倒是花不了多少时间,可真要自己走走那也是半天的路程。她不是要消食嘛,好呀,他让她大热天的脱上一层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苏算梁一时阻止不及,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着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呢,跟着个这么个说话不经大脑的男人。人家要走让她走是没错,可干嘛搭上自己啊。
平阳郡主看来是早已胸/有成竹,闻言不气不恼,暧/昧地瞥了于箫一眼。“不愧是本郡主看上的男人,真是好性子。”
“你!”
她出言不逊,弄得两人立刻脸色都不好了起来。平阳郡主用羽扇一敲手心,直直往前走,“本郡主还真有地方想去,只是嘛,可不是那和尚尼姑待的地方。”
***
像万春楼这种烟花之地大白天的时候就跟墓地似的,根本没什么人。所以当平阳郡主直直就朝着浪子街去的时候,于箫甚至是苏算梁都以为她这是要去清歌园看戏呢,谁知人家却直愣愣地停在了大门紧闭万春楼前。
平阳郡主看着于箫脸色铁青,心情极好地摇着玉扇,她可不就是要让他面上难堪。只可惜,
人家于小公子不爽却完全不是因为他一个男子来这青/楼有伤风化的理由。前有一闯清歌园的例子,后有柳淑淑这个奇葩,他不知不觉间早就见怪不怪了,
于箫却是想起来初见苏算梁的时候,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上饶镇出了名的青/楼除了这家他还真是不作他想。于箫回头警告地瞥了苏算梁一眼,她要是敢在这里有什么男人,看他不整死她!
苏算梁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于箫哼了一声,一转头,咚咚咚催命似地狠敲了几下大门。这下轮到平阳郡主惊诧不已,眨了两下眼,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浪子街的人这会儿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于箫一少年这么大动静立刻引来无数好奇的视线。有几个似乎是上次戏园子里见过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苏算梁也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那天他冒冒失失地夜闯戏院,她一点也不怀疑这会儿他会一时冲动。“不许去。”她那时劝他的时候还委婉些,这次话说得却很强硬。
于箫因她严肃的表情怔了一瞬,旋即低声咕哝了一句,“要你管。”其实心里已经妥协,只是还有些赌气地道,“怎么,你还怕我撞上你相好不成?”
“乱说什么呢。”她对这家青/楼可真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啊。
两人这对话怎么听都有那么些小夫妻吵架的感觉。平阳郡主眯了眯眼,极有兴致地敲着玉扇,唯恐天下不乱地怂恿道:“俗话说哪有猫不偷/腥的,于公子,女人的话可轻信不得。”
苏算梁翻了翻眼皮,这都说的什么话,她还没成亲好不好,再说了就是成了亲难道还跟个男人汇报行踪不成?平阳郡主调拨离间显然没用好,被人家于小公子狠狠瞪了一眼。他觉得她不好可以,可别人说不得啊。
***
三人在外纠葛,万春楼的大门姗姗来迟才打开。开门的是个年近三十的男子,懒懒散散地探出头来,卸了妆的脸上皱纹隐现,满脸疲色。“谁啊?”那声音习惯性地轻缓软媚,却明显带着不耐。
三人齐齐望过去,那男人眨了两下眼,立刻就对着平阳郡主笑了起来,“哟,萧夫人怎么大清早就到我这万春楼来了,可是念着哪位公子呢?”这男人姓金,是万春楼的大老板,十几年前也是上饶镇上出了名的花街头牌。
“本少今日是带着人来见见世面的。”
金老板顺着平阳郡主的视线瞧过去,与于箫四目相对时,奇怪地蹙了蹙眉,仍旧笑意吟/吟地点着头,错眼看到苏算梁笑容难免僵了一下。
楼里人来人往,除了些老主顾,身份贵重的,他向来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可这女人便是过了好几个月却让他至今印象深刻。实在是那时太凑巧,她选的那位是个心气极傲的,要不是他下酒去灌,只怕那时候就得出人命了。
苏算梁显然也认出了他是当初坑钱的那一位,脸色瞬间就不怎么好看。她本来也没打算遮着掩着,什么心思都在脸上,于箫又关注她,自然是第一个察觉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为她来过这种地方生气呢,还是为她心情不悦而高兴。
苏算梁明显不想进去,平阳郡主则是强力推荐。于箫吧,她反应这么大,心里痒痒地想知道缘由,但到底不是柳淑淑,能丝毫不顾忌,这下就犹豫不决起来。
三人各怀心思,磨着时间。那金老板困倦地暗自打了个哈欠,哎,他大半夜的忙到老晚,这会儿竟然还得陪着这三个闲人瞎耗。金老板心里有苦说不出,万春楼里此时却有人担心他许久不回,探出身子来。“爹爹,您——”
苏算梁站在离门最远的地方,可从门里头望出来却是最容易看到的位置。那小倌才刚刚唤了一声,一眼瞧见她,话音戛然而止,满脸诧异还没来得及收。金老板回头一瞧,赶忙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进去。
当初他灌这女人诈她钱财的时候,也是看准了她那身衣服怎么着也像是个没钱没权的,谁知今日上门,她左边一个大家世女,右边一个世家公子,就算是个下人,能跟来的只怕也有点分量。
那小倌担忧地点点头,又偷偷瞥了苏算梁一眼,匆匆露了个面又迅速避回了楼里。苏算梁抬了抬眉,倒是一点也没认出这就是当时她点来伺候的人。
***
平阳郡主也不是真要让她们进这万春楼,也就是想让于箫难堪难堪,如今目的达到了,也就罢了手,她可还要赢那美人心呢,要是真彻底厌上她了那该如何是好?
上饶镇上最好的一处风景自然是上圆河里的莲花盛景,她其实也没来镇上几日,先是她那正君特不解风情地闹小产,后又遇上什么沐神节,热闹是热闹,可人挤人的,她还真是什么也没看到。
这样一想,便干脆提议去看看那碧莲。这主意才算是正常不过,于箫自然点头同意。
九月的天气晚上虽凉飕飕有了些入秋的味道,可一到白天,仍旧闷热如昨。未时正是一日最热的时候,路上行人稀少,摆摊的小贩也就树荫角落里零零散散休闲着几个。
四人一路走去半曲桥。于箫抬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一时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一冲动连马车都没要呢。他这边感慨,平阳郡主却想着怎么与佳人独处,一亲芳泽。眼珠转了转,她突然停下脚步,趾高气扬地对着苏算梁抬了抬下巴:“本郡主饿了,你,去买些吃的。”
她傲慢地吩咐完,但见苏算梁微眯了眯眼,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有恃无恐地与她四目相对。
于箫暗地里拽她衣袖,想说就他一个人待那么一会儿也出不了什么事儿,她犯不着为了他把人家得罪死了。只可惜,苏算梁现在是横看竖看她哪里都不顺眼,怎么可能退让?
面前的人沉默不言,平阳郡主脸色越发阴沉。她平日里被限制自由也就罢了,如今连个平头百姓竟然也敢忤逆她!她脸色铁青地指着身边那侍卫,发狠道:“顾平,你若只知道眼睁睁看着,就给我滚回京城去。”
那叫顾平的侍卫应了一声,朝前走了一步。她周身煞气,气势凌然,于箫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平阳郡主见状瞬间面露得色,这位可是手上沾过血的,她就不信还有谁能站得稳。
苏算梁嘴角勾了勾,讥讽一笑。
场面并没有想象中的一触即发。顾平拱了拱手,朝着苏算梁行了个礼:“三少,我家主子年轻气盛,还望海涵。若真是告起御状来,这冲撞皇族的罪责却是可大可小。”她这话看似在示弱,可最后一句威胁却说得人心惊胆战,至少于箫是被吓得瞪圆了眼,使劲给苏算梁甩领子。
有人要息事宁人,她撇撇嘴也打算给点面子,便道:“罢了,好歹阿倾也叫你一声表姐。”
平阳郡主愣了愣,顾平对人家如此恭敬必定是她这么个闲散郡主惹不起的人物。她从小忍到大,不过就这么点小事,又怎么会忍不得?
她变脸变得飞快,不过一瞬便笑道:“原来竟是大水冲到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回头本郡主回京倒是有趣事跟阿倾说道说道了。”她一句话缓和了气氛,却并未问她姓名,显然心里仍未释怀,并无结交之意。
***
这么一闹,众人一心只想打道回府。一回客房,平阳郡主就挥退了所有人,就连桌上那壶茶都还没来得及添水。屋里只剩下她们主仆两人,她脸上笑意立刻一消,沉着脸问顾平道:“她是什么人?”
顾平依旧面无表情:“当年太/祖皇帝的事迹郡主一定听得不少。”她的声音波澜不惊,平阳郡主心中却因着太/祖皇帝四个字惊骇不已,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古往今来,从龙之功大抵不过兔死狐悲的结局。当初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人如今已多作古,可那些留在京城里的哪一个不是名声显贵?就如莫家三代,代代为将,深受重用。
“你是说——”
“属下要提的恐与郡主所想略有出入。”顾平见她脸色有些发白,顿了顿才道,“太/祖皇帝起兵时,身边有一谋臣名叫苏消,不知郡主可曾听过?”
“自然。文臣苏消,武将莫沁,天下不过一勺耳。太/祖皇帝这话流传至今,何人不知?”平阳郡主皱了皱眉,不解道,“可当初太/祖帝登基后,苏大人辞官不受,从此销声匿迹的事不也同样家喻户晓?”
“正是。苏大人归隐,两年后京城里新来了一位茶商,也姓苏,一月后,苏家茶叶被选为贡茶,从此一路平步青云。”话说到此处,平阳郡主心中已然明悟,脸色有些难看。顾平继续道:“属下虽不知她为何甘居人下,不过那人确实是苏家嫡三女,不仅得宠,与八殿下私交甚好。”
平阳郡主冷哼了一声,斜眼看她:“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就已经认出她来?”
“郡主可还记得青岩寺后厢房那条石板路上遇到的人?当时这位三少也在,属下已然认出。”
“你!”平阳郡主一口老血闷在胸/口吐不出来,那么早就知道,竟然等到现在才告诉她,皇姨给的果然是好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特别肥~
☆、风浪才平波又起
平阳郡主仗势欺人没欺成,第二天带着顾平不咸不淡地跟于溪寒暄了几句,就开口辞行。她来时明明还一锤定音地说要多住几日,如今却突然要走,于溪虽觉得怪异,但也未曾深究。
平阳郡主一走,苏算梁又闲了下来。她娘亲的生辰在这个月的二十八,心里一直叨念着呢,眼看没多少日子可准备了,她得好好想想该送些什么。
***
这一日,小语去厨房取于箫的晚饭时,却没有见到苏算梁悠悠闲闲的身影,反倒是厨房里那两个平日里不怎么理睬他的小厮不知怎的今日时不时地在他面前晃。他心里在意,脸上却仍旧笑意盈盈。“刘婶,今日怎么没瞧见苏姐姐啊。”
刘婶张着嘴正要说话,其中一个小厮抢着道:“阿梁姐是出门买木料去了,要给我们刻簪子呢。”那小厮得意洋洋地地扬了扬脑袋,小语顺势看过去,那两个小厮发髻上的木头簪子样式新奇,明显都是新雕的。
刘婶瞪了那口无遮拦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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