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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乱(女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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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一家人都急了,小丫头才五岁半,不比大人身子强,就怕有个万一。我们一家子一商量,干脆直接去永仁堂找那刘大夫。那坐堂大夫脾气倒是好,给配了些退烧药仔细叮嘱了一番。
本也放下心来了,谁知那药吃着不管用,烧一直退不下来。今日再去,那刘大夫竟说是治不了了……”他说到这里,眼圈立马红了,“苏姑娘,您看您认不认识什么大夫?”他抹了抹眼,“我们,哎,我们齐家就这么根独苗,阿单她又不在,我跟我那口子真是没法子可想。如今……”
苏算梁见他还要再说,赶紧止了话头。治病救人这事儿那时间都是抢来的,更何况她眼皮都不用眨就知道要去找姓秦的。
***
永仁堂就与盼夏来差了几间铺子相隔而望。苏算梁带着秦昀穿过半曲桥,一路紧赶很快便到了医馆。堂外三三两两散着几个看戏人,只见一年轻男子抱着个五岁女娃,抹着眼泪跪在地上。
旁边还站着对老夫妻,同样一脸急色,其中一个正是方才那来找她的齐老爹。他们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靠在那男人肩上的孩子脸烧得通红,满头大汗,小嘴一张一合吃力地呼着气。
“刘大夫,我求求你了,你再仔细看看,这丫头平日里身子好得很,哪能说病就病。”
刘大夫面露同情,叹气摇头:“哎,这位夫郎,你还是回去吧,这病我真是治不了。若是个大人,我倒还敢开药,可现在,就怕孩子受不住。”她行医多年,见过太多开了药没救活反倒因恩结怨的事,没有七成的把握她绝不会贸贸然出手。
那年轻男子身子一软差点晕过去,摊在地上,面露绝望,眼泪一滴滴就往下流。众人心里惋惜,摇头都说可怜。
齐老爹却想是方才于府见到的那位苏姑娘让他放心的话,心底还隐隐有些期盼,左顾右盼,突然眸光一闪。“苏姑娘!”他惊喜地叫了一声。众人转过头,只见一华衣女子冷然盯着那大夫,眉头微皱,似是十分不满。她身后还跟着个一身布衫的女人,手里拿着个药箱子。那抱着孩子的男人眼中瞬间恢复了几分神采,期盼地望过来。
众人让开道,秦昀朝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把了把脉,“端直而长,直起直落,如按琴弦。此乃弦脉,应是炎症之兆。”那声音平平,却无端让人觉得安下心来。她瞥了那大夫一眼,“以后还是莫称什么师承秦家,秦家可教不出你这样的大夫。”
秦家现在的老夫人,她的祖奶奶当年就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秦昀自小便养在她身边,七分性子都随她,说起话来又狠又直,丝毫不留情面。
那刘大夫脸色有些难看,她当然知道是弦脉,隐隐觉得是胃里毛病,就怕孩子小了下错药。当然,惜名声也是原因之一。
“那,那大夫……”年轻男子忍不住插了话,什么弦脉,什么炎症他也听过了,可方才刘大夫却说治不了。
秦昀收回视线,习惯性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冷淡道:“死不了,换个地方吧。我还没有大街上给人看病的兴趣。”她说着,也不等别人什么反应,自顾自就往外头走。
那男人愣愣地站起身,跪久了脚发麻,身形晃了晃,被齐老爹扶了一把才稳住。死不了换句话就是治得好,很少有大夫敢这么夸下海口,他大喜大悲一时缓不过神来,“这……这……”茫然地转向苏算梁,“苏姑娘?”
“她就是脾气大了点,医术好着呢。”
***
世传技艺高超者多有怪癖,本末倒置后,见到脾气怪的总以为肯定有技压身。就像方才,秦昀那不可一世的态度一时间只让众人觉得她定然十分了得。几人走后,众人一时议论纷纷,好奇着这年纪轻轻的女人竟然就敢和刘大夫叫板。
“说起来,我倒是听说济世堂最近来了位新大夫,年纪还不过二十。”
“你说的正是她。姓秦,性子虽冷医术却是极好的。前个儿我夫君腿骨痛,本是要找刘大夫的结果碰着她出诊没请到,想着就去济世堂瞧了瞧。谁知,这秦大夫给扎了几针,就是昨个下雨也不像以往那么疼了。”
“真有这么好?”
“哦,被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前个儿我大姑奶奶憋气昏死了过去,连这儿的大夫都以为是没气了。大家哭得稀里哗啦,还是我那堂侄女不死心,抬到了济世堂让她看看,谁知竟真活了过来。”
众人越说越神,越传越起劲,一时间济世堂来了个小神医的流言成了上饶镇又一新话料。
***
盼夏来靠窗的那间雅阁往下望,正好是各大铺子对着的主街道。那雅阁里,一十七八的男子坐于桌前,一手拿杯,神情冷淡,眉目疏离。桌面上放着一套茶具,两只倒扣杯盏,另一杯摆在他对面的,杯底浮着细微的碎沫子,若是摸一摸杯沿,还能探出些许余温,明显是坐在对面的人才刚走不久。
屋里靠窗的地方还跟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厮,见自家公子生意谈完了,才大大松了口气,刚才那女人看公子的眼神他就是觉得不对劲,一直绷着神,就怕出什么事。
人一松,外头的喧闹声此时才传进耳畔,他转头往外瞥了一眼,无甚兴趣地正要收回视线,却突然一愣,双眼猛地睁大,半响又探出身子仔细瞧,“家,家主,是秦姑娘。是秦姑娘!”那语气起初是惊诧后面那一声却是高扬的喜悦。
那男子听他高声说话,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正想责怪一句,那秦姑娘三个字却毫无准备地撞进耳里,手一抖,杯盏的茶竟洒出了大半。他猛地站起身,圆凳后移发出刺耳地吱吱声,朝窗口急走了两步,却又生生顿住停了下来。
久没有动静,那小厮终于察觉不对,转过头就见自家公子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终于想起来,那一年她们二人是不欢而散。
“家主……”
男子冰冷地扫了他一眼,那小厮低下头,再不敢多言。
***
秦昀向来只负责看病写方子,剩下的杂事全部推给别人,甚少有自己动手的时候。苏算梁在一旁被她指挥来指挥去,再加上齐家二老一人一谢拉着她说个不停,回到于府都已快申时末了。
络溪院里,下人忙忙碌碌,里院炊烟冉冉。厨房里两个小厮埋头做事,刘婶仍像往常一样在灶前娴熟地炒着菜,只是今天明显动作特不自在,视线总往后飘。
苏算梁晃着身子进来,鼻子闻了闻,就笑道:“刘婶做了醉鸡吗?我怎么闻着有酒味。”话说着却见人家对她挤眉弄眼,她眨眨了两下眼不明所以。
“谁许你喝酒了。”
这么霸道的话显然刘婶是说不出来的。苏算梁歪过头,挥了挥厨房里头的油烟,果然见那张陈旧的小木桌里,于箫就这么大刺刺地坐在那里,脸色不怎么好看。
“小公子。”
“你还知道回来,竟然擅自出府。”
苏算梁这才记起这会儿是在人家府里当差,没得平时自由,倒还真忘了跟人说一声。“属下知错。”她果断低头,于箫心里就不那么气了,站起来身来走到她面前,抬着脸一动不动。
两人离得很近,厨房烟蕴,一低头就能看到迷蒙中他清晰的面容。手指动了动,她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僵着脸笑:“小公子怎么到厨房来了,莫不是饿得等不及了?”
于箫抿了抿唇,决定无视她的调笑,又朝前走了一步。他一靠近,她就下意识地往后退,如此反复几次,于箫终于沉下了脸。“你就没话跟我说?”
苏算梁愣了一下,倒是很想问问他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心知要是这话说出来这人又得炸毛,就摇了摇头。
于箫气闷。他平日从来都是素颜,今天一大早抹了她昨天送的胭脂,喜滋滋地想来她面前晃悠晃悠,谁知一等就等了一整天。他怕她回来时候脸上都糊了,还时不时回去补个妆。如此也就算了,偏生这女人……他咬着牙,“你再瞧瞧。”
“唔。”
“仔细瞧瞧!”
他咄咄逼人,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苏算梁无奈只得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边,挑着一边眉毛,不确定地道:“好像……唔,黑了?”
“你!”她还好意思说,黑了是那也是被烟熏的。于箫有怒无处发,骂也不是打也不是,低头一看她那双白布鞋,瞬间觉得特别不顺眼,一脚就狠狠踩了上去。
他踩人和打人的时候一样,用的都是十成十的力道。苏算梁嘶地痛呼了一声,“喂!”她喊了一声,人家却蹭蹭蹭跑了就留了个背影给她。
她无语得很,这又是哪里得罪他了,这人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她长到这么大,见过的男人是不少,但都没接触过。那天于箫说不喜欢,她自然就当了真,哪里还会想到有那么一句口是心非?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见钟情甘如饴(修)
于箫一回屋就开始后悔,那天他出手打她,那女人就跟他对着干了好几天,如今一时冲动踩了一脚,这回肯定又要生气了。他懊恼地跺脚,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一起来便去里院找她,仔仔细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却发现这次她倒是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更没说句刺人的话,放下心来便越发觉得自己太小气。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哪里真能猜到他想什么,不解风情又不是大过错,心里想着日后得找个机会好好补偿她。
事实上,苏算梁回头想想确实一肚子火,只是今天瞧着于箫亲自来这下人做活的地方给她赔小心,脸就有些绷不住。
***
这一日,太阳快要伸到头顶的时候,柳淑淑派人姗姗来迟地送了张请帖过来。七月末骄阳似火,一出门就似烤在火里。于箫带着苏算梁去了上圆河畔的另一座小码头。走过一段悬水木板桥,正前方的水面上就停着一只小舟。
柳淑淑听到声音从船舱里探出头来,笑着朝两人招了招手。他还是一身红衣青带,在烈阳下越显妖艳。
于箫跨了一步,船身不稳摇摇晃晃。苏算梁站在他后面下意识地扶了一把,他脸微红。柳淑淑见状,嘴角就勾了起来。
于箫不自在地摆了摆袖。“柳淑淑,你大中午的把我叫来做什么?”
“请你吃饭算不算事?”
于萧揪着眉头,柳淑淑左手往里一伸,作了个请的姿势。
船舱不大,中央摆了一张小方桌,四面各有四张软垫,而这样一来,空的地方几乎所剩无几,人要走还得侧着身。他说请吃饭倒还真不假,桌面上大大小小几盘菜,一小方点心,一小壶果酒,都是酒楼里临时买来的。
于箫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往尊位上一坐,顺手就想招苏算梁也坐下来。柳淑淑挑了挑眉,“说起来,我这儿还缺个划船的呢。”他说着指了指船尾。两人一同转头,只见一华服女子背对着他们,头戴一顶蹩脚草帽,察觉到视线,侧了侧身朝他们笑得一口白牙。豆大的汗珠从眉毛上滚下来,她抬了抬袖子擦了擦汗,继续笑。
苏算梁一脸菜色。这大热天的,那草帽稀稀疏疏能挡得了多少太阳,再说了这时候的阳光最毒,他们在船舱里舒舒服服地不知道要说多久,难道还要她在外头暴晒几个时辰?于箫显然也是这个心思,闷头不说话打算糊弄过去。柳淑淑眨了眨眼,促狭一笑,“哟,这就舍不得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话虽然是事实,可当着人家面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更何况于箫面皮薄又是情窦初开,哪经得起这么调笑,别过脸,指着苏算梁就道:“你去。”
她撇了撇嘴,不怎么情愿地应了下来。
***
船只浮动,晃悠着左右轻摆。
“行了,别看了。她一个女人晒一晒还能脱层皮不成。”柳淑淑敲了敲桌面。于箫脸红了红,收回视线就怪起他来,“你怎么租了条小舟?”租就租了还连个划船的都没有。
柳淑淑笑而不答,仔仔细细盯着他看,眼中闪着兴奋地光芒。于箫被他看得万分别扭,摸摸脸颊,“干嘛呢。”
柳淑淑抬袖掩笑,低头给他倒了杯果酒。“你喜欢她啊。”
他这话说得笃笃定定,连一点疑问的意思也没有。那酒才含在于萧嘴里差点一口喷出来,猛咽了一口,瞪大了眼,“你,你,你乱说!”他实在动静太大,船尾两人同时回过头。与苏算梁视线相触,于萧赶紧低下头,胡乱往嘴里塞了一口菜,嚼着却是一点味道都没有。
才几天,他才刚察觉到几天,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却突然有人这么大刺刺地一针见血指出来。太犀利了!
柳淑淑耸耸肩。“你羞什么,喜欢就喜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能一辈子不谈婚论嫁?”于箫埋头咬着酒杯不知道怎么答。话是没错,可他又不像他那么放得开喽。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那个老喜欢跟在你屁股后头的表姐?”
“嗯。”
“我当时一想就猜到她是喜欢你,偏生你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他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不但不知道,你还嫌她烦,赏了她一只熊猫眼是不是?”
于箫呛了一声,瞪他一眼。“你提这个做什么?都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吧。”
柳淑淑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呷了一口。微翘的双唇红艳欲滴,越发诱人。“我当时就想你这么迟钝的人哪个女人能让你开得了窍。”
于箫对于那两个迟钝二字一点也不承认,挑了挑眉。柳淑淑撑着脸颊,歪头去看苏算梁,“不过,那女人看着也不是个心思细的,弄不好就是你单相思了。”他正色看他,“你想过怎么让她知道了没有?”于箫这次却沉默下来,要说那女人喜欢他,他是一点也不觉得,讨不讨厌还是个未知数。
柳淑淑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表情,就他那臭脾气他也不指望这人学什么小意温柔的。“要不要我教你?”他话说得轻巧,眼中是掩不住的兴奋劲儿。
于箫心里点了好几下头,面子却拉不下来,瞄了他一眼垂下眉,半响又去瞄他。柳淑淑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思,筷尾在他杯沿敲了敲,没好气地道:“我看呐,你这性子磨一磨什么都好办。”
于箫咬了咬唇,低哼了一声。“不说就算了。”
柳淑淑叹了口气,他要不是看着他们认识那么多年的份儿上才不给他出谋划策呢。好吧,他承认还有那么点看热闹的心思在作祟,唔,不是一点,是很大。
他在他眼前竖起了三根纤指,“追女人嘛,说来说去也就三个法子。”于箫狐疑地往前倾了倾身子,他曲起两根指头。“第一种,烈女怕缠郎。你就缠着她,跟着她,终日在她面前晃悠。等到哪一天她不见你就觉得奇怪的时候,也就修成正果了。”
于箫点点头,觉得这倒有那么些靠谱。
“这种要是不行,说明那女人要么心硬要么迟钝到雷打不动的地步了。这时候你就得下猛药。”他添了一根小指,“第二种,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朝船尾瞥了眼,见连浅悦背对着两人,才朝他凑近了些,“我说的可不是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手段。喏,这样。”他拨开些衣襟,露出半只白皙的香肩,嘴角一弯,朝着他抛了个媚眼,“欲露未露,欲遮未遮。懂不懂?”
说完,他又坦然自若地整好衣服,“你想想她们做什么喜欢去花街,不就是求些刺激嘛。不过那些个男人放浪形骸惯了,她们习以为常有时反而觉得无趣,自然不比我们这种人来得新鲜。”
于箫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老大,脸一瞬红得跟只虾米,脑袋里怎么也消化不了他方才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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