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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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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乡嗤道,“也是倡门吗?很合适。”
袁渺不悦,“乡儿,足心道是正经生意。”
“找青楼小倌合伙做正经生意,袁渺,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傻,所以这样来诳我?”丁乡气道。
袁渺静静的看着丁乡,沉默了片刻。她知道丁乡误解很深,也知道这其中有些事是因为她未充分考虑周详。她想了想,沉声道,“丁乡,原本到如今,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一定要的。只是遇见了你,我有些不忍割舍。我承认在山谷里对你做的事,自私了些。但是的确想着,我们之间的缘分,能够长久些,最好能天长地久。我知你家世不错,想有个匹配的身家迎娶你。所以送你到了浔城,我留在了这里,却没有立时去找你。我和那轩要做的,是正经生意。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且说上一句,请你等我,等我娶你。”
丁乡听后,静默良久,回道,“袁渺,我想我对你的心,你都知道。因为但凡有点人性,很少有人,会不去感激他的救命恩人。山谷里的事,我不怨你。不管当初是怎样的起因,我对你,都是有期待的。可是你,真的让我失望了很多次。不论是我们刚出谷时你去喝花酒,还是如今你和那轩混在一起。你说你是一个家丁,我虽对你家世失望,但还是喜欢你这个人。我想着,但凡你对我是有真感情,肯定会给我句承诺。那么多天,你什么都没说。我私心里,却是埋怨自己没有挽留过你。我想着,再见你时,一定会和你说,我想和你在一起。谁知你竟是带着那轩出现在我面前,当着我的面给他抹胭脂。”“你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吗?即便如此,我还是愿意给你机会。我去客栈找你,你竟然和那轩在客栈里胡闹。你让我怎么信你?”“袁渺,从始至终,你对我,也不曾坦诚相待。我的身世,不曾瞒你半分,可你居然都没有告诉我,你是蒙国人。”
袁渺有些心痛的看着丁乡,“和你说的,没有虚言。我说我是家丁,也的确算是一家人家的下人。只不过这家人家,有一些产业。我帮着做过一些事,是个商人。我和那轩说的,是蒙国的商人,也没有诳他,是实言。但我不是蒙国人,我其实是妙国人。”
丁乡道,“袁渺,你说话,总是说一半。这样有什么意思?你在我心中,一直很磊落。即便你对男人不尊重,爱喝花酒。我心中还是想着,也许你和我在一起后,会不一样。袁渺,在你心中,我算什么?”
袁渺想了想,回道,“很难用一个词来概括。如今,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等我有所小成,我就娶你。”
丁乡道,“袁渺,你想娶就娶,你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嫁你?”
袁渺有些吃惊,不过她很快恢复镇静,“我想不出,你不嫁我,难道还有更合适的人吗?”
丁乡笑了笑,笑容有些苍白,“是啊,我已失贞于你,的确是没什么能选择的。但是我还可以不嫁,不是吗?”
袁渺直视着丁乡,“为什么?”
“因为你没能给我幸福的希望。袁渺,你有那么多的机会,却不肯给我一句承诺,说到底,在你心中,我并不是那样的重要,对吗?我不想再这样空等,空等一日又一日,却都是些虚浮。所以,请你离开,让我过得安静些。”丁乡闭上眼,硬着心肠答道。
袁渺静静的看着丁乡,看了很久,他在她心中的感觉,其实已经颠覆了好几次。袁渺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谈不上惆怅,谈不上难过,她沉下声,低语,“明白了。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没有回首。她从窗子里一跃而出,复而关上了窗子。房间里,又是黑黢黢的一片。丁乡坐在黑暗中,坐了很久。最后,他躺了下来,心,一下子空了。
平行
三月后,冬去春来。
活在期待里,与活在无望中,截然不同。丁乡这段时间,只觉自己如同行尸走肉。所有的人都看出他的异样,老管家丁谈,妹妹丁佳,薛澜沧,都忍不住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会笑,但是那笑容看起来没有一丝的生气,格外勉强。丁乡总是会安静的回道,“没有什么,我很好。”众人再追问的时候,他便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问话的人,让人心中不禁酸酸的,却不知如何去安抚他。
薛澜沧实在是不明白,丁乡到底是怎么了。他看起来很伤心,那么是谁能让他伤心呢?丁乡在浔城的交际,薛澜沧都很清楚,她不认为这里有人能刺痛丁乡。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丁乡去关西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按丁谈的转述,丁乡是逃避劫匪时摔伤了腿,因为休养,耽搁了回来的行程。薛澜沧仔细想来,这其中还是有些破绽。也许,丁乡已经遭遇困厄,但是在他初回来时,薛澜沧不觉得丁乡脸上有多少阴霾。所以,她没有想的太多。如今,容不得她不去深想。她做了最坏的预测,丁乡已经失贞,而且心中有了其他的人。但是很明显,那人不要丁乡了。薛澜沧这么预判的时候,心中十分难受。她喜欢了丁乡五年,一直都是那种很单纯的喜欢。喜欢看到他的笑,他的温柔,他柔中带刚的性子。她视他如同珍宝,谁想别人竟会伤害他。她思虑良久,决定与丁乡开诚布公的交谈。
薛澜沧去了丁家胭脂坊,丁乡在调制胭脂。薛澜沧知道,丁乡这三个月,一直想做出一款新的胭脂。但是他总是不满意,总是觉得成品和他的想象,有些差别。所以他不停的重复,推翻先前的配方。薛澜沧看着忙碌的丁乡,道,“丁公子,我有些话,特别想和你说。能抽出点时间吗?”
丁乡停住了手,随着薛澜沧到了偏厅。薛澜沧道,“丁公子,这三个月来,你变了很多。虽然你总是说没什么,你很好,可是我知道,你心中有了很大的忧伤。我希望,你能说出来,让我帮你。”
丁乡看着薛澜沧一脸诚挚,摇了摇头,“薛大人,您的心思,我都知道。我不想耽误您,丁乡不配您这等厚待。”
薛澜沧凝视着丁乡,“为什么不配?在我心中,你真的很好。而我,自问身家样貌诚心,样样堪称你的良配。我想不出,是什么阻挡在我们中间?”
丁乡沉默半响,缓缓说道,“以前,我不懂得感情。等我明白的时候,却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如今,我已非完璧。此生不会再做他想,所以,您的心意,丁乡此生无以为报。”
薛澜沧闻言,心中一痛。早做过设想,听丁乡直言,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她追问,“是谁?她真的比我好?”
丁乡苦苦一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她没有您好,只是我喜欢过的,是她。薛大人,如今我自己都不想再忆起她的名字,您又何必追问呢?”
薛澜沧静默片刻,道,“丁公子,其实你近日举止,我已能猜出你的遭遇。说不计较,那是假话。但是我考虑再三,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追究。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
丁乡动容,他默默的流下眼泪。他垂首,喃喃,“薛大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薛澜沧忍不住走到丁乡身边,想要拥抱他,安慰他。丁乡推开了薛澜沧,快步离开。
袁渺和那轩合开的足道店,开张已有两月,生意很兴隆。按摩师均是从岳凡家乡选来的样貌普通,家境贫寒,吃苦耐劳的男儿,袁渺在将他们带到浔城的时候,已经与他们签订了契约。袁渺花了很多时间教授他们足心道,个个手艺不错。袁渺又请了名医坐诊,替前来光顾的客人免费诊断大致的身体问题,有针对性的进行足底按摩,颇受好评。
那轩看着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忍不住动了再开分店的心思,这自然早在袁渺的规划中。分店开张的时候,已是二月底。袁渺看着生意兴隆,略略心安。
她那夜离开了丁乡的房间,因为丁乡的话。丁乡说的,皆是实言。袁渺喜欢和丁乡在一起的感觉,但并不是天崩地裂,电光石火的怦然心动。她给予丁乡的,的确很少。就算说是小有所成后,会去迎娶他。也如丁乡所言,是虚浮,旁人不可见的。袁渺无法让丁乡立时相信,她会成功。甚至,连她做的是正经营生,丁乡都不肯相信。那么,她唯有证明。
承诺,需要证明。天长地久,也需要时间的鉴证。
每月的初二,十六,袁渺都会去丁家胭脂铺。她会在那里,看到丁乡。而丁乡,在看到她的同时,会快步离开,不愿相对。
袁渺不会紧逼他,言语再多,有时也会显得苍白。
夏天来临的时候,足道店已经有了两家分店,在浔城小有名气。除去成本,已经给袁渺带来了稳定的收益。
袁渺想,丁乡,该知道她做的,是正经生意了。而有些话,她想再去说上一遍。自己的人,不能总这样晾着。在分开平行向前的半年里,她的信念,是成功,而后给他幸福。她做到了小有所成,她承诺的迎娶,也到了恰当的时机了。
问情
袁渺再次撬开丁乡窗子的时候,是在一个夏天的子夜,繁星点点,银河璀璨。袁渺撩开他床前的纱幔,丁乡浅浅的睡着,面容沉静。天气很热,丁乡只着了明蓝的小衣,搭了一角锦被。
袁渺凝视着有些清减的丁乡,片刻,轻轻唤道,“丁乡。”
丁乡醒来,睁开眼看见袁渺的一瞬,羽睫颤动。他紧闭上双眼,问道,“你又来干吗?”
袁渺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没有那轩冶艳。”丁乡睁开眼,瞪着袁渺,眼角忍不住湿润起来。
袁渺一笑,“眼睛总算睁开了,我还打算偷个吻呢。”
丁乡闻言,面色立时像火烧般红起来,他啐道,“胡说什么,好不正经。”
“乡儿,你的气消了吗?”袁渺笑问。
丁乡看着袁渺眼底的笑意,这人怎么能那样伤人后,又毫无愧疚的出现。他愤道,“你走,我的一切,和你没关系。”
袁渺握住丁乡的手,“乡儿,我的足道店,如今已经步入正轨。我想已称得上在浔城立足,虽然眼下我的身家不及你们丁家,假以时日,定能逾越。乡儿,我想娶你。”
丁乡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袁渺的手,他又羞又气,“袁渺,你放开我。我早说了,不嫁你。”
袁渺将丁乡的手禁锢在头顶上方,逼视着他,“你当日说,我不能给你希望,我说的一切皆不可信,都是虚浮。如今我在浔城所作所为,你该知道一二。乡儿,你当真不肯信我?不肯嫁我?”
丁乡沉默,他避开袁渺灼热的目光,将脸别到一边。
“乡儿,不要再别扭了,好吗?”袁渺轻轻的吻在他的唇角。
“我没有别扭。”被袁渺轻吻,丁乡惊得侧首,看向袁渺。
“那是怎样?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嫁给我,你还想怎样?难道说真的一个人一辈子?”袁渺直直的看着丁乡。
“我不嫁你,我宁可一个人一辈子。”丁乡生硬的回道。
袁渺注视着丁乡,他的眼神不那么坚定,但是满含悲伤,“为什么?”
丁乡红着眼圈,“袁渺,你不那么爱我,对吗?你要娶我,只是因为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是不是?”
袁渺道,“乡儿,我很喜欢你,所以才会自私的和你有了夫妻之实。至于说爱,我会给你。也希望,你能给予我。”
“可是……”丁乡犹豫。
“没有可是。”袁渺吻上丁乡的粉唇,“分开半年了,我没有碰过其他人。一直很想你,想着你说过要的希望,要的真实。我一直在为我们两的未来努力,乡儿,我很想你。”
丁乡想要说话,却在袁渺不停的亲吻下,渐渐迷失。他的衣衫被袁渺除去,不着寸缕的坦陈在她的面前。他的手被袁渺禁锢在头顶上方,所有的羞涩都一览无余。他在她的啃噬吮吸舔弄下,燃烧起来。他的私密不自主的挺立起来,渴望抚慰。当袁渺紧紧的包裹住他的私密,含弄他胸前的小小艳色时,他只能咬紧了粉唇,不让他欢愉的呻吟溢出。
侍卫们会在院子里巡视,而袁渺就这样轻易的到了他的房间。他反抗不了袁渺的亲密,也羞于让人知道他房中的旖旎。他在极度的羞涩恐慌中,被撩拨到了顶峰。当他的私密泄出白浊,袁渺放过了他。
袁渺亲了亲他香甜的唇瓣,在他耳边呢喃,“乡儿,你真美。”丁乡只觉自己如上云端。良久,他平复了气息,找回了神智。只见袁渺撑着手臂,一直在注视着他,笑意盈盈。
丁乡面色通红,喃喃,“你真霸道……”
袁渺但笑不语。丁乡面色烧的滚烫,他侧过脸,回避袁渺不加掩饰的灼灼目光。
“乡儿,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和我在一起,会不会幸福?如果你想清楚了,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请你告诉我,我一定会风光的迎娶你。对了,我在浔城买了所宅子,在湖滨。你什么时候空了,去看看,想布置成什么样,我早做安排。好吗?”袁渺笑道。
“谁要看你的宅子……”丁乡羞涩,他侧首,在袁渺的直视中,一时语塞。
袁渺轻笑,“是你要看。”她在丁乡的粉唇上温柔的轻碾了几下,便起身穿衣。“乡儿,今儿来,是想问你是否情意如昔。我很开心,你还在等我。”
丁乡咬紧粉唇,沉默半响,低语,“阿渺,让我再想想。你总是,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袁渺亲了亲丁乡,“我往后日日此时来,等你想明白,好不好?”
“别。给我点时间,好吗?”丁乡急道。
“嗯。那我等你点头。”袁渺说罢,微笑了一下,悄然离开。
绽放
丁乡取名“净土”的胭脂,在与袁渺夜会的第二日,如同神来之感,终于调配成功。忙碌了几日,他终于拿到了装置在盒的“净土”。对着镜子,丁乡淡淡的晕染了薄薄一层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看着那抹带了点橘色的杏红胭脂,这是种很柔和的色泽。纯净温暖,柔和了面部的轮廓,柔软了他的心。丁乡忆起和袁渺在山谷中的那些日子,那段恬淡的,温暖的,短暂的纯净岁月,初时他们没有过争执怀疑,满心满念都是想着活下去,过得更加安稳些。袁渺在那里,给了他希望,给了他活着的信念,教会他求生的基本常识,而后,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爱。
净土,它存在的最大意义,莫过于一切皆是至真至善,至情至性。
他终究还是辜负了那片净土,他离开后方明白了那里的可贵。如果没有离开那里,他和袁渺,是否早已长相厮守?如今,他和袁渺兜兜转转,依然还在一起,这是他们的幸运。也许,他的固执,牵强到可笑了。他这半年,到底都坚持了些什么?
丁乡闭上眼,有些懊恼。他将自己的心,囿于一个困境。只为了一切未如己意,他伤心,沮丧,隔绝,险些再次陷入绝境。他过了几个月的无味日子,只因为,他私心里暗度的被弃。丁乡惶然,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才发现皆在迷途。如果袁渺真的不在意了,他的人生,会是怎样?老天待他不薄,她还在。
这几日,袁渺没有再来过。她说了给他时间理清思绪,便当真如此。夜夜入眠时,丁乡想起袁渺的温柔相待,甜蜜到心痴。他的心意,早已那样明示。他的纠结,也在她再次靠近时,顷刻瓦解。他日日念她或是恨她,不曾忘却。如今只盼着,她能执起自己的手,不再放开。为什么,她还不来?
又过了三日,六月十六。丁乡在胭脂铺里,有些焦灼的等待袁渺。她知道他在胭脂铺的日子,她总会在这样的日子来看自己。丁乡痴痴的等待着。午时刚到,袁渺果真来了。
袁渺在看到丁乡的同时,也看到了他一脸期待。相较前几月的冷脸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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