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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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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可,心里只怕是盼着望着自己出去好让情郎乘机离开吧!流光笑着躬身拍了下她的手背,一面准备起身撩开床幔,一面安抚着她说道:“不妨事,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她。”
指尖一离她的手,即刻上扬,臀离开凳面的同时,身子猛然挺直,手臂往右一拂,帐幔随即被撩向右侧,一个男人的脸蓦然呈现,浓眉大眼,鄂脸惊目。那男人直愣愣地看着流光呆了片刻,随即一个跃身跳到窗棂,只留下窗户碰撞墙壁的声响。
“王妃……”肖文叫得心虚,她自己藏了一个男人在寝房之中,还叫流光给逮个正着。虽然流光亦知她的情郎不是宁熹,而是另有其人,可知道归知道,却不曾当面碰上,这下子让她逮着了。肖文一是心虚,而是羞愧,都快要哭出来了。
流光从怔楞中惊醒,忙安抚她,“你别怕,我知道这事的。怪我鲁莽了,不该如此……”
她一时没能按捺住,压根儿没有想到那男人曝光之后肖文的心境,此时对着她一张煞白的脸庞,流光不由就有几分懊恼。
懊恼归懊恼,她却全然不后悔此举,倘若没有这一手,她如何能再见到他!肖文的奸夫她曾在出云镇外见过一面,不是旁人,正是熊施意口中的杀手头目——张润!
“王妃,我……”
“不用多说,我都明白的。”流光摁下心中急切。熊施意说张润是杀手,劫持了她的母亲和妹妹相挟,她压根儿就不信!张润是当事人之一,如果能问他一问,也许能得知谋害雁忻的幕后之手究竟是谁。只可惜他此时走了,不过,他的女人孩子还在这里不是?当真是来得半点不费功夫!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零二章 打听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肖文。让她卸下心防,流光才问道:“王爷和我说起过你的事儿,说是你和他有私,又因为权贵所强抢,才置身于此的。你能和我说说吗?”
出口的同时,意识到自己问得过直,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王爷毕竟是个男人,我就是再关心你,也不好问得过于详细。方才我和他打了个照面,长得一表人材,你们是如何识得的?”
流光暗提宁熹救过肖文,她心怀感念,终是松了口,和她闲说起往事来:“说起来,倒真是要感谢王爷,要不是王爷怜我,只怕我如今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我爹是个落魄举子,虽有功名在身,却是终日无所事事,爹爱面子,娘仙逝之后。家境每况越下,最后连祖宅都快维持不下去了。为了给家里添一份资入,我常做了绣活儿去绣坊出售。
那一日我去绣坊卖绣品,刚出了绣坊大门,就给一位风流出众的公子爷拦住了,他先是以言语调笑于我,我观之衣着乃富贵之人,怕开罪于他,只得隐忍不发。他见状以为我怯了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加放肆,言语之间,更是要当街轻薄于我,我不从,他便要挟要抢了我回府去做妾。
我那时怕极了,无奈叫嚷着求救,不想围看的人多,敢伸出援手的却少之又少。眼看着他的家丁就要拉扯着我上车,是润哥出手相救才使我幸免于难。”
忆及心仪之人,肖文眼睛微眯,嘴角上翘,似是那一幕犹发生在眼前。
“润哥蒙面与家丁搏斗之后救下我,然后带着我以轻功疾奔,直跑出了城老远才甩掉他们。途中面巾不慎失落,我得以看到他的面容,那时,就在心里对他有了好感……”
说到这里时。肖文有点儿不好意思,脸慢慢红了。
流光关心的是张润的身份,便顺着她的话问道:“你中意他有啥不好意思的?英雄救美,美人倾慕,可不是一则美事?接下来呢,你没问他身份?”
“问了的。”肖文娇羞一笑,接着说道:“当时他不肯表明身份,只说叫张润,得知我是去卖绣品才遭遇了此等恶事,便嘱咐着我那一阵阵尽量不要出门以免再生枝节。送我回家之后,他又要送银钱予我使,我不要,他就说等这阵子风声过了,以后我卖了绣品再还给他。我寻思着这样欠他恩情不好,便托他替我去城里卖绣品,久而久之,他和我熟识了,我才知晓他的身份。原来他是宫中禁卫军中的一名禁卫,所属现在的太子殿下,那一日我遇到的那名轻浮公子,原是位驸马爷。”
流光听肖文说着。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强抢民女这个词她隐约听着有些耳熟,随即想起半年前青阳公主的驸马白浩筝那一码事儿,那时即是大理寺卿白远诚街到告发,青阳通过她找宁熹说过情,她还怀疑是宁熹和宁焱作的手脚呢,却不想还真有此事!
张润是宁塬的禁卫,以出云镇外当时的情况来看,确似熊施意指使于他,只是不知宁塬是否知情?或者说,宁塬当时并不知情,之后知道了也无济于事,索性作罢?
“好一桩英雄救美!我瞧着那张润和你倒是般配得很。”流光赞了一句,随即想到不是宁熹救的她,怎么变成了张润?于是蹙眉道:“王爷同我说是他救下你的呢!他竟诓我!”
“不!王爷确是救了我一次。”肖文摇头,忙替宁熹辩解道:“我爹听闻我为人轻薄一事,不知如何打听出来那位公子爷即是驸马爷,起了歪念,想把我送去给驸马爷作妾,讨要聘礼。我不依,爹就打骂我,说我与润哥私定终身,不知礼义廉耻,把我关了好几天之后,未见润哥再来,便状着胆子雇了马车把我送去驸马爷府上。不想驸马爷不在府里,出来的大约是位管家,他拿不定主意,让我爹先回去等信儿。我爹哪儿肯回去?守在别人门外不肯走,引了好些人围看。约莫是王爷路过见此异状。让人来问是怎么回事,然后给了一大笔银钱给我爹,带着我走了。”
“之后他就把你安置在这里?”流光问道。
“不是,我原先住在一所别院,去年十月底才入府的。”肖文摇头,“我以为王爷也是买了我回去做妾的,哭着求他帮我给润哥递个信儿,指望着润哥先替我还上王爷出的银钱赎了自己,以后我自己再想办法还给润哥。谁知王爷听闻我不是心甘情愿,即安慰我说,他不是买我回去作妾的,只是救人心切方才如此。我本是不信的,可后来王爷真替我寻着了润哥,见到他,我方才信了。”
“合该是你们俩缘分,那张润对你有情,王爷待你有义。”
流光又问道:“不过,他为何不娶你过门,反而任你藏身于此?”
提起这个,肖文就有些羞臊,垂低了头小声说道:“我爹打听得买我走的是王爷,四处和人说我给皇子殿下做了妾,一时谣言满布全城。因我怀了王爷的名声。我很是过意不去,王爷却说不用在意。加之润哥密任在身,脱身出宫十分不易,他与我商议,问我能否等他办好手上差事,辞去禁卫职务再娶我过门。我十分踌躇,王爷劝我说宫里的差事隐秘,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他即是要辞怕也得一两年光景才能脱身,让我安心住在府里,免得在外面润哥对我放心不下反而办砸了差。如此。我才寄身于此。”
流光愤愤然道:“原来是这样的,倒真是难为你了。你爹竟然如此可恶,亲生女儿也下狠下心肠!”
毕竟是他的亲爹,肖文分辨道:“其实也不怪我爹。他年轻时也是富贵出身,不过后来落魄了。我只当还了他一世的养育之恩,以后,不再见他即是。”
流光问得差不多了,附和了一句“是这话”,安慰了她几句,又嘱咐她好生养胎之后,便走了。
张润在禁卫军中任职,很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将肖文的话一想,不难分辨出,买下她的根本不是宁熹,而是宁焱。以宁焱的为人,他让她以妾室的身份住在府里,只怕根本没安好心,不过是打着与恩与张润,捏着肖文让张润替他办事的主意。而不让张润娶了肖文走,是不能让宁塬对身边人起疑罢。
她原以为能从张润身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却仍旧是一团糊涂,只怕还是得从熊施意身上着手才行。可惜明日就要前去江州,倘若事成,宁塬断然活不了的,如果熊施意运气好活下来,失了靠山,看她还如何嘴硬!届时,难倒还拗不开她一张嘴来!
从落燕阁回来,便听得院里女人和孩子的笑闹声,璃芳、梨香、琳云和慎儿围坐在一起说笑,不知在说什么趣事,大伙儿笑作一团。流光回来,璃芳忙起身要行礼,她就摆着手笑问:“慎儿,娘亲和姐姐们和你说什么笑话呢,母妃大老远就听见你的笑声了。”
慎儿骄傲地说道:“是慎儿在讲笑话呢。娘亲和姐姐们都说慎儿讲得好。”
说话间,璃芳拉着慎儿给流光让座,梨香和琳云都是熟稔了她的性子的,没怎么拘束,琳云就笑着说:“小世子是说得好,把咱们都逗乐了!”
“哦?”流光坐下来,问慎儿:“说的什么笑话?慎儿也说给母妃听听。”
“才不呢!”慎儿嘟了嘴,璃芳忙哄着他让他再说一次,他扭捏了一下,小声与璃芳辩驳:“母妃知道的,还是母妃说给慎儿听过,慎儿记下来的。”
听他这么说,璃芳的神情就有些尴尬,流光也即刻明了,笑着对慎儿说:“是乌龟和蛇?母妃自己都记不全了,还是慎儿记性好。慎儿就给母妃说一次吧,母妃忘记是哪个穿的马甲了!”
慎儿一听,又活跃起来,手舞足蹈地说起来,梨香和琳云附和着发出阵阵笑声。
说笑了一会儿,曼箐回来了,支使着梨香和琳云再去检查一遍行装有什遗漏的。流光便问璃芳:“不是让你带着慎儿回百如院玩一天吗?明日启程去江州之后,只怕要两三个月你们母子俩才能再见面了。”
“在这玩也是一样的。”璃芳看了慎儿一眼才回话,眸色之中带着一丝不舍之意,嘴里却同流光说道:“慎儿跟着王妃一路起行,必定是周全的,婢妾倒也并不牵肠挂肚。只是这孩子时常顽皮,劳烦王妃为他费心,婢妾很是过意不去。”
流光摆手,“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
璃芳笑了一下点头称是,慎儿好奇地问江州如何如何,流光没有去过,自然说不上来,胡乱敷衍了几句,就挥手让他们母子俩回去,“你也带着慎儿去看看行装可有遗漏,你是他娘亲,心思自然比梨香细一些。”
璃芳应下,起身告退,言辞之间忽有一丝为难,似是有话要说,流光便让慎儿先过去找梨香,问她到底有何事。她走到流光跟前,直至触及她的膝盖,郑重地磕了一个头,语气带着几分悲怅,“婢妾将慎儿托付给王妃了。”
流光忙搀着她起来,“我自会看顾好他的,你放心就是。”想她终是一位母亲,儿行千里母担忧,说是不会牵肠挂肚,到底是不放心的。
璃芳颔首,苦涩一笑,告退离去。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零三章 懿旨
曼箐她们几个再三检视好行装。确认没有遗漏方回到丹舒院,流光正要吩咐去准备晚膳,就有人来报:“王妃,宫里来了传旨的公公,正等着您接旨呢!”
流光愕然,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旨意到府?忙问道:“陛下的旨意还是皇后的?旨意是下给王爷还是我的?”
“是皇后的懿旨,让您和小世子一同前去接旨。”
“知道了。”流光挥手让他退下,整了整衣妆,唤来慎儿一起出去迎传旨的太监。
来的是赵皇后身边的副统管太监,流光与他寒暄了几句,领着慎儿跪地接旨。懿旨很简洁,就两句话,意思是腊八赵皇后赐宴庆节,让流光携小世子一同往长乐宫赴宴。
流光琢磨不透,按理宫里要召她过腊八节,早就该下旨,偏这会儿临近晚膳时才来传旨,此其一;其二是懿旨上明确让她带着慎儿同去,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就是中秋节宫里设团圆宴也没让慎儿去。赵皇后非要让她带着慎儿这个时候去长乐宫,此举是何意?
她一面神色自若地接旨起身。一面暗究皇后此举的深意。
起程前往江州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之前也给宫里递过话,此时突然在临行前一天召她进宫,让她很难不往赵皇后想截留住她这一方面去想。偏生此时宁熹不在府里,只能自个儿拿主意,不去即是抗旨,只得劝慰自己:晚宴罢了即刻回来,宫里是知晓她明日即要起行的,应该不会是刻意刁难。
不过,必须知会宁熹一声。
思及此,流光便让曼箐封了银子过来塞给那传旨的太监,客客气气地与他说道:“周公公,您请稍候片刻,王爷此刻不在府里,我让人去给他吱个声儿,省得王爷回府见我和小世子不在心急。”
他十分干脆地收下银子,谄笑道:“不急,王妃让人去就是了。”
流光注意到他的脸上满是笑容,却未深及眼底,一双眼眸中半点喜色皆无。答应得倒是痛快,话里暗示她可以当面支使旁人去,她却必须留在此处。流光只得让曼箐去跑一趟,不过片刻功夫,曼箐回来在她耳旁小声说道:“王爷让人回府打了招呼,晚膳不用备他的,说是回来得晚,让您别生等。”
流光拧眉不语。需要宁熹拿主意的时候好巧不巧找不着他人!
这场宫宴,她去是不去?
周公公见曼箐和流光耳语了一阵,笑着催促道:“王妃,是否能起行了?”
流光微微一笑,道:“您再稍等片刻,且容我和小世子去更衣。”说着,就要转身回房。
“且慢。”周公公急忙拦下她,说道:“奴才来之前皇后娘娘交代了的,赐宴本是临时起意,王妃和世子着常服即可,勿要耽误了时辰。”
罢了,再想法子吧。
在他恭敬相请之下,流光牵着慎儿出府,宫辇已候在府门外。曼箐她们扶着她和慎儿上辇,正要跟上,那太监拂尘一挡,说道:“皇后娘娘给王妃和小世子指了宫女随身侍候,不劳姑娘们随行,请回罢。”
拂尘一收,四名宫女上前替了曼箐几个的位置。曼箐担忧地迎向流光的目光,目露忧色。
连侍女都不让带……只怕自己终究是估计得太过乐观。这一去,她和慎儿即成宁熹软肋,但眼前形势所迫,容不得她不从。
必须尽快通知宁熹!
流光面色如常地扫了周公公一眼,飞快地思索着,要通知宁熹,需得先找到宁熹。他只说是去和宁焱见面,未曾说起于何处相见,但明显不可能在安阳公主府。宁焱易容成乔磊,宁熹倘若要避过耳目与乔磊见面……娇语楼!
眼前一亮,流光对着曼箐一招手,示意她过来。周公公又要拦阻,流光当即板下脸厉声道:“周公公,皇后娘娘可有交代你不许让本王妃同我王府的侍女说话?”
严厉地叱问声震住了他,他连忙收了拂尘,赔笑道:“王妃误会奴才了。这时辰不早了,奴才是怕耽误了晚宴。”
他躬身示意曼箐前行,身体却立在辇旁一动不动,态度看起来十分恭敬,意思分外明确:要听她和曼箐究竟说些什么。
流光见状,拉着曼箐上前贴近,以曼箐的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在她身上迅速写下娇语楼三个字,口中嘱咐着:“王爷在外应酬,今儿我只怕是回来得晚,你替王爷备下醒酒汤,记着,要看着他喝完才行!”
曼箐垂目看了一眼流光的手,答道:“奴婢记住了。”
周公公等她们说完。呼了一声“起!”,随侍在辇侧缓步行起来。
宫辇前行中,慎儿许是感觉到流光的不安,小声问道:“母妃,皇宫是什么样子的?慎儿没有去过,害怕。”大约是男孩子说起害怕二字,有些羞愧,一说完他就垂低着头。
流光扯了个笑容出来,安慰道:“慎儿别怕,有母妃在呢。你像平时一般即可。”
慎儿抬起头问道:“先生教过‘谨言慎行’,慎儿跟着母妃少说话就行了么?”
“对,慎儿真懂事。”流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心里的不安越加扩散,但又莫可奈何,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心里烦躁,便觉辇内的氛围有些压抑,刚要卷了帘子起来透气,缓步行于辇侧的周公公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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