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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难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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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万一一言不和,吵了起来,对食锦楼的声誉一定大有影响。
聚仙居毕竟是地老虎,在广宁府内开了百十来年,经营几代,口碑远比刚刚开张的食锦楼要稳固得多,硬碰肯定要吃亏,不如将陈兴让到楼上,再慢慢见机行事。
方云宣打定主意,笑向陈兴说道:“既然陈老板是慕名而来,那就请楼上坐!”
杜益山和贺双魁还站在楼梯口等着,因为陈兴进来,两人便一直站在这里看着他们那边的动静。
方云宣领着陈兴上楼,走到杜贺二人跟前,陈兴一眼瞧见,立刻停下脚步,换了一张笑脸,满脸堆笑地说道:“我就说眼熟得紧,原来是候爷和贺老板,今日是我的运气,能在这里与两位贵人偶遇,不如就让在下做个东道,请二位一起用饭,不知二位贵人可否赏脸?”
他说得客气,笑容可掬,可却怎么也让人亲近不起来,无端就觉得后背直冒凉气,这些客气话里都像藏了一把刀子,冷风飒飒,让人难生好感。
☆、第53章 无端挑剔
贺双魁在广宁府混了半辈子,对府内大小事都了如指掌,他深知这个陈兴的为人,笑面虎一个,最是个“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小人。
这人仗着自己有个姑父在京中做官,就牛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在广宁府里横行霸道,连广宁知府都不放在眼中。偏偏此人是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只要有哪家酒楼的生意好过他的聚仙居,他便在暗地里使绊子,非要挤兑得人家买卖开不成,把人撵出广宁,他才肯罢休。
自己就够坏的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他还坏的人,在这广宁府里,贺双魁最不想搭理的,就是这个陈兴。
别人都怕他,可贺双魁却不怕。陈兴虽然对鹤鸣帮里的人一向都是客客气气的,可贺双魁还是不屑于跟这样的伪君子多话。
贺双魁本就是个泼皮无赖,骨子里就带着撒泼耍横的性子,玩命的事做多了,也就不把自己的性命太当回事。
当下便把眼皮一耷拉,身子一拧,把后背掉过来冲着陈兴,对他刚刚开口邀自己和杜益山吃饭的事爱搭不理。
陈兴被人当众甩了个冷脸,心里已经恨上了,脸上也微微带了怒容,不过他很快克制住,又挤出一张笑脸,笑道:“贺老板这是不赏脸啊?”
贺双魁回身就要骂人,陈兴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要赏脸给他?
杜益山一把拉住,示意贺双魁不要莽撞。陈兴也算是广宁府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里是食锦楼,还有这么多客人在,真闹起来对他们没好处。
贺双魁强压厌恶,扭头不发一语。
杜益山转向陈兴,道:“既然陈老板开口相邀,我和贺老板就叨扰了。”
杜益山与方云宣的想法相似,要收拾陈兴也别在大厅广众收拾,上了楼,把雅间门一关,想怎么料理他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想他们一个是战场上杀过敌的将军,一个是人渣堆里滚出来的混混头儿,还对付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兴,让他讨了便宜去?
杜益山可比贺双魁的身份高,他能答应与自己一起用饭,陈兴一下子高兴起来,喜上眉梢,把手中折扇一合,摆了个“请”的姿势。
杜益山先上了楼,陈兴跟在他身后,不时说笑几句。贺双魁坠在两人后面,悄悄对方云宣道:“这人怕是没安好心,千万多提防着他点。”
方云宣轻轻点头,“我们打开门做生意,难免要跟三教九流打交道,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哪天不碰到两个。贺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东城食锦楼分上下两层,下面是大堂散坐,楼上则是两溜阁间。一上楼梯便对着一扇屏风,屏风用的是上好丝绣,湖光山色,风景两面不同,一面绣的是大晴天,而转过屏风,另一面就变成细雨蒙蒙,湖面上微微泛起波澜。
陈兴站在屏风前啧舌,“这副屏风少说要百两银子,方老板为了装饰门面,可真舍得下血本。”
又往里走,穿过夹道,进了“梅”字号房,屋子里早坐了一屋子的人,门扇一开,老赵便站了起来,和小于迎了上来,叫贺双魁:“大哥!”
把陈兴吓了一跳。他今日前来只是想探探方云宣的底细,食锦楼异军突起,短短几个月就抢了聚仙居一半的生意,让陈兴又恨又妒。
他这人十分自傲,在他眼中,没人能比得上他的聚仙居,无论是厨艺还是菜色,这广宁府中,他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什么食锦楼,听都没听过,能做出什么好吃的菜来,别看现在生意好,等城里的人们过了新鲜劲儿,客人们还不是要回他的聚仙居来?
可没想到,就是这个让他瞧不起的食锦楼,愣是站稳了脚跟,生意越来越红火,渐渐有了与聚仙居平分秋色的意思。
陈兴再也坐不住了,他派人偷偷打探,可方云宣雇的伙计都很忠心,除了一个“好”字,其他的愣是一句都问不出来,没法子只好又派人去食锦楼买了一桌席面回来,陈兴尝过,味道是好,菜色也新颖,于是更加嫉恨,今日才亲自找上门来,想挑挑方云宣和食锦楼的毛病,明日回去,才好按方抓药,想法子把方云宣挤兑走。
陈兴的腿有点软,他虽然厉害,但那都是背后捅刀子,你让他面对面和这么多鹤鸣帮的兄弟站在一块儿,他吓得慌,吓得肝儿颤。
可人都进来了,自己作死,也怨不得别人,这会儿要认了怂,扭头走了,明天他也没脸见人了。
陈兴暗恨自己,早知道多带点人来了,看来轻视之心不可有,都怪他小瞧了方云宣,今日孤身一人就来了,搞得自己被动了。
杜益山在主位坐了,贺双魁坐在他旁边,又让众位兄弟,“老赵,小于,候爷不是外人,你们也不必拘礼,随意坐吧。”
众位兄弟答应一声,呼朋引伴围桌坐下,一张大圆桌就只剩下门边的位置,留给陈兴。
陈兴连假笑都做不出来了,这不是欺负人吗,门口的位置是菜道,端菜上菜时必走这里,一般只有地位最低的人才坐。陈兴虽是个厨子出身,可自幼家里有钱,又是嫡子,最受宠,后来姑父在京中做了大官,就更没人敢给陈兴脸子瞧,从来都是捧着让着,今日却突然来了个烧鸡大窝脖,让人给来了个下马威,他哪能忍得了这口气。
杜益山他不敢得罪,贺双魁耍起横来当时就能拿刀砍人,陈兴气愤半晌,一腔怒火全转向了方云宣。
“好没有眼力劲儿,方老板,你们食锦楼就是这样待客的?我们进来半天了,怎么连个过来招呼的人都没有?”
小伙计就要上前,方云宣拦住他,陈兴来者不善,万一说出几句不着四六的话,这孩子怕支应不来,再吓着了。
亲自上前,拿过茶壶,转圈为众人倒水,“陈老板想用点什么,只管吩咐下来,方某好去张罗。”
“哼,口气不小!只管吩咐?难道我要天上的龙肉,你也能找来?”
方云宣微微一笑,这还真能找来,不过只怕陈兴是没这个口福了。
前世时方云宣就听过这样一句话,说“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这里的龙肉不是指年画里张牙舞爪的金龙,而是说的一种东北的特产——飞龙鸟。这种鸟的味道鲜美,肉质细嫩,而且极难捕获。方云宣前一世算得上见多识广,也只是跟着师傅学艺的时候,吃过那么一次。
“厨子做菜讲的是象、形、意,陈老板若一定要吃龙肉,少不得方某要想法子做出来的。不过可先说好了,龙我是没处抓去,只能在象形意这三点上多下下工夫,做到形似意真罢了。”
陈兴哼了一声,便不在接口,他自己也会做菜,方云宣说的话没有毛病,既堵住了自己的嘴,又让他不能借题发挥,胡乱挑刺。
低头喝了两口茶,陈兴眼珠乱转,猛一抬头,笑道:“广宁府里大大小小的酒楼我都吃遍了,什么样的菜色我都见过。你这小店,想来也拿不出什么好的,罢了,既然来了,我也不挑剔了。”
说着话向杜益山笑道:“候爷您身份尊贵,是吃过见过的,就请您点几道菜,让在下开开眼界。”
杜益山也有些不耐烦,若不是这个陈兴搅局,他和方云宣早就与贺双魁饮酒谈笑,肆意快活。如今倒好,多了这么一个恶心人的家伙,还要累得他们陪着受罪。
这种小人你还不能轻易得罪他,否则不知他会使出什么阴毒手段来报复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和贺双魁身边总有兄弟跟着,还不用怕他。可方云宣这里就不行了。
杜益山随意点了几个菜,想快点吃完,把这个瘟神打发走算了。
小伙计记下菜名,转身就要下楼。
“等等!”陈兴吆喝一声,叫住小伙计,“你这是要去厨房?”
小伙计也瞧出不对劲,这人一副找茬儿的样子,哪像是吃饭来了。回话时便带了刺:“做菜当然是去厨房,难道还要去芧房不成?”
“呸!你家做饭才去茅房!我是问这菜谁做。瞧这个意思,方老板是不会做了,难道要我堂堂聚仙居的老板,吃你们这儿二等厨子做的菜吗?”
陈兴可逮住理了,当场发作起来,“来你们这里的客人也是可怜,正经厨子不上手,倒都交给些学艺不精的学徒来做,他们做的菜能吃吗,能吃吗?”叫嚷一气,非逼着方云宣亲自下厨。
他越喊声越高,像是恨不得全食锦楼的客人都听见似的,只差跑到楼梯口叫唤。
方云宣也怒了,这人欺人太甚,他现在是很少亲自下厨了,可食锦楼里的菜却都是他亲自把关过的,怎样做,到什么火候,有什么窍门,几个徒弟都是方云宣手把手教出来的,做出的菜味道绝对不差。怎么到了陈兴嘴里,就成了食锦楼故意欺瞒客人,偷奸耍滑,在菜上钻空子了?
☆、第54章 掌劈无赖
人都有软肋,也是最不能碰触的底线,这个软肋别人不能碰,否则再好脾气的人都会跟你翻脸。
而陈兴恰恰碰了方云宣的软肋。若是他换个别的事情挑刺,方云宣也就忍了。可陈兴却偏偏拿食锦楼的菜色挑剔,还说方云宣欺瞒顾客,在做菜的时候捣鬼,欺负客人们吃不出好坏,就故意让没有经验的小学徒练手,拿半生不熟的菜来糊弄人。
方云宣再也忍不了了。在做菜的事上他一向严谨,从来不敢有半点马虎,他能保证,从食锦楼厨房里端出来的每一道菜,无论卖相还是味道,绝对都是一等一的好。
什么糊弄人,什么半生不熟,难道客人们都是傻子不成,吃了一回觉得不好吃,还巴巴的上赶着跑回食锦楼里,等着被人坑第二回?
东城食锦楼开张几个月,从来没有一个客人说过菜色不好,吃完了都是满意而归,人人夸赞。口碑这种东西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那要靠真材实料才能慢慢积累出来。就只凭这么短的时间里,食锦楼的生意就如此火爆,就足以看出他们是实至名归。因此,方云宣就更不能任由这个陈兴在这里满口胡言,破坏食锦楼的声誉。
方云宣面色微沉,盯着陈兴,冷冷问道:“陈老板莫不是找茬儿来了?”
陈兴一愣,方云宣气质大变,刚才还温和有礼的男人,转眼就变得周身冷煞,被他盯着,气势不自觉就低了,陈兴叫唤两声,结巴道:“谁,谁找茬儿?
说完又觉得丢脸,从椅子上蹿起来,指着方云宣骂道:“多少人用八抬大轿请我去他的酒楼吃饭,我都不肯赏脸呢。今日来你的食锦楼,是大爷我给了你天大的脸面。你还不领情?还说我找茬儿?你个丑……哎哟……”
他话未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杜益山最听不得别人说这个“丑”字,他和方云宣之间偶尔开开玩笑,说起丑来是个情趣,是个乐子,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甜蜜。可杜益山却绝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说方云宣长得如何如何。
这一巴掌又狠又快,打得陈兴在原地转了两圈,脑子立刻就懵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打,这大耳帖子,杜益山是真下了狠手,陈兴的半边脸登时便肿了起来,槽牙也活动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
候爷与三品京官,谁大谁小陈兴心里一清二楚,连说了三个“你”字,也不敢骂杜益山,心里窝火加憋气,一张脸胀得猪肝一样,紫红紫红的。
回身就踹倒了一张椅子,陈兴对着方云宣狠狠啐道:“你等着!”转头就往门外跑。
贺双魁乐坏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杜益山发这么大的火。
见陈兴想溜,贺双魁一步上前,飞身跳了过去,堵在门口,伸手一推,先把陈兴推个趔趄,跟着就势一拧,反剪手臂扭住陈兴的胳膊,恶声恶声说道:“你让谁等着?”
又一脚踢在他小腿肚子上,踢得陈兴怪叫一声,贺双魁满面狠戾,喝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方云宣是我贺双魁的结义兄弟,你敢跑到这儿来找别扭,活腻歪了?”
陈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被人吊着手臂,觉得两条胳膊都要折了,哀嚎起来,连连求饶:“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兴嘴里喊的花哨,心里却歹意不断:今日栽了,这笔帐我记在心里,非要想法子让方云宣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贺双魁哪瞧得见陈兴心里想什么,狠狠教训他一顿,让老赵把人扔出食锦楼去。
老赵答应一声,单手拎着陈兴,拖死狗一样拽出后门,左右看了看,后巷里无人走动,这才远远地找了个偏僻地方,把陈兴放了。
陈兴躺在地上缓了半天,爬起来咒骂连声,指着食锦楼的方向赌咒发誓,今日之仇一定要让方云宣数倍偿还。
打发走陈兴,方云宣等人也没了相聚的兴致。
方云宣愁眉不展,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担心今日之事必遭陈兴记恨,不知他又要想出什么恶毒法子来害人。今日两边都在明处,他还能有个提防,以后陈兴改在暗处伤人,怕是不好防备了。
杜益山劝道:“我多派人来,替你看着食锦楼。这样的小人,你今日就算好吃好喝的待他,做小伏低陪尽小心,他也不会念你半点好处,回去该害你还是会害你,倒不如像这样闹翻了,省得他隔三岔五的跑来恶心你,更讨厌。”
贺双魁也点头:“是这话了。陈兴在广宁做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鹤鸣帮去商铺讹钱都没他这么狠的,我们只是讹个小钱,他却要挤兑得人家连买卖都开不成。被他挤走的酒楼有十来家了,只是没想到他这样大胆,连我贺双魁的兄弟都敢下手。”
这种事愁也没用,方云宣也不再烦恼,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重又打起精神,让杜益山二人等着,他去厨房张罗酒菜,“兄弟们都等了一个晚上了,好不容易来一回,别让他们饿着肚子回去。”
吃了晚饭,送走贺双魁等人,杜益山也要回归云山庄去。
方云宣送他出来,陪着杜益山慢慢往城门走。
杜益山见方云宣心神不定,话也不怎么说,只是低头出神,想来还是在为今晚的事烦心,便笑道:“我说了你别恼。你那酒楼就算开不成又能怎样?我倒盼着你别再劳累,搬到归云山庄居住,安心做你的庄主夫人。”
方云宣也笑了,没想到杜益山还没打消要养他的念头。
万千烦恼都被他这一句话驱散了,方云宣轻笑反驳:“什么庄主夫人,我又不是女子。我们这样就挺好了,不管以后如何,我都满足了。”
杜益山有些无奈,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他们的感情有些自信呢。方云宣对待感情总是带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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