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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美地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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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也从群众队伍里冲了上去。
“师傅,你们是哪个公司雇用的?”孙区长像是处理过此事,上前一把抓住了马大叔的手,焦急地问他。
“就是羊芏子的那个建筑公司。”马大叔告诉他。
“老师傅,你们的工资,下午我就发……”孙区长诚挚地告诉他,“你们先离开好吗?”
“是啊,快点儿离开吧!”白雪也劝说着,“我是这儿的领导,有事儿找我去!”
“你们说的好听,谁知道能不能兑现?”一个小伙子气愤地说。
“现在不把工资发给我们,我们就不走了。”
“老师傅,你说句话吧!”孙区长看了看马大叔,央求道。
马大叔看了看孙区长,犹豫起来。
“来!我先给你们发点儿补助费。拿着拿着……”白雪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百元人民币,抓起马大叔的手,塞了进去。
马大叔却绷了一张脸,推开了白雪的手,拒绝接受。
“老师傅,这是我的名片。”孙区长实在没有办法了,慷慨地掏出了自己的名片,交给了马大叔,“一会儿领导走了,你们找我去。好不好?”
“嗯……孙区长?”马大叔接过名片,认真地看了看上面的字,又瞅了瞅孙区长,突然一挥手,说了声:“走!”
几个民工撤离了。
“唉!吓死人了……”孙区长朝其他几个人伸了伸舌头,连忙钻进了车子里。
车队继续前行。
这时,工地喇叭里传来了音乐声;接着,一串串鞭炮声炸开了。
高高的塔吊伸出了长臂,将最后一捆钢筋吊上了楼顶。
长臂下,飘下来两条长长的红绸布。
一条红绸上写着:“热烈庆祝‘棚改’第一号楼封顶!”
第二条红绸上写着:“感谢党中央对北辽人民的关怀!”
几十只红色汽球飞向了天空。
几支鞅歌队扭到了大楼下面。其中,一支高跷秧歌队的精彩表演获得了工人们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中央领导视察“棚改”工地后,对“棚改”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为了支持这项工作的顺利进行,他指示有关部门,再增拨一部分软贷款,支持本地区的“棚改”建设。
“羊芏子,你是怎么弄的?你给我站起来?!”
“棚改”调度会上,孙区长面对全体人员,怒气冲冲地拍起了桌子。
羊芏子惶惶不安地站立起来。
孙区长严厉地批评起他来:
“别的我不说了。就你们拖欠民工工资,造成现场拦车这件事儿。你就欠修理。
“你说,如果当时那几个民工不走,把事儿弄大了。这责任谁负得起?
“我告诉你,那可不是一般的领导视察。那是中央领导在百忙之中特意抽时间来看望我们的。你说你……怎么能弄出这种事儿来?”
“对不起,区长……”羊芏子羞愧地检讨起来,“不过,那些人的工资我们发过了,没敢拖欠呀!”
“没拖欠。人家怎么来闹?”
“是包工头儿……没有发给他们。”
“包工头儿?谁让你用包工头儿了。我不是告诉你招收下岗工人吗?”孙区长听到这儿,更生气了,“你说,这个包工头儿是谁?马上给我辞掉!”
“好好好,马上辞、马上辞……”羊芏子脸上冒出了汗,慌忙掏出手绢,擦了起来。
“还有,施工质量问题。上级领导已经发现了不少漏洞。我查了一下楼号,都是你们干的。”孙区长仍然不依不饶地批评着羊芏子,“你马上自检一下,如果让我查出来,饶不了你!”
“我马上查、马上查……”羊芏子显示出一副诚恳的样子,做了保证。
“你坐下吧。”孙区长稍微消了消气,然后面对大家说:“各位还有什么事儿,快说。”
“我有事儿。”坐在后排的一位与会者发言了,“我是‘北方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
“好,请说吧。”一听说是“北方建筑”公司的,孙区长显得非常客气。
“昨天,我们在新地基打桩,一连打断了六根桩子。我想,地下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我要求改挖孔,请区长批准。”
“打断了桩,是地质勘察工作不过细造成的。”有人发表意见说:“应当追究勘察部门的责任。”
“我们的勘察工作是按规定做的。”勘察部门的人发言了,“是不是你们的施工机械陈旧,不适应硬地啊?”
“哈……断几根桩算什么事儿?我们断过十几根呢!”有人不以为然。
“是啊,发生5%的损失率很正常……”又有人解释了。
“好了好了。”孙区长一听,制止了大家的发言,“那儿的地勘资料我看了,做得很细。嗯,要说施工机械,你们‘北建’的设备是最先进的。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区长,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赔不起了。”那位项目经理又强调了一句。
“好吧,明天我去现场看看。”
“喂,区长。”白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开工那天,文物局的同志说,要是施工中挖出了古旧东西,通知他一声。他们连续几次断桩,是不是打在了清朝古墓上?”
“哈……”听了白雪的话,人们哄堂大笑了。
孙区长听了,没有笑,却频频地点起了头。
第131章、神虎现世
在一片新开的地基上,打桩机默默地耸立着。
附近,出现了一个深坑。
十几个民工,正在朝着断桩的土层挖掘下去。
正挖着,孙区长的吉普车开了过来。
“深度到没到?”孙区长下共了车,走上前来。
“快了。”那位正在观察坑底的项目经理站起来,用手朝下面指了指,“你看,都出水了。”
“喂,有东西!”一位民工在下面喊了起来。
“注意……慢慢地挖。”项目经理提示着,“一定是个文物。”
坑底,一锹一锹的泥土被铲走了,一尊石头雕像慢慢现出了轮廓。
“经理,是一只老虎!”
“什么?老虎?”项目经理想了想,立即挥起手,大喊一声:“吊车!”
守候在一旁的吊车立刻启动了。
随着机器的轰鸣,坑底的雕像慢慢被提了上来。
“啊,神虎!”孙区长看到这儿,惊喜地大叫了一声。
博物馆静静的陈列室里,一尊美丽的“神虎”雕像被放置在中心位置。
在庾明、孙区长陪同下,台湾张先生与崔秘书走进了陈列室。
贵客临门,工作人员将陈列室的大灯打亮了。
灯光照耀下,精美的“石虎”显得威风、庄严,充满了神秘的风采。
张先生看到“石虎”,眼睛一亮,急急地走上前去。
他伸出颤抖的手,仔细地摸索着石虎身上精致的花纹,眼睛里渗出了激动的热泪。
“岳祖在上,后辈有礼了!”张先生看着看着,突然后退几步;接下来,卟通一跪,拜倒在地了。
一见此状,庾明与孙区长大吃一惊。
崔秘书却像是早有准备。她从兜里掏出一柱香,点燃之后,摆放在“石虎”像前。
在袅袅的烟火里,张先生对着石虎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张先生,,你称‘石虎’为岳祖;又恭恭敬敬地行了参拜大礼,这是否……与你寻祖有关?”张先生礼毕,庾明开口便问
“是啊……”张先生恭敬地看了看面前的“石虎”,点了点头,“庾总,蓟原是一座因煤而兴的城市。你和孙区长在此为官,对煤矿的开发史,想必是了如指掌了。”
“了如指掌谈不上,知道个大概吧。”孙区长谦虚地说,“昨天,文协主席给我讲了神虎指路的传奇故事。不知道张先生可曾听过?”
“呵呵,‘神虎指路’。可不是什么传奇故事。”
“莫非……确有此事?”庾明听了,睁大了眼睛。
“唉唉,此事……说来话长啊!”张先生感慨了一声,“这事儿,是岳父大人亲身经历,临故时亲口讲给我听的。那是在上个世纪初,1901年,嗯,是光绪二十七年的事儿啦……”
接着,张先生在众人央求下,一字一句,讲起一段尘封百年的往事来──
天下了大雪。雪花飘舞得密匝匝的,瞬息间便遮起了眼前的山林。天地间白茫茫连成一片,懵懵的他一下子迷失了方向,分不清哪儿是前进的目标?哪儿是回去的小路了?
雪片慢慢盖过了脚面,点点足迹被掩埋在厚厚雪被里。瞅一瞅毫无人迹的荒郊,他心中不免恐惧起来,行走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下了。
唉,要不是皇宫里逼得紧,他才不会冒着风雪严寒,来这关东大山里采药呢!
皇帝病危了。太监传出了皇上御旨,令梅家十天之内,配齐救驾的御方。现在,药方俱全,只差一颗老人参了。
依母亲的意思,弄一根家参凑合一下吧!可是,父亲不允许。“皇帝临危向梅家讨药,是对我们的信任。这种贡药,哪能掺入杂方呢!”
“呜──”他正叹息着父亲的迂腐,—阵低低的吼声传了过来。他心里一惊,不由地乱想了:哪儿来的吼声?莫不是遇到了老虎?!
不会吧?老虎一般都是黄昏时辰出现的。这大雪天……
然而,又是“呜──”的一声;接着,他腿一软,吓得抖动起来……
一只斑斓猛虎,兀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完了!他大呼一声,顺势举起了手中扁担。他知道,老虎在此时出现,定是饥饿难忍了。自己这副身体,正是它的一餐美味啊!
可是,用一只扁担对付一只猛虎,谈何容易!
正在惊颤之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只老虎并没有朝他扑过来,却温顺地在他面前趴下了。它那一声声“呜──呜──”的吼叫,似乎没有恶意,倒显出了几分痛苦……
哦!这是一只病虎……
行医多年的他,习惯地睁开眼睛朝老虎看去。他看到老虎嘴里插了一个东西:一根尖利的柞木树棒,不知道怎么刺入了它的咽喉……
这只虎,是在向他求助呢。
他扔下扁担,伸手就要去拔那根木棒。可是,一看那血喷的虎口、尖尖的厉齿,他的手即刻缩了回来。这病痛中的虎,倒不至于加害于他。可是,如果它疼痛难忍,将嘴一闭,他的胳膊必然要被咬断……
叮铃……扁担扔地的清脆铃声提醒了他。他看到了扁担勾上圆圆的铁环。
有了!他急中生智,将铁环取下,卡入了虎口。然后,将手从环中伸入虎嘴,拔出木棒,敷上药,又把那只手从虎嘴里缩了回来。
“嘿嘿……”他拍了拍老虎的前额,“我救了你,你不会吃我了吧!”
老虎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感谢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它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转过身子来。
它庄重地看了看他,然后扬起前爪,往路旁密林处一指……厚厚雪被上,突然闪出了一条红线绳……
老人参!?他的眼睛一亮,撒开脚丫子朝着那根红线绳奔跑过去。
孙家人祖祖辈辈,几乎踏破了关东大地,从未觅见过这山中的宝物,今天,难道……
他顺着红线绳闪过的地方俯下了身子,扒开雪堆一看,枯黄的参叶显露出来……他掏了手铲,刚刚要挖掘开去,此时,天上却‘轰隆’一声霹雳,接着,大地猛然间裂开一道缝,一片片乌黑闪亮的煤层似一道道金光,映入了他的眼帘。
苍天保佑!我发现煤矿了!他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呼喊起来
他转开身子,想要谢谢那只老虎。然而,纷纷扬扬的大雪里,老虎早已无影无踪了。
“谢神虎恩典!”他恭敬地喊了一声,朝着漫天的大雪,拜倒下去。
“张先生,这位采参人,就是你岳父?”孙区长听得入了神,张口便问。
“是啊。”张先生点点头,“当时,岳父一家还是皇宫里信任的药商呢!”
“从那以后,他就弃医开矿了?”
“是啊,当时,开矿之初,岳父一家拿出了行医多年的积蓄。嗯,为了得到官方恩准,光是报效银就上交了一万两。岳父将开发煤矿的申请交到奉天将军增琪处,增琪又专呈光绪、慈禧,几经周折,开矿的事儿才被允许了。可惜呀,当时清政府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矿产。不到几年工夫,煤矿就被日本人侵吞了。岳父据理抗争,最后也没能把矿产夺回来。”
“那……张先生,听取口音你是山东人,怎么与蓟原扯上亲了呢?”
“哦,这也是缘分吧。”张先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岳父的煤矿开起来之后,一时找不到销路,光靠市民做饭取暖,煤炭销量不大。两年时间,库存煤炭就堆成了山。恰巧,这时,我父亲经营的煤炭公司缺少货源,就派我来东北寻找。我在奉天听到蓟原开矿的消息,就赶来考察,一看,这都是上等好煤呀!于是,我把身上带的几万银元全部交给岳父大人,订购了所有积压的煤炭。为了减少运输成本,我通过商场朋友关系,将这些煤炭就近销往滨海、长白、唐山几家大型炼铁厂,蓟原煤的质量一下子创出了牌子。特别是辽宁本溪冶炼所用蓟原煤炼出了“人参铁”之后,蓟原煤就成了公认的精煤,矿上生意兴隆起来,煤炭产量竟供不应求了。大概是岳父看中了我的精明,就将他的小女儿嫁给我为妻,指望我将来能接替他的事业。可惜,时局动荡……我们一家,妻离子散,隔岸相望,一别就是几十年啊……”说到这儿,老人家禁不住哭泣起来。
“好了,张先生。看来,你老人家年轻时就精明过人呀!嗯,听白雪说,你就要与失散多年的女儿团圆了,这应当庆贺才是啊。”庾明劝慰了一句,“今天,我和孙区长在这儿,你看,你还需要本政府为你做什么吗?”
“这次‘棚改’,卧地沟人是最大的受益者。老朽别无所求了。”张先生说罢,拱了拱手。“岳父大人开矿,只送了卧地沟人一个饭碗,却没让大家住上好房子。现在,卧地沟人住进高楼,岳父若是地下有灵,也会为此事高兴的。”
“张先生,有什么话请直讲,不必客气。”孙区长再次恳求。
“既然区长执意要问,老朽就直言了。”张先生想了想,“嗯,我听说,目前,尚有几十户困难百姓拿不出扩大面积款,正为上楼发愁呢!”
“确实是这样。”孙区长坦率地承认了此事,“不过,昨天,在庾总关照下,总工会已经申请了10万贴息贷款,解决这部分人的燃眉之急了。”
“是吗?”张先生听到这儿,感激地看了看庾明,“庾总,你虽然人在商场,却深知民众之苦,能于雪中送炭,老朽敬佩之至。嗯,为了表示一点儿心意,老朽决定,为卧地沟‘棚改’捐款50万元。”
“谢谢了。”庾明乘势引导起来,“实际上,我们搞‘棚改’,不过是先改善一下大家的居住条件。为长久计,还是要让他们有业可就,过上安定的日子。张先生不是说要在此投资办厂吗?这是及卧地沟子孙后代善事啊!”
“不瞒二位,老朽也早有此意。可是,我们拟投产的BOPP产品,需要大量的聚乙烯和聚丙烯原料。所以,我的投资,要依附一个中央政府的大乙烯项目……”张先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老先生说的,可是那个百万吨乙烯项目?”庾明听到这儿,不由地问道。
“是啊。”
“老先生,这真是太巧了。”庾明高兴地告诉他,“今天,国务院已经正式批准,这个项目将在蓟原建设。”
“是吗?”张先生一听,兴奋地站立起来,“请问,你们是不是拿到了核准文件?”
“张先生,请看……”庾明使了个眼色,孙区长立刻从公文包里抽出一纸文件递了过去,说:“张先生,这是北京刚刚发来的。”
“嗯……原来如此啊!”张先生戴上花镜,认真地看了一遍文件;接着,又高兴地吩咐崔秘书:“立刻电告台北企划部,让他们组成专家考察团,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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