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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离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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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与剑鞘本是一体,而慕容恨的娘却惟独只留了剑锋在身,而把那保护剑心的躯壳,留在了这不为人知的地下……
见到此景,酒婆的话语,不自觉浮响在耳边。
“恨儿,你可知你娘当初为何给你取名为‘恨’……”
小心试探着将那剑鞘抽离出那紧握的冰冷白皙的双手,她原本以为这将是件不会容易的事情。
没想到却轻而易举。
剑鞘抽离出的那一瞬,也许只是光线的作用,她仿佛看到了男子脸上柔和的笑意。那样似水的温柔,让人不禁遥想他生前会是一个怎样的男子。
石棺之下似乎设有机括,重量细微的变化之后,棺底的机关便被触发。随着一片沉重的“轰隆”声之后,乔莎发觉石洞入口此时已被巨石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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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摆放着做工精致的琉璃灯盏,冬墨坐在桌边,对着灯火发愣。
“主子……”
奉北王旨意随着冬墨一同陪嫁而来的小温看着面前秀美的少年,剔透的灯火映在如玉的面颊上,越发显得面前的人儿纤秀出尘。
小温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继而想起了自己进来的目的。
“书房刚刚传来消息,说王爷有事要晚些过来,让主子不必等王爷一起用膳了……”
小温尽量把话语说得轻描淡写,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冬墨的反应,却见那湿润的眼眸里果然还是现出了几分失望。
自从那夜洞房花烛之后,这赤裳王府的主人便再未出现在过冬墨的藏冬阁。今日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王爷要来这里用膳,可如今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答复……
虽说侍从们每次都说是王爷公务繁忙,可府中那可怕的众口烁烁,已让他这个从小长在皇宫里的侍人嗅出了几分不祥的气息。
小温不由苦笑,王府虽不似皇宫内院,却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小主子原本就只是和亲工具,仗着两国那一点并不算交情的交情而在这里安身立命。倘若他日青耀与北国交恶,他便成了敌国之人。如果不能得到赤裳王的恩宠留下一男半女,这样心思单纯的人儿,又如何能在这污沼泥泽中自保……
想到这里,小温不由得为自家主子心疼起来,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小厨房里一直将饭食热着呢,主子可要先吃一些?若是王爷知道主子饿着了,必是会心疼的……”
冬墨闻言摇了摇头,慢慢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这华丽却冷清的房间,仿佛自语般喃喃着。
“王爷,也许已经把我忘记了。怎还会心疼呢?傻瓜……不过逢场作戏的甜言蜜语,你怎么就信了呢……”
小温闻言心中不由一紧,自知刚刚是自己失言。张口欲劝慰几句,却也不知该说什么。踟蹰再三,只得立在冬墨身后小心地侍候着。
兰陵恕来到藏冬阁的时候,冬墨已经困倦得伏在桌案上睡了过去。女子黑色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桌边那纤弱温顺的身影,她原本以为,在龙吟月音信全无之后,再不会有人这般虔诚地等待着她。
不知不觉间,那积攒多时的怒气,竟消减了几分。
倘若你不负我,我便一直留你在身边吧。
当然,前提是……你不负我……
等到冬墨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火红的身影。
“是妻主?”
困意在看清了面前人儿的一刻便消得无影无踪。
冬墨有些懊悔,怎么自己竟会睡得这样熟。转念一想又有些埋怨一直在身旁侍候的小温,妻主过来,为何不曾提前通传一声。
然而再环顾屋子里,哪还有侍人们的影子……
“本是怕你饿着所以遣人来提前知会了你,没想刚刚进门时听小温说你还不曾用膳。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
兰陵恕略带苛责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冬墨听到女子的话语不禁有些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应对。手足无措间看到兰陵恕的笑眼,其间并无半分严厉。莫名之间,心下竟多了几分暖意。
她似乎,在心疼我呢……
害怕吵到冬墨休息,兰陵恕已经吩咐下人在屋子里另设了桌子,其上香花鲜果美酒佳肴摆了满桌。
“今日正是好夜色,陪我饮几杯如何?”
兰陵恕拉着冬墨坐到席间,亲自斟了酒水。冬墨本不善酒,然而看着今日的兰陵恕虽依旧一派温雅从容,眼中却似有什么化不开的心绪纠结。于是并不推辞,依言饮尽了杯中的甘冽。
酒已入喉,却全然不知滋味。只记得兰陵恕的眼,那藏在一派温和背后的愁绪。
“这酒味道如何?”
冬墨闻言微怔,看到兰陵恕眼中那耐心等待答案的神色,这才发觉刚刚自己竟然走了神。
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还有什么熟悉的味道。
刚刚被满屋的花香冲淡的味道,在刻意的寻味中渐渐明晰起来。
是梅花的香气……
一时之间,像是有什么情绪渐渐在心中蔓延。
“你来自北地,该很熟悉梅花酒的味道吧。”
似蛊惑一般的声音,让冬墨的意识恍惚了一阵。他想说自己曾经认识一个可以将梅花酒酿成人间极品的男子,然而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北王慈爱的脸。他知道,自己如今是北国的皇子,那些离殇宫的陈年旧事,是不能被随意提及的。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慌忙地顾左右而言他,却不小心说出了埋在心头的疑问。
于是兰陵恕终于彻底褪去最后一层从容的伪装,面色变得苍白而憔悴。
“今日……是我一位故人的生辰……”
伸手执起酒壶,兰陵恕为自己斟上满盅的醇酒。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性格却完全不同。她任性洒脱,从不拘泥小节。我却沉静内敛,喜怒不形于色。我嗜武如命,总想建功立业,扬名江湖。她却经常在练武的时候偷懒,总是惹得义母头痛。”
“那时候义母对我很好,为师为母,待我视如己出。每次见我武艺有所进步,便会赏我珍奇之物以示嘉奖。甚至让我觉得,义母对我的栽培之心,甚至比对她亲生女儿更甚……于是我便想着,今生能遇如此恩情,他日粉身碎骨,亦要报答她……”
冬墨静静听着面前女子喃喃自语似的说着过去的事,每回忆一段就吞上一大口酒。明明听起来尽是些美好的回忆,可又仿佛有很多痛苦的东西必惟有借着酒的力量才能得到纾解。
“以往每年她的生辰,我们都要喝梅花酒来庆祝。那酿酒的梅花必是含苞待放的花蕾,酒坛要埋在雪层中,等足一个月再挖出。少年的时候她最爱喝我酿的梅花酒,而这酒的酿法,除她之外,我仅告诉过一人……”
晶莹的酒液再一次倾泻而下,那带着梅香熟悉味道的酒酿,是她的侍卫刚刚从寒州带回的。
酒液已经摇晃得显不出完整的明月,兰陵恕一向里从容的侧脸现在同样是支离破碎。
“我比她年长两岁,位份却比她低了许多,可她却从不在意这些。我们并肩练剑,纵马长街,一起焚香跪拜要做姐妹,发誓一生一世必不相负。我们形影不离,甚至,爱上同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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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解药 。。。
甚至爱上……同一个男子……
冬墨听到这里,无声地笑了。
果然……
这样温柔的女子,心中怎会不装着一个,要穷尽心力去深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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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耀的早晨,空气中带着一层湿润的雾气。
兰陵恕斜靠在床头,如墨的青丝慵懒地披散在光洁的肩头上。细弱的少年此时正温顺地睡在她的身旁,雪白的肌肤满布欢爱的痕迹,紧闭的眼睑虽带了一抹泪水浸过的潮红,唇边却挂上了幸福的笑意。
昨夜似乎,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那一直维系得很好的理智,竟也游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还记得自己昨夜是如何毫无怜惜地索取,毫无保留地宣泄着那些深刻回忆带给她的不甘与愤懑,丝毫未曾顾及到少年经事不久的身体。即便看到了他眼中因疼痛而无声溢出的泪水,却也无动于衷。
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依旧这样安然地睡在她的身侧,毫无防备地相信着她……
真是个……容易欺骗的孩子呢……
真的很难想象,当这样的冬墨看到自己本来面目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脑海中恍然出现另一个少年的面容,那是曾经那个还保留着纯真与依恋的南朝皇九子。
她也曾给过他温柔的宠溺,当然还有,美梦破碎时的绝望。
桌上的琉璃灯盏静静地燃了一夜,如今那最后一点火焰蒙在晨光里,略带了几分无力的凄清。
目光中早已不见了昨夜的缠绵旖旎,兰陵恕幽深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
莹润的墨玉,其上绘着衔芝的火凤。墨家的信物,她庞大计划中不可或缺的物什。如今,终于落到自己手中。
轻轻将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臂拿开,兰陵恕无声地起了身。冬墨许是累得不轻,轻声呓语了些什么,便又沉沉睡去。
披了衣衫出门,门外的侍卫早已等命多时。见到兰陵恕出来,便立即上前禀告。
“秉主子,所有事物都已安排妥当,我们马上便可进宫。”
兰陵恕闻言微点头,面上无喜无悲。
漆黑的眸光掠见墙角青玉色的藤蔓与红色的花,略出了出神,便无声离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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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乔莎离开,已几日有余。
自从离开离殇宫之后,大片时间的空白与空虚几乎占据了龙吟月所有的生活。除了酿酒,其他时候,他几乎什么都不想。
时间是一种慢性毒药,自从那日在客栈之外见到兰陵恕之后,那绵延的毒,似乎又加剧了几分。
他开始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健忘,过去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逐渐减淡了。起先,他怀疑这是自己身体里原本慕容恨那一晚为他植下的“酷刑”所致,而后,就连这种怀疑的态度也都渐渐淡得如水。
他慢慢感受着昔日那个清澈单纯的灵魂从自己身上慢慢褪去,连同着他早已失去的骄傲与坚持,清明神智便也被蚕茧一般包裹收藏起来,埋入冰雪覆盖的深土之中。
直到乔莎的到来,他原以为,一切也许会变得不同……
可是如今,他依旧是一个人。
山脚下,偏僻宁静的小院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地龙烧得很旺,可他依旧觉得冷。
他能看到时光流逝,就擦着指缝,在每日夕阳西坠之时。
厨房里的梅兰酒已经酿成,终日散发着幽远甘甜的香气。只是那个与他相约一起为酒开封的女子,如今却不知尚在何处。
“这阵子离殇宫出了点小麻烦,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处理一些事情……”
“吟月,离殇宫有难,我要离开几日。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不会离开的……”
我……可以相信吗?可以相信她的话吗?
不知怎的,眼眶烫烫的,下巴开始发苦。
屋外猎猎而响的风,直敲击得门框摇晃地响。
为什么会想哭呢?
一定是……风吹的缘故……
龙吟月拿了一块帕子,起身想去将门堵严。失魂落魄地打开门,却看到不知何时门外竟然已经站了一个人。朦胧的月色下,一身清白衣衫的女子,一双绮丽冰澈的眼眸,她举着一只手臂,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敲了这许久,睡着了么?怎么才来开门?”
女子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笑意,声音低沉悦耳,像是静流的溪水。
面前男子怔忡微红的双眼,淡淡的唇微微张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很少会看到堂堂前南朝皇九子露出如此呆滞无助的样子,乔莎忍不住笑起来。
“还没看够么?外面好冷,还是先让我进屋……”
话音未落,怀里却猛然一重。
于是乎月下的两个人,齐齐跌落到了雪里。
“几日未见,你还真是变重了。”
乔莎笑着调侃,果然见怀中的男子面上一红,样子窘迫又可爱。其实龙吟月这几日郁郁寡欢,身上又怎会长肉?只是乔莎这几日被困在离殇禁地,几乎不曾有时间休息。如今硬撑着回到这里,身体内的力气早已耗尽。如今这一番话,只是嘴硬着自己的糗事罢了。
她躺在雪地里望着星空,深蓝色的天幕上,星星格外闪耀。
待到两个人进到屋子里,借着莹莹的烛光,龙吟月才看到乔莎衣衫上深深浅浅的血痕。
见到男子的目光以及瞬间苍白的脸色,乔莎连忙解释。
“这并不是我的血。”
“真的?”
龙吟月将信将疑。
相处了一段日子,他已经很了解乔莎的性子。嘴硬又爱逞强,完全是个不肯示弱服输的女子。
见到龙吟月不肯信她,乔莎拉了拉已被血痕染透的裙底,“若这些血全都是从我身上流出的,你当我还有命回来么?你若还是不相信……要不要我脱光衣服让你瞧一瞧?”
乔莎赖皮地说着,尽量让自己疲劳过度的面色看起来更有生气一些。她虽未受什么严重的伤,却是累透了。见到男子终于放心,才又言道,“我好饿,家里可还有吃的?还有那新酿的梅兰酒,不知道味道如何呢……”
龙吟月听到这里,虽不知乔莎这几日去了哪里,不过看她如今一身狼狈,想必未曾好好进食。
“厨房里每日都有多备饭食,还有梅兰酒,我这就去拿。”
待到龙吟月端着热好的饭菜和梅兰酒回来,乔莎却不知何时已靠着床边睡着了。
面前的女子虽一脸疲惫,神色却宁静安然,甚至,唇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龙吟月静静地瞧着,不知怎的,竟有些不愿将视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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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莎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的傍晚,刚一睁开眼,便发觉自己已端端正正睡在了龙吟月的床上。身上被换上了干净柔软的衣物,几处不算严重的伤,也被小心翼翼地处理过了。
冰澈的目光逐渐下移,而后落到那个伏在她床边打盹的男子身上。
几日不见,龙吟月似乎又瘦了些。几根发丝贴在苍白如雪的脸颊上,一只手伸到被子里,握着乔莎的手,像是怕她忽然醒来离开似的。
许是发觉了乔莎的动静,龙吟月慢慢睁开那蓄了波光的眼眸。而后,发现乔莎此时已睁开眼,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你醒了,饿不饿?”
“恩,好饿啊。”
乔莎懒洋洋地说着,却反手抓住男子那纤细的皓腕,将一个小小的药瓶塞到了他的手里。
“吃饭之前,我要先看着你把这个吃了才好。”
“这是什么?”
龙吟月接过那小药瓶的那一刻,他看到女子眼中瞬然闪出的光亮,像是高山遗雪,像是……星河流波。
“只是强身健体的丹药,你吃了便是,不会害你的。”
修长的手指取下药瓶上的小软塞,瓶里是一粒圆润的丸药。淡淡的药香传了出来,龙吟月看着手中的丸药,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
他精通医理,不会看不出这是什么……
“就是……为了这个?你这几日离开,就是为了这个吗……”
看着眼前单薄的男子忽而通红的眼眶,乔莎才恍然明白,聪慧如龙吟月,又怎会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毒。
“原来你早已知道,枉我瞒你瞒得如此辛苦……”乔莎无奈地叹气,抬眸看着他,“你既早就知道,为何从不肯告诉我?你若早些说出来,或许能少受许多苦呢……”
龙吟月闻言却低下头,只咬着下唇固执地不肯开口。
知道他心中一直沉淀了太多心结,乔莎只好放软了口气循循善诱。
“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乔莎耐心地等待着,看着龙吟月那垂下的眼睑又逐渐泛起一片湿红。
“因为……我不值得……”
看着龙吟月苍白凄楚的模样,乔莎沉默了一会儿。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轻轻将男子的手拉到胸前,乔莎开口,声音低沉轻柔。
“在离开离殇禁地的过程中,要过一条很深的暗河。那溶洞本就是天然形成,并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要知道河水虽在山体之中流淌,水温却也是极低的。我本水性不佳,想要顺利游过,也只是拼着一口内力。可是我却没有想到,那暗河之中,竟还会生活着成群巨鳄……发觉它们逼近的时候,我已游到了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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