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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朱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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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足足花费了一个时辰,这还只是欢喜堂里朴素些的早餐,即便这样,和凝萱的素斋也简直是天上地下,更何况是午间那顿。
廉国公的胃口很好,翠黛连添了两次米粥,他才慢慢放下了碗筷。
“五丫头,跟祖父到院子里走走。”
凝萱正和面前的一碟青皮儿素包子做奋斗,猛听得廉国公这样一句,忙扔下吃了一半儿的早点,在众目睽睽之下搀了廉国公往外走。二人刚一出门口,老太太“啪”的将象牙筷子往桌面上重重一摔。
静香笑道:“祖母何必发这样大的火儿!”
“祖母能不气嘛!天底下又有几个像我们静香这么乖巧聪颖。我是气那眼皮子浅的,装神弄鬼就为一串链子。”
老太太只顾着生气,全没看见静香眼里的慌乱和难堪。四少爷早上起来的一向晚,否则以他的鬼机灵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欢喜堂里景色宜人,前一任主人玩了个不伦不类,在后院深处修了一座喷泉,据说除了冬日,余下的百十来天也就这个事儿。廉国公走着走着,忽然脚下步子发顿:“五丫头,这会儿没了旁人,你先说,昨晚见到的是人是鬼?”
凝萱头一低,趁着廉国公看不见,狠狠咬住了下唇,瞬间血色顿失,显得好不可怜

第七十三章乌龟

凝萱再一抬头,俨然就是个吓破了胆的楚楚可怜少女。
“回禀祖父,要凝萱说,那东西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大约,大约”
廉国公不悦的看着凝萱,语气略重:“大约什么?”
“大约就是个人扮的鬼吧!”凝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断瞄着老太爷,见他脸色果然就是一沉,忙低头绞着手指:“孙女也就是那么一猜,若是现在想想,似乎又不是。”
“朝令而暮改,你何尝也学会了你父亲的毛病。”廉国公紧皱眉头,对凝萱的出尔反尔很是不喜。
凝萱暗暗鄙夷老太爷的矫情,说是人做了鬼,他便觉得不自在,廉国公八成爱面子胜过一切,要是知道自家还敢有人做这样的勾当,只怕抵死不会承认。凝萱嘴角勾起一抹叫人察觉不出来的冷意,既然这样,也罢,索性叫死了是撞见鬼怪,恐怕他还更高兴一些。
凝萱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祖父教训的是,孙女听人说流云庵的慈孝师太神通极大,所以想求祖父准凝萱到流云庵给全家祈福。”
廉国公忽然绽放笑意,和蔼的看着凝萱:“难为你有这个心,也罢,流云庵的香火一直鼎盛,那慈孝师太我也是听说过的,镇魂的本事一流,你去求了几个平安符来,送与姊妹们,想必她们会领你这个人情。”
凝萱闻言忙摆手,甜甜笑道:“不敢当姐妹们的谢,原就是凝萱该做的事儿。”廉国公肯放人。这事儿就成了一半,就看到时候跟着自己的会是哪一个。若是老太太身边惯用的人,到时候只怕会露馅,若是大夫人跟前得用的梁妈妈,此人又过于奸猾,只怕未必能叫自己心想事成。
凝萱眼珠儿一转,又道:“祖父,凝萱听说,流云庵的花木极盛,每日清晨取其枝叶上的露珠烹茶。可延年益寿,孙女想恳请祖父应允孙女逗留几日,多多的采集了仙露给祖父和祖母享用。”
廉国公哈哈大笑,手掌按着凝萱的小脑袋:“祖父没白白疼你,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只是那取露一说不过是谣传,况且晨间取露时辰过早,你可起得来身?”
凝萱肃着小脸。一本正经道:“为了二老,孙女这点又算什么辛苦,祖父为国鞠躬尽瘁,为家殚精竭虑。您身体康泰便是全家人最大的祝愿。”
廉国公听的一脸的心花怒放,越发另眼相看三房的五丫头。难为这孩子十岁的稚龄能将吉祥话说的这样全乎。就算将来到了新帝身边,光凭借着这张嘴也能讨得欢心,到时候魏家还怕什么?
三老爷魏清冼和四老爷魏清平联袂而至,还没进屋就听见凝萱这大肆拍马屁的话语。
四老爷笑着送他三哥一个斜眼:“三哥,没想到啊,你们家凝萱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府中上上下下,能叫老太爷这般欢喜的人还真找不出几个来。也就是流芳园里的阿紫还算有些本事。”
四老爷笑的不怀好意,阿紫是什么人,戏子一个。是廉国公的玩物,她有什么本事能讨得老太爷喜欢,闭上眼睛也能想出来。魏清平的话不亚于给凝萱的脸蛋上重重扇一个大巴掌。要说四老爷犯得着个一个孩子置气嘛,自然犯得着。四老爷虽是两个女儿傍身。可向来只看重六丫头乐熙,那个庶出的雅静全当死了一般。
凝萱和乐熙是前后脚的出生,两个人相差不足半年,乐熙在府中一向有贤名,堪比大姑娘静香。恪亲王府就算不抬举曾经差点成为准皇子妃的静香,那也该高看他们家乐熙,至少那玉串儿要分给自家女儿,结果临了走大运的却是五丫头。
魏清平忿忿的瞪了眼小嘴动个不停的凝萱,但见父亲国公爷笑的开怀,便不阴不阳的冲着三老爷魏清冼说道:“三哥和嫂子都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主儿,如今却生了个怪胎,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三老爷心里腾出一股闷火,却不是对冷言冷语的四老爷,恰恰是前面的亲生女儿。
三老爷不得生父喜爱,此刻也见不得女儿受宠,四老爷那样恶语,魏清冼都能忍下去,这人倒像是背了个龟壳似的。
“凝萱,国公爷事务繁忙,你莫要纠缠。”魏清冼冷着脸走上近前,毫不怜香惜玉的揪住凝萱的后脖领,将其扯到了一旁。廉国公大怒,喝道:“你这个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三老爷脸色僵白:“父,父亲,您怎么能这样说儿子,儿子还不否是为了”不等三老爷将话说完,廉国公已然重重一哼:“五丫头给我求长寿,你就不待见,难不成我大病一场,一命呜呼才算如了你的意?”
三老爷额头的汗“滋溜”一下顺着鬓角就流了下来,眼看着父亲勃然大怒,魏清冼才后悔自己说话鲁莽,忙跪下含泪说道:“儿子一心为父亲着想,为家业着想,凝萱说话放肆,若不严加看管,只怕将来越发油滑,坏了咱们魏家的好名声。”
廉国公听他这么说,反狠狠啐了一口在地:“我们廉国府的家业不需你来惦记,别说是你,就是老四,老二,也不用想它分毫。将来我有心,许下你们厚密的金银,若你们狼心狗肺,趁早滚出魏家的大门。”
这回别说魏清冼面色惨白,就连刚刚还幸灾乐祸的四老爷魏清平也陡然挂不住脸。
凝萱冷眼瞧着,为他们俩一个无情无义,一个见利忘义而鄙夷。
屋中老太太得了消息,知道这儿吵嚷了起来,恰好大夫人和四夫人等也过来请安,这俩忙搀扶着老太太赶到了院子里。老太太以为小儿子受了委屈,便嗔道:“我的儿,你立和你父亲承认个错儿,父子哪有隔夜的仇,还不搀着国公爷进屋?”
没等四老爷说话,廉国公一个手肘甩开魏清冼,瞪了正要上前来搀扶的魏清平,自顾自的进了屋子。老太太跟在后面,没有出声,手却指着魏清冼的鼻梁,刻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幻化成了一只老鹰,要去啄庶子的眼珠子来解心头之恨。
三老爷无能的一哆嗦,脚下紧退了半步,老太太从鼻子中发出了不屑的一声冷哼,这冷哼就好像针般扎在庶子心间,再联想到刚刚父亲说的话,三老爷魏清冼几乎站不稳脚跟,整个身子直打晃。然而两房夫人,四老爷纷纷进了正房,谁肯再去看魏清冼一眼?
凝萱迟疑片刻,还是笑眯眯的拔起小短腿走到近前:“父亲息怒,祖父不喜逆耳忠言,父亲何不讨得祖父欢心,只挑他老人家爱听的多说两句?”
“油腔滑调!”
三老爷憋了好半晌,才寻了这么一句抛给凝萱,然后气势汹汹出了欢喜堂。凝萱看着他的影子出神了好一会儿,直到老太太的丫头翠黛亲自来寻人:“五姑娘,快进去吧,老太太知道你要给国公爷和姑娘们去祈福,喜欢的不得了,这儿正说它呢!”
果然,凝萱一进屋,老太太远远就坐在位子上夸赞凝萱好德行,又吩咐了大夫人亲自打点凝萱出行用的物件,只是最后这跟车的嬷嬷是谁倒叫众人犯了难。
大夫人对这件事儿没什么好感,叫三房出风头的事儿,她上什么心,所以从头到尾,大夫人拢共没说到五句话,大多都是老太太自己在哪里念叨不休。
国公爷沉声道:“凝萱这也是为家里,你们指派个稳重老实的婆子跟着。”
老太太看着小花儿似的凝萱,含笑道:“国公爷说的有理,我也这么想着,老大媳妇,你看哪家跟着最合适?”
大夫人没躲过去,只能回道:“母亲看,侄女去流云庵,少说要十来天,媳妇瞧不如派了王妈妈去。母亲看呢?”
老太太虽然久不管家,但对这些人事上的变动是一清二楚,所以大夫人一说,老太太马上就清楚这个王妈妈是哪一个。
“她?她不是管着针线房吗?哪有分身之术!”
大夫人忙道:“母亲好记性,就是她,不过如今正值国丧,咱们家的秋衫都交给了外面成衣局,王妈妈一时间也算是最清闲的一个。”
大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不大自信,偷偷的瞄了眼国公爷。王妈妈曾经是国公爷房里的一个三等丫鬟,后来上位成了针线房管事,这个王妈妈,仗着自己的老资历,和大夫人处处不对付,大夫人早就想将人给“风风光光”请出去了,只恨没有机会,今天倒是国公爷亲自起了这个话题,大夫人怎肯轻易放过。
国公爷半晌没表态,大夫人心里不安的惴惴着,此一举关系到老太爷是否真的肯把权利实实在在的交到自己手上。
良久,老太爷才道:“秀英是个稳妥的人,我信得过,老大媳妇办事周全,就按你说的,派了她去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凝萱其实心里都乐开了花儿,她就知道,用采花露的事儿拖延住了时间,什么金嬷嬷,什么梁妈妈,她们才没那种闲工夫和自己干耗时呢!最终另派给自己的还是和大夫人有嫌隙的针线房主事王妈妈。

第七十四章见血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廉国府的侧门便打开了一道缝隙,两个十三四上下的小厮挤了出来,将朱红色的大门从外往内缓缓的推开,七八个婆子拥着一辆乌漆色车辕、暗紫纹饰的四马华盖车往北走。
经过廉国府正门的时候,几个在长椅上轮值的粗使门子赶忙站了起来,远远冲着一队车马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
宋嬷嬷轻轻将马车帘子放下,长叹一声:“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看那些门子”宋嬷嬷一指,“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咱们国公爷虽说不是宰相,但近七八年深得皇帝信赖,惯的这群奴才越发没了分寸,他们常倚势弄权,索要门包、刁难来客。”
向来不多话的碧潭忽然插话道“去年三月初五,老太太大寿,来往进献的宾客无数,咱们家那门子就开出了价钱,来贺寿者,门包三钱。照此计算,如果来拜寿的是一百个客人,那么门房就要收三十两银子,这比御史大夫的的俸银还要多。更何况,咱们家怎么会只来一百个客人!”
“谁说不是呢,所以姑娘瞧,他们现在肯这样对你,不过是看到府里的风向转了,知道你是为了国公爷和老太太去祈福,喏,连马车都换了等级,要搁在以往,哪里会这样隆重。”
宋嬷嬷说的心有戚戚焉,放在别人身上,小主得宠,跟着的这些奴仆哪有不欢喜的道理,只是宋嬷嬷学识虽少,可如履薄冰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现在的老太太抬举姑娘,等将来呢?老太太那种人,对庶子尚且心狠手辣,对庶子出的女儿更不会有什么情分。
凝萱没有接宋嬷嬷的话茬,反而笑望着碧潭:“原来碧潭知道的这么多,那御史大夫月银多少,供奉几何你也清清楚楚?”
碧潭一怔,对凝萱的发难始料未及。碧潭抿着丹唇,半低着头:“回姑娘,我没进府的时候。家里也算富庶,常听读书的哥哥说,越是清廉的御史就越是被皇帝看中,他们的俸禄自然不能和寻常百官相比。”
碧潭仓促之间的回答算不得好,可凝萱没有再问。她刚那一句不过是给碧潭提个醒。说多了,反而叫碧潭和自己离心离德。说来说去,碧潭如果怀有恶意。昨晚她大可将凝萱扔在东五间,自己逃命去,可后来证明,这丫头胆识过人。自然,手腕上的气力也与一般女子不同。
车马经过乾安大街的时候。人声渐渐多了起来,都是些做小买卖的吆喝声,这里虽然不是京城的主街道,但一溜儿开了数十家车马行,外地来的客商多半先来此处卸货,时间长了,当地就衍生出许多卖吃食的活动摊子。
馄饨、卤汤面、脆炸烧饼、滚油包子、水晶虾饺那香气直往人鼻孔里钻,可真看出三日国孝的期限是过了,老百姓们从不管谁做皇后,只要皇帝不要频频更换就好。万岁爷你今日做鳏夫。明日做新郎,老百姓们是一点也不关心,只要吃的饱。穿的暖,那就是好皇上。
大周礼制。皇后新丧,全国百姓服孝三日,百官一月,皇子一年。至于皇帝大可一日也不用守,谁又敢说个不字?
凝萱早间吃的少,又是小半年不见荤腥,乍闻得街面上传来这阵阵奇香,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惹得另外三人齐看向她。
凝萱大窘,两只小手隔着缎子一捂白肚皮。笑槐没忍住笑意,忙从自己带的东西里翻出一个包袱皮儿,小心翼翼的撩开,露出里面四五个黄澄澄,炸的外焦里嫩的松子饼来。
“我娘早间打发人送了好几样零食来,就是怕姑娘山高路远的,再饿着肚子。我原还不信,就那样几步道,谁耐烦带它们,幸好我娘执拗。姑娘尝尝,这松子饼并不是我娘的手艺,是大厨房琴妈妈做的,外焦里酥,好吃的很。”
那松子饼果然就像笑槐说的,凝萱看着就食欲倍增,用了自己的帕子捻了一个在手中,松子饼余温尚在,温温的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香,最妙的是那松子饼里还夹了许多枣泥,又甜又软。
凝萱前世是美食爱好者,跟着“老板”免费试吃无数,说起来也头头是道,只是来了这儿生活艰苦,又不敢在口腹之欲上贪心,所以当着丫鬟、嬷嬷的面,向来是能是两口便要克制自己剩下一口。
宋嬷嬷见凝萱吃的香甜,心下一酸,忙背过身去暗暗抹泪。
出了乾安大街再往南走大半个时辰就是康定门,此处乃是京城最南,驻扎着守城军梁国海的麾下。梁国海是当年抵御北齐的猛将,因作战勇猛被皇帝赏识,于是调回京城担任包围京畿的重任。
说起来,这梁国海和魏家还有点瓜葛,他是廉国府老姑奶奶,也就是廉国公妹子的夫家外甥。按照辈分算,凝萱见了此人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伯父”。梁国海在京城里的风评并不是很好,原因多在他心狠手辣,对皇上不喜的人向来是斩尽杀绝,连几岁的孩童都不放过。梁家子嗣单薄,梁国海的母亲曾经想到娘家求亲,娶了魏姑奶奶的女儿。可魏姑奶奶看中的却是锦乡侯的胞弟,人家那才是正经的皇亲国戚。
梁国海就算再喜欢,也只能放进心里不敢出声。
如今皇后故去,当年那点小小的矛盾就像火星儿燎原,先无声无息,等众人察觉的时候,就是梁国海真正亮起爪牙的时候。
廉国府的车马到了康定门前忽然被拦下,几个守城的小兵不客气的上前来搜检。魏家的家丁也不是吃素的,十来个人将凝萱的车马紧紧实实的围住,双方对峙了起来。
看似小头目的一个人翻着白眼将华盖车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手里的长枪一指:“知趣的话叫里面的人赶紧出来,否则”
王妈妈的男人是家丁管事,此番奉命保护凝萱出行安全。他不悦的瞪着小头目:“瞎了你的狗眼,也不亮出招子看看这是谁家的马车!你们梁将军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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