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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师[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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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你们说的,你们一直都很照顾小远,顾他吃顾他穿,照理来说,应当是很了解他穿衣的尺寸才是,怎么会……如此?”讽刺的说着,墨凡御平淡问道。
  “……”
  他们并没有料到会如此,一时之间徐立花跟宁恒山都失去了言语。
  这衣裳和鞋子都是她做给宁昌吉的,只是在他们商讨出这个计划之后,便将这衣裳和鞋子重新拿了出来,他们本以为宁修远根本不可能穿上,所以不会漏出马脚,却没有想到,半路出现了一个墨凡御——
  回过神来之后,宁恒山连忙往人群里看了看,见没有宁昌吉的身影之后,松了一口气,于是递了个眼神给徐立花,徐立花收到,便继续恢复之前的神情,低声道:“我,我太久没有见到修远了,修远他根本不愿意见我们,所以在尺码上难免有了偏差……”
  这样的理由看似也正常,不过墨凡御却笑的更加开怀了,他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很快,从人群中便让出了一条道来,白千抓着的人,可不正是宁昌吉。
  墨凡御盯着徐立花,见她已经慌了神,道:“那我就想问一问了,你说你是不记得小远的尺码所以做大了,那么为什么,穿在你儿子身上却正合适呢?”
  说完,他便将衣裳和鞋子全部丢到宁昌吉的脚下,一旁的白千将其捡起,然后不顾宁昌吉的反对,替他穿戴完毕。
  ——果然,衣裳和鞋子都是刚刚好的,正合身,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第38章

  墨凡御指着宁昌吉,再次开口,语气似有疑惑:“而且你说你儿子已经瘦得剩下一把骨头,那么为什么这个人,却胖的像颗西?”
  这话一出口,立刻迎来周遭百姓同时笑开,因为墨凡御那比喻,当真是十分生动形象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墨凡御又补充道:“对了,你们可别否认说他不是你们的儿子,大家都有眼睛,能够自己看得出来的。”
  话音落下,百姓再次哄笑。
  宁昌吉脸上红一道白一道,脸色非常难看,他恶狠狠地盯着墨凡御,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一顿。
  徐立花跟宁恒山更是没了言语,甚至连一直都在假装的哭泣都忘记了。
  这时,围观的百姓终于恍悟过来,看向宁恒山和徐立花的眼神已经不复刚才——他们居然简单地就受了这两个人的欺骗!
  思及此,他们个个都露出羞愧的模样,更是纷纷向宁修远道歉。
  计策被识破,徐立花面容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索性也不再挂着虚伪的面具,再也不隐藏自己真实的目的了。
  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宁修远,徐立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是了,我怎么会给你这小兔崽子做衣裳呢,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还有你那娘亲了,瞧着你们我就不舒服,果然是贱人生的儿子,跟她一样贱,当初你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那冬日的河水怎么没有冻死你……”
  ——这算是直接是撕破了脸,在也不打算遮遮掩掩的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往外说。
  宁昌吉也早已经跑回自己爹娘身旁,也跟着骂着,嘴里什么脏话都说了出来,若不是这里人多势众,他估计还会冲上去挥出拳头。
  他恶狠狠的,甚至放出许多狠话,他本来就长得凶狠,如今面容一扭曲,便跟那穷凶极恶的坏人相同了。
  徐立花还在喋喋不休,嘴巴一张一合,神情凶恶,活脱脱一个恶妇的形象:“宁修远,上次你勾结苏黎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一起辱骂我,今日刚好我们一起来掰扯掰扯,算算总账,反正我徐立花是豁出去了——”
  宁修远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神情淡淡地,当他听到其中一个字眼的时候,却一反常态的抬起头,冰冷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够了!”
  徐立花被宁修远这样的眼神吓得愣住了,竟然说不出话来,她浑身颤抖着,只觉得彻骨的寒意席卷身心,犹如整个人都泡在冬日的河水中,凉飕飕的。
  宁修远直勾勾地盯着徐立花,歪了歪头,突然冷冷一笑,说道:“是了,你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应该来好好算算账。”
  瞧见宁修远的神色,徐立花突然没有了刚才的底气,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反复开始吞咽口水,一脸紧张,她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了。
  “你,你要干什么?”徐立花紧张的问道。
  “算账啊。”宁修远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眼神没有丝毫的笑意,里头尽是一片冰凉:“我记得之前,你将我推进河里的时候,许多百姓都瞧见了,我相信,他们会愿意为我作证的。”
  轰——
  “什、什么意思?”徐立花瞪圆眼睛,肥胖的身子抖得颤抖的厉害,整个人都被绝大的恐惧笼罩着。
  “呵,什么意思?”宁修远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当然是报官啊。走,我们这就上衙门去算算账,我倒是要看看,这南城是不是你们三人说了算。”说着,他便拉过墨凡御往人群外走去。
  闻言,徐立花冷汗直冒,再也站不住,双脚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神闪着惧意,虽然她当时并不是故意,但是确实是将宁修远推进了河里害得他差点死亡,这一点毋庸置疑。
  若是官差真的来了,到时候在公堂上,哪怕她有几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那些人只需要站出来做个证,她就真的完了。
  思及此,徐立花手脚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哆哆嗦嗦的,花了不小的力气才从重新站了起来,蓬头垢面的,萎靡不已,哪里还有刚才泼妇骂街的气势,她靠在宁恒山的身上,脸色苍白——
  “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见官呢,再怎么说宁修远他也是个秀才,将来可是还要考举人的,若是状告亲属,恐怕就再也无缘获得推荐成为举人了,徐立花心里抱着一丝侥幸,以为只是在欺骗她罢了。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与你对薄公堂?”从头到尾都显得镇定十足的宁修远回头看脸色苍白的徐立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一阵的失望和悲哀,失望他们从头到尾都从未将他当做亲人,悲哀这具身体的原主致死都还将他们当做亲人。
  宁恒山和宁昌吉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于是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捂住了徐立花还要开口的嘴巴,完全不顾她已经呼吸不上都要翻白眼了。
  他只想着,绝对不能让自家婆娘在说出什么,让宁修远真的报官——
  官府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进去了还能出的来的地方吗?
  何况他虽然没有跟徐立花一样直接动手,但是也有帮忙隐瞒啊,这样的心思要是放在公堂上,不是要被当做同伙?
  这不行,他不要蹲大牢。
  想到这里,宁恒山咽了咽口水,讪讪地说道:“修远啊,你也知道你婶子就是嘴巴比较快,爱说些不好听的话,其实心眼并不坏的,你再怎么样,也不用搬出官府来吧?再说了,那次推你,你婶子她不是故意的啊,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了。”
  “呵。”墨凡御听了话,冷笑一声,讽刺地看着宁恒山:“心眼不坏?”
  周遭的百姓也都哈哈哈笑了起来,都觉得这话说的可笑,他们可都不聋,也不是傻子,刚才那些话可是充满了各种恶意。
  看着周围嘲笑他们的百姓们,宁恒山缩了缩肩膀,心里早已经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一遍,但是面上却还是硬要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他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青年。
  一字一句的说道:“修远啊,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生出这贪婪的心思,我发誓,只要你原谅你婶子之前推你的事情,不去报官,那么我保证,我们日后一定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宁修远不答话,只是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地,似乎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答应。
  徐立花终于掰开了宁恒山捂住自己的嘴巴,身子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她见宁修远沉默的模样,当真以为是在思考要放她一马。
  眼珠子转了转,她知道自家侄子的耳根子一直很软,所以她直起身来,再次哀求道:“修远啊,是婶子我做错了,我不该贪你的宅子,我不该推你下水,更不该跑来你酒楼门口闹事,但是你能不能原谅婶子这一回啊,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我给你跪下了好不好,修远啊,婶子真的不想上衙门,真的不想蹲大牢……”
  “你还是别跪了,让婶婶给侄子下跪,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冷漠地扫了可怜兮兮的徐立花一眼,宁修远说道:“我可不想被有心的人在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不孝,可是要被治罪的啊。”
  说完话,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走吧,不要站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我们这就去衙门,当着大人的面,好好说道清楚。”
  徐立花万万没有想到她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可是宁修远却还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真的着急了起来。
  “不,我不去衙门,我不要坐牢……”跟疯了似的,徐立花大喊大叫的,神情似若癫狂。
  墨凡御皱着眉看着徐立花疯疯癫癫的模样,紧了紧握着宁修远的手,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这事情让我来处理吧,你先进去等我。”
  “你要怎么做?”宁修远问道。
  “自然是将他们打发走了,你也不是真的要去报官的不是?”墨凡御早已经看出了宁修远是个怕麻烦的人,而报官这一方式,偏偏就是最麻烦的——
  百姓若是要状告家族的长辈,律法规定了,是需要先打十大板,只有这熬过了这顿板子,才能继续状告。
  宁修远并不傻,就凭他现在的身子骨,估计熬不到五六下,就已经不行了,所以,从头到尾,他其实也就是嘴上说着吓唬一下徐立花罢了。
  听了墨凡御的话,宁修远怔了怔,随即微微颔首,“确实如此。”说完,他又迎上墨凡御温柔的目光,道:“那我便先进去了。”说完,他不再看徐立花他们,直接越过他们进了酒楼里。
  宁修远进到酒楼里,刚坐下喝了一杯茶,就见墨凡御走了进来,外头聚集的百姓也都散开了,眨了眨眼睛,他好奇问:“这么快就打发走了?”
  墨凡御走到宁修远身边坐下,点点头,道:“他们见你不去衙门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当下就连忙逃走了,生怕你反悔再次说出要报官这样的话来。”
  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宁修远还是有些头疼:“虽然现在是走了,但是还是会再回来的,他们太贪了,也见不得我过得比他们好。”
  墨凡御握住宁修远另外一只放在身侧的手,安慰道:“不要担心,我说过,凡事有我,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谢谢你,小御。”听到这番话,宁修远扭头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笑了笑,语气里满是感激。
  “我们还需要这么客气吗?”墨凡御眼神幽幽,里头满是温情。
  呆了呆,随即宁修远便用力地回握那双牵着他的手,温声道:“恩,我知道了。”

  ☆、第39章

  这边,徐恒山他们灰溜溜狼狈的逃离南城之后,一回到家里,便将房门紧紧地关了起来,生怕后头会冒出几个官差来。
  徐立花脸色还是苍白没有血色的,神情也还是恍恍惚惚的,甚至还在低声啜泣,显然还没有从刚才宁修远要报官的威胁中缓过神来,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宁恒山眉头紧锁,将手背在身后在不大的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来来回回好几趟之后,脸色越发难看,突然地,他停了下来,随后将手往桌子上用力一拍,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哭什么哭,要不是你当时跑去找那臭小子,甚至鬼迷心窍的还动手去推他,今日怎么会弄成如此局面!”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要不是这败家娘们,宁修远怎么会对他们如此?
  徐立花被这一声震的回过神来,对上自家当家的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她顿时什么害怕都没有了。
  双手叉着腰,眉毛倒竖,徐立花挺胸大声回道:“都怪我吗都怪我吗?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你说说,你们哪个是甘心看着宁修远那臭小子住在那宅子里享受的,啊!?好了,现在出了事,便都怪我一个了?”
  宁恒山被噎了一句,脸色几经变化,随即声音又拔高了好几度:“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沉不住气,现在那宅子早就到手了……”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起架来,让坐在中间的宁昌吉烦躁的不得了,他坐了一会,终究忍不住站起来,顺便踢飞了一把凳子,凳子撞到门上,‘砰’的一声又掉到了地上。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就知道争吵,你们是觉得吵一吵那宅子和酒楼就能自己跑到你们手里了?”
  徐立花跟宁恒山被吼的同时愣住,好一会儿之后,才回过神来,互相对视一眼,停下了彼此对骂,双方重新坐了下来。
  宁昌吉看了一眼自己的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见他们终于消停下来,便将声音放低下来,继续说道,“你们两个现在争吵有什么用,还不如停下来想想,要怎么办才能从宁修远那小子手里拿到酒楼和宅子,我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罢手的,那酒楼我是要定了。”
  “难不成我就甘心啊,可是现在还能怎么办。”徐立花咬牙切齿的,心里后悔的要死,“那小兔崽子拿着衙门威胁我们,若是我们还敢打他的主意,到时候他真的去衙门告我怎么办,我可不要坐牢。”她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徐立花回想起刚才宁修远看她的眼神,简直跟看死物是没什么两样的,不禁打了个哆嗦,真的太可怕了。
  提起这个,宁恒山便更加气愤,他狠狠地瞪了徐立花一眼,但是碍于宁昌吉在,当着儿子的面骂他的娘亲并不好,所以便将其忍了下来。
  “昌吉啊,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让我想想。”
  宁昌吉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突然,似乎是想起什么,他手握成拳头,在桌子上用力砸了一下,恶狠狠道:“我们都被宁修远那臭小子给欺骗了,他根本就是拿报官唬我们的。”
  徐立花一听,连忙站了起来,着急的问道:“你说啥,你说宁修远那小兔崽子是唬我们的?”
  “是的。”他才想起来,若是他那堂弟真的要告徐立花的话,是要先挨板子的!
  宁恒山也站了起来,问道:“昌吉啊,这话怎么说?修远那小子刚才那架势可不像是在唬我们的啊。”
  “爹,你难道忘记了,宁修远要告我们,可是要先挨一顿板子的。”就宁修远那副身子骨,挨上官差那十个板子后还能不能有口气都是问题。
  宁恒山听了仔细一想,果然被他回想起来了,顿时怒火滔天,一时之间竟然把喝水的茶杯给摔地上去了。
  “那个小兔崽子!”
  “你摔杯子作甚,这一个可要十几文钱呢。”徐立花不赞同地看了宁恒山一眼,连忙蹲下,开始收拾碎掉的瓷片,一脸心疼。
  等到收拾好了,徐立花这才站起来,说道:“昌吉啊,你说要不我跟你爹再去闹闹?既然那小兔崽子是在唬我们,那我们就完全不需要担心了。”
  宁昌吉皱眉,摆摆手道:“再去闹又有什么用,经过这次之后,这会儿我们都已经成为全南城百姓的笑话了,要是再去,根本就不需要宁修远出手,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们给淹死。”
  “那、那要咋办?”徐立花从来都是个不怕人家说的,她泼辣惯了根本不怕被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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