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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玉篱-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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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就别等了!”
玉篱婆媳俩目送张镇的背影出了门,玉篱挂在脸上的笑又淡去。跟刚进门时似的,自顾端了碗出神,间或又闷闷地刨两口。
白婶看了一会儿,问媳妇,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办妥?”
玉篱又挤出几分笑容,
“都妥了!您别操心!”
白婶见问不出什么,一个人默默地到后院从杂物棚子里搬了箩筐。竹篓出来清理。隔了一会儿,白婶估摸玉篱快吃完饭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灶房洗碗。谁知玉篱已经将碗筷都洗好,家什收拾整齐了。
白婶跑到灶下的猪食桶里一看,可不?自己给玉篱盛的一碗饭有大半碗倒在了里面。白婶着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瞧你才吃了几口!人也没多大精神?”
玉篱看看婆婆,仍旧说没事。
“中午去双平家吃过了,您别多想!”
见白婶还要问,干脆一扭身快步去了后院。
玉篱越是这个样子。白婶越是断定儿媳有心事。一来,玉篱妈教女儿的规矩白婶也听王七婶说过。历来到别人家做客只能吃半饱的。二来,玉篱嫁到王家已经大半年,别的白婶舀不准,可自己这个儿媳妇儿,心里有思量,又不愿违背自己或是睁眼说瞎话的时候,惯常做的就是一声不吭走开。
白婶站在灶房里。左右四周看看,目光陡然落到还放在灶房柜子上的两个大包。白婶走过去,将包提下来,把里边的东西一样样捡出来。
第一个袋子,婴儿用的衣服,帽子。鞋,袜子,两套;一个奶瓶套装;两桶奶粉;最最精致也最用心的,是盒银制的“岁岁平安”小儿百岁锁。
白婶暗自点头,觉得双平送静茹的东西也算用了心。
再打开第二个袋子,上面的东西几乎跟第一个一模一样。一薄一厚两套从头到脚的婴儿衣服,奶粉,不过就是奶瓶换成了婴儿碗勺。白婶再把放最底下的精致小盒子打开,银锁改成了手镯和脚链……
白婶眼瞅着桌上大相径庭的两份礼。不由恍神。
王凤羽之所以出事。一半责任在他自个儿,另一半责任真的也在于王家的三平。刚开始,白婶面上不好太明显,心里真的是怪过三平。怪过王家和玉篱。可人心都是肉长,后来看到自己儿子一出事,玉篱就跟丢了三魂六魄要跟了他去,甚至连爹妈老子都顾不上,白婶也就只有叹口气了事。至于三平,在医院的时候,被他亲爹妈摁着跪在自己面前,半大的毛头小子惊慌绝望的眼神,白婶就决定不再提他了。
白婶站了一会儿,将东西重新装好放到玉篱房里,又守在儿子王凤羽身边坐了坐,帮他擦了擦手,才起身去到后院。
玉篱从杂物棚子里搜出来一摞蛇皮口袋,正在水龙头下对着水柱一条条地清洗。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对自己的婆婆笑了笑,又低下头一个劲儿用刷子刷口袋上沾了泥的地方。
“人可真不能犯懒!上次用完直接扔那里躲过去,如今要用洗起来就更费劲儿!”
白婶柔和地笑了笑,从屋檐下舀了个小竹凳放在儿媳身后。
“坐下慢慢洗,弯腰躬背,老了可有得受。”
玉篱甜甜地冲婆婆笑了笑,依言乖乖地坐下来,将口袋放在水槽边上刷。
白婶看着玉篱,良久,说道: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也太柔顺了些。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玉篱低头正忙活,听婆婆这么说,惊奇地抬起头来。秀气的睫毛忽闪了两下,恍然大悟的样子。
“您不是为我好吗?既然是好的,为什么不听?”
白婶无奈地摇头,
“我没说这个,”
稍一沉吟,问玉篱,
“双平帮你备了送静茹的礼?”
玉篱闻言脸色缓下来,
“是,跟她的同式同样……”
婆媳两一时都不再言语,院子里静悄悄的。水管里的水哗哗地流下来,淹没了水槽,玉篱才“哎呀”一声赶紧将水龙头关上。
“算了,”
白婶叹口气,
“双平既然备了,也是她好意。咱们就领了!回头你把咱们准备的那份儿分一分,也放一份儿在她给静茹的礼信里。”
玉篱小声地答了声“好”,迟疑了一下说:“她还留了两千块钱,我死活还给邓家婶婶了。这包礼信,要是再塞回去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不得已我才带了回来。”
白婶点头,
“你做得对。我明白你干妈一家的苦心,咱也心领了。可咱们还能靠自个儿,何苦攀扯别人?日后凤羽醒了,咱不亏不欠,照样挺直了腰杆子做人。”
玉篱不语。
王凤羽出事后,王七婶一家异口同声都说是三平害了王凤羽。王七夫妇俩自家大田,鱼塘都靠后。也要先帮张镇把王凤羽家的大田管好,种好才上算。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更是见机就往王家送。做得最显诚心的,还要算三平的姐,双平。王凤羽从医院回到家开始,每月都要给玉篱送两千块钱来。
王七家帮忙种地,白婶跑田里把人劝走。王家送了什么好东西来,她搜肠刮肚找些礼信还回去。双平的钱更是。每次送来立马就亲自还到王七婶手里。唯独一件事,三平照料王凤羽,她不阻拦。
玉篱私自觉得,干妈一家于心不安,自己作为王凤羽的妻子,其实还是可以适当接受一些他们的好意的。可是婆婆就跟铜墙铁壁似地滴水不漏。是不是心里还存着疙瘩呢?
玉篱不知不觉微微叹了口气。
“要说我一点儿也不怪,那是瞎话。可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不领他们的情……”
白婶突然开口说道,
“事情摆在了眼前,说到底,怪谁也无用。下次你跟双平说,她的心意我领了。咱要缺钱,一定跟她借!”
玉篱一听这话,双眼一亮。立马清脆地答道:“好!”
见儿媳又恢复了神采,白婶才刚的疑虑总算打消。
傍晚。二富一伙人从大棚回来。七七八八已是摘了不少菜。玉篱忙前忙后打理好,又招呼大家吃了饭,收拾妥当,已是夜深人静。
窗外的天空高远而静谧。一颗颗寒星眨啊眨。如同上天窥视人间的眼睛。
玉篱披衣靠在床头,伸手拂起窗帘,透过玻璃窗,久久地凝视着寒冬里的夜空。白天在双平家的一幕不禁又浮上心头。
玉篱苦恼地揉了揉眉头,鹅蛋黄的上好丝绢,翠生生的柳枝条……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玉篱很肯定,这方手帕自己一定见过。可要说在哪里见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玉篱昏昏沉沉进入梦想,一眨眼,已经是隔天的清晨。
张镇找了谢福一伙,七八个人,再加上二富,王冬儿,严姐跟静静,还有来帮忙的王七三平,算下来十好几个人,花了一天半时间,就把这个冬天的头茬菜收了,打整好。待到晌午,玉篱定好的人来将菜一拉走,顿时玉篱,张镇,白婶俱都感到浑身一轻。
白婶乐呵呵地,跟二富他们开玩笑,
“你们说说,该怎么谢你们!让玉篱请客!”
王冬儿接过张镇递来的香烟,刚点上,猛吸了一口,又跳起来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玉篱和静静一见他还肿着的嘴唇都忍不住笑起来。
一旁站的三平,额头上贴了个巴掌大的创口贴。瞅瞅王冬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要谢冬子,就送冬子去省城呗!”
王七闻言,“瞎”了一声,伸手作势要拍儿子。三平却瞅准时机一步跨出门去,洪亮的声音也随后传来,“省城有小夏!”
张镇,二富这些跟王冬儿亲近的人知道首尾都当没听见三平的话。谢福带来的叔啊婶啊,则刚跟王冬儿处了个半熟,只觉得小伙子嘴甜人勤快,为人机灵不说,做事也颇为踏实,大家都很喜欢。听了三平打趣王冬儿,立时猜出个隐隐绰绰的轮廓,就跟着也大声起哄起来。让王冬儿给介绍介绍!当着一双双眼睛,王冬儿脸上的神情瞬间异彩纷呈,尴尬不已。
玉篱有些不忍心,刚要开口,严姐却抢先了一步,“下星期我们去省城送菌子。冬子,跟我们一起去!把小夏领回来给大伙儿瞧瞧!”第一百八十六章好意
、第一百八十七章满月礼
严姐的话,张镇和白婶都没当真,都以为不过一时的玩话。直到过了一阵子,二富又从工地回来,大家这才知道王冬儿真跟严姐和老林去了省城,并且老林他们回来,他却还留在那里。……
张镇和白婶嘱咐二富别把这事说出去,特别是给王冬儿的妈知道。
玉篱却没把这事放心上。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好几次话到嘴里又咽下去,不知道该如何鼓起勇气跟白婶和张镇商量。
大棚里的菜全收上坎,玉篱心里挂着的一件大事也算落了地。元旦后第五天,玉篱娘家斜对门的陈家给孙子办满月酒。
说起这满月酒,觉得奇怪的不只三平和静静。村里爱磨嘴皮子的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大清早,玉篱左右一个包,右手一个包,外加怀里又一个大包,刚跨出门,在大水井边洗衣服的程嫂子就伸了头来问。
一路上,玉篱只管笑,轻轻盈盈几步就躲过去。到了陈家,大门敞开,静茹公公已经开始在洒扫院子。见是玉篱来,指着屋里,“娘俩都还在屋里闹!”
玉篱笑着打了招呼,进了堂屋,又拐进静茹靠院子的房里。静茹正弯腰弓背地站在床边给儿子穿衣服。小家伙儿仰面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母亲看。静茹舀了新衣服给他穿,胖嘟嘟的小手小脚却不听静茹招呼到处乱动。折腾了一阵儿,静茹气馁地坐在床上,直揉腰。
玉篱笑起来。
“这么小就知道折腾你妈,长大可不得了!”
静茹闻言,抬头看玉篱。
“来了?正愁没人帮我看着他,可巧你就来了!”
玉篱笑,
“可不,就是想着今天够你忙的,早点儿过来搭把手。看出我的好来了吧?”
静茹莞尔一笑。眉眼仍旧跟以前一般清秀,脸上的肌肤却比以往看起来白腻,生孩子之前的小尖下巴也可爱地嘟成了双。再看她那腰身,更不知比以往丰腴了多少。
玉篱打量。又笑道:
“不愧是生了孩子的人,福气渐显啊!”
静茹笑,眼里的郁色却一闪而过。
“什么福气,有福气的人像我这样靠不着的吗?生个孩子,大半时间赖在娘家,坐月子,带孩子,全仗着娘家人。自个儿的老公。却忙得不着家……”
玉篱顿住。从静茹手里接了孩子的衣服,“你歇歇,我来试试!”
又说:
“好歹贝贝都这么大了,别老想那些不开心的。钢子不也是不得以?他没去县上前,瞧把你当什么似地供着?再说,贝贝爷爷也没亏待了他孙子不是?”
静茹不语。
玉篱知道她心里打个什么结。静茹怀孕的时候。陈钢还没跟邓四喜跑到县上去。别说产检的时候车接车送,就是平常,跟他爹陈表叔,五大三粗的两个大男人照顾起静茹来,比女人都心细。
谁知道就在静茹快生产时,陈钢突然被邓四喜喊上,跟他一起,两人去附近的一个县上开建一个新门市去了。县里远,交通又不方便。就是邓四喜自己也一两月才回趟家。
刚开始。静茹没多想,高高兴兴地收拾起东西就住到娘家。生孩子,坐月子,全靠自己的母亲照顾。时间久了。眼见自己母亲累得不行,左邻右舍的风言风语也渐渐传进静茹的儿里,静茹这才越想越觉得委屈。
玉篱跟贝贝折腾了一久,终于将衣服全套上,又将孩子抱起来放在怀里穿鞋袜。静茹看着他俩出了会儿神,站起身到衣柜前从个大包里往外捡衣服,一件件挂回衣服里。
“孩子生下来大半年,我们娘俩就在娘家住了大半年。我都快不习惯这个家了。”
玉篱在手里哈了口气,然后再佯装挠贝贝的痒痒,在小胳膊下捣腾了几下,小家伙儿“咯咯”地脆声笑起来。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小婴儿特有的清亮笑声瞬间将屋里的抑郁打破。
玉篱跟着贝贝笑得眉飞色舞,
“今天可是咱们贝贝的好日子,瞧你妈,真扫兴!”
静茹看着两人,嘴角的笑容荡漾开来。
“没想到你哄孩子还挺有一手!以后,你可比我强!”
一提起来,就竹筒倒豆子地给玉篱讲了一通在娘家的种种,“世人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我算是明白了。我生这个孩子,多亏我妈帮衬,要都靠自己,你今儿就不会说我有福气。指不定瘦成了皮包骨!”
玉篱默默地听着,脸上的笑容淡下去。静茹说完,玉篱突然说道:“有件事我很后悔……”
静茹脸上的笑顿住,
“怎么了?”
玉篱亲了亲安安,
“我们结婚那会儿,我总觉得什么也没忙好,都没跟凤羽商量一下就自个儿想办法避孕了。现在想起来,要是有了孩子,家里的光景肯定不同。”
静茹听了,却“瞎”一声拍在玉篱肩上,“我说什么!我倒觉得你做得对的事,这件要算这个!”
说着冲玉篱竖起大拇指。
“凤羽的确好!我也盼他早点儿好起来!可我觉得我妈他们也说得对,万一有个什么,你还年轻呢!”
玉篱看着静茹,一脸诧异,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
静茹目光一转,眉头微皱,
“你吧,到底还是经的事少!就跟我以前一样,心眼子实在,人单纯。再过个几年吧,你总要知道天底下最疼最在乎自己的,左不过自己的亲爹亲妈。”
玉篱呆愣着看了静茹半晌,静茹似也有些觉察自己的话有些过火。站起身长叹口气,转而主动去看玉篱舀来的礼信。一样样舀出来,故意装作兴奋的样子在贝贝身上比划,连声谢谢玉篱。
玉篱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指着自己和双平的两份礼,“差不多都是双平备的,我也就是帮他们送送。要说钢子哥这次没能顾上你和贝贝,双平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
静茹听罢,微微撅了撅嘴,
“自打双平跟着立明单干之后,这心眼可是比以前细得不知多少倍!我干嘛怪她?要怪我怪邓四喜!再要怪,我就怪自个儿男人没本事,非得跟在别人后边,没出息!”
玉篱哑然。仰头冲窗户外边指了指,
“表叔就在外边忙,帮忙的人也差不多要来了,你小声些!”
静茹烦躁地将手里的礼信一股脑收起来,堆在了衣柜旁边。
“听见就听见吧!敢情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玉篱看着静茹,想了想,还是说道:
“大半年不常见你,我发觉你比以前有些急躁了。你觉不觉得……”
静茹抬眉睃了眼玉篱,看起来浑不在意,“兴许吧。”
就不再多看玉篱一眼。
玉篱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只好又咽下去。一个人抱了贝贝在窗户底下的暖阳里逗孩子玩。
玉篱以为,她把贝贝接在了手里,依静茹的性子,一准会去帮着她公公忙里忙外招呼人才对。谁想,静茹自个儿掀了孩子的小被搭在身上,靠着床就半眯起眼睛来。
玉篱跟她搭了几次话,静茹都含含糊糊地混过去。玉篱没趣,一手抱了贝贝,推门出来,反倒帮着陈表叔忙里忙外。直到快中午,陈钢风尘仆仆地从县上赶回来,玉篱这才手里一轻。
陈钢满脸疲惫,脸上的笑容却比正午的阳光还耀眼。从玉篱手里接了儿子就一头扎进屋里去。玉篱笑笑,故意走得离他们房门远了些,去灶房帮忙。
陈家给孩子办的满月酒,异常隆重。从玉篱进了静茹房里后,陆陆续续帮忙的人就都来齐。买菜的买菜,借桌椅板凳,碗筷家什,差不多惊动了大半个村子。人来,必然要送礼。静茹嫌吵,将房门从里关上,家家送来的东西就都被陈表叔接了放在堂屋里。
玉篱偶然一眼看见堆得小山似的礼信,跟陈表叔悄悄开玩笑,“您这办法好!贝贝长到三岁,衣服玩具都齐全了!”
陈表叔笑笑,指指静茹房间的方向,
“我知道儿媳心里不痛快!的确,我们父子是粗人,做得也有过的地方。完了这场喜事,盼着咱们家还跟以前似的,一家子和和睦睦。”
玉篱听了,一个劲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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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二来,”
陈表叔瞅眼旁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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