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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玉篱-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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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玉篱也想通了。一完工,就舀出五千块钱,张镇两千,王冬儿和三平一人一千五,权当先给三人垫一部分工钱。
张镇推辞,玉篱就直接帮他办了张银行卡存进去。王冬儿和三平的,王凤羽回工地的时候带去。王凤羽去工地,严姐也提起回碧暮寨的事。白婶和玉篱两人想到老林,都没出声留她。在王凤羽去工地的前晚,玉家夫妇也被请到王家,大家又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算是给两人饯行。
到晚上,玉家夫妇告辞,张镇,严姐,静静都各自回了房。玉篱想到王凤羽几天来天不亮就去城里卖菜,一回家又马不停蹄地在大棚里忙,到了明天,在工地又是干的体力活,就守着炉灶用大锅烧了满满一挑水,让王凤羽去泡澡。
王凤羽家跟玉篱娘家不一样。想来是白婶年纪大,王凤羽又是个大小伙子,就只在后院敞棚里,搁了个大木澡盆,并没有建洗澡间。白婶见玉篱在刷澡盆也来搭手。说道:“下次凤羽回来,就让他找人修个浴室,你也方便!”
说着说着,不停地咳。
玉篱只觉自己婆婆是这些天累着了,连吃药都不管用。当下,心里很是抱歉。跟白婶商量,明早王凤羽一出门,就带她去医院舀结果,一定得让医生再多开些药,然后回家好好将养!
白婶浑不在意的样子,说身上汗湿,转身回房去换衣服。玉篱愣住,伸手在空中划了划,夜晚的风凉丝丝地擦过指尖。玉篱跟过去,进了白婶的房间,只见白婶扶着床架,虚弱地大口喘着气。玉篱赶紧上前去扶,摸着她的手,整双手都是冰凉濡湿!
玉篱心惊,等白婶缓过气,瞧着她咳出口深色的浓痰,不禁嗓子有些发干,“您到底怎么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照旧
玉篱见婆婆一下子虚弱成这样,吓得大惊失色。白婶半天没缓过气,玉篱将她扶坐在椅子上,转身往外跑。白婶不知哪里来的劲儿,一把将玉篱拉住。
玉篱急道:
“我去喊凤羽!找冯军哥来看看!”
白婶大喘口气,
“他明早就去工地,别让他揪着心出门……”
玉篱不听,白婶硬是死死抓住她的衣襟,被玉篱带得扶椅子站起来。
“天不会塌!等一晚上又如何?”
一急,说话的声音比平常大了好几分,“等明天舀了结果,要咋再说!”
玉篱见婆婆急成这样,只好停下脚步。舀了药和水,看着婆婆吃了药躺下休息,这才心神不宁地去喊王凤羽泡澡。
静静的月光下,从远处田地里传来阵阵蛙鸣。走出后院搭的柴禾棚,漫天星斗熠熠生辉。玉篱从水龙头里接了一大瓜瓢凉水,自肩上帮王凤羽淋下去,坐在澡盆里的王凤羽惬意地“咝”了一声。
“这才痛快!泡什么澡?麻烦!”
张罗着让玉篱再给他来几瓢凉水。
玉篱看王凤羽一眼,低头认真将被热水泡得热乎乎的毛巾细细地捂在王凤羽肩肘和背上。一边嘱咐他,“到了工地,再忙再累都别忘了用热水泡泡脚,这样最解乏。”
说罢,又给澡盆里添了几大瓢热水。
夜风习习,王凤羽斜靠在热烘烘的澡盆里,玉篱要嘛轻轻地帮他敲打着背,要嘛一下下轻重适宜地蘀他揉捏臂膀上酸痛僵硬的肌肉。棚子里热气蒸腾,玉篱半弯了身子。额头泌出一层细汗,若有若无的,阵阵馨香袭向王凤羽。
王凤羽拉住玉篱的手,轻轻摩挲。纤细白腻的双手,食指根处却各磨出个豆子大小的茧子。王凤羽沉默一下,忽然问玉篱,“你给我的书,还有你自己的那些。都搬过来了?”
玉篱正走神。听王凤羽问,疑惑不解,“是啊,我的东西全搬过来了!”
王凤羽放开玉篱,仰头浸入澡盆里,“哗”地又一下坐起,任由水珠成串滑落。玉篱唬了一跳,舀来干毛巾给他擦头。
王凤羽偏开头。从玉篱手里接过毛巾,轻轻地擦玉篱额头的汗。
“大棚里忙不过来就花钱请人帮忙。横竖不会折本,你自己留点儿时间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挣钱的事有我。”
玉篱看着王凤羽,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翘起嘴角笑起来。
“那好啊。我就呆在家养尊处优,等着做阔太太!”
夜深,想到王凤羽一去不到十天半月难得回来一次,玉篱主动钻进王凤羽怀里。到了天亮,送走王凤羽和三平后,却赶紧去找沈爱芳,从她那里舀了粒避孕药吃下去。
自从前晚见着婆婆咳出的那口痰后,玉篱晃眼看见箩筐里漏掉的个红辣椒,眼皮子都忽地跳一下。将近中午。才带着白婶。两人磨磨蹭蹭到了医院。
玉篱一进医院大门口,迎面就瞟见住院部门口那株大榕树,眉头一皱,赶紧错开眼睛。扶着白婶加快脚步。
白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像是看出玉篱的不安。两人坐在长廊里候医,接连拍着玉篱的手背说了好几次不会有事。
玉篱也对婆婆笑,手上舀的挂号单却不知不觉被扯成两截。正沉沉地对着半截单子,护士将两人喊了进去。
医生头发花白,已经上了年纪。看眼白婶和玉篱,心平气和地让两人坐下再说。玉篱眼尖地瞥见他嘴角挂着的一丝微笑,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些。
玉篱笑着问白婶的检查结果。
老医生嘴角仍挂着笑,慢慢地将鼻梁上的眼睛褪下,用帕子拭着,特别看了眼白婶,“说到结果,我说句多余的话。”
玉篱巴巴地望着他。
医生说道:
“我有糖尿病,高血压,还得过半身不遂,你们看得出来吗?”
医生人有些瘦,可人上了年纪瘦反而比胖好。再加上他面色红润,精神爽朗,玉篱赶紧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只是觉得自家正在心急火燎地等结果的当头,医生忽然说这些闲话很不适合。
玉篱有些不耐烦,白婶却津津有味地听着。
“上了年纪,小病小痛都找上来。像您,还能给人看病,很不容易了!”
医生拉开话头开始说:
“算起来,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高血压,骑车摔了一跤,左边身子就动不得。没办法,只好提前退休回家天天躺床上。开始是怕死,怕得不敢闭上眼睛睡觉。后来觉得活着遭罪,还不如早些了结了。”
玉篱听得皱眉,白婶仍然专注地听着。
老医生呵呵笑,
“谁知道,这么以来,没把这事放心上了,嘿!我又能动了!你说……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吗?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人呐,但凡有口气在,该干嘛干嘛,别老天无意,自己倒把自己吓了!”
白婶目光一闪,跟着呵呵笑起来,
“可不,命由天定,这老话再对不过。我是想得透透的,活一天就乐一天,哪天要走了,也得无怨无悔……”
老医生带上眼镜,
“对,对,对!是这个道理!您说咱们都到了这岁数,还有什么想不开,什么能吓倒的,是不是?”
玉篱听不下去,站起身问医生,
“您看,我婆婆上次的检查结果……”
医生指着玉篱对白婶说:
“毕竟年纪轻,还是没咱们通透。”
白婶笑道:
“我这媳妇儿孝顺!”
又说:
“医生,您放心,我心宽!有什么您就直说吧!”
医生脸上的笑容缓下来,
“您得的是肺结核。本身,就现在的医学来说,肺结核医治好是没问题的。不过您拖得太深沉,身体底子也不好,要治愈得费些时间和精力,心里得有个数。”
白婶呵呵笑起来,跟着又开始咳,赶紧退一步离医生远些,“这病我知道!年轻的时候就见人得过!我不怕!”
见玉篱凑过来,又退一步,
“小心,别传染了去!”
对医生不知道有多感激!为了让自己有准备,竟然绕了这么大个圈子!
玉篱按医生说的,赶紧去办手续,立马让白婶住了院。心里还是有些发毛。果然,过了一会儿,护士让玉篱单独去见趟医生。
老医生一改刚才和颜悦色,问玉篱做人子女是怎么当的?都拖到咳血了才带来看!说是白婶的病,能不能治好还得看老天帮不帮忙!
玉篱脸色灰败地回到病房。白婶见了,笑着说:“你这孩子,但凡有好的一面,就要信。就算我得的是绝症,咱们也得想着能治好!”
一点儿也不问医生又对玉篱说了些什么。
玉篱忽然很想哭。白婶深深地看着玉篱,“天塌不了,多大的风浪我都经过,不算什么。凤羽他爸那会儿,我也算死一回了,活这么多年,如今凤羽和你又和和美美的,已经很知足!”
玉篱拼命咬着嘴唇,安慰婆婆别瞎想。心思一转,盘算打电话把王凤羽喊回来。还没动身,白婶却异常严肃地看住玉篱的眼睛,“别跟凤羽说!让他忙自己的事去。攀扯你就够了,其他的别再耽误。往常咋样,咱们照旧还咋样!”
玉篱不同意,白婶一急,咳得喘不过气来,不住声地求玉篱。
玉篱想到王凤羽正在干的活,迟疑地点了点头。要瞒王凤羽,婆婆住院的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玉篱安顿好婆婆,连忙赶回家。跟张镇把事情说了,没想到张镇面上也看不出什么。
“人上了岁数都这样。大姐说得对,该咋样照旧咋样,是福是祸自有老天爷。”
主动跟玉篱说:
“大棚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你一心一意照顾好你婆婆!”
两亩地的大棚单靠张镇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玉篱草草吃了口饭,又回娘家去。把婆婆住院的事跟玉家夫妇说了,面带愧色,
“……张叔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到时候又得连累妈去帮帮……”
又嘱咐让干妈王七婶千万别告诉三平,就怕三平跟王凤羽说。
玉篱家两口端详着面容憔悴的女儿,心疼不已。玉篱妈不由自主地叹口气,“在家你爸,嫁了人婆婆。你说你什么时候是个头?”
拉着女儿不肯放手。
玉篱顾不了母亲伤怀。回到家又忙着收拾衣服,洗漱用具,赶天黑回医院陪王凤羽的妈。
自从玉篱爸住过院后,玉篱对医院莫名其妙地打心里忌惮。就是大白天,走在长长的走廊里,也觉得心里发凉。白婶却没事人似地,该吃该喝,跟平常一样,一点儿也不假玉篱的手。晚上玉篱迷迷糊糊醒来,婆婆却在给自己掖被子。除了在医院,好似她根本不是病人。玉篱在医院赖了两天,白婶就催她回去看看家里。
玉篱不。中间除了给王凤羽打过几次电话,玉篱妈来医院看过一次外,玉篱一直把白婶看得紧紧的。吃药,打针,盯着墙上的时间掐得准准的,稍微迟一些就去催护士。直到第二个周末,白婶没提出来,玉篱却一早起床安排妥当就回了家。
王凤羽告诉玉篱,他今天要回家。第一百七十四章照旧
、第一百七十五章相瞒
几次在电话里,玉篱都差点脱口而出,把白婶生病的事说出来。可听到电话那头时不时一阵机器轰鸣,要嘛闹嚷嚷的声音,玉篱又无声地闭上嘴。
玉篱出城后,赶巧在城边碰着了静茹公公。陈表叔看见玉篱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多长时间没见着你婆婆和你,是在忙啥?”
玉篱想都没想说道:
“去碧暮寨,一见严姐那里山青水秀,就多呆些时候。”
又补充,
“空气清新,对身体好!”
陈表叔疑惑地眨眨眼,
“早起头趟,我才送了静静和她妈回村里。你这是……你婆婆呢?你们都回来,她呢?”
玉篱望着陈表叔词穷。严姐去碧暮寨,静静也要跟去帮她母亲的忙,说是新学年开始再回来上学。两人是跟着玉篱和王凤羽的妈一起坐陈表叔的车,到了城里才分开走的。白婶生病的事严姐母女也压根不知道。
玉篱呐呐地,
“没事……”
陈表叔一脸狐疑。玉篱紧走两步跨上车,坐在车里,觉得头疼得厉害。不说严姐母女,一会儿王凤羽回来,玉篱至今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痛痛快快和盘托出,既怕婆婆怪自己,也怕王凤羽一心挂两头工作的时候分心。不说吧,到底该怎么瞒下去?
车一停,玉篱跳下车,将钱塞进陈表叔的手里就逃也似地转身走开。临到家门口,远远地院子里传来阵阵人声,很是热闹。
玉篱慢慢推开院门,正对大门的中堂上。摆了桌席,一桌十来个人正热火朝天地在吃饭。玉篱见着这情形,惊诧不已。众人也纷纷转头奇怪地看她。
坐在人堆里的张镇抬头瞧见玉篱,慢慢地从位子上站起身,面色往下沉。严姐,静静,还有玉篱妈也忽地从灶房挤了出来。
玉篱妈疾声问玉篱,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婆婆呢?!”
脸色刷白。一看就知道想岔了。
玉篱赶紧解释,
“凤羽一会儿要回来!我回来看看!”
大家这才明显松口气。张镇见无事,又坐下招呼人。
玉篱茫然地看着中堂上吃喝的陌生人,问玉篱妈,“这是怎么了?”
玉篱妈捶着腰,
“还能怎么,你的大棚呗!”
叹气道:
“真正是个大累赘!你风风火火建起来,拍拍屁股就又该干嘛干嘛去。倒成了你张叔的的事。事完了,你也别挂羊头卖狗肉,我看就都全算给张师傅吧!”
玉篱听了,颓然地进了灶房,默默坐在凳子上不说话。
严姐和静静站在一旁。原本严姐是有些怪玉篱。王凤羽母子俩,对自己和女儿是除了张镇之外最诚心的人。店子关了。不是他们母子关照,自己和女儿就得回山里去。静静跑出去,这家人又跟自家一路走过来。现在白婶病得这么严重,自己却蒙在鼓里。可看着玉篱,头发蓬松,脸色憔悴,人瘦了一圈。严姐也跟着玉篱妈叹口气,“大姐说的气话。这不到了摘二茬菜的时候了吗?凭家里这几个人铁定是忙不过来的。我和静静原想回来搭把手,还是张哥有办法!找了惯常在乡里帮忙插秧收谷子的乡亲搭手。又联系了批发市场。才几天功夫就做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张哥说请大家吃顿饭!”
拍拍玉篱,宽心道:
“放心吧,事事都弄得妥妥当当!我跟静静也不走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顾不过来?”
玉篱垂着头,
“我知道连带大家都跟着累……”
玉篱妈坐在灶孔旁,沉沉地盯着灶孔气哼哼地。
严姐听不得,赶紧打断玉篱的话,喊静静去盛饭。
“先吃饭!吃完饭还有好些事等着你!凤羽不是要回来吗?”
这么一说,玉家母女都沉默下来。严姐等玉篱将小碗饭吃下去,才斟酌道:“要我说,就跟凤羽都说清楚了吧。他从小吃苦的人,又经过这么多事,能担住的!母子连心,被瞒着,着实不好!”
玉篱妈闷闷地,拍拍袖口的灰,
“她婆婆拉着她求,就是不让给说。你说说了的话,她不是怨玉篱?”
严姐瞅着玉篱妈的脸色,放缓口气,
“瞒瞒也无所谓。不过是瞒老的。咱们跟凤羽说了,他好歹能帮玉篱分担分担。白婶那里别说凤羽知道就行了!”
玉篱妈眼里闪过丝神采,从灶前站起来,“是这个理!不是我当妈的心疼自己闺女,可她,你看她这个样子,一个人熬下去也不是办法!”
玉篱妈走到玉篱跟前,教玉篱,
“一会儿凤羽回来了,你跟他说清楚。一家人齐心协力,早点儿把你婆婆的病治好,这不就结了?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你婆婆想得太多了些!”
玉篱说:
“要是凤羽知道,铁定要去医院守着。我怕婆婆一急,反而就不好了。”
玉篱妈和严姐想想,照着王凤羽那脾气,照着他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还真是。
玉篱妈气馁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
玉篱低声道:
“到时候再说吧!”
起身去找张镇说大棚里的事。
等到帮忙的人吃晚饭,玉篱又不顾玉篱妈阻拦,跟着张镇他们去大棚收蔬菜。左边一个茄子,跟王凤羽交待了。右边再一个,忍忍就过去,何必兴师动众?一直忙到中午,估摸着王凤羽快回来的时候,玉篱决定还是不跟王凤羽说了。将篮子里的茄子放到大棚口子上,正打算回去跟严姐他们串口风,静静气喘吁吁地跑来。
玉篱着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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