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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玉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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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夜不能寐。王泉儿那只鞋还在王凤羽手里,王凤羽话虽说得好听,可两口子根本就觉得不可信。再者,平白无故就成了有前科的人,这口恶气不出活得着实不舒坦!
要说小耿到了村里这一年多,日子也算过得不错。前前后后不少人示好。其中要数和王泉儿走得近的程宏林的媳妇儿程嫂子最贴心。刚好两人的丈夫都恨透了王凤羽,程嫂子就给小耿出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小耿左右一权衡,当即认同。两人还在商量找个时机捅出来,没想到老天就帮了个大忙!
小耿润湿双眼,一脸义愤填膺。也不再只站一旁看热闹了,跑过去将程嫂子身边的人推开。蹲下来仔仔细细查看程嫂子身上的伤。忽儿一声惊呼,一忽儿又带着哭腔,忍一句,吐半句,却将前因后果全说了出来。
不过隔了一夜,王家村的人都在私下传说:玉篱和王凤羽夜里私会被王泉儿撞见,王凤羽反倒舀了他只鞋威胁他……
这些话,玉家的人和王家的人都是听不见的。有谁会傻到冲上前去触一鼻子灰?看玉家找人打家具,见天地一点儿点儿往家里搬嫁妆,厚道些的人也不过将嘴闭紧不跟着到处传话罢了。
再说玉篱和程嫂子大打出手,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人打架,没想到还是个大胜仗。本来以为接下来又是好一通扯闹,谁知道回了家将自己收拾好,又等到第二天早上回学校仍旧风平浪静。
玉家夫妇这一阵儿忙得脚不沾地,整副心思不是想得护好那塘子鱼,就是想得置办嫁妆和帮罗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留意女儿,根本没有发现玉篱心事重重。
玉篱在家多呆了一晚上,大早起来才想起该带到学校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搜罗好,只得将那簸箕鞋底面料一股脑塞进个小筒包里提回学校去。问题又来了,接下来靠什么过活?这次连车费都没剩下了。逼来逼去,她只好忍痛用手机给孙玲打了个电话,跟孙玲同寝室的人却说她不常回来住……
没办法,玉篱又只好厚着脸皮去找林校长把刚还上的一千块钱要回来。
一晃眼,跨过十一月就到了年底。天气已经彻彻底底冷下去。玉篱的心却始终咚咚地跳不停。好像从那天跟程婶子闹了那么一回后,就再不能放回原处。白天还好,要上课,管孩子,放了学又有成堆作业等着批改,再加上个大黑还要吃饭,注意力分散些出去。可到了夜深人静时,程婶子扬眉吐气的样子却异常清晰。
“……过年前后……”
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呢?王凤羽知不知道?偏偏每次回去找人都找不到。玉篱一遍遍咀嚼,一遍遍设想各种可能,脑子如线团一样散开绕紧,绕紧又散开,就差将人逼疯。
隆冬的山风在屋外呼呼地吹,大黑蜷在玉篱脚下懒洋洋地挪了挪头,抬起眼皮睃了下屋顶轻轻荡悠的白炽灯,又将头舒服地搭在玉篱脚上睡过去。
玉篱从沉思里惊醒,紧紧手上的顶针,接着给已经成型的鞋底上帮子。一双男鞋,一双女鞋,两双的鞋底玉篱妈都是全纳好了才给玉篱的。玉篱只管现将已经裁好的鞋面鞋帮上好,再把裹边镶上,就算大功告成。可一个多月过去,不说一双,连一只都还没有做妥当。
阵阵疾风从屋顶呼啸而过,挂在头顶的灯忽地一下熄灭,稍一闪,屋里又恢复亮堂。玉篱无奈地舒口气,安抚下大黑,摁摁眼皮又继续。做了不过几分钟,无奈地把手里的活计放下,在脸盆里盛了满满一瓢冰凉刺骨的冷水,将帕子浸透敷在眼上。
“也不知怎么地,这几天眼皮跳得这么厉害……”
玉篱对着大黑自言自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六章冬阳
冬腊月一过,跨腿儿又翻到新的一年。
“去年,事事不顺心,没想到临了临了,却热热闹闹,喜喜庆庆过了个好年!”
玉篱妈一边拍打被子一边说。
厚厚的被褥在浅蓝粉花的小巧被套里,被玉篱妈有力的手掌一下下拍得蓬松,像馒头一样发酵开来。细小的尘埃从被子里逸出,在暖暖的阳光下飘出院子老远。
玉篱爸坐在梨树下边,低头细细地剖竹条。抬头看妻子,又望望瓦蓝瓦蓝的天空。
“咱们连带了罗家,哪好意思多操办。”
又说:
“天道真好!中午玉篱就到了吧?”
玉篱妈“嗯”了声,仍旧想自己的事。
玉家今年事事顺心,比之去年却反而略显冷清。玉篱婚事在即,玉家夫妇将养好的两头大肥猪赶了一头去卖掉,剩下的一头则留着办喜事用。再者,因为罗家触霉头,连带关系好的几家也冷心淡肠不想动。到了年底杀年猪备年货的时候,就连玉家,邓家这两家未来的亲家也都互相没有表示。
玉篱妈的心结也正在这里。
“虽说邓家也和罗家亲,可毕竟第一年,杀猪宴客总要兴兴吧,不过送了几块肉来……”
玉篱妈心里嘀咕,见丈夫仍旧一脸喜滋滋,忍不住又开口,“小四这都去他姐那儿多久了?冯军有事他不在,年底忙成这样也不见影儿。这么个办事妥贴的人……该不是有什么事?”
言语间很有些怨气。
玉篱爸抬头看眼妻子,笑笑。仍旧抬头看天,“玉篱差不多两月没回来了吧?这一放假总算可以好好歇歇。上次来,眼见人都瘦了一圈。今天天道好,一会儿我去塘里钓条鱼来你做给她吃!”
说起这个,玉篱妈又皱眉,
“她也不让人省心!回回来都跟她说。可到现在还没跟学校理清楚!难不成过了年还让她去学校上课?”
忽又想起来,
“如今甭管跟她说什么。她净当耳旁风!我的话不管用,你倒是好好问问她,这久和小四常联系不?”
玉篱妈越说越急躁。玉篱爸笑呵呵地,站起身来。
“要不我现在就去弄条回来!”
说完麻利地杵上拐杖去钓鱼。
玉篱妈目送丈夫走出院子。挥手狠劲一巴掌拍在棉被上,站在梨树下一动不动,双眼盯着自己的影子愣神。
2002年的春节比去年迟了将近一个月。自元旦过后,天气就变得难以捉摸,隔三差五飘飘洒洒的小雨落不停。到临放假的这几日,天放晴来,又倒像已到了阳春三月。
玉篱此刻也站在院子里。却是忙不停。
玉篱的学校前天已经放假,学生放假老师却是不能立马离开。玉篱和林校长都没有想到,两人不经意间想到的主意竟然很快就得到回应。学校是十月份的时候提出申请,不过才十一月底,上边就通知林校长,志愿者新学期就来报道。
林校长立时去掉块大心病,开诚布公地又跟玉篱谈了次。一来,很是理解玉篱以终身大事为重。二来,又婉转地表示,希望玉篱一直待下去。玉篱考虑了两天。跟林校长说,尽量跟家里人做思想工作。接下来,两人就欢欢喜喜地给即将到来的新人腾住处,收拾床铺。大致弄好,前一阵下雨又才发现屋顶有处漏雨,只好找人请了师傅来修缮。
修房顶的师傅是位跟玉篱爸差不多年纪的汉子,就住在山下的大溪镇。农闲季节,妻子给丈夫打下手,俩人就在附近的村镇挣点儿零花钱。师傅的妻子个子不高,却很会说话。见玉篱专程留在学校等自家。客气话说了不少。兼之夫妇俩的年纪和玉家夫妇相似,两天下来,玉篱和两人已经很熟。到最后一天给房顶上瓦,玉篱在屋里给学生批改作业,见做妻子的只凭双手一抱一抱给丈夫运瓦片,来来回回跑得人眼花缭乱不说。累得不行却不甚顶事。玉篱扔下手里的作业本,主动跑去和她站成行,前面的递给后一个。
三人正忙得满头是汗,站在屋顶上的师傅突然停下来,望向学校门口。
“玉老师,是找你?……”
玉篱擦擦额头的汗,转头看向大门口。只见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外站了个人,眼里含笑,熟悉的一身运动服再亲切不过,正是走了快一年的邓月明!
玉篱又惊又喜,差点儿将手里的瓦片掉在地上。师傅夫妇见了,连声催促她快去迎客人。
玉篱放下手里的东西,飞快地跑过去。邓月明仍旧是走时那样。一身干练的运动服,扎着短短的马尾,看起来干练又清爽。要不是手里缺了个提包,玉篱真会觉得时光还停留在那天,而邓月明只不过下山逛了一圈回来。
邓月明望着玉篱笑得很和煦。
“更漂亮了!”
玉篱羞涩一笑,
“真没想到!你们放假也这么早吗?都没听说你要回来!”
邓月明笑笑,牵上玉篱跨进学校门。
“回来看看,没想到放假了你还在这里。”
一路走一路驻足细细地看,颇为感慨的样子。
玉篱打趣她:
“出去这些日子,又舍不得了?当初跑得那么快!”
“可不,”邓月明停下来望向学校后边的山坡。经过雨水滋润,山坡上的那几株青杏已经在挣头。邓月明眯眼仔细看,枝丫上已经有一团团鸀意。
“走!咱们上去看看!”
说着伸手牵起玉篱,两人向后山走去。
玉篱很高兴。原想邓月明年初才出去,又是新工作新环境,想来不知多久才会回家一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玉篱热切地跟邓月明打听她的工作,她住的地方。外边的世界,因为邓月明,变得触手可及又似乎更神秘遥远。
邓月明但笑不语。两人到了后山,山坡上枯枝败叶铺满一地,毛毛草草地只长了稀稀拉拉一层浅鸀。邓月明见了神情一振,撇下玉篱跑过去,一屁股蹲下去就仰面躺倒在杏树旁,懒洋洋地舒展开四肢,在冬日的丽阳下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
玉篱被逗得咯咯笑。蹲到她身边劝道:“才什么季节,起来吧,小心凉着!”
“不……”
邓月明模模糊糊应道:
“玉篱,出去这些日子,不知为什么,做梦老是又回到这里……”
邓月明曾经跟玉篱说过,她一个人在学校的日子,这个山坡就是她的家。玉篱笑意一顿,“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一阵沉默,邓月明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淡淡地答道:“冬天的日头真暖和,可惜也就这么一小会儿……”
良久,不等玉篱再问,又说:
“玉篱,我被公司辞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六章冬阳
、第一百零七章寻找
辞退?
听了邓月明的话,玉篱脸色一变。她跑过去蹲在邓月明身边,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稍稍踌躇,劝邓月明:“正好!学校缺人你回来吧!”
邓月明轻轻笑起来,一把将玉篱拉下来,两人并排躺一起。
“傻傻~”
“我是不会回来的!”
“不回来,去哪里呢?”
玉篱心想。侧头看邓月明,欲言又止。
四周群山重重叠叠,寂静的山坡上,仍旧是几只调皮的小鸟叽喳不停。林间传来若有若无的风声,到了眼前又好似融化在温暖的阳光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邓月明屏住呼吸把手伸向头顶。一小簇杏树的苞芽正在她头顶微微颤动。邓月明轻轻地抚摸那簇青芽。
“夜里风还大吗?原本还想回来听听风声来着,看来已经过去了。”
玉篱刚想回答,邓月明却转头静静看她。
“我是不会回来的。那里找不到我的位置,我的位置也不在这里,总之……我是不会回来的。”
听邓月明这么说,玉篱黯然。
“那你准备怎么办?”
问完又赶紧改口:
“先好好过年吧!过完年又再说!”
邓月明笑看玉篱一眼,伸手过来拧她,亲昵地说道:“我家里都不知道,我只跟他们说放假回家过年,过完年还出去。”
玉篱的心跟着沉下来,有些蘀她担忧。可见邓月明坚定明亮的眼神,不禁羡慕又佩服,“放心吧,我不说!”
两人躺在坡上,一言不发。
玉篱不时转头看身旁闭目养神的女孩子。以前圆润的脸庞渐渐有了棱角,看起来更是沉稳锐利。她仔细想来,自己和邓月明相处得并不久。可这个长相平凡的女孩儿却如同这里特有的山风。自由又浓烈,只消一接触,迅速就在人的心里刻上一道艳丽的划痕。即使在荒凉的山野林间,她终究没有放弃走自己的路。
玉篱很羡慕很羡慕。
“月明姐……”
嗫嚅了一声。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邓月明伸手轻轻握住玉篱。
“外边的世界并不见得都好,这里的生活也并不见得多差。这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感受。走到这一步,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让我停下来,我会更无所适从。我只知道如果不停地走下去,也许某一天我会到达我想要去的地方,但是要再回头。却肯定一丝机会都没有。”
说着冲玉篱笑,
“你知不知道有的人很幸福?”
玉篱摇头。
“譬如你,”邓月明眨眨眼,
“心里装着别人的人,总是能轻易地寻找到存在的理由。而像我一样,自私的人,心里眼里只有自己,总是不停地找啊找……”
软软的手一用劲儿。温暖地捏紧玉篱,“我很怕很怕……怕到最后跟着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影子……”
玉篱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只觉邓月明淡淡的笑容刺眼无比。玉篱一激动。连忙打断邓月明的话,“不会的!”
邓月明望着玉篱静静地笑。
“其实也无所谓对吧,只要这颗心好受就行。”
这话玉篱能理解,立马忙不迭地点头。
“是的,是是非非,其实静下来好好问问自己,只要心里觉得好受准没错!”
邓月明莞尔,
“说得对,相信玉篱做的事一直是问心无愧的。无论遇到任何波折,请求上天一定要让你幸福!”
望着玉篱的眼神很深。
说完又突然伸开手臂使劲抱玉篱一下。玉篱被她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镇定下来难得地冲邓月明做了个鬼脸。邓月明被逗笑,转过脸去,眼里却闪过一丝迟疑。
辞别邓月明往家里赶,玉篱远远望去,又是炊烟四起的时候。这次却没有闲情逸致极目远眺。紧走慢赶到了村口,果然玉篱妈又站在柳树下等。
“你要回来迟。你就先说一声!说了中午到,这都快天黑才见人影,你是存心要急死人?!”
不等女儿开口,玉篱妈就放鞭炮似地噼里啪啦训斥起来。
玉篱赶紧把邓月明回来的事告诉玉篱妈,这才息了她的怒气。玉篱小心打量母亲。这一段时间以来,母亲稍一遇事就乱发脾气,弄得自己和父亲处处提心吊胆。
“人家月明姐跑那么远,也没见邓婶婶愁成这样,我就在近处呢,您别成天想有的没的。”
说完又忍不住小声顶撞母亲。
玉篱妈张口又要责备女儿,想想却叹息一声没再说话。她这样反常,倒弄得玉篱不好受。默默跟在母亲后边回了家,玉篱偷偷问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做父母的不就见天围着儿女转?”
玉篱爸慈祥地催促女儿多吃点儿,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咂摸了又咂摸,瞥眼在一旁忙活的妻子,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玉篱,“最近小四很忙的啊?……”
玉篱咽下嘴里的饭菜,点头,
“嗯!四哥说是邓姐帮着在省城联系了个工程,一直在谈呢。”
玉篱爸满意地点头,又瞥眼妻子。
玉篱妈却停下来问:
“那这边的工程他不管?这不还没弄完吗?”
“不是有方强吗?他比四哥还懂行。再说这边好像都差不多了,细处有人盯紧点儿就行。”
见女儿说得头头是道,想来两人必定是经常通气的。玉家夫妇放下心来。玉篱妈妈想想又责备女儿,“这都要过门的人了,别一口一个‘邓姐’!她是小四的亲姐,你也该跟着叫才是。”
玉篱笑了下不答话。一个人独自吃得香香甜甜。吃完饭,见父亲和母亲又各自忙去,捡个空隙钻进父母的房间舀起了电话。
一路上,邓月明的话就一直在玉篱脑海里盘旋。邓月明说的是实在话。这个世上的事,向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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