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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玉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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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篱这一阵儿却分外忙。足不出户地跟着玉篱妈打毛衣。
自从那天中午得了消息,玉篱第二天就和母亲进城买了好些东西送去罗家。谁想,罗冯军却说,功劳在玉篱。玉篱这才知道,是自己的信起了作用!可无论如何,还是硬把东西塞给了罗家,又真心实意地认了罗冯军作哥。只要一有空,也不讲究,就到罗家逗妞子玩儿,帮罗老太太带孩子。
昨天刚下了今年的唯一场雪。薄薄地,只把路边的杂草覆上。下雪的时候并不冷,倒是到了今天,阵阵化雪风吹来,才觉得肩膀处凉丝丝地。
玉篱放下手里的毛衣针,笼了笼火,又埋头飞针走线。
玉篱妈看着女儿笑眯眯地,精神格外好。
“光线暗,小心伤眼睛!要不把灯打开?”
屋子里笼着盆旺旺的炭火,玉篱只穿了惯常的那件奶色高领线衫。瓷白的脸上双颊被火烘得红彤彤。听见玉篱妈说,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乌溜溜的眼睛里,两团火簇分外耀眼。
玉篱妈越看越爱,跟女儿絮叨起来。
“你也算手巧地,才跟着我学这十来天就能自己织毛衣。这村里的姑娘家没人赶得上!”
玉篱停下来,忍不住笑话母亲,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您平常不是说我,做人不能把话说太满吗?”
玉篱妈眉头微挑,
“妈说得是实话。这村里,哪家的女儿有那胆力把村长告倒?咱们家能安生过日子,可都是多亏了你!”
玉篱见着母亲神采飞扬的样子,不再多说。望着母亲也笑得很是开心。只话题一转,商量起事情来。
“二十三号就是大年夜,咱们加紧点。兴许妞子和罗家婶婶叔叔的都能织出来。我还想给爸也织一件。他那件领子都磨破了!”
玉篱妈听着,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粗心。亏得你爸这么护你!”
玉篱缩肩调皮地笑笑,声音娇脆,
“您不怪我偏心吧?等过了年,我手艺更精的时候,我给您织一件最好看的!”
玉篱妈笑骂,
“过完年转眼天就热,你当你妈这么小心眼?”
母女俩儿都笑起来。这时,大门一响,玉篱爸带着阵冷风走进来。
玉篱赶忙起身帮父亲倒来杯热茶,
“今天比昨儿还冷,快暖暖吧!”
又问:
“王二爷那里还好?”
玉篱爸眉目舒展,脸上的肉也渐渐多起来。听了女儿的话,愉悦地回答道:“哪里不好,什么都齐全。他儿女都是有孝心的,我还在那蹭了杯好茶!”
玉篱妈和玉篱都笑起来。玉篱妈又跟丈夫说了玉篱要给织毛衣的事。
玉篱爸牵起衣服领子一看,连连摇头,“还能穿!再说去年你妈新织的背心还放着!你要有空,给你二爷织件倒好,老人家穿着轻便!”
玉篱妈只笑丈夫倒是会给女儿找活干。
玉篱暗里却更觉得有些奇怪。自从玉篱爸有了拐杖后,就三天两头往外跑。去上村宋家吧,许是想跟着宋家老爷子学编背篓,编鱼篓的本事。老去王二爷家却有些说不通。自己家向来与人为善,往年也对王二爷客客气气地,却不至于突然这么热络吧?
玉篱想不通,想着想着才发现错了针。边埋怨边把堂屋里的灯打开,玉篱妈又帮着改了几次,才修整回来。
玉篱爸就笑道:
“你们两个,织得昏天黑地,也该歇歇眼睛才好。都快到晌午,我肚子可饿了!”
玉篱妈去做饭,玉篱也起身站起来。
玉篱爸见女儿这样,问道:
“又去罗家?”
玉篱进自己房里找了一小袋子果干,顺带把前几天借静茹的一副毛衣针舀出来,“一做晌午饭妞子就特别缠人,罗叔也不管事,罗家婶婶一个人忙得什么似的。我去也就是陪妞子玩一小会儿!”
玉篱爸笑道:
“去就去吧,好了就回来吃饭!”
玉篱一笑,应了一声,把风衣帽子戴在头上。出了门,先到陈家把毛衣针还给静茹,两人说笑一阵,这才往罗家去。
罗家的大门正对着村里的大马路,和玉篱家一样,坐东向西。从南边湖面上吹来的化雪风被正房一遮挡,站在大门口并不感觉到冷。大门宽敞华丽,两边还砌着石凳,沿着门墙,爬满一层耐冬的三角梅花。刚刚下过雪,火红的三角梅却开得生机盎然,让人看着都欢喜。
妞子在家呆不住,玉篱就把小人儿领出来,在凳子上铺上个帕子,两人并排坐着吃果干。
妞子吵嚷着要折三角梅,玉篱说:
“昨天不才折了一枝吗?再折她就要疼啦。”
妞子嘟着小嘴,玉篱一笑,就指着花枝教妞子数数。
数到快一百,妞子早就跟不上,玉篱看着一脸郁闷的小脸,哈哈一笑,忍不住捏住妞子的粉脸蛋搓揉两下。
“不错,还笑得出来。”
一声突兀的男声响起,玉篱扭头一看。王凤羽站在路边,两手插在裤袋里,闲闲地看着自己。
王凤羽穿了件赭色风衣。下边的开口牛仔裤也已经不在,一条崭新的深色牛仔裤,配着同样崭新的深色球鞋,把两条长腿修饰得分外好看。玉篱很是吃惊,一阵子不见,王凤羽突然就变了样儿。
许是自己的目光太过袒露,玉篱见王凤羽不自在地转过头看了看远处大路,迟疑了一下,又低头走过来,一屁股坐在玉篱和妞子对面的长凳上。
玉篱收回目光,感觉脸上微热。自从上次在王冬子家的小卖部见过王凤羽,这些日子只两次远远地和人打过照面。说起来,两次都是去罗家和妞子玩,回回他身边也都跟着人,感谢的话还没找着机会说出口。
想到这里,玉篱心里没来由地又一阵发慌。为什么不直接找到他家,像谢罗家一样谢谢人家?玉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谢王凤羽不用那样……玉篱再看过去,又对上王凤羽那双漆黑燎人的眸子。偏生那双眼睛的主人还不自觉,一眨不眨地打量着自己,满眼的探究。玉篱被这么看着,很是难堪。帮妞子理了理头发,没话找话地说:“要过年了,你终于穿上新衣服了啊?”
王凤羽不避不闪,仍旧直直看着玉篱,“你倒天天换新的。就是越穿越难看。”
玉篱这些日子除了出门帮着带带妞子玩,连塘子里都很少去。一门心思就是织毛衣。每天出门都是草草套上件外套。像今天这件,还是玉篱妈嫌天太冷,帮玉篱从箱底掏出来的一件加厚的旧风衣。暖和是暖和,浅蓝的颜色淡得都快看不见,腰身看起来也很是臃肿。玉篱一听王凤羽这话,不由一呛。局促地低下头来理了理衣服,干巴巴地说:“难看就难看。”
王凤羽轻哼了声。窸窸窣窣在衣兜里摸着。玉篱只坐着也不言语。
妞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玉篱要果干吃。
玉篱正愁找不到事干,忙不迭地从包里掏出装果干的小袋子,又轻言细语地哄着妞子。
“真不知道你家怎么想得,为难自家的人就在那里摆着,不想办法对付。就只知道求求这个,讨好那个,你倒说说看,敲些边鼓能帮上什么忙?那个人是谁?这个县里有人能动得了?动不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爪牙拔了再说?就算要死拉个垫背的也合算。”
玉篱猛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王凤羽。就如第一次在河坎上告诫自己时一样,黑沉沉的眼里,没有丝毫不屑或讽刺,倒有几丝怒火若隐若现。好一会儿玉篱才回过神来,但是上边撤销鱼塘再承包的事年后才正式下通知,还不好明说。只有模棱两可地又问回去,“你说的是王泉儿?”
王凤羽斜了眼玉篱,不置可否。自顾把掏出来的烟叼在嘴里,吧嗒一声打燃打火机点上,猛吸一口,却被呛得大咳一声。
玉篱皱了皱眉,用手挥去扑过来的烟雾,“王泉儿算什么,他还不是仗着别人的势。再说,把他打了还是杀了能解决问题?”
王凤羽翻了个白眼,摇头叹息。
“当然不能用对付二富他哥那套。扔条板凳就解决问题?也只有二傻他哥才吃这套。”
玉篱有些吃惊,原来跟王大富闹那一场,王凤羽也在。又听王凤羽叫王二富二傻,联想到王二富愣头愣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王凤羽却不再搭理玉篱,自顾对付手里那根香烟,结果又被呛了几口。
玉篱看着眼生,想起来之前还未见过王凤羽吸烟。想来他根本就不会,怎地又想起抽烟来?
看看身边巴巴看着王凤羽咳嗽的妞子,话就冲口而出,“臭死了!要抽到别处抽去,别熏着妞子!”
说着又抬起手来使劲扇风。
王凤羽尴尬地站起来,把烟舀在手里,拍拍屁股上的灰,含糊地说句“走了”,就转身离开。
这样的王凤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哪还有半点儿平常又冷又傲的跋扈样儿?玉篱心里一软,想到总没机会说出口的话,也顾不得大路上还有路人,冲王凤羽的背景大声地喊道:“凤羽,谢谢你!”
王凤羽听到喊声,转过头来,斜了玉篱一眼,就扬长而去。
玉篱耸肩“切”了一声。直到妞子奶声奶气地问:“小姑,你笑什么?”
这才回过神来。

第五十三章画蛇
、第五十四章添足

王凤羽从玉篱那里出来,没走几步就到王冬子家的小卖部。小卖部里照常摆了一桌牌,几个年轻人仍旧在桌上忙活。二富抱着膀子在旁边看,抬头见王凤羽过来,紧赶几步过去。
“怎么样?抽得还惯不?”
笑嘻嘻地看着王凤羽手里灭掉的半截香烟。胖胖的脸上毫不掩饰地兴奋。
王凤羽一扬手,半截香烟飞出去,砸在王二富头上。王二富又一把抓下来,抬手给王凤羽打回去。见王凤羽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一双眼睛还贼亮贼亮地,张口就说:“出去逛一圈回来就笑成这样,谁给你糖吃了?!”
王凤羽脸上一凝,不自觉地伸起手来摸了摸脸。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这才知道被二富给涮了。伸手一拳擂在王二富肩上。
王冬子嘴里叼着根烟蹭过来蘀王凤羽打圆场。
“说了不要钱请你抽,这么客气干嘛?还巴巴跑回去舀钱!”
王凤羽伸手从兜里掏出张二十元的纸币扔进王冬子家的钱箱里。
“你妈让你看几天店,等她回来恐怕店都搬光了。”
见王冬子去找零钱,出声阻拦。
“昨天舀了瓶酱油还没付账。不用找了。”
又顺手把才开封的一包中华扔到牌桌上。
“喜欢抽的都试试。”
一桌子半大的小子,嘻嘻哈哈地舀起来,抽了几口就呛得呛咳得咳。最后还剩大半包,王二富劝王凤羽收起来。
“一包烟抵你两斤鱼了!”
王凤羽满不在乎地把烟扔给王冬子,
“给你抽了!”
又说,
“这玩样儿有什么好?味儿太重!你小子也少抽。”
王冬子却有些茫然。才刚还让自己教来着,出去一趟回来就变了?只得疑惑地点点头。
王凤羽静下来,斜靠在王冬子家的柜台上看几个人打牌。二富瞅瞅牌桌又瞅瞅王凤羽崭新的一身,悄声靠过来,“发觉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是不是看上了?”
声音很小,几乎贴着王凤羽的耳朵一扫而过。王凤羽一呆,恶狠狠地盯着王二富,对方却反而笑得更欢。
王凤羽顿了一会儿,迅速瞟眼牌桌,伸出长长的胳膊把王二富一捞,“二富,咱们说点事去!”
算是给众人打了个招呼,连拉带绑就把王二富拖出去,到了马路对面才停下来。
停下来,王凤羽也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王二富看,半天闷不出一句话来。把个二富笑得蹲在路边站不直。
王凤羽看王二富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只想一拳给那胖脸打扁了。
“我,我看上什么了?!”
王二富比王凤羽还大一岁,奈何王凤羽拳头硬。村里一帮人打打闹闹都得靠他才有胜算,久而久之就成领头羊。这样的囧样在二富眼里着实稀罕。全然不顾地笑了一通,见王凤羽从脸到脖子都像被烫熟一样才勉强停下来。
“看上就看上呗,难道那丫头还配不上你?”
语调一转,却又蘀王凤羽着想:
“她也看上你了?”
王凤羽才缓和些的脸色又陡然变红,
“**到底胡说八道什么!”
王二富暗自好笑,
“真当我傻?没看上巴巴往人面前凑干什么?我可都看见了。你也太不会挑地方,跑人家大门口,还是路边,想说点啥都不方便。”
“还有王泉儿亲戚的事,是你跟小海打听的吧?忒黑啊,这么多年兄弟都不顾了。”
说着贼兮兮地望着王凤羽笑。
王凤羽急着反驳,有些张口结舌,
“我说什么了?我跟她前后桌,她家都这样了,我他妈问几句又怎么啦?!”
二富停了笑,脸色黯下来,
“都多少年了?还记得前后桌。人家可未必。玉篱家别看她爸受了伤,我觉得眼光可高。你小心点……”
王凤羽一听二富直接了当地说出玉篱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使劲狠狠瞪了一眼二富,烦躁地吼道:“再胡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王二富朝王凤羽看去,只见他拧着眉毛,眼里却只有强装的半点火星,无所谓地耸下肩膀,“胡不胡说你心里明白。我当你是好兄弟,为你好。玉篱咱们从小认识,你不是不知道。也就临时走走背运吧?草窝里怎么容得下金凤凰?”
话完,又觉得自己说得有些露骨。歉意地拍拍王凤羽。
“我不是说你家是草窝……我就觉得咱们不是一路人。”
王凤羽伸手一把打下二富的手掌,
“这样的话最好别跟其他人乱说。你都知道不是一路人,别给人添乱!”
二富见王凤羽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有些自责。
“也不一定呢?她怎么想得?只要她肯,她爸妈也没办法!”
王凤羽抬起头狠狠瞪了二富一眼,
“越说越没谱,好了好了,不跟你胡搅蛮缠!”
说着站起身来。
又跟王二富说:
“我也就是看着她一家可怜!想当初,我家还不是这样被那群鸟人作践!爷就是看不惯!!”
说着捏了捏拳头,一拳打在路边的柳树上,撼得棵半大的柳树枝条乱颤。
二富见王凤羽又恢复中气,无奈地摇摇头。
“是是是,你说得对!有什么事别忘了喊我一声,我也帮帮忙!”
两人站在路边聊着,王凤羽一眼瞥见村里惯常游手好闲的程宏林走进小卖部。撇下王二富就走过去。
程宏林长得肥头大耳,皮肤也白里透红。偏偏一身衣服油腻不堪,长得长短得短,一顶解放帽带了若干年就没见摘下来过。一点儿也不像娶了老婆的人。
王冬子一伙儿见程宏林过来,都放下手里的牌捂紧鼻子,催王冬子快去把人弄走。
王冬子正玩到兴头上,想磨蹭一会儿,又经不住众人催促。一脸愤慨地站起身,直呼倒霉。正要招呼程宏林,就见王凤羽三两步跨进店里,把自己到手了的半包中华一把夺回去,竟然和程宏林勾肩搭背地往外走。
王冬子回头对着目瞪口呆地众人大笑:“羽哥就是仗义!”
一副与荣俱焉的样子。
一伙人望过去,王凤羽,王二富,还有程宏林三个人,并排蹲在对面路边。王凤羽手里舀了打火机,摁得火星乱窜,正在给程宏林点烟。
牌桌上一时寂静,众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狐疑。有人出声问王冬子,“王冬儿,凤羽不是最讨厌程嫂子爱嚼牙根吗?这是演得哪一出?”
王冬子心下也疑惑。就前天程嫂子背地乱说凤羽妈的坏话,自己和凤羽才吓唬过她,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面上却装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凤羽做事自有他道理,你们他妈婆婆妈妈地干什么?快出牌,快出牌!”
这才把一伙人的视线拉回来。
王凤羽这里。刚下过雪的天气冷不说,风也大。摁了几下,弄得手指生疼,终于把火打出来帮程宏林点上。
程宏林大大地吸了一口,满足地呼出一口浓烟,指着王凤羽直笑:“一看就是生手!你们这帮毛头小子,还得学着点儿,不会抽烟还是不是男人!”
二富暗自撇嘴。王凤羽却说,
“程哥说得没错!以后程哥可要多教教兄弟!”
王凤羽是村里一帮小子的头,程宏林也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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