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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断西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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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的司徒焉容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拉住白惜之,面上的惊慌被黑夜遮去,他勉强维持着平静问道:“你……要去哪打水?”
听到他问这个,白惜之以为司徒焉容也想跟着去,笑道:“不是很远,你就待在屋子里!”
“不远我也要去!”司徒焉容说道。
白惜之愣了愣,沉声道:“听话。”
“你说实话,究竟在哪打水?”司徒焉容拧着脾气问道。
白惜之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司徒焉容,只好实话实说道:“我打的是山上的溪水。”
溪水……
难怪清甜可口。
只是城中根本不见溪流,要打溪水,至少要走半个时辰的路去城郊。
心口的疼痛无以复加,他一定是病了……病了才会这样……
陌生的感情丝丝缕缕缠着他的心,让他食髓知味,让他渐渐离不开……她!
“不要……不要去……”
“恩?”
司徒焉容定了定神,意识到自己泄露出太多的情绪,说道:“不用,我觉得这里的井水很好喝。”
“你不是喝不习惯,说又苦又涩么?”
“今天在桐郎家喝了一大碗,觉得很好。”
白惜之点点头,迟疑一下说:“那好吧,我去打井水,你快点吃晚饭吧!”
“等等!”司徒焉容依旧舍不得放手,黑暗中与白惜之那双明媚清澈的眸子对视,“你……吃了晚饭吗?”
白惜之笑,原来他是在关心自己,柔声道:“吃过了。”
“晚饭吃了什么?”
“……包子。”她条件反射地回答。
司徒焉容心一沉:“可是昨天买的包子?”
“不不,不是!”
她否认的太快,一下子就能辨出真假。
“张开嘴。”司徒焉容命令道。
“?”白惜之奇怪,依言张开嘴。
顷刻之间,一个煎饺落入她嘴中。
“快吃!”
白惜之乖乖地咀嚼。
“好吃吗?”司徒焉容问道。
“恩,很香。”白惜之吞下煎饺,真的很好吃,她很久很久都没吃到这样的食物……
将油纸包递给白惜之,司徒焉容说道:“你吃吧。”
“你呢?”
“我不饿,中午在桐郎家吃了很多。”
白惜之看了看司徒焉容,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
她咧嘴笑了笑:“我们一起吃吧!”
司徒焉容没有反应过来,白惜之便将一只煎饺塞入他口中,笑嘻嘻道:“你一个我一个,把它分完!”
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屋子里没有炉火,没有熏香,他却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包裹住整个身心。
是不是觉得很甜蜜?
这时候的司徒焉容其实早已喜欢上惜之啦,只是他太别扭,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至于白惜之嘛,在她眼中,司徒焉容就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所以她对司徒焉容的感情,只是关爱,无关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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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1723字)
分完那一袋煎饺,司徒焉容和白惜之面对面坐下。
从桐郎那借来几床毯子,白惜之将干净厚实的给了司徒焉容,自己的则是又破又薄的。
黑夜里,司徒焉容借着微光,凝神看着白惜之。
他缩在毯子里,渐渐有了暖意。
“惜——之,”自离开司徒府,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不由得有些迟疑,“你白日里去做了什么?”
白惜之轻松答道:“去街上看了看,看能做什么工作。”
“那……找到工作了么?”
“尚无。”
一阵沉默。
良久,司徒焉容呐呐道:“对不起……”
白惜之默然。
事到如今,再怎么道歉都是多余的。
过去了的事情便过去了,她向来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会为没有意义的事情斤斤计较。
何况,她并非真正的白惜之,就算失去白家所有,与她而言也是赚到了,赚来了一条命。
“没关系,我会努力找工作养活我们的!”白惜之劝慰道。
“要不要我帮忙?”司徒焉容问道。
白惜之愣了愣,他能帮忙固然好,毕竟自己来到这个世间时间不长,大部分时候又足不出户,加之没有能够谋生的一技之长……
可是……
“你是男子,方便吗?”白惜之担忧地问道。
司徒焉容没有回答。
她立即心下了然。
旧时的社会便是如此,她所熟知的古代是女子不允许在外抛头露面,尤其是贵族女子,一旦被人发现了不但会被嘲笑,甚至名誉清白都会受人质疑。
放到这里,便换做了男子。
“要不我去看看,有什么你能做的活,我接一些带回家做怎么样?”白惜之建议道。
司徒焉容勉力笑笑:“好啊,你看着办吧!”
他声音带着几分苍凉无奈,又带着几分自嘲。
白惜之闭上眼,心中同样不好受。
从高高在上的司徒府长公子沦为最底层的平民,一落千里的差异,她能体会到他内心的委屈与失望。
就像自己初来异世一样,迷茫,彷徨,不安。
“你……莫担心,无论如何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白惜之尽己所能安慰道。
“不会丢下我?”司徒焉容笑了笑,“爹娘、殿下都不要我了,你和我无亲无故,我又凭何相信你?”
对面少年喜怒无常的心性,让白惜之有些无力:“你我已是夫妻。”
“是吗?”司徒焉嗤笑。
白惜之叹了口气,将身子蜷缩在薄毯里:“不管你信不信,我说道便会做到。”
说完扭头,不再理会司徒焉容,径自睡去。
那一言,轻轻的,敲打在司徒焉容心间,酥酥麻麻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入胸中。
他阖眼,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第二日醒来时,身边依旧是一袋酥饼,一碗水。
他挪动脑袋,看向对面,已经没有人影,只有一床薄薄的破毯。
司徒焉容吃过早饭后,去了桐郎家。
“桐郎,”他局促道,“能不能教我绣活?”
桐郎笑:“焉容怎的想要学绣活?”
“我……我想帮家里赚点补贴。”
桐郎点头:“你能想通便好,也不负你妻主对你做的种种。”
司徒焉容笑笑,再没说什么。
只是他没料到,看似简单的绣活,学起来超乎寻常的困难。一天下来,司徒焉容手指不知被扎了多少下,却只仅仅将所有的针法走了一套。
桐郎说,这仅是刚刚开始而已,真正要想掌握一门绣法,不知要花多少工夫。而坊中绣郎,更是从牙牙学语开始就接触绣活,直到十五六岁方有所成。
傍晚,司徒焉容回家时,天还未完全黑,他抬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家门口。
大步走上前,待到看清那人面貌时,司徒焉容面色顿时煞白。
“是你……”
最近有些浮躁,加上这个文好像没什么人在看,也没有留言票票收藏神马的TAT有些沮丧。
其实……俺想说,前三卷都是铺垫啊铺垫,这个故事还未开始,这些都还是饭前的开胃菜,到第四卷时候,才是正餐。(好想快点到第四卷啊,打滚打滚,憋着一肚子的故事却不能说,真难受……)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絮絮^_^
、第042章 (1944字)
慕容云微微一笑,向司徒焉容伸出手来:“焉容,我来了。”
司徒焉容脸色猛地沉下,冷冷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慕容云双手抱臂,左右环视周围,轻言慢语道:“焉容,你还在和我怄气么?”
“我没有!”司徒焉容恶狠狠瞪着慕容云。
慕容云似猜到他的反应,缓缓上前,走到他面前,抬手执起司徒焉容额角一丝碎发,在他耳侧轻声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如今情况也由不得我。现在我保你做外室,等我继位后,便封你为贵君好不好?”
贵君,是仅次女帝正君的侍君。
这对于一般人而言,是极高的荣誉,对于名誉受损的司徒焉容来说,更是难以企及的恩赐。
然而,这也仅仅是对一般人而言……
但对于司徒焉容来说,再高贵的身份,也不过是一次虚假的欺骗。
已经上当了一次,他不会愚蠢到第二次中同样的诡计。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慕容云误以为司徒焉容同意了,欣喜地抱住他,却在下一刻被司徒焉容狠狠一推,踉踉跄跄后退数十步。
“你……”慕容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解开腰间一块玉佩,那是自从她送与自己后便从不离身的物品。哪怕她伤了他的心,他被赶出司徒府,也从未想过要丢弃的东西。
只是这一次,司徒焉容大手一挥,玉佩砸在慕容云脚下,碎成几块。
“这个还给你!”他断然说道。
慕容云瞪大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块玉佩,是当年湖边相遇时,她赠给他的,也可以说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他怎么能……怎么能将玉佩亲手毁去?
慕容云一时间怒火冲天,手上青筋暴起:“司徒焉容,不要得寸进尺!”
她阴沉着脸继而又道:“得罪了我的下场你知不知道——”
“抱歉我们还真不知道。”
突然插入的话,打断了慕容云和司徒焉容的对峙。
司徒焉容身子一颤,缓缓回头,见白惜之慢吞吞地走近。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布料看起来并不好,却无损她的气质,甚至更显出几分淡定从容。
慕容云并不是第一次见白惜之,却是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她。
这个女人,面黄肌瘦,明明看起来活不长,却总是以这种出乎意料的方式闯入她的视线中,一次又一次的从她手中夺走司徒焉容。
都怪她……要是白惜之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就好了!
慕容云眼中划过一道阴狠的光泽,白惜之不存在的念头在脑海中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总有一日,我会叫你后悔的!”慕容云放下狠话道。
后悔么?
白惜之轻笑,眼中的嘲讽不经遮掩。
“那么,民女期待那一日。”
慕容云愤然甩袖离去,留下二人站在屋前。
“进去罢!”过了片刻,白惜之说道。
司徒焉容一直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隐隐察觉他的双肩,微微颤抖。
白惜之迟疑了一下,踱步走到他跟前,蓦然见他双目微红,侧过头,似不愿让她发现。
白惜之刚要张口说些安慰他的话语,突然见他手指上满是伤痕。
“你的手怎么了?”白惜之讶然问道。
司徒焉容慌忙将手藏在背后,声音暗哑道:“没什么。”
他垂着头,一副淡漠的表情,然而眼角的水光泄露了一切。
白惜之心中不知是悲是喜,方才慕容云和司徒焉容说的话,她听去了八九分,也知晓慕容云此次前来的目的是要带走司徒焉容。
或许,跟着皇长女走,会有更舒适的生活。
不必像现在这样落魄,不必吃尽人间苦楚。
但劝他跟皇长女走的话,白惜之怎样都说不出口。
人活着,可以穷困,可以潦倒,可以受尽苦难,可以历经折磨,却不能没有尊严。
当初还在司徒府中时,皇长女欲迎娶司徒焉容为侧君已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若此刻答应了,做她的外室,那么往后,他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所以白惜之不会劝他走。
她缓慢地抬起手,指尖在碰触到他眼角的微热时,猛地缩了一下,见他没有反抗,才小心翼翼地为他拭泪。
“你怕吗?”半晌,司徒焉容问道。
白惜之默然。
说不怕,其实是骗人的。
毕竟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女,在她眼中,或许自己的卑微如蝼蚁。
然而,即便微如尘埃,她亦有尊严。
所以……
“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这间屋子大门,永远会为你敞开。”
白惜之说完,跨过他,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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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1420字)
是夜,二人一如往常那样面对面躺着。
许久,只听到白惜之低低的咳嗽声在耳边徘徊,像是反复压抑着,却最终忍不住,才出了声音。
司徒焉容睁开眼,一时间辗转难眠。白惜之身体本就不好,又几经波折,受尽各种折磨。如今他们一贫如洗,缺衣少食,别说治病了,连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这样下去……
司徒焉容双目紧闭,不敢往下想。
可就算他不去想,那样的结果,依然禁不住蹦入脑海中。
现在的他,已经无法想象失去白惜之后的生活会是怎样。
仿佛从沧州初遇那一刻起,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从此之后,便不受掌控地走向一个未知的目的地。
“惜……之,”司徒焉容将毯子拉到下巴,轻声问道,“你有没有找到活?”
那日换来的铜钱,除去每日的饭食,剩下的都在自己这里,白惜之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外面如何。
“恩……”白惜之应了一声,“算是吧。”
“什么样的活?会不会很累?”司徒焉容问道。
白惜之眉眼弯了弯,这是在关心她么?
“不会,”白惜之回答道,“我在一家医馆里做事,帮药师整理药材或者抄书之类,很轻松的。”
她的话语很是轻快,司徒焉容听后不由松了口气。
这样便好……
“钱是十日发一次,所以再过几天我们就会有银子啦!”白惜之眉飞色舞道。
“恩,那就好,”司徒焉容应道,过了一会又问,“医馆里,你可以让大夫为你把把脉,若是需要服用什么药,也不要担心银子。”
白惜之心头暖烘烘的,半晌才说道:“其实那家医馆,是我们家开的。”
白家开的?
司徒焉容一惊,白家不是被抄家了么?
白惜之似乎猜到司徒焉容在想什么,解释道:“白家的生意不止沧州一处,所以爹娘被放出来后去了其他地方,而且他们一直在寻我。”
否则,以白惜之这样一穷二白身体孱弱的模样,根本找不到这样的活计。
“你为何不随他们离开?”司徒焉容问道,若果真如此,回到白家本家,不是更好么?
白惜之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走不了,有人盯着。”
司徒焉容想起白日里遇到的那人,顿时了然。
是啊,她无论去哪都会被人盯梢,回白家,只会带去危险,倒不如留在皇城,女帝脚下,至少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犯事。
说来说去,她还是被自己拖累了……
司徒焉容心中涌出说不出的滋味……
亏欠她的,越来越多,早已还不清了……
“对不起。”司徒焉容诚心说道。
白惜之扑哧一笑,她所做种种从来不是为了他的一句道歉。
如果要深究的话,只能说是她第一次随心所欲、第一次肆意而为的举动。
前世的墨守成规、规规矩矩做人,放在今生,好像怎样都行不通,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阻碍,那么不如放开手来,任性一次。
“其实有人盯着并不是我留在这里的全部原因,”白惜之笑道,“还有更重要的缘故。”
“还有什么原因?”不知怎的,司徒焉容有些紧张。
“我不放心你。”
直白的回答,让睡在对面的少年忽的一下,怦然心动。
我不放心你……
白惜之声音的温柔恬淡,深深镌刻在他脑海中。以至于在很久之后,当他再寻不到她的身影时,他只能依靠着思念度过那短暂而又漫长的岁月。
、第044章 (1371字)
几日之后,真如白惜之所言,领了不少银子。
那日司徒焉容照例去桐郎家学习绣活,傍晚回家时,进门一看,吓了大跳。
屋子里竟摆着桌子板凳,还有一张床!
“惜之,这是哪儿来的?”
“当然是我买回来的!怎样,喜欢么?”白惜之笑呵呵地说道。
司徒焉容心绪复杂,能有家具固然好,只是……
“花了多少钱?”这些时日,跟着桐郎一群人,他耳濡目染,渐渐知晓生活不易。
“没花多少,就三百文铜钱!”
“怎么那么便宜?”司徒焉容微微吃惊,目光在白惜之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她的手上。
白惜之慌忙将手藏起,微有些不自在地抬了抬头,转移话题说:“怎么样,你喜欢么?过几日我再叫人砌个灶台,这样便可以做饭。”
司徒焉容没有理会白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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