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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蝶gl-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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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一会儿要不要把房里那张床也装进来,哪日在野外过夜,还有床睡有被子盖,太惬意了。
最后,常问夏又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对小巧的深红色玉珏,十分简单的缺口圆环样式,不知什么用,要这么故作神秘。
“定情信物?”我从她手上拿了一块来,透过光看,血一般的红色。
“你要这么想也成。”常问夏将她手中那块也举在半空中,与我的并排,是一模一样的血红色。
“这种石头,叫传音玉,生而成对。只要将元神力注入其中,便能将声音传到另一方的耳朵里。不过你现在还没练出元神力,只能听我说话,待进入筑基期就能用了。”
“原来是个对讲机……”这就是异世修仙的节奏啊……没有高科技产品照样能活得很尖端。
收拾完了东西,天也已是大亮,我们一同出了山谷,吃了早饭,又十分高调地在寨子里牵着手散步,做最后的道别。我已穿上了她送的无极丝衣裳,白底黄花的对襟儒裙,凉爽舒适。这是我这辈子穿过最漂亮的衣服,不华丽不招摇,却的确很美。
寨子里依旧忙碌,坐在房门口吃包子的、蹲在水井边洗衣裳的、院里劈柴的、庭中练武的、树下玩耍的、窗边绣花的,他们看见我们,扬着笑打招呼,尔后又忍不住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奈何习惯了大嗓门,话语依旧传入了我们的耳朵。
“看吧,我早知道楚盼娘和咱当家有一腿。”
常问夏也无所谓他们的话是否过于粗俗,只依旧自信骄傲地对他们笑。她手心微凉,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十指相扣,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在意关心。
此刻,我离幸福那么近那么近,但下一刻,却要与其挥手告别。心中的不舍让我知道,其实我真的喜欢着这只蝶妖,常问夏。
在寨子里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常问夏专属的庭院。刘卿颜的丫鬟小伍说,她已收拾好一切,轿子也已等在寨子门口了。庭中,孟东李、赤仪和墨火三人已整装待发,脸上依旧存着些陌生人的疏离。
几人一同行至寨子门口,我扶着刘卿颜。她有些身形憔悴,脸上却意外的没有泪。张铃儿始终没有出现,刘卿颜朝寨子深处望了一眼,摇了摇头,便钻进了喜红的轿子里,而那轿子,正是送她来的那一顶。
我和刘卿颜,一同来,一同走,要去向不同的归宿,却都在这山寨里留下一段情。只是她这段情已成悲情,而我的呢?我看向常问夏,她坚定深邃的眼瞳里写着分离的哀愁,可我们都知道,这不算短暂的分离为的是一份永恒的爱情。
☆、54回府
一行人下了白水山;可算是正式告别了白水寨。山下有孟东李三人的坐骑;两匹枣红与一匹纯白大马,就拴在树边吃草,见了主人来;皆是兴奋得一个劲儿打响鼻,嗑药了似的。话说,我也想要马……不然非得走断了两条腿不可。
“楚盼娘。”耳边突然传来常问夏的声音;只这柔软的三个字;便一扫我心中一切的离愁别绪。我摸出玉珏;它正散发着红光,在白日里不大看得清晰;却的确是亮着的。我欣喜地将玉珏放回原处,贴身佩戴;又听常问夏道:“你往东走十尺,那儿有个矮树丛,我给你准备了一头可爱的骡子。”
汗!虽然我对她的周到表示万分感动,但是骡子……还可爱的骡子……姐想要的是马啊,帅气的高头大马啊魂淡!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知道我的方位?奇怪。
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思,我按照她说的找到了那矮树丛,矮树丛里栓了头棕色的骡子,正木愣愣地在原地打转儿。
“可爱么?”
“泥真是够了常问夏,我这是要娶媳妇儿去么?”我一边嘀咕一边黑着脸将那头头上顶朵大红花脖子挂串铜铃铛身上还缀着两排红穗子的喜庆骡子牵出来,它配合地“嗯昂嗯昂”两声,就好像在嘲笑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我简直要哭了,丢人呐。
“呵呵,你现在说的话我都能听到,做的事我也都能看到。楚盼娘,你猜我是怎么做到的?”常问夏在那儿得瑟起来了……我几乎能想象她眉毛高挑的得意表情。
我停下步子,仰起头,翻了个白眼:“适可而止啊。”
“你怎么不感动?我一回屋子就抱着八卦镜看你,跟你讲话,就怕你伤心寂寞啊。”
我觉得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她了,不止如此,还浑身毛毛的。谁被这样监视着能舒坦,这个蝴蝶精可以不睡觉的呀,如果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抱着那个八卦镜看着,那我岂不是吃饭睡觉洗澡上茅房都被她偷窥去了?啊啊啊啊啊……这还让人怎么活?
“咦?花骡子?”或许方才的响动吸引了赤仪小道姑的注意,她牵着她的白马噌噌噌地跑过来,摸着骡子的鬃毛好是一顿夸:“好可爱啊,跟花轿真配。”
“你觉得可爱么?我们换啊!”我把缰绳递到她面前,她立刻就变了态度:“哎呀你看我穿的这身道袍,不合适不合适,你还是自己骑吧。”说着便转身走了。
我解下那朵大红花,绑在旁边的槐树上,骑上骡子也赶过去,可它脖子上铜铃的响声还是意料之内地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孟东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身下的骡子一眼,动了动嘴角却终究未置可否,只对轿夫道了声出发,便调转了马头开始赶路。
从这儿回刘员外府,若走官道,只需不到两个时辰,所以算起来,或许晌午时分便能到达。我骑着骡子走在花轿边上,跟刘卿颜说着闲话,也好纾解她并不明朗的心情。
她扒着轿子的窗口,问我:“盼娘,你当真是要当道姑去了?”
我冲她点头,其实她并不知道我和常问夏的最新进展,就是方才送行的时候,我们也没表露出来。
“哎,为什么呀?”她对此不解,这理所当然。我只信口胡诌说是孟道长看我有潜力,才要收我为徒。
“你竟答应了……”刘卿颜苦笑着摇头:“我本以为你会留在那人身边,原来是我多想了。对了,你可否等我出嫁了再走,这些时日,我想有个人陪着。”
我无法应承她,因为就算我不再是丫鬟,依旧不能做主。但我可以试着向孟东李提要求。其实孟东李和我的关系依旧平淡如水,两人几乎没讲过什么话,就是传说中的拜师礼也没有提起,我实在为这段被迫的师徒缘捉急。
一路马不停蹄,轿夫的脚程也很快,约莫一个半时辰,便已进了镇子西口,而刘员外府就在镇子的西南面。
西门早有小厮候着了,是与我熟识的人,二毛和顺才,想是刘员外府接了消息,知道我们今日到达,才派人来接引。
“道长快这边走,府上备了好酒好菜,专为三位道长接风洗尘。”二毛赶忙迎上来,为孟东李指路,顺才则是一溜烟先跑回去送口信儿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上了主街。街上人来人往喧闹不堪,也不知道这消息怎么就能传得那么快,镇上的人纷纷出来围观,当街讨论着刘家二小姐这一趟匪窝行的八卦,尽是些让人无奈的臆想,可听他们说叨起来,就好像自个儿亲眼见了似的。
刘卿颜贞洁不保呀,王在安不计前嫌呀,女道长大显神威呀,女土匪惨死浮尘下呀……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群多嘴多舌愚昧无知的凡人,竟将本寨主想得这般无能!本寨主分明还活得好好的!哼!砰!”常问夏在那头发怒,貌似还砸了个酒杯,我倒觉得她这样有点儿可爱。
一炷香的功夫,一行人终于抵达刘府。刘员外和王在安,还有剩下的一干女眷集体在门口排排站,急切的脸在见到花轿之后立时变得欢喜异常。
“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呀!!!我的卿颜,我的女儿啊!!!”
众人早忘了要接待将刘卿颜救下的三位恩人,只争先恐后地直奔花轿,帘子都没掀呢就一个个先哭成了泪人。我被这仗势惊得不轻,连忙骑着骡子躲赤仪边儿上去。
“爹!!!娘!!!女儿好想你们!!!”向来自制的刘卿颜都开始情绪失控,一出来便一声爹一声娘地唤得凄惨,泪珠子也流个不断。果然,于她来说,爹娘是不能轻易舍弃的人,比起来,我倒是过于冷情了,因为在山寨的日子里,我从未想起过这世的亲人。
王在安就站在刘员外旁边,眼眶含泪地干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抱成一团,我想他心里一定巴不得扯开众人将刘卿颜紧紧抱在怀里。
王在安的确是传言里痴情的王家二公子,只是传言依旧有其不真实的一面,就好像大夫人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似将死之人,王在安也并没有传说中的一头青丝成白发。
众人在大门口哭哭啼啼了好一阵,终究是觉得这鼻涕邋遢的模样在外人眼里不大好看,便总算回过头来招呼孟东李三人入府歇息,移驾府内继续哭个团圆。
王在安终于有机会碰触刘卿颜,一边扶着她行路一边与她小声交谈。我虽听不清楚,却也能猜到大抵是在诉说衷肠。
我叫人将我的骡子牵到后院的马棚里,尔后跟在人群的最后头。哎……可悲没人理我,都将我忘得干净了。
“这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常问夏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嗯,还不错嘛。”
“可不是么?不过反正也再住不上几天了,你没必要研究。”我兀自低语,就怕被人听见,以为我楚盼娘山寨子一趟回来,疯了。
“你住过的地方我怎么能不细瞧,吃完饭快带我去看看你的屋子。”
“你这……”我正准备与常问夏磕几句,却听见我爹和我哥的声音由远及近……
“哎哟盼娘!!你可回来了!!!”
“妹妹!妹妹!!”
“你爹?你哥?”常问夏问我,我都没功夫点头,已被俩大男人拉扯着去了后院。
“哎哟我的妹妹啊,人家都说你死了,我跟爹还给你做了牌位日日烧香……”我哥说着让我无语到泪奔的话,猛然反应过来这话太不吉利,忙呸了几口,又道:“今日顺才去镇口接二小姐回来,回禀完了老爷立刻来告诉我们,说你也回来了,我们这才晓得你没死哪。”
“我怎么会死?日后别轻信那些闲言碎语了。”我抽着嘴角看这男人假哭,好歹给红个眼啊,演技也太差了。
“哎呀盼娘快给爹说说,你在山上受欺负了没有?”我爹拽着我的手,将我拖到后院角落的凉亭里,凉亭的台阶边还放着水桶和舀水勺,看来他刚才还在这儿浇花,知道我回来,放下手上的活儿就找我来了。
其实吧,真有那么点儿小窝心,总算还有这两个亲人惦记着我。我瞎编乱造将上山的日子里遇上的事告诉他们,就好像什么山上有个女土匪,女土匪其实是个大好人,大好人叫我日日替她梳头,梳头还给好多好多工钱,总结起来就是,匪窝里的生活呀,真真是乐无边呀乐无边。
那一头的常问夏听得满意非常,一个劲儿地夸着:“不错不错,识相了呢楚盼娘!”我爹和我哥却是瞠目结舌下巴都要砸地上了,俩人一对眼,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话不靠谱,最后只捂着我的额头朝天苦嚎:“盼娘啊盼娘,那寨子怎么将你折磨得脑子都坏了呀!”
☆、55敲竹杠
我爹娘都是卖身给刘家的仆人;按照规矩,不能在外头拥有自己的房产;所育子女也要三代当他家的奴仆;除非主人家愿意放行或者是拿得出银两为自己赎身。刘家的仆人通常情况下是三五人一间房,大通铺;被褥却是厚实柔软,据说用度在镇子上的仆人界里是最好的。地位高些的或是成了家的仆人则能有自己的住处;当然也是在府宅范围内。
我爹娘成亲的时候,刘员外赏了间大屋;两人感情甚笃,引来好多人羡慕。后来他们有了我哥,隔了一年又有了我。我和我哥过了六岁便从大屋里搬了出去;被分配到别的地方与他人同住。我哥当五公子的伴读书童,我则是每日跟着我娘学怎么给人梳头。那时候府里的女人都说我有天分,叫我梳头小神童。瞧这囧名字,听起来一点也不高端洋气,就是成神了也只能给人梳头,说白了就是擅于当下人,擅于伺候人。后来我娘病死了,我记得我哭了好久。我爹又成了一个人,幸而刘员外没将大屋收回去,我哥便搬了进去与我爹一块儿住。
这回我回来,听说我哥娶了悦荷,两人还生了个儿子,前几天刚满月。刘员外给分了个小屋,于是现在我哥夫妻俩住大屋,我爹住小屋。
“盼娘啊,一会儿你去看看你侄儿,胖小子精神着呢。”我爹一边领我往膳房走,一边对我说,话语里尽显抱上孙子的喜气。
“是啊妹妹。其实你大嫂一直觉得对不住你,还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楚阿盼……”
“楚阿盼?”我去,这名字也太没品位了。
“是为了纪念你呀……哎,好在你还活着,看来过两天还得改个好名字才成。”
“……”
我想这会儿常问夏一定是离开状态,否则不可能不讽刺我两句。也幸好她是不在,省得我这家子人被她笑话。
两人带我去膳房吃午饭,这会儿膳房并没几个人,大多去前厅伺候东家了,要么早吃好了,要么还没吃上,凡是有个正经差事的都不会挑这个点来。煮饭的罗大叔得了闲,便坐过来与我们唠嗑,见了我是一惊一乍的,敲着桌板儿说我命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天上的菩萨都不会再为难我了。这……他们果然是将白水寨当成了魔窟,有去无回的么?
“哎,人是回来了……”我爹叹了口气,不知道哪里来的惋惜。他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可惜脑子不好使了,直说那女寨主的好话呢。”
“呀,该不会是魂儿被摄了吧……”旁边擦桌子的王妈连忙勾着抹布凑我们面前来,神神秘秘道:“不是说那个女寨主会法术么?我看是用妖法把咱盼娘给……”王妈眼睛里放射出一种类似于“你们懂得”的信息。
我爹看看我,又看看王妈明明是瞎猜却也能自信出十万个肯定的眼神,最终又是叹了一口大气:“哎,这可怎么是好?真是家门不幸啊!”可话说回来,我除了刚才胡扯的那几句,哪一点看起来像被摄了魂的人?我真的不懂啊我的亲爹……
几人正围着我打量,将我活活打量出一身冷汗来,正在此时,膳房突地闯进了一个丫鬟,大夫人屋里的,叫青桃。她年纪轻轻便有几分刻薄,为人不大好,我与她的交集也不多。她见了我,便大声斥责:“楚盼娘,你怎么还在这儿吃着呢?知不知道这会儿有多少人在找你?!老爷夫人叫你去前院,赶紧的跟我走!真是要造反了。”
忍气吞声,这是我在刘府习惯了的样子,说得少,想得多,满脑子吐槽的话,憋出来的只有貌似顺从。有人说这是闷骚,我可以承认。
随着青桃来到前厅,意外的只刘员外、大夫人、王在安、刘卿颜还有孟东李五人,我不知道他们叫我来干什么?想必是些要紧事,不好与外人说。
“楚盼娘见过老爷夫人。”我躬身作礼。
“你可来了。”是常问夏的声音,原来她刚才一直在看刘卿颜,我吃醋了。“孟东李说自己擅相面,能看出刘卿颜还是清白之身。他们叫你来是要证实她所言非虚。”
原来如此。
“楚盼娘,你与卿颜被掳之后,可是日日伺候左右不曾离开?”刘员外端坐主位,首先开口。
“禀老爷,正是。”有了常问夏的提醒,我便知道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解释,什么该隐瞒,自然,还有什么时候该撒个小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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