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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春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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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谭静澹这“口”就要啃上了,相思连忙一推他,然后特“姐儿”地说:“一边去,我饿了。”

姐,你真现实。

见这状况,谭静澹有点儿小失望,可更多的是满脸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下来:“好好好,驴肉汤,走吧。”

到了桌边喝了几口汤,相思心里这叫一个美啊,这世界上有比肉汤真美好的东西吗?当然没有,谁要敢说有咱就跟谁急。

咂着肉汤的味道,相思忽然抬头看了眼一直盯着她看的谭静澹一眼:“谭静澹,你给吃肉不,给吃肉姐就跟你谈谈这事儿,要不然门都没有。”

果不其然,谭静澹早就预料到有一天,肯定会有类似的问题,于是他叹口气一点头说:“几时缺过你的肉,钟管家那儿要不是我知会,你以为你吃得到?”

闻言,相思泪流满面,心说:钟管家,原来您老一直就是个间谍。

“那你得听我的,以后不许欺负我,我欺负你的时候,你得让欺负,我欺负别人的时候,你得帮我欺负。”相思吧,有点小得寸进尺了,主要是这姑娘现在得瑟着,心里老想着,哈哈哈哈……趁谭静澹还没回过神来,还没出坑儿,给捞点好处。

瞧瞧,这姑娘没安全感了,表现得高兴又欢喜吧,其实底子里却担心得很,穿越后一人独身在魏朝,背负着很多东西,却总表现得没心没肺。这是相思调节自己的方式,所以说穿越女不易啊,那些天天想着穿越的人,简直是站着想事儿不腰疼。

“要是有人欺负你呢?”谭静澹不由得问了一句,早知道这姑娘能说会道,没想到还有这说起话来能把人绕死的时候。

听了这问题,相思一拍桌,特豪气地说:“我能让人欺负我吗,再说了,你打算眼睁睁看着人欺负我吗?”

这话说得谭静澹立马摇头,老老实实地说:“当然不能,谁欺负咱家姑娘,咱欺负死他!”

得,谭公子,您真没立场,相思一软点口风,您就什么都上供,所谓女人不能太宠,容易登鼻子上脸,相思可就是那实打实的例子。

“谭静澹,那以后我要天天吃肉,而且坚决不念经!”说这话相思有点儿心虚,毕竟她每次吃肉都觉得像是在做贼。于是这要求就好比是,一惯偷儿说,以后我要天天偷,不准逮我,怎么能不心虚啊。

“相思,别怕。”谭静澹这时却没有应,只是忽然看明白了相思眼里的那抹不经意流露出的惊惧之意:“我不知道你害怕什么,但是相思,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也许是被点破了心思,相思垂下头喝肉汤,没有再看谭静澹,只是眼垂下时,一颗泪珠子滚落在了肉汤里。有些东西,不被点破时或许没感觉,但一旦点破了,这感觉就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就能把人淹没了。

在这个时空里,她哪里敢托付什么,万一哪一天又莫明地回去了呢,万一有一天她不再是她了,留下一个爱她的人,她又于心何安、于心何忍。

“我怕这一刻,我还在这里,下一刻就消失不见了,那样你要怎么办?像池姑娘过世时那样,即疯且癫吗?”相思摇了摇头一叹气,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人要活下去,而且是笑着一路活下去。

“相思,我更怕的中你连这一刻都不在这里!”谭静澹一语切中要害,把话挑得更加地明白了。

如果没有这一刻,再多的下一刻也都是虚妄,这个道理说透了,相思怎么能不明白,只是骨子里生出来的害怕,哪里是一句话就能抵消得了的:“如果没有这一刻,下一刻消失和存在都不重要,所以还是不要有这一刻。”

这下钟管家在外头叹气了,心说:“这俩拽酸词儿的,爷,您就上去狠狠搂紧了相思姑娘,保准她什么都不怕了。这世上还有比男人的胸膛更能让姑娘家感觉到安全的地儿吗,当然没有!”

而谭静澹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只是拥抱只有短暂的安全,更长久的安全需要的是安心:“相思,要论说话,我肯定说不过你。但是相思啊,难道因为花终归要谢,花就不开了吗,难道病好了以后难免还要染上其他病症,就不医了吗,难道吃下去的总要拉出来,那就不吃了吗?”

“噗……”相思喷了,在她吃肉汤的时候说这个,她怎么能不喷,喷完瞪着谭静澹无奈地吼了一句:“谭静澹,难道你非要在我吃的时候说拉吗,一点胃口了没有了,你赔我!”

“我不是一直在陪你,几时离开过。”谭静澹这话说得真是直白又带劲儿!

一下子相思就愣了,往回一想还真是,谭静澹这混人就没离开过她周围,自打穿越过来起,这人就阴魂不散地在周围晃啊晃啊晃。晃到现在吧,她都习惯了,这要猛然有一天这人不晃了,她指不定还得四下里找找。

女人的心思,其实非常非常微妙,有时候一句话可以泪流满面,有时候一句话又可以拨云见日,关键是这情绪的转换可以在顷刻之间完成,多么奇妙。

“以后呢?”相思侧着眯缝眼问道。

“也不会离开,只要你不瞎跑。”

“我几时瞎跑过。”这话就有点小愤然了。

“那以后也别瞎跑,小心迷路。”谭静澹回得极理所当然。

于是继续吃肉喝汤,钟管家也听到了满意的结局,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一脸笑意地回屋里准备开始写信,把自家爷和相思姑娘滴好事儿传给谭大家和江如蓝,好让大家伙都高兴高兴。

相思吃完肉喝完汤,继续爬床上睡觉,睡醒过来一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了。只见她起床抓了抓头发,然后咂着嘴说:“我又梦到吃肉了,这还不算,我还梦到谭静澹跟我说看上我了。这梦可真奇怪,也不像真的啊,嘴里都没肉味儿!”

敢情您睡一天一夜还希望嘴里有肉味儿,再强悍的肉也没这回味。谁说吃的是驴肉就该有滋味儿到第二天,当然不行,别说是驴肉了,龙肉也不行。

可是一般来说相思也就哼完就能发现那不是梦的,这回也一样,桌上的驴肉汤碗和几块肉骨头明明白白地提醒她,那绝对绝对不是梦,真实得就跟那汤碗和汤碗边上的骨头一样。

“真……真不是梦呀?可我……我为什么觉得不真实呢,谭静澹看上我了,我还特酸地哭七抹八的,像什么话。”得,看来这会儿是真不害怕了,这雄雄燃烧的小模样,那是恨不能连自个儿都烧成小灰渣渣。

穿衣起身后一开门,正好又看到谭静澹打院前经过,见她出门就绕了过来,站到她前面来,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总算舍得起了,眼看着快吃午饭了,你再歇歇,待会儿吃过饭了,下午再去看诊。”

于是这下就更真实了,谭静澹这态度说明了一切,昨晚那要是梦的话,相思就敢把扶着的樟木门给生啃了。

她还没给什么反应,谭静澹就在她有点糊涂的眼神里飘远了,留下相思在屋门口咬着袖子一的角默默泪流!

倒不是为别的,而是为昨天自己似梦假醒时说的那些话泪流,多文青多纠结,现在她自个儿想起来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起来。

“我……我能说昨天不算数么……”继续默默地咬袖角,相思心下决定,昨天不算数,绝对地不算数!嗯,就这样,相思拍了拍自个儿的胸口,四下里一看,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决定找吃的去。

谭公子啊,您泪奔不……





60

60、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啊! 。。。 
 
 
话说相思结束了上午的辛勤“工作”以后,正打算去好好吃顿饭,然后好好歇上一会儿的时候,她视线里猛地出现了一队人,穿得干净整齐,那一看就是泰华山刚到的人。

上午在看诊的时候,相思就看到了这群人过来,她就以为是新来的医官呐,她还嘀咕呢,什么时候医官这么不要钱了,一来就是一队。

眼看着那群人朝这边过来,相思就侧了侧身子行了礼,她在谭静澹面前没大没小,那纯粹是给谭静澹惯的,早说过了相思这人好登鼻子上脸。

不过相思一侧身,那群人就一字排开地堵在了她面前,相思低头看着一堵人墙不由得心里直发慌,心说:“咱没出医疗事故,咱用药也很小心,最近一直很老实,谁咱也没去招惹。那为什么堵着我呀,这气势汹汹地吓死人了。”

且说相思这人吧,纯粹的心里横,表面上却揣着弱弱地表情,细声细气地说:“不知道医官大人们可是有什么事要问的?”

“你是莫相思?”

哟,敢情是来找自个儿的,相思这下明了了,然后抬起头回道:“回医官大人,是。”

那头又有人问道:“宣山医圣的关门弟子?”

看了一眼那堵人墙,相思心想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堵人,这可真是恶习:“家师正是宣山先生。”

“十日相思汤是你组的方子?”

怎么尽是问题,就没人来告诉她到底嘛事吗?相思咂巴了嘴儿,然后又点了点头说:“是,医官大人,到底什么事,方子有问题吗?”

“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那头的人这么主道。

听了这话相思心头一惊,脑子里瞬间冒出一行字儿来,糟了,是来兴师问罪的。她虽然相信自己的方子没问题,可是人一旦听到这话的时候,必定是属于怀疑自己有过错,相思第一念头就是这么来的。等回过神来,相思又摇头说:“不能啊,很多病患都治好了,还会有什么问题啊?”

“问题就在这儿,这方子发出去后,各地陆续治好了不少水疫患者,十日相思汤行方药效很好,见效也快,要是水疫初发时服下汤药,十天之内必好。就算是到后头发出来了,半月也能见好,我们辩证过药性和药理,这回来主要是看看你对不对得上,要是对得上这方子就可以着手载入《方略》了。”那名医官居说话间就递了几张纸给相思。

一见人递东西,相思就接过来啊,《方略》她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她一直蒙头蒙脑的学东西,哪管得了那么多。看了看几张纸上的药性和药理,相思说:“这我得细看看,要不过两天再给诸位医官大人回复?”

“嗯,不急,你慢慢看着。既然来了,总要看看这边的病患,你也忙着,得闲了再看吧。”来的是审方处的六名医官,他们来即有看看相思的想法儿,更多的还是来这边治病救人。医者嘛,总要带几分温仁之心的。

接下来的几天继续忙着,相思抽空把审方处辩证出来的药性和药理看了一遍,倒是没大错,只是有些细节上的疏漏。相思理所当然地提笔就改,而且把原本不通顺的地方写得流畅了些,把艰涩难懂的句子写得直白了些,还加了旁注,写了一些注意事项。

注意事项里写的很简单啊,有心律不齐病史及疚阳症的患者忌服,老人儿童酌情减量,孕期经期慎服。服汤药期间不可同时进食羊肉、牛肉、辣椒、白萝卜……

这也算是相思的强迫症,这可不就是药方的说明书吗,现代中成药的药方可不就是写在说明书上嘛,相思就顺道背个宜忌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相思写得很顺溜,写完后就顺手拎着,想着等会儿见了那几名医官顺手给他们。

说起来相思并不太把这事儿放心上,这对她来说这是个转抄说明书的活儿,那能叫事儿吗,简直就是默写,还是个默写说明书的。

“医官大人,药理和药性我已经理好了,现在交给您。”相思去交还的时候,那医官正在诊着一个病患,于是相思就把那几张纸压在了诊台旁边,说了声“您先忙”后,相思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她现在天天上诊台,要处理的病患不是一般的多,眼下水还是不见退,加上天又晴了起来,又湿又热的病患愈发多了起来。医馆里的医官、医侍有一个算一个,眼下都忙得连轴转,哪还有时间多想什么旁的东西。

一天下来相思基本累得不成人形,好在谭静澹给她备了驴胶,别说这东西还真是养气血,加上最近天天吃鸡蛋,到底更有底气了些,不像前些时候,一忙一累就道都走不了。

这几天谭静澹去另一处看诊去了,两人压根没什么机会见面,说起来相思还挺念着谭静澹的。人就是这样的,天天缠在一块儿说不定相看两相厌,要是猛的有一天见不着了,那就得翻来覆去地念想着。相思这是典型的例子,谭静澹在的时候,横竖不拿正眼瞧人家,老是把人往歪处想,谭静澹不在了吧,她还不适应,老觉着少了些什么似的。

“谭静澹,你个不负责任的,还说看上姐了,你就是这么看上姐的,一句话撂下了人就跑没影儿了,留下姐在这儿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啊!驴胶就快没了,鸡蛋也快吃光了,高强度的消耗,没这两样还真撑不起啊!”相思嘴里是这么念的,至于心里到底咋个想法儿,那就真是她自个儿都不清楚了。

一边吃着水煮蛋,一边扒了口粥,越累越吃不下东西,最近也就粥最顺口,也是天热了,人本来就不想吃东西。

正在她喝着粥的时候,外头一阵急急地敲门声响起,相思把鸡蛋往嘴里一扔,然后就去开门,一边嚼着一边说:“谁啊,这都该洗洗睡了,还来敲门,有什么事不能明……明…明天…说吗?”

最后几个字之所以结巴上了,不是因为相思瞬间染上结巴了,而是因为眼前那一堵人墙,外加群狼环伺一般的气场让相思没法儿不结巴,这阵仗就俩字儿——吓人,要嫌俩字不够,那就再加两个字——吓死个人!

“你写的?”

依旧如此简洁有力,依旧如此单刀直入,这就是来的这六名医官的集体风格。相思感叹了一句,然后看了眼那医官递过来的纸,点了点头说:“是我写的呀,只改了几个小地方,应该不会有误的,怎么了?”

“这么写辩证书是宣山先生教的?”

宣山先生,相思摇了摇头,心说:这位她还真没怎么接触,要教就感谢她妈,非逼着她在实验室里打下手,还强迫她看成方背方子,方便她那亲娘老大人偶尔忘记的时候来查询,谁让她记性好,这点随她爸。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写。”

“这样比原来的更好理解一些,也不是每个行医的人都读过很多书,前面的写得太艰涩了。”好吧,相思觉得自己有必要承认,其实就是她自个儿看不太懂,虽然半猜半读的能弄明白,可太麻烦了。相思就是个怕麻烦的人,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于是医官们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了许久之后,又有一名医官看着相思说:“那为什么要写这些?”

顺着医官的手,相思看到了自个儿在几张纸最左边画的那根横线,横线后面写的是备注。就是那些宜啊忌啊,老人儿童酌情减量之类的话,相思再确定了一回自己没写错后说:“这是我写出来的方子,我得保证它是治病救人的,而不会被用错,反而成了害人的东西。”

然后医官们久久地没有说话,这下是连面面相觑都没有,而是齐刷刷地看着相思,那眼神复杂地难以形容。末了有人叹了口气,把相思手上的纸抽了回来,然后说了句:“不愧是宣山医圣的弟子,大善!”

这个大善不是指大善人,而是大好、很好的意思。相思听了莫明其妙,这也大善!

她呆不知道,这时代药方后压根就没有加注宜忌这回事儿,更别说一样一样儿写明白,这在医官们看来,要是一个行方开药的人要是连这些都不明白,那开个屁药,趁早回家种菜去。但这世上总有些眼根子浅的,魏朝哪一年不出点用错药而损人害命的事儿,相思这理所当然的举动,却让医官们如有所悟了。

“很好,你休息去吧,这话我们听着了。”说罢,医官们相携离去,只不过还是有人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还在犯糊涂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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